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是对我求而不得[快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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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先前已经经历过几个世界,但从未出现过像现在这样,她拿对方毫无办法的情况。
而听了她的话,骆成轩似乎有些高兴,甚至连声音都带了些愉悦:“你这副心有不甘又无能无力的模样,真是……”他说着弯下腰,在对方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接着意料之中地听见对方愠怒的声音响起。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戚弦衣声音提高了两分,“你再不收手整个骆氏都会毁在你手上!”
骆成轩笑了起来。
“放心。”他道,“我都安排好了,没人会发现的。”
语毕,他指尖一转,将原本覆在戚弦衣双眸上的东西拿走。
明亮的灯光照射下来,让毫无准备的戚弦衣下意识闭上眼睛,半晌之后,才缓缓睁开。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和四周没有一点装饰的墙壁。
这个房间甚至没有窗户,除了离她身下躺着的这张床最远处的那道房门,这房间再没有一处能作为离开之路。
看着她恢复光明后并没有看向自己,反而视线一直落在房间内,骆成轩便猜到对方的打算。
“别看了。”他声音轻缓,却又带着奇异的色彩,“这个房间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想离开可不容易。”
一个只有一道门的房间,只要这道门落了锁,里面的人便彻底与世隔绝。
“我都跟爷爷说好了,今天之后我就会和你一起去国外,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公司的事爷爷会安排,这些日子只有我和你,只要你不出去,到时别人都会以为我们俩是出国散心了。”他说着,眼中逐渐露出诡秘的光,“我已经通知了助理,三天后,让公关部出手,将这事发布出去,到时大家都会知道骆氏总裁和总裁夫人鹣鲽情深,外面的风波丝毫影响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那时谁又会真的在乎,你和我,究竟去了哪里?”他的声音停了停,接着拿出手机,按下录音的播放键。
“爷爷,我是小衣。”手机中传来了和戚弦衣一模一样的声音,“我和成轩明天就要走了,这段日子可能不会有太多时间跟您打电话……”
录音中的女声絮絮说着话,不过是一些平常的家常话,可在戚弦衣听来,心中却涌上惊愕。
因为这些话,她完全没印象,也就是说,说话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她!
“是不是很惊讶?”看着她眼中的神情,骆成轩笑容愈发温和,“这声音是我找了很多人,让她们模仿你的声音,每个人一句录下来再剪辑在一起的。而且不止这些……今后的一年,你会和爷爷打电话说的话,都在我这里。”
戚弦衣面色微变:“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骆成轩终于坐了下来,接着指尖在她面部轮廓上描绘着,“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记得自己以前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沉默寡言被爷爷硬塞给他的妻子,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分明最初提出离婚的是他,可最终不愿离婚的也是他。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短短几个月,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他开始患得患失,不愿面对离婚这件事,甚至希望戚弦衣忘记这事。
可戚弦衣不会忘记,不仅不会忘记,还一再提醒他,他们之间早就签了离婚协议。
对方一次次提醒,让他心中逐渐滋生出阴暗的想法。
如果,她能乖乖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不会总想着离婚,也不会总想着逃离他。
“我真傻。”他看着对方,笑了一声,“当时怎么就只记得叫你和我一起发布声明,却忘了从你那里把离婚协议拿回来。”
他总觉得,只要离婚协议没有了,两人之间原本有的那些嫌隙也都会消失。
而听了他这话的戚弦衣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先前对方叫她帮忙处理殷素欣的事并不是因为他没办法,而是故意将她拉入其中,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感情甚笃,以便他之后做这些事。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却什么都没显现出来。
看着眼前面色正常,眼神却带了些扭曲的男人,戚弦衣才忽地意识到对方有多可怕。
分明早就打算好了,却伪装得滴水不漏,甚至连老爷子那边都瞒过去了。
戚弦衣觉得有些可笑。
她发现,自己似乎被对方开始的模样骗了。
或者不能说被骗。
因为原主的记忆中,骆成轩不喜欢她,也就甚少同她交谈,就像骆成轩不知道实际上的原主是什么性格一样,身为攻略者的戚弦衣,其实也不知道对方真实的性格,只能根据原主的记忆来判断。
可原主的记忆也不一定准确。
譬如原主觉得骆成轩不喜欢她,可戚弦衣来了后,骆成轩对她的态度转变却十分巨大,以至于她曾经也怀疑过对方是否也被换了人。
先前她以为对方的性格就是高傲却又带着些急躁,仿佛什么事都会放在明面上,可眼下她才知道,也许对方先前是这样的,但似乎因为一些事,骆成轩性格中从来不被察觉的一面被激发出来了。
他或许根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先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他甚至连说辞和退路都想好了。
一桩桩一件件,做得滴水不漏,如果戚弦衣只是原主,她可能真的只能认栽了,任由对方将她困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中,照着对方的想法度过之后的日子。
只可惜,她不是。
第17章 一心和原配离婚的总裁(十六)
“骆成轩。”戚弦衣看着对方,声音虽因为先前的米酒而带了些许虚弱,可说出的话却毫不示弱,“即便你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但你怎么能保证你一定能把我一直困在这里?如果有一天我出去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骆成轩不可能一辈子把她囚在这房间中。
“你为什么总想走?”听了她的话,骆成轩缓缓俯下。身子,最终停在她上方,“你明明说过,你喜欢我,为什么现在全变了?难道你所谓的喜欢都是假的?”
不然为什么能说断就断,还这么决绝。
“骆成轩,你真的应该弄清楚因果关系。不是我总想走,是你一直想离婚……”
“可我现在不想离了!”他打断戚弦衣的话,眼底深处隐隐有血色闪现,忽然道,“我错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错得多离谱。”
他总觉得对方是爷爷硬塞给他的,心中就充满抵触,不愿和对方说话,更不想多看对方一眼。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后悔自己以前的行为,后悔提出离婚。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看着对方,“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不能接受你的离开了。”
他的脸色变了,带上了一些迷茫。
戚弦衣看着他的神色,眼神微动,接着道:“我们可以谈的。”她声音缓了下来,“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如果这事被媒体知道,后果会怎样你不会不清楚,骆氏也会因此受到牵连。……其实你不必这样极端,我们毕竟还是夫妻,有什么话都可以谈,包括离婚的事。”
“……”骆成轩沉默了一瞬,眼神似乎有些松动,“你说,你愿意和我再认真谈?”
“只要你不再做这样极端的事。”
“真的吗?”骆成轩伸手,撑在对方脸颊两侧,“如果我说,希望你不再提离婚的事情,也不要再说从我身边离开这样的话呢?”
戚弦衣:“离婚只是在商议,如果你真的这么不愿意,我们也不一定真的要走到离婚那一步。”
“那……先前你找的那个律师呢?”
“他不过是接了我的委托而已,我可以取消委托。”
戚弦衣的话说完后,整个房间内沉默了半晌。
“太好了。”她上方的骆成轩忽地笑了出来,声音格外愉悦,“弦衣,你真是太好了。”
他说着,整个人更加往下,几乎快靠近戚弦衣的面上。
灼热的沉重的呼吸缓缓喷洒开来,叫戚弦衣略有些不适。她轻缓地眨了眨眼,正要说话,就听得对方再次开口。
“你的眼里明明带着抵触。”他的笑声有些诡异,“我该夸你反应快的,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能想到以退为进这方法。可惜啊……”他的手再次抚上对方脸侧幼嫩的肌肤,“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你这双眼这么好看,却又这么无情。”修长干净的指尖缓缓游离到对方的眼尾处,“你自己难道从未发现吗?这些日子,每当你看向我时,你的眼里除了冷淡和抵触,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你,说出来的话,我又怎么会信?”
即便刚才知晓对方不过是为了脱身才说出愿意和他重新谈这样的话,可他的心还是跳了一下。只可惜,他甚至不用刻意试探,不过稍稍靠近一下戚弦衣,对方的双眼便什么都暴露了。
她还是抵触他的,即便面上说的再好听再认真,也不过是为了麻痹他罢了。
“我不会放你走的,”他轻轻道,“你也不用总想着逃,因为没用。这些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那个药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只会让你脱力罢了。既然你说愿意和我谈,那就等到你真正愿意的时候再说吧。”
在那之前,他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假意妥协而中计的。
被看出了意图的戚弦衣却并未慌张,她直视着对方的视线:“你这么做没用的,你就是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我还是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她说着一顿,接着续道,“我先前说过,现在不喜欢你了,就代表,以后也不会再对你动心。”
她话音落下后,整个房间内寂静良久,撑在她上方的骆成轩唇边的弧度渐渐压了下去。
半晌,他才忽地开口:“我不在乎。”他的眼神沉沉,仿佛无星无月的夜空,一眼望不到底,“只要能将你留下来,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心存侥幸,觉得对方既然曾经喜欢过他,只要他改掉自己以前的所有行为,好好对她,对方就会不再提离婚这件事,好好和他在一起。
可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当对方语气决绝地说出这辈子都不会再对他动心后,他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感情可以这么简单地说断就断,不带一点留恋。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愿意放手。
他曾经想过,如果戚弦衣最终还是决定离婚,那他成全对方也好,毕竟强留下来的也不属于自己。
可当他真的静下来细想那样的场景。
想到这个人以后就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之间的联系彻底斩断。想到戚弦衣今后也许会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和那个男人结婚生子。想到对方的名字日后会和别人一起被提起,而他的身份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前夫。
想到这些,他就无法接受。
“我们是夫妻。”他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来,“生同衾死同穴,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不能改变的。”
他的脸近在咫尺,戚弦衣甚至能看见他眼中细细的红血丝。
“我介意。”戚弦衣双眸不带感情,“我不想和你下半辈子绑在一起,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你非要……”骆成轩声音变得阴沉下来,“把一切都说出来吗?”
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强求,对方不喜欢他,更不愿留下来。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欺骗自己,他告诉自己,戚弦衣对他应该还是有感觉的,既然以前可以喜欢上他,那现在也可以重新来过。
可就算到了这样的境地,戚弦衣还是不愿服软,脑中想的都是怎么从他身边离开,甚至一再说出那样决绝的话。
“爷爷总说你很好,说我娶了你是我的福气,是我自己不知道珍惜。可他根本不知道,你在他面前都是装的。”骆成轩说着,原本撑在对方脸侧的手渐渐下移,当触碰到对方放在身侧的指尖时,他双手猛地用力,扣住对方十指,“就连刚才,他都叮嘱我,让我不要欺负你,说你对我一片真心……”他将对方纤细的指尖缓缓抬起,接着低头靠近,用自己额间抵在对方的手背上,“明明无情的那个人是你,你却在他面前装得比谁都情深。你既然装了,为什么不装到底?”
为什么在他面前就表现得那样冷漠不在意?这让他怎么忍受?
“不过没关系。”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阴暗的脸上忽地又带上一抹笑容,“不管你介不介意,或者愿不愿意,现在你被囚在这里,这都是事实。从今天起,你能看到人只有我一个。”他说着轻吻着对方的指尖,声音带着扭曲的愉悦,“我会很有耐心,会一直等……等到你愿意打消离开我的念头,安心待在我身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