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反派的小作精-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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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长歌震怒,将吓得脸色惨白的沧止像是垃圾一般随手的丢开,旋即一掌,向临殷拍来。
池鱼还是第一次见到尊神级别的出手。
他那只玉白的手看似寻常地朝前一推,宁静的空气仿佛陡然沸腾了起来,急剧压缩,而发出寸寸坍塌的皲裂声。
仅是余波带起的狂风,便将池鱼吹得双腿离了地。
而那一掌的力量集中,显然是不愿意波及他人的。除了狂风,如此近的距离之中,她甚至没有感受到任何迫人的威压。
尊神级对于灵气的收放掌控竟然已经到了如此骇人的地步。
空气坍塌出一个掌印,暴动的灵气几乎撕裂了空间。
掌印眨眼来到临殷面前之时,已然扩展到近一丈高,避无可避,也将池鱼纳入了攻击范围之内。
临殷动也未动,
灵气倾泻而出,将傻乎乎还没反应过来的池鱼拉到自己身后。
一掌,迎上那冰蓝色的掌印。
池鱼站在临殷身后,
眼见暴动的风如刀,击碎了他的玉冠,墨发如瀑倾泻……
邪肆又桀骜。
池鱼不得不承认,临殷他除了性格过于变态之外,大多的时候,简直把她的喜好拿捏地死死的。
就像这一刻,
帅得她腿软。
吃瓜吃到自家身上来的池鱼,终于想起来临殷此刻实力还没有晋级尊神,硬抗尊神一击很有可能会受伤的事。
如今他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池鱼不会看着他出事。
几发治愈连丢,无声无息套在临殷身上。
临殷眼神微动,
眉眼挂上一丝笑意。
……
掌印的光芒褪去,
临殷毫发无损,震惊了包括沧长歌在场的所有人。
同样是天骄,临殷的年纪甚至还远小过沧止,
少君从小被顶级的资源堆着长大,到头来却险些被人一剑拦腰给劈了,
而临殷堂堂扛下来尊神的一击。
如此直白的对比,金陵弟子如何不觉打脸?一个个极为震撼难堪地涨红了脸。
……
沧长歌此刻立在高台栏杆的边缘,走出了珠帘,池鱼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不得不说沧氏的血统基因还是好的,皇族颜值普遍很高。
沧长歌原本生得一副好皮囊,只是不幸,年少猖狂之时惹到不该惹的人,一只眼被人生生剜了去。
他不喜将伤疤外露给人瞧,从那以后,左半张脸上便戴上了一副黑色玉质的面具。
皇族这样体面尊贵的人家,一点瑕疵都是不能接受的,故而皇孙沧止代替其父成为了金陵的少君。
沧长歌极其在意外表,毁容之后便不怎会在人前露面,若非要出来撑场面,手下也会提前布置好珠帘屏风,遮蔽人的视线。故而至今,金陵之内还甚少有人知道沧长歌是被人毁了容了,只以为尊神喜静,远离俗世。
不想今日临殷突然发难,沧长歌不得不出手,从珠帘之后走出来,
半张脸戴上面具的残容展露在人前,引发一阵或高或低的轻咦声。
……
沧长歌一击未果,身为长辈无法继续再对人出手,负在身后的手指捏紧,燥郁的情绪攀升到极致。
又因为【苍生剑】就在临殷手中,且只认他一人而不得不顾全大局,寒声:“你贸然对我儿出手,可是想要挑起两派纷争?”
池鱼这一刻才感觉到光脚比穿鞋的好,
想搞事就搞事,不用按捺着自己的脾气去顾及他人。
但眼下,她的身份定位应该是反派的小宠姬,没法子作壁上观,一不留神是会被炮灰掉的。
瞥向身边,尚且看不懂局势,浮在空中尾巴甩来甩去看热闹的宝宝,悄咪咪移动过去两分,一把薅住了他的尾巴,将他捉了回来。
如果还要开打,她还可以立马将宝宝塞进系统空间里。
临殷“闯了大祸”,出来收拾烂摊子,顶锅的却是聂远山等人。
他们比不得临殷狗,他们是要命的,一个个脸白得像是刚粉刷的墙面,额角肉眼可见地往外冒着虚汗。
聂远山死也不肯接下这锅,咬牙辩解道:“尊神此言差矣,今日乃是弟子切磋试炼,有个差池在所难免。怎地打着打着,尊神便生气了呢?”
“放屁!”
金陵那边立马有人气愤反驳,“你这是诡辩!少君未上比武台,临殷贸然出手,是刺杀!”
聂远山睁着眼睛说瞎话:“比武场上,什么意外都可能会出。隔档的结界阵法是金陵自己着手布置的,隔档结界本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意外。它太过脆弱,导致比武场上剑气误伤看客,岂能怪场上之人用了全力?”
“再者都是同辈之间的切磋,谈什么刺杀不刺杀?”故意以退为进,以言语限制沧长歌继续出手,“又非长辈贸然出手,如何算坏了这次切磋的规矩?尊神爱子之心,晚辈可以理解,不过少君若是觉得我们占了先出手的优势,不妨站到比武台上,我们再来一较高下?”
池鱼听得在心里鼓起掌来,
沧止险些给临殷活劈了,哪里还敢再上前来?
这一套说辞,可谓直接将金陵噎得无话可说了。
聂远山一张颠倒黑白的嘴是在是好东西,做友军的时候真是千军万马呀。
金陵弟子恨得痒痒,却又无法开口怂恿沧止再战免得丢了性命,更无法让尊神沧长歌放下脸面,去跟一个小辈针锋相对。一次出掌,还无战果,已经足够让人跌破眼球了。
金陵拿不出一个能和临殷对线的年轻天骄是硬伤,那硬伤被赤、裸、裸翻露在人前,叫向来骄傲的金陵弟子无言地沉默下来。
如此来回的对峙之中,最大受益人又是池鱼。
她作为事件的导/火/索,赚作值赚得盆满钵满,笑得见牙不见眼。
……
沧长歌原也是最在意面子之人,见到眼前这诡异静默的场面,眸底震怒的情绪渐沉。
年轻一代的弱势,意味着金陵仿佛一轮将要落下的夕阳,后继无人。
沧寻白寿元尽的那天,就是他们走下神坛的时刻。
而兰溪却与他们截然相反,宛如初升的新阳。杰出的后辈不过二十七八的年华,就有如此悍然的实力,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放任不管,天元大陆未来的霸主,必然是兰溪!
此子既然笼络不得,便绝不可留。
第140章
沧长歌眼中浮现一丝杀机,转瞬即逝。
负手立于栏边; 未去理会巧舌如簧的聂远山; 对着临殷道:“切磋比武的结果已出,无须再继续了。【苍生剑】除你之外再无第二人可以拔出; 证明你与我沧氏有着不解的渊源。我且问你最后一遍,你可愿拜我为师; 入我金陵?”
金陵皇族以高傲著称,比不得兰溪重视礼贤下士; 广纳英才。
千万年来固步自封; 一味追求高贵的血脉。从未有过如此一而再; 再而三地对一个后辈忍让有加,抛出橄榄枝求合作的。
全因皇族嫡系不够争气。
沧止就站在沧长歌的身边;
感受众人的目光,只觉浑身血液都冲到了脸上; 烧得他眼前发昏。
临殷面无表情; 一口回绝道:“我不愿。”
池鱼错愕瞧了他一眼。
上回在沧寻白的宴会之上; 临殷还是绝不表态的。池鱼以为他是想要先拿到【苍生剑】特属权之后; 再渣男式左右摇摆,反复横跳地撩动金陵兰溪互殴; 没想到他竟然坚定地站在了兰溪一边。
为何?
难不成是为了玩捧杀么?
池鱼这次是想要配合他搞事情了,但苦于跟不上大佬节奏,眼看没了收割作值的机会,急得抓耳挠腮。
系统突然幽幽开口:“临殷此举大概率和千云闲有关。”
千云闲?
千云万水间,中有一闲士; 云隐世家那名最为飘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尊神?
池鱼一肚子问号,苦于记得现在是在和人冷战之中,憋了憋嘴,没吱声。
系统本就是为了求和,主动开的口,受到冷待也不敢有脾气,幽幽:“临殷封印魔域,声名远播。天下各个势力得知临殷前来金陵,多少排了眼线过来查探消息。金陵想必早就知道自家弟子被碾压的状况,故而这场比试并没有对全民众公开,反倒将比武台设置在了宫殿之内,杜绝消息外传。但是昨夜,你……咳咳昏睡之后,临殷见了南氏的人。”
南氏乃四大世家之一,眼线遍布天下。
不知是临殷的授意,还是南氏主动前来传递消息,总之,南氏悄悄将一个人易容乔装,混进了兰溪的使臣队伍之中。
而这个人,正是千云闲的妹妹,千云鹤。
……
千云鹤,天生元阴之体,乃万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骄。
偏生少女心性,年轻之时被一山野小子骗了感情,破了元阴之体,从此天赋不再,泯然众人。
而那小子得了天大的机缘,一步登天后,便彻底消失在人海之中。
千云闲不忍妹妹以泪洗面,曾亲自出手抓住了那负心的“野小子”,本要杀了泄愤。千云鹤那会儿涉世未深,单纯地像是一张白纸,于心不忍,还巴巴请求千云闲放了他。
千云闲无可奈何,便毁去他的眼睛和半张脸,将他打得半死,丢出云隐境内。
伪装接近千云鹤的山野小子,正是时且年少的沧长歌。
……
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兰溪的风格是贪图名声,高举正义的旗帜,虚伪至极。
金陵一脉则是为了变强,不择手段。
一个活在大帝盛名之下的种族,除了盖世的荣耀,他们所背负的压力和竞争也无比的沉重。
这不,一个比一个偏激变态。
……
千云闲闲云野鹤,不问俗世事,
沧长歌被毁容之后深居简出,异常低调。
加上天元大陆千万年以来未起过大争端,各方世家往来不多,几乎是王不见王的状态。
沧长歌的身份便一直隐藏至今,直到被溜出来看热闹的千云鹤撞了个正着。
试问,沧寻白羽化之后,千云闲有没有可能接受沧长歌极其儿子统领大陆,臣服于他?
绝不可能。
……
池鱼听罢其中原委,心里直叹水深。
若没有一只可纵观八方的系统,又有通晓前后几千年隐藏秘辛的庞大数据库,她八成只能当个稀里糊涂的躺赢狗了,连喊666都找不准时机。
临殷到底是南氏的血脉,要收服一个对他有愧,又是血脉至亲的大世家作为底牌,简直易如反掌。
这底牌,甚至还是她亲手为他搭上线的呢。
又想,原来临殷突然怼沧止,逼得沧长歌露面,果然不是吃醋,至少不是单纯的吃醋。
就说他不是那种会做出吃醋这种事的,非理性的人。
池鱼琢磨了一通:“这么说,临殷和洛水南氏是想要将云隐拉下场,去对付金陵?”
一摸下巴,难怪了。
如果云隐这个素来自称一派,安逸养老的佛系世家介入抵制沧长歌;加上龙魂丑闻爆出,沧寻白自身难保;云尘尊神意欲自立门户。
金陵岌岌可危,兰溪不可能不借助这个机会,推波助澜,一举将之击溃。
如此一来,金陵便没有了被临殷“渣”的价值,他一口回绝,没得毛病。
……
一个屹立了千万年的皇室家族,就这样被毫无痕迹地逐个击破,成了一座四面漏风的高楼。
只需最后轻轻一击,便会彻底土崩瓦解。
池鱼越想越心惊,
原本以为魔王是走绝对实力碾压,一路血腥平推的道路。
没想到他苟起来,更加叫人害怕……
只是,临殷既然已经有了成帝的记忆,
再次突破大帝平推几大世家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大可不必如此费神赶进度才是呀?
莫不是这一世,他对仇敌普遍有了诛心的附加条件?
……
沧长歌再没有风度,也不至于因为一句回绝,挖墙头没挖动,就当众翻脸,对临殷下杀手。
要杀,也只能暗着来。
“好,很好。”沧长歌冷冷一甩袖,丢下失神的沧止离开了。
也并没有注意到人群之中,看着他离去方向,眼眶发红,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的清丽女子。
……
池鱼通过系统收到了几条来自沧长歌的作值,大大的不安。
悄悄扯着临殷的袖子:“哥哥,我感觉不太妙,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
他俩狼狈为奸,各自干了一票大的,
金陵能容他们全须全尾的回去就出了鬼了。
热闹散去,两派成群离开。
唯有临殷和池鱼独自成伙,与他们全不相容,像是分开泉水的一块顽石,谁也奈何不得。
临殷走在前头,两人有了深一层的关系之后,他给她的脸色也并没有缓和多少,还是一样的冷淡:“明日启程,回兰溪。”
池鱼有点儿失落,
进而又觉得失落的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