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女配她姐后我十项全能了-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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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匣子一打开,就可以聊好一会儿。
“反正你就拿回去看,我对这些也不是很懂。到时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去隔壁找王二娃,我给他说好了的,他也同意了……”
她说的口舌有些干了,拿着一旁挂着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发现沉鹿一直在旁边没什么回应,眉头皱了皱。
“我给你说话呢,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有在听。”
沉鹿垂眸看着白先琼嘴角有些水渍,也没多想,伸手用指腹轻轻帮她擦拭掉。
“这些笔记我会认真看的。”
白先琼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还这么自然。
自然到她缓了好一会儿后,才不自在的别开脸。
“你放心,我手不脏。”
“……谁关心这个。”
白先琼低声嘟囔着。
“肉麻死了。”
林言洲瞧着前面低着头走着的白先琼,又垂眸看了一眼沉呦呦。
“呦呦妹妹,我想沉鹿姐姐的水平应该用不上这些笔记吧。”
小女孩手上拿着刚才白先琼塞给她的红果子,是从山上摘的野果。
她分给了林言洲几个后刚准备咬一口,便听到了对方这话。
沉呦呦抬眸看向林言洲,小眉头皱了皱。
“言洲哥哥,你是不是对沉鹿的成绩有什么误解呀?”
“沉鹿成绩很糟糕的,也就比我强一点儿。上小学的话她肯定没问题,但是考大学的话还是要多多努力才行。”
她咬了一口果子,因为嘴里包着东西,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但是还是能够听得清楚。
“于老师给我说过,说什么人不可貌相。你估计觉着沉鹿看着像个优等生,就以为她是了。”
“你放心,这不怪你。我之前看龟兔赛跑的时候,也以为兔子一定能赢,结果它也不争气。”
林言洲张了张嘴,想要从小女孩的话里找到点儿突破口。
发现对方竟然说的逻辑紧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其实对沉鹿的成绩也不算多了解,可陆谨行每一次变着法儿给沉鹿送钱,都是借着各种学术比赛为由,从中给第一名提个几万的奖金。
沉鹿每一次都赢得很轻松,这样的水平如果还算成绩差的话,那么她学校里应该没几个人能算成绩好的了吧。
“……那你有没有看过你姐姐的成绩单?就是那种期中期末考的成绩单?”
“看过。”
沉呦呦点了点头,当时还是从王瑶那儿看到的。
没怎么看分数,就看了下位置。
“怎么样?你姐姐多少名?”
小女孩仔细想了下,然后有些失落地耷拉着脑袋。
“他们学校从低到高排的位次,我一眼就看到了。”
“沉鹿就在第一个,倒数第一,连她王瑶姐姐她们都没考赢。”
“……”
沉呦呦在幼儿园又没有考过试 ,也没看过什么成绩单。
不知道成绩单是按照从高到底的顺序排的。
再加上之前沉鹿的成绩的确不怎么好,这给沉呦呦造成了一种固有印象。
她下意识的就觉得这成绩就是从低到高排的。
林言洲沉默了一瞬,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
一旁的陆谨行也没想到,不仅是沉呦呦,就连白先琼都觉得沉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学渣。
他垂眸看了一眼将吃果子吃的满嘴都是的沉呦呦。
“……你姐姐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差。”
“她很优秀,只是从来不会拿这些成绩作为炫耀的资本而已。”
陆谨行不大希望沉呦呦她们误会沉鹿,哪怕只是个乌龙,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没忍住,也不知道沉呦呦能不能听懂。
可还是这么开口说了。
“她可能什么都不会说。”
陆谨行抬起手轻轻揉了揉沉呦呦柔软的发顶。
“然而正是因为她什么都不说,我更希望你们能知道她的优秀。”
小女孩愣愣地看向陆谨行,嘴里的果子也被她咽下。
“沉鹿真的不是倒数第一吗?”
“成绩一般是从高到底排的。”
沉呦呦眼睛睁得老大,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如果是别人给她说,她可能不大信。
可是因为说的人是陆谨行。
瞧着他表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可是刚才外婆说她成绩差的时候,沉鹿没有反驳呀。”
小女孩不明白沉鹿为什么不解释,要是别人说自己成绩不好,她肯定第一个跳出来反驳了。
毕竟人都不喜欢被别人以为不好。
“因为说了的话,那些书可能就没用了。”
“没用的东西会被丢掉。”
陆谨行声音很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眼眸似墨玉,里头的情绪晦暗。
“……人也不例外。”
沉呦呦听得似懂非懂,刚想要再接着问什么的时候。
发现陆谨行的神情看着有些冷。
她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拽着一旁林言洲的衣袖。
“言洲哥哥,我是不是不小心惹到陆叔叔了?他好像有点儿生气。”
小少年也觉察到了陆谨行的异样,听到小女孩的话后。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柔声安抚着她。
“没呢,他只是在教导我们以后要努力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那,那怎么才算有用的人呢?”
沉呦呦很好糊弄,一下子就被林言洲转移了注意力。
“嗯,大概就是努力做好事,不给别人添麻烦?”
“那打架抽烟喝酒,算不算坏事?”
“看情况吧,反正打架是绝对不行的。”
沉呦呦听到这个回答后耷拉着脑袋,模样很是失落。
“那完蛋了。”
“沉鹿没救了。”
“……”
你也没救了。
第八十二章 (修)
夏日天黑的晚; 可也耐不住沉鹿他们在外面待了这么久。
等下了雨之后; 天边稀松几颗星子就亮着了。
还有一弯月牙儿悬挂在上面; 仿佛最初的电闪雷鸣只是他们的幻觉一般。
一切从一开始好像就这般风平浪静。
清风明月,静谧又美好。
回去之后本身就已经有些晚了。
白先琼将牛牵去牛棚关着后立刻洗了手钻进灶房去做饭。
因为晚饭多了两个人; 沉鹿怕她一个人忙活不过来也跟着进去打下手。
白先琼正在一边烧水,见沉鹿进来后眼皮掀了下。
但是并不觉得意外; 也没有和之前一样让她出去待着。
“这两天身上还痛不痛?”
少女将灶房的门给关上。
“好多了,我没那么娇气。”
“我帮你把菜拿去洗了吧。”
她说着将白先琼手边的那小筐菜拿到一旁的水槽边。
“放下放下; 我前几天刚说了你你怎么就记不住?你这几天不能碰冷水的!”
沉鹿顿了顿,长睫之下是她墨玉清澈的眸子。
白先琼刚才的声音有些大; 猝不及防的把她吓了一跳。
她刚伸手准备拿水瓢舀水,听到白先琼的话后指尖微动。
“……我用热水。”
这么说着,沉鹿过去从暖水壶里倒了点儿热水。
调好了水温后这才将手放进去。
灶房里有个小灯泡,亮起来的时候和路边街灯一样昏黄。
只是能视物的程度,并不算明亮。
沉鹿将菜叶子一片一片摘下来清洗着; 水像是透明的风,从她指缝之间缓缓流逝。
她的手指修长,在青绿的菜叶之中瞧着分外白皙。
白先琼这两天都没怎么和沉鹿说话; 如今瞧着对方似乎一点儿也没觉着有什么不自在的,她心下反而有些别扭。
就好像两个人互换了身份; 她成了因为一点儿小事就胡闹的孩子。
而沉鹿反而成为了那个包容自己的大人。
“……你这一年来倒是沉稳了不少; 以前的话我不先和你说话你可能要跟我冷战一个月甚至更久。”
这话是真的,也是原主真的会干的事情。
她的面子薄,要是对方不搭理自己她也不会主动热脸贴冷屁股。
沉鹿父母出事之后; 白先琼知晓他们是想要急着赶回来而出了意外。
那段时间她心头那个坎儿的确很难过去。
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白先琼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白苓他们常年工作在外,忽略了沉鹿,她也不会这么强硬甚至任性地让他们赶回来。
可人很难完全站在对方的角度上看问题,很难感同身受。
他们大多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至少那段时间白先琼和沉鹿都是如此。
沉鹿像个刺猬,陷入深深的自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和外界一切接触。
而白先琼也忙前忙后的处理着事情,也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情和少女有任何交流便回去了。
如今想明白了,或者看开了。
可两人的关系和相处方式早就定了型,很难再敞开心扉说什么了。
尤其是在面对沉鹿的时候,白先琼会不自觉从她身上看到白苓的影子。
只是她管不了白苓,也管不了沉鹿。
想到这里,她将视线从正低头洗菜的沉鹿身上移开。
半晌,在以为沉鹿不会开口回应自己的时候。
“不是我。”
“是你先沉不住气了。”
“我还以为你会等到暑假结束我离开的时候才搭理我呢。”
不等白先琼回应,沉鹿将洗好的菜放到她手边,伸手从她手中拿过了那把菜刀。
“你眼睛不好,晚上看不大清楚,还是我帮你切吧。”
“切成薄片还是厚的?”
“薄的。”
“……那你仔细点儿别到手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是别扭又沉默的,但是却又多了点儿什么。
说不上来,只是那昏黄的灯光落下来整个灶房都莫名变得温馨了起来。
小孩子有了矛盾什么大多都会把对错分的很清楚,道了歉,握手言和了就还是好朋友。
可成年人不一样。
成年人的面子问题比可以比一切都重要,他们拉不下脸承认错误。
老一辈更是如此,思想什么的都根深蒂固了。
这里并不是要说谁对谁错,人的立场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什么都不同。
沉鹿知道,在这件事里谁也没有错。
至亲的离去,无论于谁都是深入骨髓的伤口。
少女想到这里,视线不自觉往白先琼身上落。
“外婆……”
“你还怪我吗?”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绒一样,轻扫在人的心头。
白先琼正走到那边去添柴火,火光映照着她的头发上。
银发也带着暖色。
对于沉鹿会问出这个问题,有些意外又莫名觉得意料之中。
毕竟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要么憋着不说,要么开口便一针见血。
她用钳子翻了一下里头的柴火,火光带着火星子飘了出来。
燎了白先琼几根头发。
火光将她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映照得分明。
白先琼的眼睛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清明,有些浑浊。
“……是她性子太要强了,怪不得别人。”
白先琼口中的“她”指的是白苓。
“你外公说的对,你妈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本末倒置。”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沉鹿,只是没办法坦然。
但是当少女以这样平淡的语气来询问她的时候,好像一切都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以面对。
“最重要的永远是唾手可得的,可她总是把目光放在需要努力够到才能得到的东西上。”
“……那你呢?你有怪过我吗?”
白先琼眼眸闪了闪。
“怪你什么?”
“我……”
从老伴儿走了之后,白先琼便一直逃避着一切可能回忆起他的事物。
她将房间里他所用过的东西都收起来了,经常让自己忙碌起来以至于不会胡思乱想。
过了一年,两年,她以为自己快要缓过来了。
白苓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于是她逃了,和上一次一样。
逃避了一切,甚至逃离了她的外孙女。
沉鹿看向低着头默默添着柴火的老人。
她看到对方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
连手都是粗糙如树皮。
见白先琼没有接着说下去了,沉鹿红唇微抿。
“有些话说不出口就别说了,不用勉强自己。”
“反正也不是我爱听的。”
“……巧了,你说话我也不怎么爱听。”
听到女人被噎住后这么闷闷地吐槽了一句。
沉鹿勾起唇角,弧度清浅的笑了。
灯光之下,一切沾染着蜜糖色的暖意。
原本还有些沉寂的氛围,悄然变得和谐起来。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继续提这件事。
白先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好奇地询问。
“对了,那个陆谨行你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