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翻车现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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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禁暗暗奇怪,她竟有那么多神色?
却慢慢与一抹模糊的身影重合。
当记忆摸索回去,一切都清晰起来,在脑海里一五一十地重现,却变成了蛇一般缠住他的少女,梨涡浅笑,暧昧喷洒的呼吸,
滑腻的肌肤,一闪而过的雪白。
还有帷幔落下后,露出的弓一般优美的脊背。
他的心重重一震。
霍然睁眼,起身。
瞬间又躺了回去,打消了要一盆凉水的念头。毕竟这是在自己的下属府上。
只得闭目凝神,口齿轻啮。
若细听来,就能听出他喃喃的,乃是佛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是,愈是如此,她甜腻的声音愈是如影随形,细细地贴附在骨髓之中。
这一夜,青年辗转反侧,
心乱如麻。
与他不同的是,白妗睡得正香。
一个孤高清冷、又恪守礼法的君子,是绝不可能趁夜起意,对一个“柔弱”女子动手的。更何况这女子对他深情厚谊,怎忍辜负。
所以她的举动才会那样大胆,全无后顾之忧。
白妗和姜与倦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深知,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道理。
*
关于赌场爆炸一案,经数日排查,军火库的火。药并没有减少,城外神机营等储备处亦然。
而幽均卫果然不负众望,多日后,终于查办了一家非法私营炮竹坊。
这作坊似乎有人撑腰,已暗中运营了小半年。
户部通过账本以及涉案人员的供词顺藤摸瓜,深挖背后利益从属之人。
令人大吃一惊的是,种种线索竟然直指——
大昭二皇子姜与明!
果然是,人在牢中坐,祸从天上来!
当此案宣布结果,二皇子私藏大量火葯,且长达半年之久,所有人都认为他必是因贵妃之死,对陛下心怀怨恨,早有不臣之心。
朝野皆惊,陛下震怒,御史中丞杜广联名御史台连上十道折子,请求即日处死逆贼!
就算陛下念及父子之情,也得掂量掂量这些老臣的脑袋,有没有金銮殿的柱子硬了。
很快御旨颁下,二皇子勾结乱党,心怀不轨,私藏□□罪谋逆罪等数罪齐发,定于十日后问斩!
就在太子冠礼前一天!
阴谋,绝对是阴谋,白妗在偏殿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杜相思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她,眼睛都要被晃花了,满脸困惑。
“这真的是!”白妗抓着自己的头发。
乱,乱透了!
杜相思瞠目结舌:“白内人,你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她与太子出宫一趟,感情突飞猛进,已经好到随便偷印鉴都不会被责难的程度了吗?
而且就在刚刚,太子殿下赏赐了一大堆东西,还是崔常侍亲自送来,那狗腿的样子,她看着都觉得咋舌。
所谓一大堆东西,就是些女儿家喜欢的甜食。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棵千年老参,并几个灵芝,什么什么丸。
都是千金难买的补品,难道太子也觉得白内人很虚?那他该是何等生猛啊……
别说,殿下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背影倒确实宽厚,还有那包裹得严实的大腿,瞧着也很修长有力嘛……
杜相思神游天外,嘿嘿直笑,不知不觉已经吃了好几个金丝蜜枣,白妗不喜欢吃甜食,全都摆到了她这边,
杜相思腮帮子鼓鼓,觉得自己再往白妗这跑,没几日就得胖成球了——
猛地醒悟,那她到时候出了宫还嫁得出去嘛!
这导致,后来白妗再给她塞甜点,杜相思就用一种幽怨的小眼神瞅她,表示坚决拒绝!
白妗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见她一口也不吃,以为腻了,便随便把点心一收,打算回头扔火盆里去。
杜相思正喝茶,入口一股怪味。
一看,怎么有参片啊,她面如菜色:
“为什么……昨天是枸杞,今天就是人参了?”
白妗也很困惑:“我也不知道。”
往杯子里看了眼,“这是殿下赏赐的,没办法拒绝。茶也是那些婢女主动泡的,我没拦着,”她也端起来喝了一口。
“味道还好啊。”
杜相思觉着挺诡异的,要补身子,也不是这个补法啊,搞得续命似的。
不过,她今日的来意,也不在于吃吃喝喝。
还是白妗先问起来:“对了,你的事怎么样了?”
“书信已经准备好,过几日就送到。”只不过,由原来的谴责、规劝,变成了一封匿名检举信。
大理寺卿素来有清廉刚正的美名,不会不管,更何况上面有太子印鉴。就算他找来东宫对证,她也不惧,因为信上字字属实。
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御史中丞乃是一个专管监察的职位,察人者必先自察,而且杜家是太子母族,肯定有许多人盯着,就盼着翻出点秘辛来。
到时为了杜家、为了皇室的声名,杜广也不得不低头。
杜相思没在怕的。就算拼死,她也要完成娘的遗愿。
她就是有些害怕出师未捷身先死,盗用太子私印被发现……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所以她刻意提了一下:“话说,那个,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回去啊?”
她小声说,“这几日藏在枕头底下,像□□似的,就怕什么时候被人搜到了,害我觉都睡不安稳。”
不听还好,一听“□□”两个字,又让白妗愁了起来。
她有心从姜与倦下手,捞那二皇子一把,让他别那么早嗝屁。
还要靠丹书玉令救师父呢!
可难保,这案子不是太子自导自演……
以他的手段,想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轻而易举。
毕竟夺嫡之争,自太行皇室起就不曾断绝。多少残忍诡计,兄弟相杀斩草除根,评书之中也有所耳闻。
这想法一出,白妗有点不寒而栗。
若真是毓明太子一手布局,那她,就必须重新审视这个人了!
杜相思自顾自咕哝了半天,白妗都不理她,她自己也挺不得趣的。
白妗喝了一口茶,忽然问:
“相思,你说,要让一个男人疯狂迷恋上一个女人,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她自认重点很清楚,第一是迷恋,而且仅止于此,能让她尽快抽身的最好。
第二,最快,因为她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了。
杜相思瞟了她一眼:“你?”
随口道:“往那一脱谁受得了。”
白妗一口茶喷了出来。没想到一向软和拘谨的杜相思,竟会说出这种狼虎之词。
她半张着口,看向杜相思,
惊呆了。
杜相思却没什么异色,好像很自然一般,真没觉得自己有哪不对。
甚至还体贴地给白妗演示了一遍,比如那什么氛围到的时候,女子该说什么话,该用什么动作解开衣带,该触碰对方什么地方,她连什么姿势都知道!
白妗津津有味看了半天,撑着头,眼神复杂:“孩子,你受苦了。”
杜相思:?
“混蛋,你想哪儿去了!”她脸色涨红,一手绢子甩她身上,气鼓鼓地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了。
还真不是杜相思胡说的,她和娘以前都是小人物,在最底层摸滚打爬的,以前最难捱的时候,也给窑子啥的跑过腿,多少墙根子都给听了个遍,还能不晓得男人都爱哪种风。骚。
换言之,与白妗这个“江湖儿女”一样,她没有正常的贞操观。真该是踏破铁鞋觅知音,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白妗自是取笑她的,甚至觉得杜相思说的倍儿得劲,比话本子上那些还要得劲。
只不过一想到要施展的对象,她就长长叹了口气。
杜相思却觉得不是个事儿:“天下乌鸦一般黑嘛,殿下那么喜欢你,你照我的做,我就不信他忍得了。”
“那不一样的。”而且,谁说姜与倦喜欢她了?最多就是看上她这张脸了。
纯的,素的,就是他的趣味。
她自信她能透过表面看到本质,姜与倦可是太子,什么妖娆风情没见过,可他收用吗?
没有,那是他有心无力?不见得,君子修身养性,可食色性也,他不动,只不过没有遇到合心意的。
皇帝皇后的身体都不太好,而他一力支撑朝政数年,性格应当有极为强势的一面,杜茵与他家世相当,本身的骄傲肯定不逊于他。
姜与倦对这样的女子动心吗?就冲他这么多年都没娶人家,还要等及冠,黄花菜都等凉了。
那次在书房还把人气成那样,他自己倒不痛不痒的。
所以总结起来,外柔内刚,温顺中又有反骨的女子,于他而言,才最具吸引力。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算准了。
只不过这张脸,是更好的筹码罢了。
一句话,
他毓明太子,就是青睐那种白莲花,一心一意只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姓杨的榆木脑袋
姓白的石头心脏
师兄妹的相(沙)亲(雕)相爱日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到底乐个什么劲
不管,谁都无法阻止我撒糖了!!
另,文案改回来啦~小天使们一人一个啾咪~
第24章 婚书
杜相思却笑了,看白妗这样子,恐怕不知道两人回来,而她独自走回偏殿的时候,太子就一直伫立着望着她的背影吧,那眼神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了。
亏她本人还一副苦思冥想,想找出太子软肋的模样!
杜相思有心坑这盟友一把:“不知你有没有与太子殿下一起用过膳?”
白妗睨她,不解。
杜相思笑得神秘非凡:“他不是僧侣,也不是道士,一日三餐肯定不会顿顿都素,”
“清汤寡水固然养身子,偶尔也得有点小辣椒调味啊。”
白妗一下子就懂了。她乐了:
“也许你说得对,但是,没有必要牺牲那么大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杜相思嚼着椰蓉红豆奶糕,说出了从古至今的真理,补充,“而且我觉得,你自个儿心里肯定有答案了,不然也不会琢磨那么久才问我。”
只不过想让我推你一把罢了。
白妗恍然大悟。
恍然过后,瞅着她,愈发觉得果然人不可貌相,自从被她揭发出进宫的目的,杜相思就像打通了什么经脉一样,慢慢都不给她来虚的了,人敞亮了很多,现在更是什么话都敢说。
白妗复杂地看着她,该说她开窍了呢,还是说暴露了本质。
“别这么看着我,”杜相思将什么塞她手里,“总之我给你排了忧解了难,上次还冒险给你偷灯油出去,你也得帮我善后呀。”
“……”
*
再一次来到书房,青。天白日,这书房重地也没上锁。
连巡逻的守卫也见不到一个,她大摇大摆走进里面,还没来得及搞事情,就有人的脚步声靠近,白妗这次眼疾手快,翻个身,跳出窗户躲了起来。
正是上次杜相思躲的位置,有爬山虎的隐蔽,听听墙角还是不错的。
果然就听见姜与倦低沉动听的声音:
“只怕是引蛇出洞的诡计,让人先暂时潜伏,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暴露身份。需知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要想连根拔起,务必徐徐图之,切勿毁了孤这一盘棋……”
白妗听得云里雾里。他在说什么?莫非是二皇子的事?
谁知姜与倦话锋一转:“交给你办的那件事如何?”
斩离的声音仍是那样一板一眼:
“回殿下,人抓到了。”
“带来,孤要亲审。”
“是。”
人?什么人?
白妗一时没注意,头顶传来咔哒一声。
姜与倦开窗透风,
然后她就被发现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
主要是她在发愣,而姜与倦闲适地靠在窗上,垂着眼看她,一脸“看你这次能有什么解释”。
白妗就冲他扬起笑脸,清了清嗓子: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殿下,妾想您。”
姜与倦把窗关上了。
过了好半晌,才又打开,朝她伸出手来。
“进来。”
大概他们的脑子都卡壳了,有门不走,非要爬窗。
白妗是还沉浸在太子关窗的举动中没反应过来。很奇妙。他堂堂太子,刚刚居然有种莫名的,闺阁少女的羞涩感。
呸,干嘛要把自己代入登徒子。
伸手过去,姜与倦将她的手一拉,顺势把她抱进了屋,修长有力的手指掌在腰间,像烙铁一样烫热。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姜与倦就放开了。
带她转过一个屏风,白妗刚想说点什么,忽地就被推倒在了矮榻之上,裙摆翻起了边,如同雪浪。
这么快?还没准备好!他要是来强,该用软骨散还是夜陀罗?
她胡思乱想。
可人根本没挨她的身,自己整整衣袍,走出了屏风。
白妗:“……”
第一次为自己的无。耻脸红了。
这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