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翻车现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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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四字,令他心口一荡。
“可,即便在如此尊贵的殿下身边,妾却艳羡那小民…曾得偿所愿。”
“妗妗,”他咬了咬牙,逐渐阴郁,“你是想说,今夜前来,非你本愿?”
她默默摇了摇头。
“妾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她说心甘情愿。
姜与倦终于忍不住伸臂,将她拥入怀中,哑声而道:
“孤信你。”
白妗回抱他,在他颈边说:
“民间夫妻结缘,有合卺礼。”
“殿下,可否全妾心愿?”
她忽然从他怀里起身,举起什么,目光晶亮。
姜与倦愕然:她从哪儿弄来的瓢儿?
……
青年怔着,眸里暗了暗。而她却始终巧笑倩兮,像是知道他一定会应。
她不笑的时候,眼睛是冷的。笑起来却春暖花开,红唇翘着,眸如星子,颊边露出甜甜的梨涡,迷惑人一般的甜美真挚。
好直白的美人计,他却特别配合地咬钩,白妗打蛇顺杆,立刻给他满上了酒,素手纤纤,亲自喂到他的唇边。
他淡淡看她一眼,倾身过来,抬袖半掩了,低下头去饮。先是嘴唇靠近,沾了沾玉瓢的边,再一口一口地吞咽。她没把握手劲儿,手腕微倾,喂得急了一些。
晶莹的酒液便一路,从青年的下巴滑落到脖颈,沾湿了凸起的喉结,再浸入那分明的锁骨。
她不知怎么手一抖。
他忽然抬手,把她的五指紧握。
修长的指纹丝不离,覆盖着她的,不容逃避的强横霸道。而口里仍然一点点将酒水饮着,似乎有意无意,唇瓣擦过她的拇指,那湿润而柔软,是他的舌尖…
白妗有一瞬间脑子空白、魂飞天外。
她想,这人道行太高了。
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将酒饮下,这便罢了,还要眸光潋滟地将她一看。恐怕满盛京的雍容贵女,也没有人受得了这样。
方才,方才她竟有种冲动,想要扑上去把他撕了。
这想法…太糟糕。
他偶尔看她一眼,就着她的手,几乎是慢条斯理地,喝下了整整一瓢杨花落尽。
白妗屏住呼吸,她觉得脸上肯定是火辣辣的,到底是心虚,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已经分辨不出,她觉得呼吸加快、心跳剧烈…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这个人…实在是…
姜与倦喝完了整整一瓢儿的杨花落尽,仍旧稳坐如钟——他自己以为的稳坐如钟,在白妗眼里,已经晃得像不倒翁了。
为了防止摔倒,白妗立刻靠了上去,用身体承接他的重量。把他半拖半抱到卧榻,给他脱。衣裳,脱靴子,脱到袜子的时候,还不由自主地有点欣慰,这次没碰到您老的肌肤了吧。
掐了自己一把,这该死的奴性。
把安静坐着的他推倒,扯来一旁锦被,细心盖上。
忍不住摸摸他滑滑的脸:
“殿下安寝~”
转身欲走,却被拽住。
他拉住她的衣袖,一把将她拽倒。
白妗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在了地上,脑袋磕到床头,顿时一阵闷痛。眼前忽地一暗,梅花香气铺天盖地。他竟顺势滚下了榻,修长的身躯倾轧而来,将她严丝合缝地,压在了榻边。
那一年,通明殿内,东风夜来,灯如长龙。
白妗手撑着地,腰要断了。惶惶别首,青年面容雪白,眼底有幽幽的影。
跟她的视线纠着,将少女整个地笼在身下,袖袍委地,乌黑的长发在地面上交缠。
白妗愣了愣,试探地一挣扎。
又是老招数,他腿脚都来钳制,将她紧紧地压着。手却摸摸索索,摸到她的柔软,白妗极度敏感的一颤,刚要大怒,他却不作停留,一路往上,准确无比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白妗刚短促地发出“呃”声,他便俯了下来,墨玉石般冰凉的眼里,有她的倒影:
“对孤情深一片,却与他人有染…”
第41章 醉酒(上)
呢喃着; 酒气扑面。
白妗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眼底有杀意。几乎是在温柔地涤荡着。他的五指在轻轻地用力,逐渐愈收愈紧。
玉石般漆黑的瞳孔却是安静的。
姜与倦被绿了?她怎么不知道?
趁他掐死自己之前; 她连忙露出一个笑:
“殿下,妾能跟谁有染呢…”
“妾都还没染您; 怎么有心思染别人呢…”
说完,觉得这句话很奇怪。
她自己皱了皱眉; 他也跟着皱了皱眉。
姜与倦突然说:
“你不能这样。”
“呃…”白妗纳闷; “不能…怎样?”
她尽量放轻声音,他的手不再用力; 变成虚虚地圈握,拇指摩挲来去,只觉得痒。
“孤是大昭的太子。你…你不能这样。”
他忽然抱她起来,将她整个人推倒在榻,又附上身去; 凶狠地咬上她的肩头。
白妗怀疑他真是毫不惜力,隔着布料的撕咬; 牙齿嵌入皮肉的瞬间; 痛得她呼吸都忘了。
他很用力地咬着,又很用力地抱紧她。
少女扬起的脖颈在空中划过白腻的弧度。
她终于找回声音:“姜与倦!你是狗吗!为什么咬我?招你惹你了?”
话出口; 才发现带着浓重的鼻音,又觉得特别没气势,索性五指成爪,狠狠往他背挠去。可惜今夜太轻敌; 月牙刃没有一并带来,否则能让他背上桃花朵朵开!
手腕却被一把攥住。他不怜惜她了,真的是下了死力在对付她,咬她的齿也没有放松,像是恨极了。白妗本打算屈膝顶他,趁他吃痛再鱼跃而起,忽然一阵酸麻遍布全身…
该死!他点了她的麻穴!
“白妗,你心知肚明,”他脸色红得不正常,慢慢地起了身来,盯着她的眼睛。白妗瞪回去,身上又疼又麻,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我不知道!你要滥杀无辜,也该给个由头吧!”
“无辜,呵…”
他在她唇齿间研磨,“你哪里无辜呢?他有没有亲过你?是这里?还是这里?”
他还咬。白妗真恼了,冷冷地说:
“我只跟你亲过!”
在他动作一停的时候,深吸一口气,紧挨着他的唇角,吐字清晰:
“我白妗活了十五年,就只跟你一个人亲过!满意了吧!”
她突然觉得有点委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肯定的是,除了你,没有人敢这样亲我…”
白妗突然想到一个人。
她脸色黑了,该死,难道是那个王八蛋?
今天太子收到小侯爷拜帖,来不及追究她那些银子便离开了东宫。结果,回来就给她赏了一碗元宵,又突然宣侍寝。
她还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魏潜请太子吃酒,还邀请了边月大王子…所以,是那个家伙说了什么吧?
到底说了什么,给人刺。激成这样!
“相里昀说了什么。”她冷静下来,立刻从最关键的一点着手。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姜与倦就像疯了一样撕咬她的唇瓣。
白妗毫无办法,有种挖坑自己跳的绝望,口中血腥弥漫,他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几乎有种饥饿吞咽的错觉。
她开始害怕了。
驱赶潮水般漫上的麻意,努力地调整呼吸,伸手环绕他沉重而精瘦的身体,试着一下一下地安抚。
怀疑崔常侍给她拿了假酒,不是说杨花落尽,太子一碰就倒?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饮过量,反弹了是吗?
大概毕竟本性温和,姜与倦并没有撒疯太久,渐渐变成用自己的嘴唇,吮她的唇角。
等他吮了一会儿,白妗便温柔地说,“殿下,妾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妾进宫就是为了殿下,又怎么会自断后路,跟别的人勾勾搭搭呢?”
“妾对殿下一心一意。”
“相信我,殿下。”
她深情地看着他。
用那双天生澈然、能蛊惑世人的眼眸。
姜与倦的头愈发晕,一下是她含情脉脉的眼眸,一下是她冷若冰霜的神情。
白妗的手心在他脊背上下抚动,安抚青年躁动的情绪,委屈道:
“殿下…你不要相信别人的鬼话…那相里…相里狗贼之前欺负了妾…”
他身体一僵。
“他轻薄妾…”
那人亲的是她易容之后的脸,白妗当时只当被狗啃了一口。
她的思路是这样的,假使个一向自诩高手的人,被狗咬了一口,那需要到处宣扬吗?有脸到处宣扬吗?
所以,白妗根本没打算告诉姜与倦,不是不想,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可现在,却不得不说清楚。否则,她真怕被他先女干后杀了。
他还看着她。
“对不起,妾不敢告诉殿下,他是边月的大王子,而妾位卑,妾不敢…”
白妗眼圈泛着红。
“殿下,殿下如此待妾,是不是嫌妾脏了…”
她扁扁嘴,根本不需要挤,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姜与倦抬起手指去擦,一下一下地擦,却越擦越多。他索性用指腹按在她眼角的小痣,缓缓地摩挲。
“并未…”他终于低声说。
敏感地捕捉到语气里的一丝心疼,她立刻乖觉地将脸蛋偏过来,给他:
“殿下你亲一亲,就干净了。”
鸡蛋白一般的皮肤,还透着淡淡的红晕。
他不知怎么就凑上去,恶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明显的齿痕。
“!”还咬?
白妗不可置信地瞪他,恼恨得胸脯起伏,可这一起伏就觉得不妙…
他好像有点古怪地僵硬住,视线往下,不知看到什么,眼角渐渐染上赤红。
睫毛遮盖下来,瞳孔阒黑如暗夜,其中的意味勾心动魄。
白妗吓得一激灵。
第六感告诉她不妙,大大的不妙,如同野兽一般的警觉,当完全处于劣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示弱!
他已经将手滑入她的下摆。
被掌握的感觉,白妗一个激灵。
却隐忍着,不能激怒他,怀柔,怀柔。
他又俯低下来:
“那么,那晚,那个男人又是谁?”
他的怒气还没消。
晚上…只有赴宴前的那个晚上他来找过她…他…白妗猛地想通,莫非,自己那么不小心,让姜与倦看到那件宦官的玄衣了?
又颇感郁闷,怎么到如今才抖出来!这是在心里藏了多久?
白妗忍受着衣服里的异样,迅速揽低他的颈,附在他耳边。
“……”不好意思,只能卖你了。
他呆了一下。
“是他…”
果然奏效,姜与倦立刻收了手,从榻上起来,走出三两步,赤着脚踩住了懒狐白毯。
白妗也随即起身,下意识往衣里一看。
指痕…
她默默地笼好衣衫,见姜与倦那副尊容,她真是又生气又好笑,捂了捂脸:
“殿下,您穿靴啊!”
她刚说完,姜与倦便折返了回来,坐在她身边,也不让她伺候,自己穿起了靴子。半天穿不好,他一脚踢开,坐着不动了。
白妗看一眼,得,是反了。
她叹了口气,只得亲自去拣来靴子,帮他穿回去。
明明已经脱离了魔爪,她还要嘴欠地问一句:
“殿下要去干什么?”
问完又觉得,你蠢啊管他干嘛,难道还真打算献身啊?
白妗抿了抿唇。
他不搭理,静静地看她的手。看了一会儿,站起来直接往书架走去。
取下了墙角的,问君剑。
“……”
背影看起来杀气四溢,如果不是转过身的时候,是用抱的。
他怀里抱着宝剑,很冷静地走向她,神色却不冷静。
他垂下眼睫,淡淡地说:
“孤这就。去把那个奸人宰了。”
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可别,真让你把人宰了,醒过来就要宰我了。
白妗眨了眨眼,一把将他拦腰抱住,试图点破真相:
“殿下你醉了,妾伺候您安寝。”
他摇摇头,按着她的额头推开:
“孤不醉。孤千杯不醉。”
“殿下你就是醉了。”白妗仰着脸,很笃定地说。
姜与倦猛地俯身,离她面颊只有分寸。
他眸里压抑着沉沉的怒火。
怒得不行,把她扒拉了开,忽然拔出问君剑,长掷而出!剑光雪亮,弧若破银,直直插在了毯上,离她裙边一寸,剑身还在震颤。
剑鞘也掉了,姜与倦摇摇晃晃,指着她说话,手指却在抖:
“孤就是不醉!”
“好好好殿下。”
“殿下是妾的夫君,妾以夫为天,您说什么都对。”
白妗没办法,看来杨花落尽的后劲来了。
她苦笑,今夜太漫长!
姜与倦还指着她。他一伸手指她,她就不由自主想去握。他倒是学乖了,立刻收回去。
隔了半晌,又颤颤巍巍地指过来,
大概是指不准,索性放弃,一甩袖子,低低地说:
“你们女子,果然不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