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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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官兵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朝廷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还弄得民怨四起,加上派出去的官兵又常常欺负百姓,抢掠奸—淫都没少干。
百姓忍无可忍就会发起反抗,结果流寇越剿越多,弄得朝廷头痛不己。
朝廷试了很多次派人接管官运,结果暗中派出去经营官运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给朝廷惹了一堆麻烦,还弄得自己家穷得喝粥吃糠。
到后来,那些想走官运发横财的人彻底死了心。
各皇家伤了几回元气,也不敢再折腾。
水族那根刺在各朝臣胸口里扎着就扎着,睁只眼闭只眼地过了。
好在水族虽然专横垄断,做事却极有原则,而且从不向皇家提任何要求。
几十年来,相安无事。
但水族低调,不表示水族能被人随便欺负。
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取代。
身为水族小族长的玉玄清楚水族的地位。
一门心思想往上爬的高月柔同样清楚水族不好惹。
要不然,就冲着玉玄一刀劈了她的马车,她就能追究玉玄的不敬之罪。
高月柔还没成亲,却被玉玄叫成‘妇’,还是‘恶妇’,气得脸黑鼻子歪。
心里暗哼,他水族不好惹,难道她高月柔就可以任人欺负?
“你有水族撑腰,难道就可以随便玷污我的名誉?”
“老子玷污你什么名誉了?”
“你当众劈了我的马车,把我抛翻在地,让我在人前丢尽颜面。”
玉玄看了下左右,除了高月柔自己的人,就只有许大智。
这也叫当众,叫人前?
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就她这德性,给人看,还未必有人看。
玉玄整天对着如故和临安府上的那几位,不管男的女的,哪个不是万一挑一的好容貌。
看惯了这些人,再看只勉强算得上姣好的高月柔,高月柔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女人都爱美,再丑的女人都受不了别人嫌她长得不行。
高月柔长得还算不错的,要不然也嫁不了梁国皇家。
被玉玄不鄙视的表情彻底激怒,“玉玄,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用不着在这里嚎,你让许大智画那下流东西的事,老子也不会这么算了,自会去找北皇和越皇,还有梁国的三皇子理论一下。”
玉玄是直性子人,哪受得了别人污蔑,而且还是那种下流龌龊的画册。
如果高月柔不是梁国三皇子的准王妃,而梁国与北朝和越国又是盟国,他真能一刀劈了她。
高月柔现在最怕的就是父亲和哥哥的事传到梁国,道:“横竖这事没有传开,就当没有这回事,闹开了大家没脸。”
父兄的事没摆平,这件事再闹到梁国过去,高月柔真是脸面无存,只有等着被人退货的份了。
她从此就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玉玄哪能买她的账,重哼了一声,“就算没脸,也不能让你这恶妇白害老子一回。”
玉玄左一个恶妇,右一个恶妇,把高月柔叫得怒火冲天。
高月柔冷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省省,就算你去到各位皇上面前,也没有证据。”
“人证物证,老子全有,什么叫没证没据?”
高月柔冷笑,只要她不给许大智解药,许大智不会活过六天。
六天时间,一个皇帝都见不着。
玉玄没证没据的,空凭一张嘴,她虽然就此会不待三皇子的见,但玉玄同样得落下个没脸。
“那你就去试试。”高月柔不屑地笑了一下。
忽地容瑾手指轻弹,金丝无声无息地缠上许大智的手腕,只是一瞬,就重新缩了回去。
“原来是曼陀罗。”容瑾声音冰冷,让人听着,情不自禁地打几个寒战。
容瑾的话音一落,高月柔脸色微微一变,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传说容瑾的医术天下无双,他只是用金丝缠了一下,就知道许大智中的什么毒。
但知道又能怎么样?
给她这毒药的人说过,这毒无解……
许大智无论如何都会死。
“容公子是说我中的是曼陀罗的毒?”许大智呆了一下,“曼陀罗药性浅的话,不过是让身体一时麻痹,但药重的话,致人于死地。而我只觉得身体有轻微的麻痹……”
许大智父亲虽然好赌,却也算是半个大夫。
许大智从小帮父亲打理草药,也是懂一些草药的。
如果只是轻微的麻痹,说明药性不重,按理过些日子就会消失。
然而,两天下来,他身体里的麻痹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感觉。
但如果对方给他下了大量的曼陀罗,他又不应该还活着。
“当初你服下的药丸,上面是不是有一层白色类似白蜡的东西,但入口却是甜的?”
“是的,确实如公子所说。”许大智立刻点头。
“那层白膜是由蜜蜡制成,蜜蜡用特制的药物浸泡过以后,在人的体内溶解极慢,溶解过程中只有极少量的曼陀罗会从蜜蜡缝隙里渗出来,等蜜蜡溶解后,蜜蜡里包裹着的大量曼陀罗,就会随着你的血脉瞬间传开,令你的心脏麻痹,瞬间死亡,神仙也难救。”
没有人会怀疑容瑾说的话,许大智瞬时间面如死灰。
父亲也说过,曼陀罗量大的话没有解药可以解。
而他被迫服下的药丸足有鸽子蛋大小。
“公子能不能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容瑾一下就能知道他中的是曼陀罗的毒,他相信容瑾同样知道他还能不能活。
“不超过六天。”
高月柔暗暗心惊,容瑾果然名不虚传,只是金丝缠了测了一下脉搏就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许大智唇哆嗦了一下,这才知道,高月柔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让他活。
怒看向高月柔,“你好狠毒的心肠,在让强迫我给你画那种东西,毁坏萧越太子和玉玄公子名誉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等东西到手,杀我灭口。高月柔,我不会让你得逞。”
“我不懂你说什么。”高月柔和许大智见面,虽然被玉玄他们抓了个正着,仍打死也不会承认她要毒杀许大智。
许大智气得双手不住颤抖,高月柔强迫他服毒的时候,除了高月柔的人,没有别人看见。
不管他怎么指着高月柔的鼻子骂,却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他是被高月柔逼迫服毒。
但就这么白白死去,许大智不甘心。
走到玉玄面前,跪了下去,给玉玄磕了个头,“我做出那种事,死有余辜,不过那东西,我没给任何人看过……”
他言下之意,只要止烨他们不把那东西传出去,不会有别人知道。
“你也是被迫的,我不怪你,不过如果我要你去梁国皇上面前作证,你肯不肯去?”
玉玄没见到许大智之前,恨不得一刀把他砍了。
这会儿,气反而消了。
“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让天下人知道这女人有多恶毒。不过……”许大智面颊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我只能活六天……”
六天时间,他只能死在路上,根本没办法亲自告到梁王那里。
高月柔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她虽然不愿这件事闹到梁国去,但如果真到了这一步,她也不怕破罐子破摔。
只要许大智不能亲自凭证,她可以倒打一耙,说玉玄和萧越有苟且之事,被她发现,为了灭口才陷害他们高家。
容瑾冷冷开口,“你服下的曼陀罗,不是寻常的曼陀罗,而是加了其他药引。六天内,我查不出是什么药引就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但我却可以让你多活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时间,够你前往梁京。”
高月柔的脸陡然一变。
容瑾是一个极少话的人,但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许大智眸子一亮,向容瑾磕头下去。
如果运气好,容瑾六天内能查出是什么药引,他就有希望活下去。
就算找不出来,能去梁王那里告发高月柔,报仇雪恨,也是值得的。
如果许大智被送到梁王面前,高月柔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她朝左右使了个眼色。
左右护卫突然向许大智冲去,只要杀了许大智,就算到了梁王那里,她总有办法把黑说成白。
不料,她的人快,玉玄更快。
只见人影晃过,护卫们被他手中大刀,尽数拍飞出去,跌在地上,不是断腿就是断胳膊,别说杀人,自己能不能活命,还是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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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的这些夫郎个个霸气,是不?不过最霸气的还是我们如故,要不怎么收得了妖孽呢?
☆、112 气死人不赔命
高月柔带来的护卫都是高家功夫最好的护院,竟在玉玄手下走不过一招。
有玉玄把关,想杀沈大智,难如登天。
高月柔花容失色,爬起身,丢下家丁,向林子外逃去。
既然杀不了许大智,留在这里只能自讨苦吃。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那个人求救。
“你跑不了了。”玉玄脚下一步,跃过高月柔的头顶,拦住她的去路。
忽地,一支羽箭又快又疾地直飞向许大智。
玉玄离得远,想救已经来不及。
容瑾手中金丝快如闪电地飞出,把飞来的羽箭碰飞。
玉玄的注意力被射向许大智的箭吸引。
另一支箭在这时,从林子深处射出,直指玉玄。
玉玄挥动大刀,挡开飞来箭支,听见身后高月柔一声惨叫。
回头,见高月柔心口上被箭穿过。
三支箭已经暴露了对方的位置,玉玄向林子深处飞扑而去。
小开守着许大智,不敢乱动,一边耳听八方,一面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高月柔,“死了?”
容瑾冷清清道:“箭上有毒,见血封喉。”
小开再看高月柔,果然鼻子眼睛里隐隐渗出血丝。
放箭的人从树上跃下,正想撤离,一柄大刀横砍过来。
那人吓出了一身冷汗,慌乱中用手中弓箭抵挡,大刀却毫无阻碍地削断他手中长弓,架上他的脖子。
玉玄手中大刀往下一压,直接把那人压得跪下。
“你是什么人?”
那人不答,瞪着玉玄,突然眼里流出血来。
玉玄暗叫了声,“不好。”
拽下那人蒙面的黑面罩,那人七窍流血,已经断了气。
只用了一招,那人就毫无还手之力地被玉玄擒下,知道自己远不是玉玄的对手,毫不犹豫地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服毒自杀。
这样的人,一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玉玄无可奈何,只好收刀,回到容瑾和小开身边,“放箭的人被我抓到,立刻服毒自杀了。”
小开皱眉,“我们走。”
高月柔虽然死有余辜,但在梁国没有退婚以前,总是梁国三皇子的人,如果被人知道死在他们手上,难免生出事端。
三人带着许大智快速离开。
高月柔被杀,高家算是彻底完了。
跟着高月柔出来的护院没了依靠,害怕被高月柔的死牵连,没有人敢再为了高家死掉的人去招惹萧越和临安。
交换了个眼色,逃窜而去,另谋生路。
众人离去不久,另一条人影飞跃而来,看见高月柔的尸体,检查了她的死因,朝着箭射来的方向找去,很快发现了服毒自杀的杀手。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些粉沫在尸体上。
尸体没一会儿功夫化成一滩浓血渗入地下。
他用同样的办法处理了高月柔的尸体,才跃身而去。
那人离去,树后慢慢转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面具人。
他面具下的漆黑眸子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仍如同腊月寒潭,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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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奢华的宅屋里,素锦斜依在的香妃榻上。
一个黑衣人无声地从门外飘了进去,向她行了一礼,“我赶去的时候,青蛇服毒已经自尽了。”
素锦眉头微微一蹙,“高月柔呢?”
“被青蛇杀了,没发现许大智的尸体。”
“许大智不知道高月柔是受我们挑唆,只会以为她是为了救高远升父子。就算跑了,也给我们造不成威胁,由着他去吧。不过高月柔的死,一定会引起云末怀疑,不可再轻举妄动。”
“是。”
门外传来丫头的一声惊叫,“云公子。”
接着听云末问道:“劳烦姑娘通禀一声,云末求见锦郡主。”
他语气平和,却不容人有丝毫反抗拒绝。
素锦脸色微微一变,她知道会引起他的猜疑,但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给黑衣人递了个眼色。
黑衣人立刻从窗口跃出。
素锦知道云末能找来这里,她就躲不掉,只得道:“进来吧。”
丫头揭起帘子。
一身白衣的云末迈步进来,简简单单的一身袍子,却像月华一样光彩夺目。
顿时让素锦这间奢华的临时住宅显得俗了。
素锦眸子里闪过柔光,这才是她一心想要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石海村?”
云末不答。
“真不知道,天下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素锦笑笑,让丫头给云末上茶。
“茶不必了,云末来,只是有几句话说。”云末淡淡地瞥视着她,也不给她行礼。
素锦只得打发了丫头出去,“你想说什么?”
“适可而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末亲自上门,素锦就猜到他可能知道了什么,但没想到他竟会这样直白地警告她。
“利用高月柔想救父亲兄长的心,给她献计,让她逼迫许大智做那种龌龊之事,陷害萧越和玉玄,让萧越和玉玄落下个断袖之名,从此名誉扫地……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那是高月柔为了救高远升父子,跟我没有关系。”
“云秀坊人字号里的镜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