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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太子妃翻车现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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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相思闭嘴。
  白妗上马,长情驮着她走了几蹄子。步子不大,有种闲庭信步的悠然。
  杜相思在一边亦步亦趋。
  难怪世人皆爱鲜衣怒马,这白马一骑出去,配上太子那玉郎般的相貌,春色醉人中折花一枝,多少闺阁女儿心都要给他辣手催去。
  白妗皱皱鼻子,勒紧缰绳,却不往围猎场去,而是驾马去往反方向。
  正好,趁斩离那些人不在,她决定找找有没有另外的出口,正行至半道,身后传来一声笑。
  “嫂嫂真是好福气!”
  赶了一下马儿,那人与她并排而行。
  银冠金带,是楚王。
  他指着她身下的长情,说:
  “这匹白马乃是来自西楚的‘赛龙雀’,又有美名‘夜照玉狮’,性极烈,三哥花了半年的时间才驯好。寻常之人,哪怕是亲弟弟,连碰都碰不得。谁知转眼就送给了娘娘。宫里说三哥待娘娘极好,弟还不信,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白妗打量他。
  楚王是个比槐序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姜家这些皇子,都是天生的好相貌,更何况他是陆贵妃除了筇王外唯一的儿子,年纪轻轻拥有堪称凤毛麟角的美貌。
  只是眼下发青,徒添一丝阴沉。
  神情也微含讽刺。
  白妗非常配合,柔弱地捂住胸口,受宠若惊地感叹着:
  “殿下对妾如此厚爱,妾惶恐,十分惶恐。”
  却稳稳地端坐,神色也不变,一点惶恐该有的表现都没有。
  杜相思抽抽嘴角,这也太敷衍了吧。
  楚王的眼神有点古怪。
  “娘娘自己慢慢游赏吧,本王就不奉陪了。”说着拉了拉缰绳。
  “楚王爷慢走。”杜相思行礼。
  楚王却忽然定着不动,他再看白妗一眼,笑了笑:
  “对了。提醒一句,前边有一座悬崖,娘娘可要当心,千万控好了马。”
  这便打马调转了方向,慢悠悠地远离了二人一马。
  ……
  “阿妗,我觉得那个楚王有点奇怪,”杜相思摸了摸手臂,“他笑起来的样子,让人没拧!
  白妗不肯定,也不否定。
  “正事要紧。”她抿紧唇。
  ……
  华服少年在路上停下。
  从背后的箭筒中,取出一根利箭,慢慢举起了弓,对准白马之上,少女的后背。
  他搭着弦,眉梢碾动过一丝阴厉。想了一会儿,又缓缓将弓箭放下。
  背上一阵剧痛。
  ……
  白妗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回头,便看见那少年滚下了马,身下流出汩汩的血迹。
  杜相思自然也看见,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有点哆哆嗦嗦,“这是怎怎么了…”
  她犹豫片刻,便走过去看,哪知走到半路,猛地往后摔倒,手臂上插着一根利箭!
  旁边是个陡坡,杜相思站立不稳,整个人都跌了下去,顿时消失在密密的丛林之中。
  白妗瞳孔一缩,四周潜伏有刺客,且数量不少!正要翻身下马,鸣镝声破空而来,胯。下的长情痛苦地嘶鸣一声,它也中了箭!
  此刻吃痛,撒开蹄子便跑,白妗拉不住缰绳,手心被磨破了皮,渗出鳞鳞的血迹。
  正在经历昨天槐序所经历的,白妗暂且还维持着冷静,可长情痛得极狠,光凭呼喊与拉绳根本制止不住,一股脑只顾往前冲!
  即便穿越密林也坦荡如平地,这一刻白妗才感受到:果真是一等一的神骏。
  她苦笑。
  却又想起楚王说,前边是悬崖…
  白妗开始进行极速的判断。
  此刻跳下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这匹马却很可能直直地往前冲去,坠崖而死。
  更何况这样快的速度,她就算跳马保住一命,也会摔成重伤。
  不过须臾便做出决定。
  白妗牙关咬紧,从怀中摸出软骨散,想要用它涂抹在刀刃,令迷。药渗入血液将长情放倒,然而实在颠簸得厉害,试了许多次都不能成功。
  她的冷静快要维持不住,手腕也在抖。
  “妗妗!”
  恍惚听见呼喊,她回头,白衣青年策马而来,如同一团雪云——是姜与倦。
  他看见她伏倒在白马背上,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整张脸被惊慌与忧虑席卷:
  “抓紧,不要松手!”
  他几乎破音,心急如焚,狠狠地驱赶着未移,终于赶上白妗,伸出手臂想将她带到怀中,指尖在要触碰的一瞬间,忽然分离,因她终于拼上最后的力气,将月牙刃插入了长情的皮肉之中。
  可是她忘了,再强的迷。药也得过一段时间才能起效,长情仍然疯跑不止,甚至因为背上新添的疼痛更加狂躁!
  姜与倦就这样与她错开。
  ……
  头发一路挂过枝桠,发带散落,长发扰乱了视线。风声混合着谁的嘶喊在耳边凌乱,她再也无法思考,紧紧抓着手里的凭依。
  一切景象都变换成了飞灰,在眼前片片破碎,连呼吸进胸腔的空气都带来闷痛。
  长情终于闭紧眼眸,前腿一曲,马身轰然倒地。距离空茫茫的崖边,只剩短短一步。
  而由于惯性,白妗的身体无法挽回地飞了出去,如同一块单薄的破布。她紧闭着眼,腾空无所依的那一刻,终于生出一丝绝望。
  和深深的恐惧。
  忽然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那一瞬间,所有的感受都变得缓慢。
  天是澄澈的碧青色,没有一丝云彩。他阒黑的眸却有星芒旋转,倒影着她的面容。
  白衣黑发凌乱飘扬,风声刺耳,青年的面色惨白,又说不出的昳丽。
  他轻轻叹息,捂住她含泪的眼。
  “妗妗。”
  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抱她那样紧。
  “别怕,孤在。”
  这是她意识清醒前,最后听到的字眼。
  他们相拥着,急遽下坠。
  ……
  作者有话要说:  全剧终
  (哈哈哈不是别信)


第49章 曾经
  当泥胡菜不再鲜嫩; 艾蒿枯槁,秋天悄然而至,催黄了树叶; 也吹开了桂花。
  秋雨如约而至。
  青衣的女人打着伞,细碎的桂花如米粒坠落; 纷纷扰扰,坠在女孩的肩头; 铺出一线淡黄。
  那女声如珍珠滚落玉盘:
  “你知错了么?”
  女孩紧抿着唇; 深深地垂着头颅。额前的发太长,挡住了眉眼。她紧紧攥着小手; 裙上一层褶皱。她不说话,一种沉默的反抗。
  五根葱指,微微握紧了伞柄。伞面被雨滴打得作响,滴滴答答中,女声渐冷。
  “只因想赢; 便可取走他人的性命么?只因没有明文规定,便可蔑视生死了么?”
  “这世间周遭复杂; 泥沙俱下; 人有百种千种模样,什么都可以改变。”
  “唯有底线一物; 失守越多,沦陷越多。你是我亲手教养,我不忍看你堕落!”
  字字句句砸在心上,又冷又疼。
  说完她转过身; 打着伞走开了。
  烟雾一般的秋雨中,她黑发长裙,始终不曾回头。
  雨滴浸透了衣裳,寒意透骨。
  耳边只回荡她那一句:
  “你该受的。”
  是,她该受的。
  水珠流过眉骨,在下巴处汇集而下,打湿了双手。她紧紧捂着裙面,却挡不住逐渐的濡湿。
  桂花攒在她的裙边,它们紧紧依偎她,在失去了所有的香气以后。
  一把伞撑过头顶。
  女孩抬头,这是那女人的伞。伞面靠里有一株垂花兰,是女人亲手所绘。黑衣少年站得笔直,神色一成不变的冷硬。
  “师妹。”他轻轻唤了一声。
  然后他发现,她哭了。
  他从她来的第一天,就没见她哭过。
  她是个铁做的皮囊,石砂浇铸的心肠,那样强压的训练都能捱住,甚至青龙门主当众的羞辱都扛下了,却因为师父头一次严厉的训斥,而泪流满面。
  他忽然想问,为什么。
  于是他就这么问了:
  “为何出手如此狠毒。”
  对那个跟她年纪相当的女孩子。
  明妃的另一位候选,此时重伤卧床,昏迷不醒。
  女孩红着眼睛,像一只露出尖牙的丑兔子。她恶狠狠地说:
  “她编排你!”
  “她编排你们!”
  他哑然。
  她像只咆哮的小兽,说话还带着重重的鼻音:“她编排师父,与你…与你…说你们、你们…”
  女孩忽然冷静下来,手里紧紧攥着裙摆,尖尖的下颌像一把小刀。
  “我不能让她住嘴,”眼底森冷,“那就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你实在是。”他不知如何评价。
  旁人的言论从来都无法影响他,更何况师父那一颗冰雪玲珑的心。可她却是为了他们,确确实实是为了他们。
  女孩挡着那些雨滴,不要它们打湿她的裙摆。却是徒劳无功,肮脏的泥水冲刷着单薄的布料,让她心如刀割。
  他知道,这是师父送她的收徒礼。
  今日是她接任明妃的大典,也是她的生辰。师父却要她跪着,一直跪到日落。
  “师兄。”她忽然喊,睁大着眼睛。
  “师父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
  女孩抽抽鼻子,“不明白。反正…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没有人教我。师兄,没有人教我啊。”
  她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全是茫然。
  ……
  灯火如豆,满室冷清,唯有药香四溢。
  “明妃大比非同小可,想来…她也受伤不轻。阿恣,你把这药带给她。”
  “只千万记得,莫说是我给的。”女人声音轻柔。
  “师父既然如此挂心,又为何…”
  “她天资太高,戾气却极重。若不能引向善道,必入歧途。”
  “原来如此。”
  “对了…今日是她生辰。她不爱吃甜食,可她受伤也不能吃辣。小厨房有我一早便做的寿面,正在炕上热着。一会儿,你一道给她端去。”
  似乎不放心,她又叮嘱一句,“也莫说是我做的。”
  “…是。”少年声音中微微笑意。
  “师父,恕我多嘴。”少年忽然说,“您待师妹,是否…过于严苛?”
  静默了一瞬。
  “为师待你不严苛?”她含笑。
  “…不是。”
  “吾是你二人之师,师之道,”她叹息一声,“倘若你与阿妗,德之不修,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之忧,亦吾之过也。”
  说着她咳嗽几声,淡淡道。
  “屋里潮闷,开窗透透风吧。”
  少年应了一声,将轩窗打开。
  小小的女孩猛地矮身,缩在墙下,嘴唇咬得泛白。
  ……
  白妗很冷。
  她已经很久没那么冷过了。
  那年秋雨浸透裙裳,也没有这般冷到骨子里过。师父是不是忘记给她往被窝里塞汤婆子了?
  以前她一喊冷,师父就会把她的手握着,然后把汤婆子一道放进她怀里,等到她的身上全都暖了才会起身离开。
  “师父…”她好想师父。
  要是师父在就好了,她就不会这么冷了。
  脸上忽然贴到什么,是一只带着热度的手掌,她不自觉靠近了一些,将冰冷的脸都贴在那不断散发着热度的掌心。手掌缓缓在她眼角摩挲,继而揽上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拥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地唤:
  “妗妗…”
  是个男子。
  不是师父。是谁。
  ……
  夜空深蓝,挂满繁星。
  生满青苔的洞窟中,一捧干柴燃得劈啪作响。偶尔刮过风,将火苗吹得乱舞。
  影子在山壁上拉长扭曲,青年的黑发长长披散在背后,蹲坐在火堆旁,只着一身单薄的中衣。他的怀中抱着什么,用雪白的衣袍从头到脚紧紧地裹住,只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
  她在喃喃什么?
  姜与倦将少女拥得更紧些。
  那日,她被长情甩了出去。
  在看见那如枯叶般飘落的身影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几乎碎成齑粉,连声音都堵在喉咙再也无法发出——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或者根本不曾去考虑,便向着那蓝色的身影扑了过去。
  心底只有一声又一声的,不能失去她。
  不能失去她。
  万幸接住了她,更万幸这山崖下是一潭深泉。带着白妗浮出水面的时候,她已不省人事。
  ……
  他背着她,走了许久才找到这一处栖身之所,在附近丛林拾捡了干柴,生起火来,二人的衣物已经被烘干,而她昏睡了一天一夜。
  姜与倦低头看怀里的人。
  因长时间在水里浸泡,所有伪装都被洗得干净。清水芙蓉般美丽的面容,却没有血色,连唇也发白得可怕,像孱弱到极点的花儿。
  他看得揪心,用树叶盛来的水慢慢地喂到她的唇里。她几乎不能吞咽,许多都流淌了出来,洒在他的掌心。他变得很耐心,慢慢地一滴一滴喂进,又仔仔细细地给她揩干唇角。
  不知过了多久,她睫毛一动,慢慢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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