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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太子妃翻车现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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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变声线,把控咬字的节奏,于她而言可是非常简单的事。
  这少女先向他请罪,让姜与倦更加地觉得自己不是人。歉疚感一下子压过怀疑,俯下身,放轻了声音像怕惊扰她一般:
  “你怎知孤的身份?”
  白妗低低地回:
  “玉带。只有储君才束玉带。”
  姜与倦一顿,储君以外的王侯贵族,除非陛下隆恩,私佩玉带视同谋反。
  他真是疯了。如果真是那夜的刺客,怎会如此堂而皇之出现在他面前。
  可根据斩离传来的消息,这十五天内并无可疑人出宫。他相信斩离的侦察能力。
  有人的脚步声,宫灯的亮光远远飘来,白妗忽然抬起眼,惊恐道:
  “妾这样,若被看见,会没命的!”
  话音刚落,一件绯红外袍便披在肩,白妗被人虚搀而起,一只手隔着布料揽住她,轻轻圈进一个宽阔的怀中。
  姜与倦带她双双转到树后。
  一行巡夜的侍卫走过。
  白妗从未与人距离如此近,浑身都不对劲,觉得特别憋屈。
  但是她忍住了,想去掐他一把的手也紧紧握住,垂在身侧。
  又是那股熟悉的气息。
  姜与倦垂目。
  白妗转了转脸,听见他心跳沉稳有力。
  雪夜很安静,她有些冷,从长袍传来的温度很好地缓解了冷意。
  云层中透出月光,雪堆反射,在树旁拉长二人影子。
  俩人距离之近,像一对亲密情人。
  白妗尖尖的下颌躲在狐狸毛下。她怯怯抬目,眼睫上残留泪光,细碎的闪,光晕动人。
  姜与倦又怔。
  白妗猛地将他推开,头也不回地提着裙裾跑了。
  身上挂着的绯袍像一片红蝶坠地。
  他站在梧桐树下,枯叶簌簌飘落。
  胸膛还停留着她伸手一推,软绵绵的触感。他的疑心分明还没有卸下,可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茫然地,眯起了眼睛。
  *
  白妗回房换了衣,喝下一大壶茶才平定心神。有点咬牙切齿,咽下三个字。
  姜与倦。
  过了约莫半刻,门突然被推开,常嬷嬷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哎哟,方才到哪里去了?殿下的鹤轿就快到通明殿了,还不快随老身过去!”
  闻言,白妗眼睛一暗。再抬眉,神情已是十分柔顺。
  “知道了,嬷嬷。”
  作者有话要说:  白妗:没想到我也有被人欺负的一天
  作者:闺女,等着,后面帮你欺负回来


第5章 不熟
  太子所乘车轿又称鹤轿,轿身绘有繁复花纹,以金丝点缀。
  一只手拂开琉璃珠帘,青年修长身姿半弯,踩着脚踏下来。
  崔常侍笑迎来:“殿下可算回来了,”说着引人进了内殿,为他取下外袍,置于青玉鱼纹的挂座之上。
  通明殿内铺着懒狐毛毯,踩上去如同置身云端。
  角落衔珠貔貅鼎中,旃檀香气四溢。因设地暖,室内融融一片如春暖花开。
  一张高过人顶的六扇紫檀珊瑚松木纹折屏,将寝室隔成了内外双间。
  屏风侧旁安放红木雕云纹嵌理石罗汉床,铺设了崭新的寝具,被枕整齐,帐头悬垂谷纹双玉璧流苏。
  对面地上设一张供坐的长方矮榻,铺着茵褥,中间一张案几,其余橱柜、箱笥各自靠墙而置,每隔三步便有青蟒金漆灯台,烛火通明。
  姜与倦坐到案几旁,一身禅衣,袖子垂在茵褥之上。
  崔常侍奉了茶道:“殿下舟车劳顿,本不该用这等小事叨扰。然则也不能不请示,因着下月殿下冠礼,按规矩,需得选出个初礼宫人。皇后娘娘将事儿交给了常嬷嬷,这不,人选给您挑出来了,需得您过过眼,才算敲定下来。”
  姜与倦抬着茶盏,啼笑皆非,“我不是一向不问此事么?”抿茶,“既然是规矩,全权交给常姨便是。”
  常侍赔笑:“殿下好歹也见见……万一不合您心意呢,就算您不计较,往后皇后娘娘也是要问小人罪的。”
  姜与倦正翻开书卷,闻言,道:“那便见一见。”
  常嬷嬷一早候在了门口,接到吩咐立时便带着宫女们鱼贯而入,一齐跪在了太子跟前。
  她又是问安,又是絮叨这几日东宫的大小事宜,姜与倦耐心听完,神色温和。
  常嬷嬷直说到哪个宫女偷懒被罚,崔常侍一声轻咳她才反应过来,拍拍自己的嘴,“哎哟,老奴这张嘴,上下一碰就停不下来。您看,这会子也见了人,今夜,要不要留一个人侍候?”
  姜与倦神色淡淡的,扫了一眼少女们,刚想说“不必”。
  忽然一顿,发现个意料之外的人。
  前不久,刚刚在宫苑外的小路边见过。
  现下光线极好,模样能瞧得格外分明。
  小脸,翘鼻,抬眼看人时,一对远山眉倒是温柔。
  但她不笑,眼神有点冷冷的。
  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裙,恭恭敬敬跪在最后面。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她却与他对视上了,虽只一霎便飞快垂下,却给人一种,掐准了时机的感觉。
  姜与倦蹙眉。
  他一向不喜欢太艳丽的颜色。
  今日那身绯衣,还是常侍说是皇后娘娘一番心意,才穿在身上。
  这少女的打扮,可以说完全不符合他的审美。偏偏还在鬓边簪了茜红色的珠花,眼唇不知是否妆过,透出嫣红。
  样样不合心意,他看得频频蹙眉。
  却拿手一指:“就她吧。”
  常嬷嬷领着其他宫女退下,崔常侍也顺路将门阖上。
  白妗柔顺地跪着,长发扫在背部。
  姜与倦走上前,站定。
  “你的名字。”
  “白妗。”
  “哪个今?”
  白妗抬眉看了他一眼,忽然握住他的手。
  在他掌心里,以指尖作笔,一笔一划写出个“妗”字。
  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轻颤的眼睫。他将手抽回,掌心微痒。
  “妾失礼。”
  她说着跪伏了下去:“先前,还未谢过殿下助妾。”
  姜与倦饶有兴味地看她,轻声,“怎么这么巧呢。”
  白妗道:“《摩诃止观》中说招果为因,缘名缘由,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妾与殿下,实属有缘相会。”
  “你还读过佛经?”
  “从前家慈喜欢念叨几句,”白妗柔声,“也因识得些字,才能进司经局做事。”
  姜与倦默,转身往榻上走去:“孤要就寝了。”
  “是。”白妗起身,慢步向前。
  他坐在床边,神色有些倦怠。
  白妗为他脱袜,她跪得工整,心中默念一切都是为了宝贝宝贝宝贝。
  雪白的长袜褪去,露出莹白脚踝,形状精致的脚背,足弓,趾尖含着微红,像是滴露的玫瑰。
  第一次见比女人还美的双足,白妗叹为观止。
  却猝不及防,这美足轻抬起,踹在了她的胸口上。
  平白无故挨了一脚,她重心不稳,跌坐,愣在了那里。
  “常嬷嬷没跟你们说过,不能碰到孤么?”
  他赤脚踩在毛毯上,居高临下地说。
  白妗看见他的脚趾蜷缩在雪白的衣袍之下。
  这是故意激怒她呢,看来,还是没有打消疑心。
  她再一次认错。
  “奴婢知罪。”
  因是赤足的缘故,那一脚并不痛,她的头却疼了起来。
  谁说他宽容和善,温文尔雅?!
  分明是表里不一,死缠烂打。
  “殿下,”再次进入,端着托盘的崔常侍见到这副场景,有些惊讶。
  姜与倦望去:“何事?”
  崔常侍眼观鼻鼻观心:“皇后娘娘赐下美酒,说为殿下助兴。”
  “……”
  姜与倦往托盘看去一眼,立刻就明白原来之前那杯“杨花落尽”也是他亲娘的手笔。
  这是皇后赐下的酒。
  太子可以不饮,白妗必须饮。她没什么犹豫,端着杯盏便入了口,抿唇,还嫌有些淡。
  不过这话不能说,只能摆出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谢了恩。
  姜与倦做梦都没想到,一天之内会有第二次碰这酒。
  他举盏饮下后,脸庞迅速红了起来。白妗再次叹为观止。
  崔常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白妗为他更衣,他任由她动作,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她低眉顺眼,神色平静,观察不到异样,姜与倦于是去看她在衣带上摆弄的手。
  很纤细,肤质白净光滑。
  白妗垂眸,好在她并不用刀剑一类的兵器,手上并无茧。
  姜与倦便别开目光。倦意浓浓袭来,他眼眸半睐,思绪尚且维持清醒。
  穿上寝衣,他躺进榻中,盖上锦被,睡姿乖巧。
  白妗取下珠钗,乌发如瀑披落。灯光下,少女容颜似玉,泛着柔和的暖色。她在榻边磨蹭着,想去掀那雪白暗绣的锦被。
  掀不动,她暗暗用了力,还是不动。
  原来他死死按住了被子。
  一头乱发散在枕上,姜与倦睁着眼睛看她,唇半抿,满脸都写着拒绝。
  白妗:“?”
  你这样好像显得是我急不可耐?
  她扯平了脸皮子,温柔又可怜地说,“殿下,是您亲口说留下妾的。”
  他乌黑的眼珠静看着她,好像在努力理解她说的什么意思。半晌,从被子里慢吞吞伸出手,指了指矮榻。
  要她睡那儿。
  “……”
  白妗恶毒地想:恐女症?不会是不行吧?
  她形单影只地立在烛光下,默默将手攥紧:“妾不知,不知哪里惹了殿下不喜。”
  她暗自垂泪,真的不像作假。
  姜与倦将视线移开,半晌才慢吞吞说。
  “孤,和你。还不熟嘛。”
  他说着说着严肃了起来,“哪有刚认识,就睡作一堆的,这儿又不是花楼。”
  白妗古怪。
  他在别扭这个?可是抱都抱过了,要说睡,芳华宫四舍五入,也算是了。
  本来她都做好心里建设,毓明这容色,放在江湖上也是采花大盗垂涎的头号人物呢。她不算亏?
  男女之间的事儿,虽没亲身试过,但教中广为流传的那些话本子里不都有。她一个女儿家都不害臊,你堂堂太子,竟然搁这纯情起来了?
  可事到如今,白妗不得不配合他:“是,妾知道了。”
  到了半夜,室内温度有些偏低,白妗特别窝囊地蜷缩成一团,暗暗咬牙。
  姜与倦,你可千万别栽到我手里。
  翌日,常嬷嬷来问安。
  姜与倦穿戴整齐,拿出一块染着点点血迹的白绢,白妗呆滞。
  她反应非常快地羞涩道,“殿下威猛。”
  常嬷嬷:“……”
  姜与倦:“……”
  他轻咳了咳,“好了,常姨你可以去交差了。”
  常嬷嬷千恩万谢地走掉了。
  “殿下是不是伤了自己了,妾心疼。”白妗捧起他的手,查找着伤口,满眼担忧。
  姜与倦愣了几息,才道:“放肆。”
  他摆起架子来了。
  白妗被他一凶,又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眼巴巴地看他一眼,又飞快垂下头去。搓着袖子,很是不安。
  姜与倦心头涌上无奈的情绪,不知怎么便说,“这宫里并不全是孤的人,言行举止,需得注意身份。”
  说完就后悔。跟她解释什么?
  白妗这才抿唇笑了笑。她看着他,满眼都倒映着他的影子。


第6章 心意
  白妗的脸微微泛红,仿似初绽的桃花般。那晶莹剔透的眼珠中,薄薄的冰层碎裂,透出盈盈的光彩来。
  她的神色平和,直视着他,看进这青年清澈的眼眸深处。柔润的唇开合,将心里的话款款吐出:
  “妾未进宫前流离四方,曾从说书人口中听闻,毓明太子风华绝代。做了掌典,也常常听别人说起东宫。您在我们心中,是君子无双。妾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能站在您的身边。”
  晨光打在她未施粉黛的侧脸上,姜与倦甚至能看清那肌肤上细小的绒毛。她却不敢再与他对视,而是微微垂下头去,长发滑至胸前,脖颈弱白而纤细,像是一手就能握住。
  她轻声地说:“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见识短薄,身无长处,可能连地上的泥土都不如。但在妾心里,进了通明殿,就是嫁给了您。您就是妾的夫君,是妾的天。”
  “是殿下给了妾在身边伺候的福气,妾这一生都是属于您的。”
  “愿妾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她含情脉脉,语气缱绻。
  红霞飞面,憋气憋得脸蛋通红。搜肠刮肚,才挤出两句话本子里才子佳人的情话。
  说着自己鸡皮疙瘩落一地。
  姜与倦也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不自在地别开脸,表示:“哦,知道了。”
  “……”这么冷淡?!
  白妗不可置信,被他像赶什么一样赶走了,身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她愣了半天,才黑着脸走掉。
  那扇门后,姜与倦自己重复了一遍,“夜夜流光相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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