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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太子妃翻车现场-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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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黑色,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白妗轻轻翻开,在最末一张空白棋局的扉页上,发现了些许蹊跷。
  取出锦囊中的粉末,涂抹在上面以后,整个页面之上便缓慢现出交错的赤笔。
  重墨勾勒出山峦,又在旁边以淡墨圈出,东南西北,此为大昭北部靠西处,观这周围的地势,形状仿似一双佛耳。
  白妗立刻想到了一座名山…此山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做迦蓝。
  原来,手镯只是一个指引,引向的便是这本古籍。这本石室仙机中,藏有一张太行时期的地與图。
  那座天然坐佛的迦蓝山中,便藏着前朝太行皇室,那世代累积下来,引人趋之若鹜的惊天宝藏。
  将图纸沿着封线小心翼翼地撕了下来,白妗折叠起收在怀中。
  翌日,一个消息传遍东宫。
  边月送来的那名叫做水生烟胡姬,被册为贵人。
  听说是殿下亲自去御书房,向陛下请回的旨。
  在路上偶遇这位新晋的烟贵人,白妗微感讶异,水生烟却是矮身行礼,垂下了头颅:
  “太子妃娘娘。”
  她气色好似不怎么好,用了胭脂也难以掩盖,眼周甚至有很重的黑眼圈。
  本以为会看到此人耀武扬威的一面,毕竟,这个水生烟,她可是姜与倦自大婚以来,第一个收为妾室的女子。
  一夜便一跃成为了贵人。
  况且,自见到的第一面起,白妗便知道此人绝非安分守己之徒。
  这女子眼中的野心,骗不了人。
  可她为何作出如此姿态?
  白妗看了看四周,没有太子鹤轿,姜与倦并不在此处啊。
  面前的女子半天不说话,水生烟站在夹道,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像是踌躇不定。
  白妗主动侧了侧身,给她让路。
  饶有兴趣地问:“你这是要去找殿下?”
  听了这话,水生烟脸色煞白。
  “奴婢不敢。”
  她竟然浑身颤抖,掉了个头,慌不择路地跑了。
  留下一个白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本以为,那是个温柔斯文的男子。
  直到昨夜睡得昏昏沉沉之时,依稀感觉到有人潜进了她的房中,水生烟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蒙住嘴,一掌劈晕,带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室。
  她醒来的时候,太子殿下正靠墙而坐,脸上没什么神情地看着她。
  而那个劈晕她的黑衣人,垂着手恭敬地立在太子身边。
  水生烟怯生生地环顾了四周,墙壁上悬挂着阴森森的刑具,锈迹斑斑,污血发黑,她猛地惊悚地意识到,这是在牢狱之中。
  他要对自己用刑?!
  水生烟跪爬上前,涕泗交加:
  “求殿下饶恕,都是奴婢痴心妄想,是奴婢不知分寸了!求殿下饶恕啊!”
  她拽住他的袍脚,却被那个黑衣人重重拉开,跌倒在地。
  绝望之际,却听见一声更加绝望的尖叫。像是从喉咙里挣扎而出,带着血淋淋的死气。
  水生烟愣愣地抬头。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体无完肤,跪在不远处肮脏的泥地上,像个丑陋的怪物。
  黑衣人挥了挥手,什么金灿灿的东西滚到地上。
  这女人扑上前去,竟然一把抓起来吞入口中,不到片刻,便抓扯着咽喉,在地上打起滚来,那神色难以形容…又解脱又痛苦。
  水生烟浑身被冷汗浸透,呆呆地瞧着
  ——她活生生吞金而死。
  听见那个幽均卫冷冷地说,“此人给殿下下药,罪有应得。”
  怎样的刑罚,竟让人生不如死,甚至只求一个痛快。
  水生烟烂泥一般趴在地上。
  而那至始至终漠视这一切的人,终于说话了。
  “若不能安分守己,她,便是你的下场。”
  温润的嗓音,几分矜贵。
  说出这话的人明明有着极玉润清朗的相貌,此刻却显得如修罗般可怖。
  这是在警告于她。
  可是她,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
  她这样的人,若能活命,便是抛了这一身轻贱的骨头,又如何…
  水生烟连连叩头:
  “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抬头,不知道他是怎样的神情。
  于是,她获得了贵人之位。
  宫中流言四起,水生烟不是蠢笨之人,她很快就知道了,自己应当是成为了什么人的挡箭牌,而自己的一生,或许…就要这么蹉跎过去了。
  可,也得到了想要的荣华富贵…到头来,究竟是该喜还是该悲呢?
  这些并不紧要,只是一想到那个青年…
  水生烟便浑身发冷。
  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
  如此表里不一之人。
  *
  通明殿,姜与倦正冷冷地看着她。
  他肯定会生气。她早就预料到的。
  白妗将过长的裙摆掖在手中,慢吞吞挪到他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平举,将一条折节鞭送到他面前:
  “殿下,妾是来负荆请罪的。”
  他掀起眼皮,对她视若无睹,转身便坐到了书案前,悬腕提笔,饱蘸了浓墨。
  御史弹劾兵部侍郎的奏折,一行一行陈列了贪墨军饷的证据,条条确凿,请求上面的处置。
  他不多犹疑,批下凌厉的“斩立决”三个字。杀气腾腾几乎扑面而来。
  白妗一个抖索,咽了口唾沫。
  重新跪稳了,还是将鞭子举过头顶,认错态度十分明确。
  他忽然大怒,掷开了笔,霍然起身来:
  “你真当孤不会杀你?”
  说着便从她掌心夺过鞭子,重重扬起,往她脚下抽去。白妗下意识跳了脚,还是被鞭尾卷过脚踝,传来一阵刺痛。
  他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袖子一甩,将竹节鞭扔开。
  “滚。”
  掀袍坐回梨花椅上,白妗跪行上前,从侧面环住他的腰,拱了拱,假惺惺呜咽:
  “好疼。”
  他垂眼,掐住她的下巴,用了力。
  恨意不受控制在心口蔓延,四肢百骸流窜着暴虐。手下愈发重,猛地将她的脸颊甩开。
  白妗愣住,摸摸脸颊…琢磨他这是气得不轻。
  可白妗是什么人?
  对待他,向来是不吝脸面的。决定拿出所有的诚意,她去捡回长鞭,皱了皱鼻子:
  “殿下还不解气?那就再抽臣妾两鞭。”
  主动褪下外衫,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激起密密的凉意。姜与倦看了眼,忽然便定在那里。她双眼含泪,下巴上的红痕很是明显。
  姜与倦别开眼睛,冷声道:
  “还到孤跟前现什么眼?”
  嗤笑,“不是自己把孤推给别人了。”
  “殿下没有碰她。”
  姜与倦愈发恨怒,“你是孤什么人,孤宠幸谁,与你有关系么?”
  白妗耍赖,“我就是觉得你不会碰她。”
  姜与倦冷冷看她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想问问她哪来的底气?!
  白妗理直气壮,“对,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
  他冷笑,丢了一本奏折砸她。
  “你少自作多情。”
  到底是软化了些,白妗眼珠一转。
  “殿下你册她做了贵人,”她噔噔噔地凑上前,“你喜欢了她么?”
  “与你何干?”
  白妗不依不挠,“那…殿下是不是,不要臣妾了…可是臣妾知错了,这些天一直在反省…”说着开始掉金豆豆,边掉边看他。
  “哭什么哭。”
  他烦躁,手指在掌心攥紧,她抬起眼睛,哀戚道:“那个水生烟,她有那么好么?”
  “她有我懂殿下么?”
  “她也会撒娇么?”
  越说越不对劲,“她的腰有我软么?”
  “她有我唤夫君好听么?”
  “荒唐!”姜与倦把她推开。
  她却如无骨的蛇一般缠了上来,挺拔的柔软,轻蹭过他挡在一边的手臂。姜与倦惊,拧眉骂她“不知廉耻”,手上仍然在坚定地推拒。
  白妗充耳不闻,扑了上去,寻着他的唇瓣就咬。姜与倦躲闪着,却被她亲了一脸口水。
  他怒道,“你实在是放肆!”
  “放肆、轻浮不知廉耻,来来去去就这么几句,”白妗眨了眨眼,“殿下你不累么?”
  “你!”
  她立刻乖觉地埋进他怀里:“殿下要是累了,我们就歇息吧。”
  把他抱着,往榻上带。
  姜与倦起初还拒绝,直到摸到满手滑嫩。垂了眸子,大片雪白的肩膀落入眼中。握住她嫩白小巧的肩头,力道极重地揉着。
  从背上精巧的蝴蝶骨,一路往下,摸到她的尾椎骨。就像一把火,噼里啪啦烧透了她的血液筋骨,一路蹿进天灵盖里去。
  白妗过电一般颤抖。
  他一抄她的膝弯,将她扛在肩头。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儿地压进床榻。
  衣衫撕碎成一条一缕,扔了遍地。
  帷帐颤乱,与她抵死缠绵。
  白妗像煎饼一般被翻来覆去,各种姿势都来了个遍,他却迟迟还是不肯放过。
  她屈起双腿,勾着他的腰如猫儿一般,软软媚媚地唤,一声声的夫君叫哑了嗓子,他才一个急喘,终于宣泄在她体内。
  白妗晕晕乎乎,他却仍然冷着脸,看她双眼失神,脸颊泛着红晕。
  喉结微动,却转过了身去,平息着呼吸。
  墨发散乱在背后。
  白妗手脚并用,再次缠了上去。
  脸颊磨蹭他精韧的背部。
  姜与倦侧过身,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白妗被这眼神看得莫名脸热,不自觉避了开些。
  忽被一把拽住手腕,拖到身下。
  与他对视不过一刻,白妗便仰起脖颈,主动去衔他的唇。
  姜与倦一愣,半天才浅浅地回吻。
  而她故意挨近,与他紧密相贴。
  终于彻底失守。
  白妗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睡一次不能解决的,那就睡两次。
  ……
  已是三更,万籁俱寂。
  青年抚摸着怀里光裸的脊背。
  声线低哑还有未散的余韵:
  “昨夜你去了何处。”
  白妗默了默,软声道:“去送别师兄。”
  他翻身,把她重新压回身下,“杨恣?”
  白妗一笑,被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下巴。
  嘶了一声,她不高兴:“咬我做什么?”
  下巴上留着一圈牙印,他又覆盖上去,加深那淡红色的痕迹。
  白妗侧过脸,喊停:
  “停停停殿下你别生气,”求饶,“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拉下他的脑袋,亲吮他的唇角。姜与倦并不回应,眸光却逐渐加深。
  白妗自顾自亲得发累,手臂也酸疼,于是抵着他的胸膛推了推:
  “起来呀好重。”
  姜与倦一笑,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昨日晨省后,母后宣孤去凤仪殿,说了许多话…”
  “说什么…”白妗困得直打哈欠。
  “母后说…”他故意停顿。
  白妗撩起眼皮:“怎么?”
  “东宫是不是该添一位太孙,”他声音愈发地轻,“母后想抱孙子了。”
  “啊?”
  不知何时被子一拉,黑暗在一瞬之间降临。白妗刚想挣扎,就被人紧紧地按住。
  室内安静,只能听见女子的闷声惊呼:
  “姜与倦!你敢!…唔…怎么又!”
  月儿羞得躲进云层,男女的喘息此起起伏,春色旖旎无边。
  ……


第73章 生病
  “妗妗确定了?”
  白妗笃定地点点头; 姜与倦轻轻一笑,将手中的黑玉棋子落下。
  登时棋路贯通,白妗一愣; 定睛看了一看,呀; 他这一着真是霸道,她精心做的围竟然不知不觉被他突破; 眼看几个子儿不保; 她登时脸色一变,伸手去抢:
  “哎哎哎我不下这里。”
  姜与倦按住她的手:“落子无悔。”
  白妗将五指反扣; 挠了挠他的手心道,“落子无悔是君子,臣妾又不是君子,有悔有悔。”
  冲他弯眼一笑,执白再落。
  姜与倦摇头; “这是什么歪理。”
  到底是拗不过她,便让了几个; 可白妗并不精于此道; 最后还是惨败。望望棋盘上七零八落的白玉棋,白妗把身边的小扇子一丢; 生起了闷气:
  “没意思。”
  姜与倦却没像往常一般来哄,并着双指敲击桌面,看着棋局出神,两弯浓密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殿下?你在想什么?”白妗唤了几声; 姜与倦都没应。白妗无奈,只得矮过身子,到他身后去,将手指放到了他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
  “近来殿下总是愁眉不展,不知是何缘故?不如说来听听,臣妾或可分担一二。”
  姜与倦这才回过神来,对着白妗关切的神色露出笑意,“无妨,只是最近人事调动,朝局多有动荡,手边事务堆积得多,有些疲于应对。”
  他覆盖住她的手,拇指摩擦过她白皙的手背,勾了勾唇角,道,“夫人不必担心。”
  被他一双含情脉脉的眼望着,白妗脸热,难得有了羞涩之感,随意“唔”了一声表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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