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第一皇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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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那挂着燕京牌匾的庄重又沉稳的城墙出现在江天眼前。
越靠近城墙,这路上的行人也就多了起来。
江天短发和短衣长裤的造型引得行人们纷纷侧头观看。
有认识老伯的人上前打招呼:“韩老伯,今日可来得晚了,这日头都过了午了。”
“嗐,这不有事儿给耽搁了。”韩老伯笑道,看罗律一脸好奇地看向江天,便为两人互相介绍起来。
“罗小子,这位是江天,落了难的游、行书生。”
江天也上前一步,点头问好:“初次见面,小生有礼了。”
罗律被他这一出搞得面色发窘:“果真是读书人气派,这整得我一大老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不过他性情直,反倒是学着江天的动作回了个礼:“初次见面,罗律这厢有礼。”
经过这一出,江天对他的感官好了不少。
两人行也变成了三人结伴。
罗律是个年轻小伙子,还住在城里,知道的消息也就更多了。
他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了一大堆,越说越离谱,耳听着他要带江天去勾栏瓦舍烟花之地,被韩老伯一个爆栗敲在头上:“净说不正经的!我问你,王府找到医治忠勇王的神医了吗?”
罗律摇头,担忧道:“每日被请到王府的神医多不胜数,可全都束手无策。”他舅舅在王府里当差,做采买,他也就更清楚王府的近况。
“唉,老天可一定要保佑忠勇王呀。”韩老伯叹道,继而他看着往来络绎不绝的行人问道:“这来回进城的人怎么比平常多出了不少?城里有什么大事发生?”
“还真是一件大事儿!”罗律道:“大皇子明日就要到达我们燕京城了!”
“大皇子?”韩老伯眉头紧皱,却不再说话了。
反倒是江天缠着罗律问了一些关于大皇子的事情。
大皇子萧浩倡,皇帝和皇后的第一个儿子,三岁能文五岁能武,从小就显露出他过人的聪颖。
但他非常好色。
因为这个,他早早地就向皇帝请封号要搬出宫去。
皇帝没允他,却给了他的大皇子府一个特权,准许他从皇宫旁门随意出入宫。
他也就时常打扮成才子文士,流连于京中烟花之地,成了多少名妓的入幕之宾。
他作的一手好画,时常以他的房中之趣入画,细腻又大胆的画卷竟引得王孙贵族峰狂追捧,连皇帝都频频夸赞,说他画作有古晋风骨,写意风流,奖赏了不少金银美玉。
“咳!”江天还在听罗律讲着大皇子在京中的风流韵事,就听一旁韩老伯重重咳嗽一声:“到了!”
他这才注意到他已经走近了城墙。
与他在现代参观的所谓古城遗迹完全不同,眼前的城墙像一位久经风霜的老人,给人一种沉稳的安全感。
城墙上站着一排排持剑的战士,虎背熊腰,时时警惕。
城门处排着两条长队,是进城的人。
他们有的像韩老伯一样担着木材和一些小货品,有的则是三五成群的妇人在排队间隙时小声说着话。
有时一辆轿子或是几匹马驶来,排队的人立马站到城门两边,让出中间更宽的道来。
他这才有了一种真正穿越的感觉。
“江小子,跟我来。”韩老伯拍拍江天的手臂带着他走到城门旁的一个临时搭的小棚子。
那棚子处竟也排了不短的队伍,不过排队的人穿的衣物或多或少都有点破旧。
“这是济安亭,凡是像你这样遇了难的人想要进城,都得先到这里登记好,领一个临时的身份证明,和三天的食物后,才能进城。”韩老伯解释道。
江天点头,他自己走过去,想要排队,却突然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还是一旁的罗律眼尖手快的扶住了他。
“江小子!”韩老伯急忙让罗律把江天扶到棚子旁的一个矮凳上坐下:“罗律,你看好他,我去排队。”
“这怎么使得?”江天连忙站起身:“怎可劳烦老伯?”
“你给我好好坐着!”韩老伯用了个巧劲,把江天按回道凳子上:“我去。”
他说完就走到队伍的最末端排了起来。
“哎呀,韩老伯心地可好了,他既然带着你走了这么一路,自然也就会帮你把其他的事儿全都搞好。再说,你这身体也该好好歇一歇。”罗律道。
江天也没有再去争辩,他确实感到了疲倦:“那就多谢你和老伯了。”
他说完,眯上眼睛想要小憩一会儿,却突然看到从远处跑来了几匹马,马上为首之人穿着一件嫩绿长衫,他侧着头,在和落在他马后半米距离的人说话。
那人身着深色衣服,面容看不清楚,但江天却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连……肖?”
作者有话要说: 要改文名了。。我有想了几个:和对象一起搞基建,穿越后,对象让我给他建座城,和穿越后,我给对象建座城,,唉太难了,,有读者大大提个建议吗?
☆、擦肩而过
做戏就要做全套,萧乾在王府里连装了四天的病人,卧床喝药看神医,眼看着还有两天,大皇子的车队就要到达燕京城。
他叫来管家连伯,正和他确认王府里的相关事宜,怀瑜大步流星地跑进来:“王爷,王琦发疯了!”
王琦被抓后,一直被关在王府的刑房,没有刑罚还好吃好喝地供着。
这天怀瑜给他送饭。
刚打开刑房的门,王琦就朝他冲过来。
他就着食盒扔过去,身子往后退出刑房,右手关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站在原地,讽笑道:“王琦,你周身大穴皆已被封,形同废人,还想从我手上闯出去?做你的梦去吧!”
透过门上的孔洞,却看王琦抱着头蹲在地上,全身发抖,表情狰狞。
“王琦?”怀瑜疑惑道:“王琦,你怎么了?”
他连叫了好几声,王琦并不回答,双手扯着头发,使劲地往两边拽。
“你要把你脑袋拔下来吗!”眼看他不扯断头发不罢休的架势,怀瑜打开门走进去,抬起手就想去点他的睡穴。
谁知王琦就地一滚,滚近墙边,又拿头去撞墙,边撞还用手抠他的腹部。
没几下,头上一片血糊。
“你不要命了!”怀瑜去阻止,却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没办法,怀瑜只好锁着门来找萧乾。
“撞头?”萧乾乔装了一番后去了刑房。
王琦还在撞墙。
不过那墙面已经被垫了一层厚厚的棉絮,撞不疼。
“王琦?”萧乾叫了声,却听王琦断断续续开口道:“王……爷,小……心。”
他的右手五指成抓,狠狠抓向他的肚子。
一大块肉皮被他扯了下来。
血淋淋地一片。
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从头部分离,即使两旁站了四个人抓着他的头,他也依旧做着撞墙的动作;而他的手却在那片带血的肉皮中翻找,不一会儿便从里面抽出一条细线,递给萧亁:
“王……爷”
怀瑜准备去拿,就见萧乾已经伸手接过:“王爷?!”他如临大敌,紧张地看着萧乾。
“无碍。”萧乾摇头,仔细地揉捻细线。
那细线慢慢地铺展开来,竟约有五寸之长,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记录了王琦的生平。
王琦,王义年义子,七岁被安排进入萧家军的军机营,历十年,成为十护卫之首。在此后八年护卫生涯中,借职务之便偷传了萧亁和萧家军众多信息给王义年。
“王爷,”王琦终于停下了撞墙的动作,他仰起头,额头已经被撞了一个坑,七窍也流着血,整张脸血肉模糊,声音虚弱无力却坚定:“小人自幼由义父抚养长大,所作所为皆从义父利益出发。”
“七岁入营,用了十年时间夺得十护卫之首。此后八年,我借职责之便,向义父传送了多则关于王爷您的消息。也因此,义父对我愈加看重。”他右手紧紧捂着肚子,声音渐渐痛苦起来:“慧历十一年,我初任十护卫之首,以毒草烟熏烤衣物,加速老王爷的病发,致其死亡;慧历十三年,王爷您出兵迎战蒙古国,是我泄露了我军的粮草行军图,使粮草被烧,我军损失惨重,而您被圣上重罚……前不久,我给您下了散功丸,并把您回城的旅途告诉给了义父,在杀手围剿您时,趁乱砍向您的腹部。”
他一桩桩一件件述说着这些年来干的事,萧亁面无表情的听着,只是掐进皮肉的指甲泄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你真该死!”怀瑜早已火冒三丈,在听到王琦说他偷袭萧乾时,他一脚踢过去:“你我各为其主,偷传消息也就罢了,可王爷待你这么好,你竟然在刀上涂毒行刺王爷!王琦,你不配为人!”
他踢了一脚,仍不解气,又朝他脸连踢好几脚。
“毒?”王琦惊道:“怎会?!哈哈哈哈哈咳咳”他突然大笑,又夹着喘息,像是拉着残破的风箱发出的呼呼声,断续而渗人:“义父啊义父,原来你早就在我身边安排了人。”
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王爷,我中了癫头。”
也不待萧乾反应,他自说自话:“自任职十护卫之首,我跟随王爷上战场保疆卫国,减赋税改善人民生活,知晓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好王爷。可自古忠孝两难全,是义父捡了我,给我名字,供我吃穿,我,不得不做!可是,已经好了,这些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王爷,小人罪该万死,也不敢奢求您的原谅,可是我想做最后一件我认为对的事情。”
“在萧家军里,还有一个我这样的奸细,他是负责接应的。每次传递消息时,我会到军营五里外的那片树林的一排柏树,正数第三棵树下往后三寸的石块埋上信件。而他则会将回信放在倒数第五棵树,那树根往上五寸被他挖的一个拳头大小的树洞。”
“这些年来,我每传一封信件,都会做一个誊写,誊抄本被我缝在王爷行军帐的帐篷中,一些特殊暗号我也做了注释。咳咳”他连着咳了好几声,带出了血水:“而…癫头,是义父让我下…下给王爷您的,我自己…吃了,我房间里还有两颗…癫头,王爷您小…心。”
“王爷,小人来世…再报效…您”他说完这句话,右手用力拍向自己的脑袋,“咚——”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四名站在他旁边的侍卫齐刷刷地倒地,连怀瑜都向后退了四五步,等他站稳,就见王琦跪在原地,他的头已经不见了,而他的手还保持着拍打头部的动作。
“这”看着地面四散的肉块,怀瑜强忍住呕吐感,却见萧乾已经走近王琦身边,蹲下,握着他的手放回到腰间:“好好安葬。”
他说完,叫上怀瑜,前往军营。
在帐篷里找到王琦所说的誊抄本,又让握瑾假扮王琦接了个外出的任务,萧乾一行人骑着快马回城。
怀瑜穿着嫩绿长衫,一马当先泡在最前面。
萧乾乔装成侍卫紧跟其后。
经过城门时,萧乾突然听到一声细小的声音,似乎在叫“连肖”。
他立马转向声音来源处,就见济安亭处围坐着五个衣衫破旧头发凌乱的落难者,其中一个人正高谈阔论:“……连削好几个山匪,啧啧啧,血染湿山林,我啊,躲在草丛里侥幸看到了这场壮举……”
“王爷?”怀瑜察觉到萧乾放慢的马速,侧头传音问道。
萧乾微微摇头,再往济安亭看过去,时而有落魄之人走过去排在队伍的最末端:“无事,走吧。”他怎么可能来到这个世界呢?
江天刚想站起身,就被罗律一把按住肩膀,挡在他身前:“哎呀,江天,你就好好坐在这儿休息,一切都有我和韩老伯呢!”
恰在此时,走过来五个人席地而坐,大声交谈:“七峰山山匪被灭了!一名江湖侠士在路过七峰山时,连削好几个山匪,把山匪头子的脑袋都削下来了,啧啧啧,那流出的血呀,都染湿了山林!”
江天被这几人谈论的内容给吸引住了,他津津有味的听着。
那正中侃侃而谈的人,余光看到周围等候的人都竖着耳朵,这讲得也更加卖力了。
☆、入住
直到韩老伯坐到他身旁,递给他了一包东西。
“这是?”江天接过,是一个土黄色的锦囊,里面有一些铜钱和一张纸。
“那纸你可得保管好,是你的暂时身份证明。在城里的第一个月,你需得三天去一次府衙旁的济安亭,让他们给你开下一张证明,直到集齐十张证明,你才能换一张良民证,在城里正常的生活。又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不在城里住,去邻近的山村,若村长或里正同意你在村里居住,你就可以在那安家。另外,济安亭还为每一位落难者提供了三十文钱,以解燃眉之急。”
“哇,这福利制度到位!”江天感叹道。
他思考了一会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