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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美人与马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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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起那裴疆,玉娇身子一僵。
  梦里梦外都这般的阴魂不散!若不是为了长远之计,她又何必费尽心思去拉拢他,还要不着痕迹的!
  摇晃扇子力道大了些,问:“他又怎了?”
  “小姐你快到后院看看吧,恒少爷现在正对裴护卫大打出手呢!”
  桑桑的话一落,玉娇摇着团扇的力道攸地一收,惊愕了一瞬,“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放下团扇,焦急的开始穿鞋子,“到底怎么回事?”
  桑桑也是把外衣从架子上拿了过来递给主子,回道:“方才恒少爷提前过府,去后院看马,发现马不见了,便问了下。在知道马被毒死了,一怒之下便对裴护卫出手了。”
  玉恒爱美人也爱马,而玉娇那两匹马更是千金难得的宝马。因玉恒对玉娇这个堂妹是有些怕的,所以自是不敢抢的,也只敢平日里趁着玉娇心情好的时候眼馋的过来看一看,摸一摸。
  玉娇焦急的穿上了外衣,快步的走出闺房,“就没有人拦着?”
  “没人敢拦。”
  玉娇闻言,心中恨不得把自个的堂哥吊起来鞭打一顿。若是因为他这次对裴疆大打出手,导致裴疆最后报复他,连累到了整个玉家,看她能不能饶过他!
  此时后院中,一身靛蓝衣裳,身上挂着各种金闪闪装饰的玉恒朝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裴疆抽着鞭子。
  “你知道那两匹马有多珍贵吗?我平时连摸一摸都是小心谨慎的,好不容易求了好久才求得玉娇借我骑一日。我这还没骑,马就没了,怎就不是你被毒死了!”
  玉恒气虚,加之手上拿着的是马鞭,所以并不比先前玉娇抽得重。
  只要裴疆想要反抗,轻而易举就能抓住那挥过来的鞭子,但如此之后,只怕这玉府也不能待了。
  站在院子中的裴疆,抬着脸冷漠的看着那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连眉头都未动一下,把玉恒气得又抬起手用尽力气去鞭打……
  “住手!”
  一声厉喝传来,玉恒没收住力道,那鞭子便狠狠的抽到了裴疆的身上。那旧伤还未好,新伤又添上,一下子便有红艳的血慢慢的渗透了出来。
  看到那鲜红的血,玉娇……怒了。
  她前几日才抽了一顿鞭子,正要好好的巴结消除他的怨气,结果这玉恒又来一顿鞭子!
  玉娇怒形于色的从廊上走到了院子,直接挡在了裴疆的面前,怒瞪着玉恒。
  “你做什么!?”
  玉恒被玉娇的怒容震得一愣,怂得忙抬起手指向她身后的裴疆:“他、他没看好踏烈和逐雪,我替你教训他。”
  玉娇怒道:“马是我的马,人是我的人,你凭什么替我教训!”
  人是我的人。身后的裴疆听到这句话之时微微一怔,凝望着身前的玉娇。
  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从她来杂物房那晚,裴疆便察觉出来了。
  微微蹙眉陷入思索着,是什么原因让她会有所变化的?
  玉娇还想着如何能不着痕迹的与裴疆建立些许的情谊,可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落在他眼里,早就耐人寻味了。
  玉娇上前把玉恒手中的马鞭抢了,直接往地上一掷还往鞭子上踩了两脚。踩了两脚后才瞪向玉恒,语带警告:“你日后若是再对我的人动手,我便直接拆了你的窝,让二叔断了你的银钱!”
  警告后略过玉恒。走了几步才忆起裴疆,便转身朝着他喊:“你随我来。”
  裴疆抬眸看向她。
  玉娇与那双沉着内敛的黑眸对上的那一刻,这双眼眸与方才梦中那淮南王的黑眸便瞬间重叠上了。
  玉娇呼吸一滞,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极快,忙敛住心神转身快步逃离。
  过了片刻,裴疆才往玉娇逃离的方向跟了上去。


第7章 逾越
  玉娇让裴疆待在她院子的小偏厅中,随后吩咐了桑桑去拿金疮药和纱布过来。
  玉娇在偏厅外调整了一息,才甚是懊恼方才落荒而逃的行径。
  她是玉家千金,而裴疆现如今还仅是玉家的一个奴仆,她这般失措定然会让人觉着诧异,那裴疆更是会乱想一通,指不定他还真以为她想要他……
  念头一出来,玉娇立刻把这等荒唐的想法挥出脑海外。她即便是出家当姑子也决然不会想要他的!
  稳住稳住!
  玉娇呼了一口气,才抬脚入了偏厅。
  裴疆背对着门伫立厅中央,玉娇看了眼他那挺得直直的背影。暗忖这样一看确实没有半点奴颜,换上梦中淮南王那一身甲胄,就说是个将军她也深信不疑。
  裴疆早已知道玉娇在厅子外,所以在她进来后便转过了身,唤了声“小姐”。
  以往皆是低着头,但不知道为何,今日却是正着头,一双黑眸紧盯着玉娇。
  本着与他再说一番道理让他莫记仇,但忽然被他这般放肆的盯着看,因今日午休之时梦中的他对自个使坏而对他有诸多不满的玉娇,一恼之下便斥道,“放肆,谁准许你这般盯着我瞧的!”
  玉娇话一落,裴疆也就低下了头,“是奴逾越了。”
  玉玉娇这话说出来后,又想要打自己的嘴巴,她这嘴巴怎就这么的欠呀!
  暗暗说服自个只是因为一时不习惯,往后会慢慢改的。
  玉娇见他现在这态度还算是顺从,气焰也消了些。
  随后目光落到裴疆身上,看到胸膛前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玉娇怔愣了一下。
  前几日玉娇见道他身上血肉模糊的鞭伤后就有些责备梦中的自己太过冲动了,如今想想心中有些后怕,若是她当时把人打死了该如何是好?
  迟疑了一晌,卸下了咄咄逼人的气势,问:“伤如何了?”
  生怕裴疆会多想,又立即补充道:“我并非关心你,只是先前说过踏烈和逐雪之事与你两清了,今日你无端被打,是我交代不清楚,自然是要负些责任的。”
  裴疆低敛的眼眸中露出了几分思索。
  许是想要应证玉娇对自己的态度是否真变了,所以即便对自个身上的伤口没有半点的关心,在思索了片刻后还是低声回道:“旧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玉娇闻言,顿时想起那晚在他身上见到的惨烈模样,一急便脱口而出:“我瞧瞧。”
  说着直接上手去拉裴疆的衣裳。
  裴疆怔愣了一息,愣神间他的目光被她那袭红衣相衬之下格外白皙透亮且纤细的颈项所吸引,视线微微往下,因她低下身子而微微掀开的衣领,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看到此,裴疆的喉结滚动,一时间觉着口干舌燥。
  玉娇的冲动只有一瞬,下一刻动作便直接僵住了。
  她这是做什么!
  她现在是主子,他是下人呀!
  玉娇抬起头望向裴疆之时,裴疆敛目,目光尽量的垂落。所以玉娇未看到裴疆瞧自己的目光。
  玉娇一时觉得有些尴尬,立即松开抓着他衣裳的手后退了两步,清了清嗓子,道:“我已唤人去拿了最好的金疮药,只要不伤及要害,便是再深的伤口也能极快的愈合。”
  “奴谢小姐赏赐。”裴疆甚是毕恭毕敬。
  见他如此的逆来顺受,玉娇到底还是心生了一丝愧疚。想了想后,道:“下回再遇到今日这种情况,别傻傻的站着给人打,躲着便是。”
  说到最后,又补充:“记住了,你可是我的人,除了我还有我爹娘外,其他玉家的人你都不必看他们脸色。”
  玉娇这话玉娇也在暗示他,二房的人若是欺负了他,可莫要算到她大房的头上来。
  可显然裴疆没有听出玉娇的意思,反而听出了关心之意来,黑眸中似有一丝的光亮闪过,随即沉声应道:“奴只听小姐一人的话。”
  闻言,玉娇愣了愣。微微皱眉端详着他,心里边琢磨着他这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可一想他未来会对自己那般禽兽,便一分也不相信,只当他为了生存而说出的违心之语。
  这时桑桑与另外一个唤福全的小厮把药和清水端了进来。
  上药须得把上衫脱下。玉娇也不是没见过男子光膀子的,但她留下来的话难免会有闲话传到她爹的耳中,所以只得避嫌。
  走前吩咐小厮:“接下来他的伤就由你来负责了。”
  吩咐后便与桑桑一块出了偏厅。
  玉娇一走,裴疆也抬起了头,眼眸也清冷了几分。
  福全把金疮药打开,带了一丝恭敬的道:“裴护卫还请把衣裳脱下,小的替你上药。”
  “不必,我自己来。”声音平缓而冷漠。
  福泉一愣,“可小姐让小的……”
  余下的声音在看到裴疆那副冷漠且没有半点表情的脸后都吞回了腹中。
  “那小的在一旁候着,裴护卫若是有需要帮忙,尽管吩咐小的。”
  裴疆也没有理会他,径直没有任何停顿的把衣衫脱了下来,身上除了最近的鞭伤外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地方。
  福全原本被裴疆健壮的体魄所摄,随后看到他那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后,瞬间惊愕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伤口还能活着的?!
  继而见到裴疆拧干了水盆中的毛巾,面无表情的直接就清理伤口上溢出来的血污,似乎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一般,福全更被惊得全然说不出话来。
  福全是知道这个裴护卫的,被提为护卫之前是饲养马的马奴,听旁人说他性子古怪,从不与人来往,冬季也从来不穿棉袄,而这下人都有些怕他,所以向来都是绕着道走的。
  今日一见,这……果真的是个狠人呀。
  裴疆把战了血的毛巾扔回了水盆中,血渍水盆中的清水慢慢散开,清水也成了血水。
  “裴护卫你、你不疼吗?”虽有些怕这裴疆,但福全还是没忍住好奇心。
  裴疆拿起金疮药直接往伤口上撒。听到福全这么一问,便淡淡的回道:“习惯了。”
  “这、这哪有人会习惯疼痛的……”果然是个怪人!
  裴疆不再理会他,随即用纱布包扎了自个身上的伤口。
  他以往从不在不介意伤好得快还是慢,但今时与往日不同了。既然有人想让他伤口好得快些,那他自然不会让那人失望。
  见裴疆已经自个包扎好了,完全不用自己帮忙,福全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的是否与小姐说一声,往后不用小的帮忙了?”
  明明面前这人先前的地位比自己还低,可福全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穿着衣服的裴疆动作一顿,微微侧头看向福全,默了一息才说:“小姐吩咐如何便如何。”
  福全嘴角微抽,心中腹诽道刚刚小姐可是吩咐了让我上药的,可裴护卫你可是一点都没有让人帮忙!
  虽是如此想,福全还是应道:“那就依裴护卫所言。”
  ——
  晚间玉家这家宴,除了玉家兄弟俩和妯娌俩外,其他几人都吃得不痛快,所以早早便散去了。
  回了院子后,玉娇把福全唤了过来,问他关于裴疆的伤势。
  “鞭伤似乎有些严重,而且裴护卫不让奴才帮忙。”
  关于裴疆不让人帮忙倒也在玉娇的意料之内。
  玉娇抿了一口茶,嘱咐道,“他虽然不让你帮忙,但往后他上药的时候你还是得在他的身旁待着,把他的情况告知与我。”
  福全应了一声是,随即犹豫了一下,才言:“还有一事,那裴护卫身上全是旧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地方。”
  虽然梦境中看得不真切,玉娇也还是知道裴疆身上有着数不清的旧伤,似乎还有许多处都是致命的,其实转念一想也能明白他为何有这么多的伤口。
  在猎场待了十年,能活到现在就已经不错了,怎可能还会毫发无损?
  琢磨了一下,玉娇觉着是时候施些小恩小惠了,便转头对桑桑吩咐道:“你去把我先前吩咐你寻的木芙蓉膏拿来。”
  桑桑一怔,讶异的看着玉娇,“小姐……”
  看到主子微微皱眉,桑桑还是立即回房去把那珍贵的木芙蓉膏给寻来了。
  桑桑道:“匣子中有四盒木芙蓉膏,每日涂一会,若是按照福全所言的一样,那裴护卫身上都是旧伤,估计这四盒也只能用一个月,且只能让伤疤淡一些不能消了。”
  玉娇让桑桑把匣子给了福全,随口与他说:“你把这给裴护卫,便说我心情好赏他的,让他每日都把他自个的伤口涂一遍,我最见不得长得丑的了。”
  ——
  当福全把玉娇这话完完全全的告诉了裴疆后,裴疆站在门口捧着福全带来的匣子沉默了许久。
  福全有些小心谨慎的偷瞧了眼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裴疆,试探道:“裴护卫,若是无事的话,小的就先回去了?”
  说着正要离开,裴疆出声喊了他:“等等。”
  “裴护卫还有事?”
  裴疆随即转身走入屋内,同时说了“进来”二字,福全心慌慌的跟着他进了小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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