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第一皇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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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张贵妃八年前去世后,萧靖安的性子便更加古怪深沉了,平日也不再多话,也不再死守着那一堆教条的礼仪规矩,倒是对他这个皇帝老子的话言听计从得很,入了朝后,做事倒也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相比起萧靖辰和萧靖世,他对这个素来安分守己的小儿子不算得很上心,只还记得曾让王义年在萧靖安那儿插了眼线,偶尔想起来才会问上一问。
此刻,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萧靖安,梁惠宗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冷声道:“你好好看看地上的这些卷宗。”
“是。”萧靖安手忙脚乱地捡起那些卷宗,越看他的脸色便月白,到最后直接是满头大汗,声音颤抖道:“父皇,儿臣绝不敢勾结契国呀!”
原来,那些卷宗竟是萧靖安勾结契国的证据!证据直接指出了萧靖安一月前和一江湖术士出现在青州城的行迹,而那江湖术士就是契国下任萨满西拉木!
“朕愿意信你,你没有胆子去做这件事。但是朝臣愿不愿意信你,天下百姓愿不愿意信你?朕给你解释的机会,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说罢,梁惠帝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是。”萧靖安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儿臣与西拉木相交时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他拿着通真先生的文书来找儿臣,说是有口信要告知于儿臣,那文书不曾作假,儿臣也曾派人询问过通真先生的大徒弟,通真先生门下却有木拉其人,儿臣这才与他相交的啊!”萧靖安着急解释道。
“口信?是什么样的口信?于你去青州有何关系?”梁惠宗看着萧靖安的眼睛问道。
“儿臣、”萧靖安吞了口口水,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道:“儿臣请父皇恕儿臣失言之罪!口信上说:乾坤逆转,天命有归!儿臣,必须要除掉萧乾!”
“你说什么?”梁惠宗状若吃惊道:“跟乾儿有什么关系?”
“儿臣以为那口信是通真先生让门人传递给儿臣的,乾坤逆转,天命有归!这八个字说的不就是萧乾意图谋反吗?若口信为实,萧乾此人不除不得!”说到这里,萧靖安满脸懊恼:“儿臣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以为是通真先生的警示,便打算对萧乾出手,没想到这竟然是契国的阴谋,意图让我朝皇亲自相残杀,以削弱我朝军力!儿臣中了西拉木的诡计,差点铸成大错!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这么说,你真不知情?”梁惠宗半信半疑道。
“父皇,儿臣真不知道!”萧靖安语气坚决。
“那派人去你府上把西拉木抓来。”
“父皇,他早就已经离开了。”萧靖安道:“在儿臣到京的第二天,他就对儿臣说他的师父有事情找他,然后就走了。”
梁惠宗盯着萧靖安,快把萧靖安给盯出个洞来,才道:“这件事朕还要调查一番,先禁足你三个月,待朕查出事情真相再做定夺。你先回府吧。”梁惠宗挥了挥手,让萧靖安下去了。
“这一个个的,都不安生。”梁惠宗合眼靠在椅子上,任凭王义年给他按着摩。
☆、回燕京
江天一行人游山玩水的把水陆两路走了个遍,花了接近二十天才回到了燕京城。
因着时间要临近年关了,萧乾需要回燕京城处理一些年尾年头的工作,他们就决定把年过了再去青州县。
…
江天把写给包打听的信递给萧三:“麻烦了。”然后问道:“连肖回了吗?”他已经收到了汪帆和包打听分别寄给他的信,关于海鲜酒楼和炸鸡店的营业情况。他随即就想到了一个新的点子,便想说给萧乾听。
但从他们回了燕京城,萧乾就忙了起来。
一连五日,江天都没在王府看到人。
“王爷刚回,现在应该是在书房。”萧三回道。
“好,我去看看。”江天和萧三挥了挥手,立马朝着书房跑去。
跑到书房,门外没人,门内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江天走过去敲了敲房门:“连肖,你在里面吗?”
“吱呀。”他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萧乾站在门后:“江天。”
“连肖!”江天开心道,走进去一把抓住萧乾的手,激动地给他讲这一两个月来海鲜酒楼和炸鸡店的营业额:“三万两!厉不厉害!”这可是一个月里的纯利润。
萧乾面上还很平静,他每日会收到探子的回信,对那两个店的营业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再看燕京城的炸鸡店和新开的甜品屋,每日都是座无虚席,店的利润也绝不会低到哪儿去。
江天激动够了,接过萧乾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道:“连肖,你在那些大城市里有探子吗?”他问完,才想到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敏感,忙摇头解释道:“我没其他意思,我是想说,哎,我想把炸鸡店和甜品屋开成连锁的,你觉得这可行吗?”说完,江天眼巴巴地看着萧乾,想从萧乾那儿得到肯定答案。
“可行。”萧乾果然没让江天失望,点头道:“炸鸡店和甜品屋在京城已经打出了你江天的名头,按着这个模式开在其他的几个州府,必定会引得人们争先购买。”
说着,萧乾就给江天列出了几个州府的名字,把当地的风俗习惯全告诉给了江天。
江天认真做着笔记,他打算把青州的港口建设提上进程后,就去这些州府实地考察看看。
…
之后的几天,萧乾便不怎么忙了,每日不是在厨房里陪着江天想一些新奇的吃食制作,就是拉着江天骑上两匹好马去城外兜几圈,充实得很。
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四,也就是‘交年’。江天早早地起了床,和萧乾怀瑜几人空着肚子就到了街上。早些时候,江天就从连伯那儿听了“交年”这个节日,等到了街上,才切实地感受到了连伯说的盛况。
街坊间市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叫卖“五色米食、花果、胶牙饧、箕豆”等祭祀用品的声音,还有好些“迎傩””的祭神队伍,敲锣打鼓,向各户人家“祈求利是”。那些被祈求的人家,面上带着热情的笑,把早就准备好的大包小包、银钱财物往那碗里放,一点儿也看不出往常的小气来。
江天琢磨着好玩,从别人手上换了个小锣往身上一戴,加入了祭神的队伍。
萧乾竟没阻止,反倒是跟在江天身后和他一起走了好几个街。
把怀瑜几人惊得差点儿来了个平地摔!
“交年”一过,年味儿更浓了,连王府都在连伯的指挥下换起了新装来。
江天图新奇,跟着连伯把王府的大大小小角落走了个遍,看贴上的那些福字对联是否符合,每个院子的洒扫全都要看个遍。
等到了腊月二十八,江天和两个店的伙计一起吃了年前的最后一餐后,就把店子关了,给每个人发了过年红包和奖金,让他们过了年初七再来上班,把伙计们可高兴坏了。
江天在腊月二十九这天,又和才从军营回来的沈安平聚了一天。江天把说好的分红给了沈安平还和他讲了自己开店的经历,沈安平则和江天说了他在军中发生的事情。他从军虽才半年,但武功不错,人又努力,不怕累不怕苦,竟升到了一个千夫长的职位。
两人吃吃喝喝地玩到了宵禁时间,才分别。
江天回到王府时,已经醉迷糊了,抓着萧乾的手不放。
萧乾扶着江天把人小心地放到了床上,给他擦了擦身体,轻声哄着江天让他松手。
江天似乎是听进去了,慢慢松开了手。
萧乾轻柔地给江天盖好被子,就准备走了。结果,一滴泪从江天眼角滑落,他听到江天在说:“连肖,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萧乾弯下腰,伸出拇指轻轻拭去那滴泪:“会回去的,江天,我保证。”
“其实,不回去也没什么,至少我还有你,还能开这么多店,赚这么多钱,不亏呢~”江天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他还要开烧烤店美食街,要搞基建,要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走向小康,总之说出了一长串伟光正的在新闻联播里经常听到的建设幸福生活的话,也亏得萧乾看过电视能听懂江天的“豪言壮志”,还附和着江天一起说!
之后的除夕和元旦,都是按着比往年更高的规格来弄的,让江天很是热闹了一番!
…
直到了正月十五,这个年才算慢慢落下了帷幕。
街上来往的行人多了起来,外出打工行商的人开始了忙碌。
江天推迟了去青州的时间,因为他要种土豆了!
他请萧乾找了五个干农活的好手,在城外的一家农庄开辟了一块土地,和那些人一起研究起种土豆来。
他记得是直接把土豆切成块然后丢到地里,结果这话才说出来就遭到五个好手的一致反对,说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种植方法,这不是胡来吗?
江天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糊涂了,也不确信了,就问那五人有什么好方法。
但那五人也只是东看西看的耸耸肩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萧乾拍了板,就按江天说的做。
江天兴致极好地把四十个土豆切成兵兵球大小的块状,那五个好手面上很是怀疑,但还是仔细地把土豆块种在了土地里。
“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会长出一地的土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前段时间一直加班,就没怎么写。
☆、去青州
种完了土豆,江天就准备着要动身去青州了。
结果,等到了出发的前夜,萧乾告诉江天,他暂时去不了,让江天带着怀瑜几个人先去。
江天听了,稍微有些失落,但面上不显:“你是王爷,自当要先处理好你的事情。”
萧乾点头,和他说了一些去青州要注意的事情,就离开了。
第二日,江天离开的时候都没见到萧乾送行的身影。
…
青州县离燕京城不远,隔了两个县,坐船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到了。
江天才刚下船,就看到了候在码头的汪帆等人。汪帆穿衣打扮更利落了,一扫之前有些畏缩的渔村小妇人形象,举手投足间都是落落大方。
她一看到江天,牵着阿山的手就打起招呼:“江天!”
“汪姐!”江天快走几步,一把举起跑到他腿边的阿山:“阿山长高了呢~”
“江天叔~”阿山嬉笑着和江天闹成一团。
“阿山,快下来。你江天叔行船了好几天都累了,你呀就先别闹了。”汪帆故作严肃道。
“不累不累。”江天忙道,他看着站在汪帆身旁的一个皮肤黝黑的健壮男子,便问:“想必这位就是姐夫了?”他与汪帆通过好几次信,也知道汪帆的丈夫张武在一个多月前就回来了。
“东家好。”男人听江天这么问,忙握拳行了个礼道:“小的叫张武,正是汪帆的丈夫。”他没见过江天,又在海鲜酒楼打工,就选了一个东家的称呼来与江天问好。
“嗐,姐夫怎的这么见外?你既是汪姐的丈夫,自然就是我的姐夫了,称呼我名字叫我江天就成。”
“这”张武刚要反驳,被汪帆一肘子碰过去,赶紧闭了嘴,只是那脸色憋了个通红。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憨憨地笑了。
江天和汪帆又说了一会话,就朝不远处的海鲜酒楼走去。张武始终走在汪帆的身旁,牵着她的手避开来往的行人和地上的碎石子之类的,汪帆全身心地信任着张武,让走哪儿就走哪儿。
怀瑜在下船后留了三个侍卫给江天后,就去找青州县令了,要去办好关于萧乾接管青州三年的相关事宜。
…
海鲜酒楼现在已成了青州县的一个有名地标了,凡是往来青州县的商人行人都会特意赶到海鲜酒楼吃上那么一两顿,还会打包带走一些特制的陷于鲜虾片。
所以,尽管江天他们到达青州时才是上午巳时两刻,酒楼里就已经坐了大半客人了。
“哎,这不是江老板嘛?”江天甫一进点,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他忙循着声音看去,就见楼梯间走下来一个中年商人,他脸上有些高兴,“蹬蹬蹬”几步小跑下楼梯,跑近江天。
“黄老板?!”男人跑近了,江天看到他的笑容,一下子就想起了他。来人正是江天摆大排档时的第一位客人!
“江老板,可算是把你等到了!”黄兴神色间有些激动,朝江天拱了拱手:“江老板,可否借步说话?”他年底去京城进货时,听说开了一家海鲜酒楼时他还在想味道怎么能和青州比呢?结果到了店里一看,那装修、味道还有伙计们的打扮,和青州海鲜酒楼像了个十成十!他转着心思去打听,就听到了江天在京城连开三店,店店爆火的传奇。
随后,他去了炸鸡店和甜品屋,把炸鸡奶茶尝了个遍,感叹好吃的同时不得不佩服江天的手段。他的心思也渐渐活络起来。
他是个行船的商人,吃个饭尝鲜的功夫就想到了一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