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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太子妃翻车现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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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白妗惊悚地发现,打不过!
  她不熟悉这人的武功路数,因而招架的动作稍有滞阻,此人却恰恰相反,招招毒辣!
  “喂!别杀!也不准乱摸!”男人忽然喝道。
  随从抓她脖子的手一顿,立刻被她月牙刃所划,血腥激起最后的暴戾,他反手把她肩扭住,押跪在男人身前。
  白妗吃疼,眼里反射性涌出泪水。
  她流着泪,抬头,凶狠地盯向男人。
  男人看她,忽然觉得浑身一个激栗,形容不出,只觉此女此番模样,实在是太容易激发某些因子了。
  他忍不住想去摸她的脸。
  白妗道:“赖大人还真是不辜负您这姓。您可知在中原是什么意思?小女子目拙,还以为您有一千张皮呢。”
  赖噶若不解,偏头,问随从什么意思?
  随从解释:“大人,她骂你脸皮厚。”
  赖噶若乐了:“好牙尖嘴利,你家主子知不知道你这副真实面孔?”
  白妗冷冷地看着他,眸底如浮冰一般。
  “啧啧,无情,对着你那白面郎君,就浓情蜜意,怎么,对着我就如此冷言冷语?”赖噶若忽然想起被她一口回绝的事。
  本来是不惦记的,现在,他惦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作者不喜欢写女配陷害啥的,但是真香啊。
  男二是他,想不到吧~骚操作要开始了…


第31章 立场
  赖噶若可不是个吃素的。
  他初来大昭; 扮作富商,本是奉命抓个和尚回去。哪知还能偶遇大昭的太子殿下,自然要去打声招呼; 却被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书童吸引了注意…
  背影好看。
  春衫宽,瞧着腰真软; 还细。
  赖噶若当时就上了头,走过去与他攀谈; 人却一脸不耐烦; 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面无表情,眼神跟淬了冰刀似的; 一下子剜过来。
  等大昭太子走过来的时候,居然立刻就变了脸,笑得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比路边春花还要灿烂。
  简直让他怀疑跟刚才那二五八万的小爷们儿是不是一个人。
  更没想到,这东昭的太子还是个断袖啊。然而赖噶若却敏锐地发现; 俩人表面上黏黏乎乎,身体却明显保持了距离。
  古怪; 不过他还是膈应了他们一下。
  哈哈; 毓明那小白脸明明就很气偏装淡定的模样,还真有意思。
  哪想到; 那个臭小子居然敢给他下毒。
  众目睽睽!明目张胆!
  大昭连区区一个书童,都能这么狂了?
  手下众口一词,都说要把人抓来大卸八块,赖噶若心里也很不爽利; 碍着任务在身,把从摊子上抢来的铜镜一摔,抹把肿。胀的俊脸,抄了家伙便浩浩荡荡向奉常寺出发。
  谁知冤家路窄,又遇上那两个,杵门外看他笑话。
  眼瞅着罪魁祸首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还敢忽悠他自扇耳光??赖噶若心态大崩,瞪着一对铜铃眼,胡子都要气得吹起来。
  可没曾想,他冲他一笑。
  唇红齿白的,他就愣了。
  愣到人走了,随从抬着手,犹犹豫豫地问:
  “真、真扇啊?”
  “……”
  一脚把人踹飞,率众去闯后山,半路被一堆蒙面人缠上,两伙人打了一架,意识到是东宫幽均卫——大昭最为强大的宫廷暗卫。
  思及毕竟在别人地盘,赖噶若便决定暂避锋芒,一边佯装撤退,一边令手下几个高手趁夜偷渡上山。
  晚了一步,让那和尚跑了。
  而先前跟幽均卫一战,反而让赖噶若损失了几个手下。
  偷鸡不成蚀把米!
  赖噶若气闷一会便释然,也罢,反正提前进京的重点并不在此。
  听闻那筇王入狱,他可是特地来送份大礼的,当年一箭之仇…他记得呢。
  谁知大昭的衙门查得很快,数个时辰便水落石出,张榜通禀全城,包括意外身亡的人员名单。
  赖噶若暗暗吃惊,手下报告细节的时候,他更是惊掉了下巴——
  “我的‘认尸人’,是那个书童?”
  他原本安排了其他人认领,这也是令“赖噶若”成功死遁的一环。
  既是改头换面,又是洗清嫌疑。
  “烧成那个样子,怎么认出来的?”
  他情真意切地感到迷惑:
  “一个书童说什么都相信,毓明太子是废物吗?”
  赖噶若百思不得其解。
  几天后,入宫拜见大昭皇帝。
  给那老头捧了几个时辰的臭脚,被盛情邀请参加宫宴,赖噶若自是忙不迭地笑应了。
  趁几个臣子来奏事,便溜出金銮殿,自个儿在宫里逛了起来。
  忽然撞到一个熟面孔。
  一眼就认出是那小书童…咦,是个女人?
  倒是意外之喜。
  看打扮,是大昭的宫婢,更意外的是,竟还有一身不错的功夫…此次进宫,看来也并非全是枯燥乏味之事嘛。
  他对着手底下的少女,俯下身,眉眼沉沉地笑:
  “我以为凭大昭衙门的手段,最快也要三五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认出那具男尸,”
  “小美人儿,倒是帮了我大忙呢~”
  白妗脸色不好看。
  不论这人真实目的为何,搅动大昭朝局,还是陷害二皇子,她都不关心。
  只一想到那次爆炸案,被人暗中利用了一把,心情便尤其不爽。
  她是典型的强盗思维,自己能利用别人,可要是反过来…
  白妗久久不说话,赖噶若开始思维发散。
  “莫非见了一面,就对我念念不忘?”
  他摸着光洁的下巴,笑了。在那般优秀的情郎身边,却牵肠挂肚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
  想着想着就心猿意马。
  白妗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可她忘了脸上犹带泪痕,鼓鼓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耳垂上那一对珍珠耳珰,更是衬托修长的颈,雪白细腻。
  啊,好看!
  边月女人可少有这样的,更何况,瞧着柔,武功却很不错。
  虽然冷了点,不过,特别对他胃口。
  赖噶若有点收不住,一双琥珀眼睁得大大的。
  白妗也笑了,气笑的,要不是还被人押着,她真想说,您怎不想想当时那满脸毛,我又不是大猩猩爱好者,哪会有什么旖旎心思?
  这狗东西还一脸美滋滋,伸手抚上她的下巴。
  白妗瞳孔放大!
  “记住了,我叫相里昀!”
  下颌被抬起,粗糙的拇指擦过唇边。
  白妗还没来得及把他手指咬断,脸上就被人重重地“啵”了一口。
  她懵了。
  伴随得意的朗笑,男人三两步飞快地溜走,只剩个残影儿,包括那牢牢钳制她的随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妗要吐血。气死她了!
  *
  春夜的宫城,夜凉而馥郁。
  青年从影壁走出,一抹鹅黄色映入眼帘,斜在长廊的栏杆上。臂间挽着淡绿色的披帛,长长垂到草地。
  乌发只用一根榴花簪子绾了,披在身后,一些散在前胸。
  月光轻盈地笼在周身,像坠入凡尘的仙灵。
  她盯着交叠的手,正安静地出神。
  姜与倦走上前,乌金云袍服,衬托身姿秀挺。草地处于低洼,他需得微微仰起脸,才能跟她对话:
  “你在这干什么?”
  白妗停下晃动的脚,垂眼。
  她睫毛不密,却很长,弧度尤其美。
  她慢慢地几乎一字一句说:
  “殿下,我不可以不开心么?”
  少女的眼瞳区别于其他人,十分黑,又很圆。专注盯着一个人,会产生被她深爱着的错觉。
  暧昧、与森然交织。
  姜与倦心尖一颤。
  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拉起她的手。
  白妗不给他碰,往回抽,她心情差极了,想打人,特别是男人。
  他不该来招惹她。
  可是他很执拗,圈住了她的手腕。白妗暂时还不想撕破脸皮,便不再挣扎。
  只是别开脸去,烦躁地蹙眉。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不知涂了什么上去,手背上清清凉凉。
  一边涂,他一边说,“这么容易受伤,下次不要胡闹。”
  像是在对待顽童,不懂事的小闺女。
  轻车熟路的,他对槐序也用这样的语气么?
  “我哪里胡闹了?”白妗皱皱鼻子,别人要陷害她,她还不能反击么?
  姜与倦失笑,不接话,只细心地在破皮的地方擦药,时不时还会凑前轻轻一吹。他神色专注,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掉落在草地上,白妗低头看,她的鞋子被蹬掉了。
  就这么看着草地上的鞋,动也不动。
  姜与倦愣了一会儿,视线落在裙摆,又落在那只脚,她往里缩了缩。
  笼着绸袜,却能想象的纤美。
  她稳坐如钟。
  姜与倦单膝跪地,把那只绣着鸢尾花的鞋,拣了起来。
  他托着白妗的脚,竟要亲自给她穿上。
  玉冠巍峨,袍服曳地,乌发纠缠散下。
  毓明太子,
  他是大昭的储君,未来的天子,万人之上。
  也能做这样,为女子拾鞋、穿鞋的事?
  白妗又想。为什么不能?
  她默默地看着,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他神色却像处理什么极要紧的公务,如临大敌,小心翼翼,雪白的鼻尖冒了汗。
  这时候,白妗忽然想起来,她进东宫的第一夜,给他脱袜,这个人还踹了她一脚。
  几乎是这么想的同时,脚就踹出去了,哪里料到,被人一把握住。
  她身体后仰,勉力支撑,手上青筋都突出来,才不至于丢脸地后翻在地。
  更生气了!
  她气得鼻子一酸,“你!”
  脚踝还被那只修长的手握在手中。
  那手或曾执笔批复,或曾抚笛吹奏。
  现在却握着一个女子的脚,饶他脸色很严肃很端庄,这副场景,也再也正经不起来。
  脚踝纤细。
  隔着白袜,也能体会那份细致滑腻。
  姜与倦有些怔,手里的足动了动。
  趁她还没恼羞成怒再踹出一脚,姜与倦已经迅速给她穿上了。顺手把裙摆理了理,盖住鞋尖。
  白妗瞪着他。
  姜与倦起身,冲她弯了眼睛。
  唇边隐约笑意,犹如春风和煦。那双漂亮的眼里碎满星星,铺陈一片沧海。
  他向她伸出手来,骨节分明。
  白妗有点嫌弃,刚刚摸过她的脚呢!
  可他坚持着,眼神里有种执拗的包容。白妗不情不愿,只得将手放进他的手心,被他拉着落下栏杆,腰上被掌搀扶,却触之即分。
  好笑,方才脚都摸了,现下又来装什么正人君子?
  白妗抬起眼,忽然间,把手从他掌心里狠狠抽离。
  在他暗下来的目光中,又再度贴上。
  轻柔地,这一次,一点点与他十指相扣。
  她也冲他笑,小女子的羞赧。
  他反扣住,力道有点大。
  “方才宴会,母后还问起你。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白妗点了点头,随他走了几步,看似随意提及:“妾听说,她抱了殿下。”
  她在说海棠。
  姜与倦脚步突然停住,一伸手,把少女搂进怀中。脑袋被迫埋在青年的胸前,他的手揽着她的后颈,发压在掌心。
  她有点懵。
  “妗妗。”胸膛里闷着笑,他好像突然高兴起来,抱了一会儿,他问:
  “你饿不饿?”
  “妾、不。”她咬牙切齿地回。
  他又是笑。
  “光吃飞醋,怎么能饱呢?”
  谁吃醋啊!
  她挣扎,就是难以挣脱,怒上心头,照着他的虎口就咬了下去,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罢休。
  姜与倦捏起她下巴,察看有没有受伤。
  她唇上沾了血,姜与倦俯下身,细细地一一揩去,用唇。白妗张口想咬他,反而被得逞,他探了进来。
  厮磨后分开,白妗有点晕。
  星子在眼前晃,站不稳。
  他还把她搂着,手在她肩上,虎口一圈牙印明显。姜与倦有点无奈,声音也低:
  “怎么像只小犬呢?”
  骂她是狗?白妗刚要表达不满,话到嘴边,猛地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他们的立场大变。
  怎么就变成她在这里跳脚,而他一脸无奈地旁观,应对,甚至游刃有余了?
  她淡下脸色,“妾饿了。”
  姜与倦笑了,牵起她的手。
  “走,孤带你去个好地方。”
  仍然是十指相扣,挣了挣,他扣得很紧。她索性不再白费力气。
  *
  灯一点,室内大亮。
  梅香袭来,他在她身后低声说:
  “孤小的时候,与母后赌气,一天都没吃东西。入了夜,有人偷偷带孤到这来,告诉孤,以后若是饿了,可以在这里找到食物。”
  跟她说一些谁都不知道的事,谁都不知道的大昭明珠的小时候。
  白妗却不怎么注意,她正专心觅食,为了应对皇后的召见,到现在是一口饭也没吃,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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