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翻车现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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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老嬷嬷笑道:
“殿下只依赖他心里的人。”
神情温柔而怀念。
“老身在这里守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殿下将一个女子带进此间。外面的人,都只看见殿下如何光鲜亮丽。他们让他成为最规范的样子,用苛刻的规矩要求着他。可是在老身眼里,他只是许多年前那个,向主子要糖吃的孩子。”
嬷嬷说着,看了看白妗怀里的青年。
火光暖映她沟壑丛生的面容,一抹感叹转瞬而逝,“殿下很久没有睡得如此好了。”
“就算是之前过来,也总不甚开怀。”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都是些太子殿下的旧事,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自个儿的身上:
“实则老身也到了出宫的时候,前些日子乡里来信,小女刚生了个大胖孙儿,整整有六斤重,一只手都抱不过来呢。”
“宫里操劳了大半辈子,说要来接我回去享清福啦。”
她说着有泪光,“…老身今夜追寻而至,也是为了告知殿下此事。”
“烦请娘娘转告殿下,今后,老身便不来啦。”
殿下身边有人陪着了。
她不必来了。
见嬷嬷拿起了宫灯,转身要离开,白妗脱口而出。
“还未请教前辈名讳。”
话一出口就不是味儿,大概是以前打擂打多了,遇到隐世高手便这样发问。
很奇怪,这个老嬷嬷给她那种感觉。
她明明是一个毫无内力的普通人。
嬷嬷摇了摇头。
“芳华宫旧人,没有名姓的。”
白妗头一次,对毓明太子产生了好奇。
他跟青衣教的前明妃…究竟有什么关系。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怎么把这货弄回去。
苦恼地锤了锤自个儿的小身板,老嬷嬷似乎看出她的为难,笑道:
“殿下身边的人,会来寻殿下的。”
斩离到的时候,正看见自家主子,八爪鱼一样抱着白昭媛,冰冷的神情果然有些崩裂。
不过短短的一瞬,便恢复原样,十分有素养地询问:
“娘娘,可否助属下一臂之力?”
他连眼都不抬,对她容貌的改变一声也不置喙。
幽静的宫道上。
斩离背着姜与倦,姜与倦紧紧拉着白妗的手。
他拉着还不行,还要唤:
“妗妗。”
她就靠近一点,“嗳”一声。
看见他浅睡的侧颊,唇角弧度微微。
……
回了通明殿,把人放到榻上,白妗猛然发现,他的胸口竟有一片红色的血迹。
应该是之前那道刀伤裂了,正往外渗血。
难怪斩离刚刚放下太子的时候,表情古怪。
他不会以为是口水吧?
白妗可怜地摸了摸姜与倦的脸,您的形象崩塌了呀!
这种戏谑,随着她给人剥除衣衫,看见他的伤势的时候,变成震惊。
伤口已经扩大,本来只有短短一寸,现在已经恶化发黑,再加上流血过多,颇有些触目惊心。
难道之前一直没有好好上药?
这人,竟然是用这样的身体,支撑过了冠礼。
白妗抿紧了唇,去暖房找来药品,还有绷带,为他包扎。
刚给他换好崭新的上衣,姜与倦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托住她的手,凑上前,唇触碰她的手腕。
细细密密的亲吻,近乎虔诚的痴迷。
白妗毛骨悚然,立刻抽了出来。
他抬眼,看着她笑。
白妗不由得蹙眉:“安分点!”
她起身要走,再一次被拽倒。
这一次,却被他十分迅疾地压在了身下。
“……”
一夜之间居然吃了两次亏。
太丢脸了!
呼吸与他咫尺相闻,淡淡药香环绕。
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前还忽悠他喝酒,难得有了一点愧疚之心,白妗不敢挣扎,怕一动他伤又裂开。
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结果就是被他身躯压着,动弹不得。
行吧,又不是不能睡。
看着他酒醉后还有些懵懂的眼睛。
“殿下,睡吧。”她摸了摸他的脸,呢喃地说,像对待不懂事的幼童。
……
半夜,白妗是被亲醒的。
见她醒来,姜与倦便去亲吻她的眉眼,密密麻麻的,一寸都不放过。
难道还没醒酒啊。
“发什么疯?”
白妗不高兴。
忽然僵住。她被点穴了。
帐子被他一拉,放下。顿时,光影晦暗。
衣带他一勾就散开,山峦呼之欲出,挡也挡不住。
像咸鱼一样躺着,白妗只能干瞪眼。
她厉色威胁:
“姜与倦,你敢碰我试试。”
姜与倦撩人一笑,俯下身,亲了亲她。
白妗有点愣。
他目光十分清醒,潋滟又清澈,不像醉着。
于是她嘴里嚷:
“趁人之危,算什么正人君子!”
然后他再亲亲她。
“你敢碰我,我揍你!”
他再亲,如此反复。
白妗觉得嘴唇要被亲秃噜皮了。
深吸一口气。
…怎么这么这么能缠人。
“妗妗…”他吮着她的嘴角,好似渡过来酒气。那绵绵的柔软的气息,令人骨头都要酥麻。
白妗麻木。
催眠自己…好吧…反正也到了这一步。
殿下他好歹…好歹秀色可餐。
闭上眼,感受自己被紧紧地拥着,像一条蛇,终于迎来褪皮的季节。
她的穴道被解。
肌肤温凉,互相依偎。
像花亲吻蝴蝶,他亲吻花蕾。
无限的温柔,满怀爱重,犹如对待无价珍宝,从雪白的高处,到从未涉足的平坦。
她颤抖不能,紧闭着眼,自发捂住了唇。
却还是有泣音从指间漏出。
青年的动作一直温存,直到,她痛得哭出来。
“不行…”
根本收不住泪,她推他走,要他离开。
腰肢教他揽住,他亲了亲她的眼睛。精壮的身躯撑起,静静地看了她半晌。
白妗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软着声音诱哄他:
“殿下…就这样了好不好?”她皱着眉抽噎,“就这样嘛,妾很痛,妾真的很痛。”
腮帮挂着泪,微微颤抖。
姜与倦笑了一下,撩开她汗湿的发,指尖温柔。
白妗喜上眉梢,忽然被他掩住了唇,修长的手指按着她的唇角,声音戛然而止。
再次覆盖。
他紧捂她的唇,制止那破碎的哭泣。
却不停止掠夺,近乎是残忍地,一下一下地挞伐。
她出不了声,只能睁着眼承受。
汗水沿着他光洁的下颌流淌,淌到她的眉梢,大睁的眼里,涩而疼。
他一一吻去。
白妗仿佛在一片漫无边际的海上漂流,双眼无法聚焦,久久失神。
一个人怎么能有两种极端。
又温柔,又凶狠。
夜色如晦,他一直深深地看着她。
用那双美丽又清冷的眼眸。
许久许久,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再也没了力气。
他拉过衣服,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起身,去把巾帕打湿,摸索到床上,抱起她,给她擦净肌肤,仔仔细细不放过每一处。
白妗连指尖都泛着酸,有心挠他一爪,无奈力不从心。
殿内香熏得久了,全是梅花的香气。
他也躺下,却来将她整个儿地抱进怀中。
好似也困得不行,睫毛长长地盖着。
“妗妗…睡吧…”
他嗓子有点哑地嘟囔。
侧过脸,高挺的鼻子埋在她的起伏上,蹭了蹭,不动了。
脸颊泛着红晕,睡得很是香甜。
“……”
白妗闭了闭眼,连推开这个人的力气都没有。不是受伤了,不是还摔了一跤…腰怎么没摔出问题?!
方才借着帐子外幽暗的烛火,看清了自己一身的痕迹。连小臂上都有。
姜与倦…这个…混。蛋!衣冠禽兽!
她心里翻来覆去,问候姜氏皇族祖宗十八代。
又茫然,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无奈实在是被折腾太狠,困到不行…
最后晕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新的阶段!
第43章 妖孽(二合一)
入夜时分; 有沙弥敲着铁牌子,沿着寺庙的甬道,一路念着佛号报时。
青衣的僧人; 手持檀木珠串,跪在佛前诵经。
他立在一旁; 怔怔地听着。僧的神情空白而模糊,连诵经声也有如蚊蝇。
不该身在此处。他该身在何处?
姜与倦抬目; 视线掠过那辉煌的佛像。
雾气弥漫; 高坐莲台的佛像忽然化成巨大的九头蛇,向他张开血盆大口; 九颗头颅涌来,要淹没他的玉冠。
他拔出剑。
那蛇却在半路,化作妖娆的美人,一路向他走来,一路退下裙裳。
粉白如画; 窈窕生姿。
赤身。裸。体的美人钻入他的怀中,青年并不动情; 一剑割上她的咽喉。
却在低头的刹那; 看清了。
妖长着一张美人脸。
是一张他绝下不去手的脸。
一时清纯…一时惊艳…
嘴里淌着血,桀桀怪笑; 他却伸手去捞。
可那面容腐烂,化成了脓血,从中飞出一把利刃,深深地插入他的胸口。
……
梦里光怪陆离; 胸口剧痛尚存。
姜与倦是在晨光中醒来的。
他每日向陛下晨昏定省,十年无迟,所以一近辰时,必然睁眼。
只是今日有些许的不同…
怀中温香软玉,触手皆是滑腻。
美人有一头漆黑的乌发,披在身后,雪白的脊背动了动,就这么翻过了身来。
一双明眸里冷艳非常,若非眼圈乌黑一片,倒真像那惑人神智的女妖。
却因这黑眼圈,为一张精致的脸蛋,添了几许苍白与憔悴。
“妗妗…?”他吐出两个字,惊觉嗓音之沙哑。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关键的钥匙,霍然开启了宿醉后的记忆。
白妗就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色由难看,到空白,到震惊,再到平静。
中间或还有些许荡漾,因为他望着她,眨了一眨眼眸。
“……”
白妗冷笑一声。
“殿下好大的本事。”她淡淡一哂,嗓音也哑到不行。像爪子挠上心口,无形中带着慵懒与妩媚。
姜与倦忽地想起梦中那裸。身的美人。
这一想,便觉得非常不妙,尚未靥足的感官在渐渐复苏。
而白妗也瞪大了眼睛,一个后退,作势要跑。被他一下子捞进怀中,光滑的肌肤紧贴。
“妗妗,给孤抱一抱。”他埋进她芳香的发间,嗓音沙哑地说。
炙热的体温烫得她一个哆嗦。
白妗其实内心有点忐忑。她不知道、不知道男子原来这么禁不起撩拨…诚然大清早的,她也没动什么心思撩拨…
她一动不动,埋在姜与倦的胸口,他一下一下地抚摸过她的脊背,拇指偶尔轻按,动作柔和而抚慰,如同对待珍宝。
好闻的男子气息笼罩,白妗听见他心跳声,从一开始的急促渐渐转为平静。
忍不住胡思乱想,太子殿下看起来清瘦,没想到其实还是很有料嘛,譬如这胸肌,十分富有弹性…
打住。你是被杜相思传染了吗?怎么也流氓起来了?
慢慢地,注意力又被另一个事物牵去。
…怎么还没消下去?
他抱着她,却像饮鸩止渴。
最后难耐地蹭了蹭,说,“妗妗,不能再陪你了,孤得去给父皇请安。”
“?”是谁捞着她不放?
要不是被他做的腰酸腿软,她至于连挣开的力气都没有吗?
本来都想好了,他一醒,就给他一大耳刮子。管你是什么大昭太子,敢弄疼她就要付出代价!
没想到,被人圈住动弹不得不说,这人还敢不要脸地倒打一耙!
白妗气得浑身发抖。
有人敲了敲殿门,哒哒的叩门声回荡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殿下?可是起身了?”
姜与倦下榻,飞快地披上了外袍,又回身,将白妗往里掖了掖,确保严严实实。
这才淡淡道,“进来。”
崔常侍捧着太子服饰,与一干宫女鱼贯而入。
“小人服侍殿下更衣。”
宫女们也跪在身后,其中一位捧着昭媛的常服,她是来为白妗更衣的。
她悄悄抬眉,隔着朦胧的纱帐,隐隐约约看见少女一头乌青的秀发,连一点肩头都不见。
头顶,有人清冷的声音传来。
“常姨没有教你们规矩么?”
隐含不虞。
“奴婢该死。”她连忙伏下身去告罪,背上冷汗沾湿,隐隐后怕。
姜与倦道:
“此处不必你们伺候,都下去吧。”
“是。”
“妗妗。”
等人都退下,姜与倦拿着衣服,重新坐回床前。他摸了摸少女的头顶,哄道:
“起来穿衣。”
半晌,从被子里,伸出一条纤细修长的玉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