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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太子替身会被玩坏吗-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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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
  “南国新皇已经登基,殿下从此不再是太子,而是永平王殿下。护国法师法号‘同空’。众人皆有所得,唯有殿下才是真正的一场空啊。”
  李慈捏着膝盖,视线追随着马背上一袭红衣的公主。
  这、这不对…南国…没有公主!


第31章 
  受到成亲庆典的刺激,李慈短暂地清醒了一段时间后又显得迟钝呆傻了起来。拉着鲁风空空的袖管,好奇道:“你的手怎么没了?”
  鲁风见他如此,面露不忍,左手牵住他,把人带到一边,温和地安慰:“右手累了,让它去休息。”
  “哦。”李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连忙把他的左手丢开,“那这只手可不要太累了哦!”
  小心翼翼地拿袖子裹住鲁风的指头,十分珍视地拍了拍。
  鲁风哀戚地看着他。
  李慈苍白得很,像是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跑。当初便是这样不由自主地萌生了保护之意,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也毁掉了身体。可即便如此,李慈的情况却没有任何的改善。人傻了,就只有鲁风一人来承担无尽的失望和无力。
  “太子殿下…”现在李慈已经不再是什么太子殿下,可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喊。那日从马车中款款走出的玉雕似的南国公子,给他水乡温婉的细腻想象。现在这温婉犹存,细腻无损,只是钝了,刹利血腥的风霜让他伤了,伤了便钝了。
  灵透无用,徒增伤感。
  尤里兹穿着专为庆典所制的朝服策马奔来,向李慈伸出手,“走,我带你跟上哥哥他们!”
  鲁风协助李慈爬上马去,躬身守在一旁。
  跟在新人之后,倒像另一对新人一同游街一般。
  刹利不比南国,即便是王子大婚,礼节也十分随意。不仅尤里兹如此,许多未成婚的勋爵,若是有心仪之人,也坠在乌弗与南国公主身后闹哄哄地走马而过。
  倒真有几分“普天同庆”的滋味。
  坐在马上,李慈怕得紧,他从前只有一次在猎场上骑马的经历,骑得还是一匹颇为温顺的小马,和眼下骑的这匹,不可同日而语。况且他神智糊涂,连仅有的一次记忆也混淆不清,手掌贴住马背上的鬃毛,紧张得面色如雪。
  “别怕,把腰直起来,你以前骑过的。”
  “没有、没有!”李慈小声反驳,地面离他时近时远,干脆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转到街角,尤里兹见他怕成这样,实在劝不起来,紧了紧马缰,调转方向,没有强求。
  “吁——”
  喝停了马,李慈掀开眼皮,看见尤里兹已经下马,把头靠在马脖子上静静地瞧他。
  周边是树与河,尤里兹把他带到城郊的一处树林来了。
  李慈很久没出过门,打开了眼睛,便好奇地四处乱看,像是一点也不怕马了。上游的河水解了冻,带下极小极密的冰粒子,有些沉在河底,还能反光,一条河便能在日光下晶亮地闪耀。
  “我想下去。”李慈开口。
  尤里兹打开双臂朝向他。
  “我不敢。”
  “那要怎么样?”
  “你抱我。”尤里兹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维持着双臂上扬的姿态没有动。
  “抱我下去,尤里兹,我的腿很疼。”
  河中有碎冰相撞,发出清脆的摩擦声,李慈被掐着腰从马上拎下来,肋骨硌得生疼。
  更疼的是他的嘴,他比尤里兹矮一些,叫人抽着膀子提得踮起脚来,接受亲吻。他的膝盖难以受力,站不了一会就要腿软,高度降下去,而唇瓣还在尤里兹嘴里,被咬得痛,拉扯着也痛。
  尤里兹不肯弯腰,只能把腿盘在了他的身上,勉强支撑。
  “你干什么?”尤里兹亲够了,托着他的臀,挑眉发问。
  李慈的唇瓣被咬出了血,有些委屈地申诉,“你为什么不能低头?”
  尤里兹像是第一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艰难地思索了一番,侧头看着两人的倒影。——他站得笔直,而李慈像一只小猴子那样攀附着他。抱人倒像抱树。
  “我可以低头,只要…”
  李慈按住他的后脑,在他讲出条件之前令他“强制就范”。
  带血的唇瓣近在咫尺,像当年在南国初遇时的未竟之吻。李慈那刀虽只扎在他腿上,却戳破了他的美梦,也戳破了他的情难自禁。他不是一个不肯循礼的情郎,他是一个强盗。尤里兹迷醉地把头压得更低,毫无阻碍地亲了上去。
  我是不是,夙愿以偿?
  空出一只手,去捏了捏李慈的耳垂。


第32章 
  昭云公主身材小巧,脾气却大,成婚第二天饮茶,因着茶品的瑕疵,连摔了三四个茶盅。乌弗拿她没有主意——昭云对着自己的时候,乖得不得了。把“两面三刀”诠释得极为高妙。
  用完早膳,又吵着要见“永平王哥哥”,见不到便害思乡病,头疼嘴苦,哀叹连连。
  乌弗也想,李慈既然是她哥哥,总有办法治她。如今自己顶替尤里兹处理刹利与南国的关系,昭云于他,好比当初南国太子于尤里兹,既要护着,又要防着,最好能够牢牢地控制。至于他和李慈之间的几笔旧账,在他看来,已经不痛不痒地揭过了。
  因此再见到李慈竟是一副痴傻的样子,还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惆怅。
  “那你们兄妹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昭云腮边凝起甜甜的梨涡,赞同道:“夫君快走吧!我有私房话要和哥哥一个人说呢!”
  乌弗按下腰间的长刀,似笑非笑地把嘴抿了抿,大步迈出门去。对门边的侍卫招了招手,小声吩咐:“盯着。”
  侍卫是精心挑选过的熟悉南国语的人,武人听力敏锐,屋内的人说过什么,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李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昭云甜滋滋地喊他“哥哥”,他便三不五时地点一点头,却没叫她“妹妹”。
  香粉的甜腻扑到了他的耳边,昭云问他,“哥哥想家吗?”
  李慈的瞳仁抖了抖,什么都没说。
  于是昭云来捏他,不动声色地夹住他胳膊上的一块肉,笑着看他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哥哥现在连痛觉也没了?”
  李慈看向她,额角渗出一点点细汗,眼里的水光丰泽,开了口,却始终不肯发声。
  昭云手也捏酸了,丢开他,手绢甩过了他的脸颊,气哼哼抵抱怨:“哥哥莫不是因为昭云过来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你就生气了?你也好,我也好,我们难道不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嚒?”
  成亲之前,南国公主便急着私会乌弗,顾不上见李慈,也顾不上传遍了刹利王宫的风言风语。大局已定,才款款会见永平王,扮足一个“好妹妹”的角色。
  李慈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坐够了时间,就站起来往外走。
  “哥哥对昭云,就一句话也没有吗?”
  “好也行,坏也罢,真的,什么都不说吗?那个常做桂花糕的周大娘,来之前还跟昭云说,很想念哥哥呢!不捎点口信回去嚒?”
  从南国到刹利,尤里兹毫不留情地剪光了他的羽翼,而昭云带来的人都还在,也许,真能…
  李慈忽然痛苦地捧住脸,抓挠起自己的喉咙。
  “哎!哎你…”
  直到这时,昭云才发现他是没办法说话。即便开口,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哑了?”
  李慈流着泪摇头,软倒在桌子边,用手臂慢慢撑着身子站起来。
  一步步地向门外走去。
  尤里兹怎么会给他和南国人说话的机会?
  走出乌弗的控制范围,李慈擦净了泪,慢慢咬着自己的手指,尽量使自己更贴近痴傻的模样。他总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清醒的日子难捱,还不如任自己糊涂下去。可“昭云”的出现却让他十分不安。
  他们是什么意思?
  昭云来了,却没让他回去,由“太子”降为“永平王”,登不了基的身份已经对刹利毫无意义。既然同意了和亲,选择另一条路,为什么还要留他一个闲人在这里?
  我可以回去吗?
  我可以回去吗?
  李慈的心脏剧烈地跳动。
  摸着胳膊上被掐紫的一块,一脸紧张地看着越走越近的尤里兹。他清醒的时候面对这个人,总是不自觉地要带三分怯意,为了不使自己和平日相差太多,所有的佯装都是细心揣摩、谨小慎微的。
  “你怎么了?”那人关切地靠近。
  哑着嗓子发不出声音,做出悲痛欲绝的样子不停地流泪。
  “乖,别哭、别哭…吃了解药慢慢告诉我…”
  “妹妹、妹妹欺负…我…”喝了解药后李慈抽噎着大声控诉,仿佛把尤里兹视为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


第33章 
  安娅、铃兰去后,乌弗又养了几个新的姬妾,温柔解意,各有所长。他不能理解尤里兹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长久地着迷。
  他记得李慈刚来刹利的样子,不过是一个又瘦又小的,时时流露媚气的怯懦角色。谈不上尊贵,更谈不上威严,逃跑之后被他定性为“弱国卑民”。沉浸在欲望中时,是一个可口多汁的玩意儿。
  他没有亲自玩弄过他,以至于对他流露恻隐之心时丝毫不会产生羞愧。
  离开昭云的房间,他有些漠然地在心里批判自己的弟弟,“毕竟是那么一个可怜的小东西,身家性命都被攥在手心里,怎么就把人逼成如此光景?”
  李慈潮红着脸尖叫哭泣的神情仿佛还历历在目。
  花园里遇到等人的铃兰,索性便叫住。
  “大殿下,永平王殿下如果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乌弗的眼神划过她丰润的嘴唇和饱满的胸部。昭云是一个非常会见风使舵的女人,他在那样的女人身上得不到彻底的疏解。他这样固执地一望,铃兰便了然了。
  低下头,侧了身子向宫墙的角落里走。
  掀了裙子背过身,战战兢兢地请求道:“殿下…请快一点…”
  乌弗笑了一声,满意地见到旧部下对自己依旧驯服,拧着她的手让裙摆坠下来,一旦驯服,便显得索然无味:“不用这样,我有话问你。”
  “殿下请讲…”
  “南国太子…不,永平王,他很依赖你嚒?”手指隔着衣服去拨了拨铃兰的胸,脑中想起的却是李慈埋首吮吸的模样。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虽然很难承认,但他很喜欢李慈那个样子,比所有的女人加起来还要勾人,或者只是没有亲自尝过一次,才这样念念不忘。那时候的李慈是会咬人的,现在呢?傻了以后是不是对他做什么,也都记不得了?
  昭云一介女流只身来到刹利,没有一些手段与技巧傍身,是不行的。试探李慈无果,却借着尤里兹对他的百般维护,大概摸清了他曾经的处境。甚至连他与乌弗之间的那点情色纠葛,也查得一清二楚。
  她来就是要来做王妃的。乌弗的风流成性正巧给了她兴风作浪的资本。
  把人送到乌弗的帐中,她掀起纱帘笑着嘱咐道:“夫君且用,我保证,他一定不敢说出去。”
  乌弗醉意醺醺地被推到床铺深处,枕到了一截凉沁沁的手臂。
  “谁的?”
  昭云飘然而去,留他捏住那人的手腕子喃喃自语。
  “哎!你的手、你的手不要了嚒!”手掌在空气里晃了晃,手的主人却完全没有反应。
  乌弗顺着被子往里挖,却挖出了一块赤条条的白玉。只有下腹绕了一圈柔软的布匹,勉强围成歌姬的舞裙式样。
  乌弗不掀开它,他素来喜欢看人穿着舞裙。
  性感、妩媚,最重要的,是象征着最低贱的讨好和勾引。他喜欢那副淫贱不堪的样子,所有人里面做的最好的,便是安娅。
  哦,不对,安娅已经死了。死了之后,他叫人杀人偿命…
  安娅之后,便是李慈。没有人像李慈那样带着周身的羸弱的风尘气。明明只适合在台上款款舞动,却偏要学人峨冠博带做上宾。
  他问过李慈,“我是刹利的乌弗王子,你又是谁?”他看人的眼光从没错过,只差一点,他就能证明一切。
  记起了李慈,也记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摸着李慈腰上一块细腻的嫩皮,感到自己的下体无端地、剧烈地疼痛起来。
  疼痛使他看清了李慈的脸,“啊,是你!”
  语气中带着早应消磨的微不足道的仇恨,或许他还没那么残忍,伤害一个傻子之前,还要给自己找些说得过去的理由。
  傻子…
  他吹了一下李慈的鼻尖,提枪而入,虚张声势地质问道:“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很疼吗?”
  疼痛的错觉加深了莫须有的仇恨,李慈大概被人灌了些药,乍然睁眼,疼得瞳孔瑟缩。
  “反正也傻了,”乌弗啐了一口,咬住李慈的耳朵尖,借着酒意,插得更深。李慈那模糊的因为疼痛发出的呻吟,让他产生一种幻觉,好像对方的呻吟和自己那时的惨叫叠在一起。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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