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反派的小作精-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就在方才,她吃了一笼蒸饺,人活过来了些,便寻思起自己还有一桩事没有解决——秦年年还在她的系统空间格里头呢。
有关于这个人的生死,池鱼觉得还是有必要知会临殷一声,保险一些。省得触到逆鳞,无端惹恼了他,在他们这一坚定的反派联盟之中横添隔阂,严丹青就是前车之鉴。
他这个人喜怒不定的,一时可以为了秦年年一句话来杀她,一时又半点不将秦年年的性命放在眼里,叫她自裁。
池鱼打算问问他这一阵不定的风,今天是往哪个方向吹的,适合杀人不,杀了可不许秋后算账。
……
夕阳西下,远方的高山遮挡住了最后一缕余晖,将星幕拉回了冷色调。
此情此景,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池鱼开启了八级的【隐匿】,纵然临殷已经突破到了上神阶品,这会儿也察觉不到她。
勘测定他的位置,池鱼便又退了。
退到离他五百丈开外的位置,开启系统空间,放出秦年年来,同时解除她的【五感封闭】。
笑眯眯对人招了招手,和善道:“嗨,又见面了。”
秦年年:“……”
秦年年不知道这几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就像是陷入了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无论她意识有多么清醒,却依旧什么都感知不到,像被流放到了一片虚无之地,甚至连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样的流放带来的恐惧,甚至远超过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前一亮,突然从那段仿佛永恒的梦魇之中“醒来”,却再次见到了那个给她噩梦的始作俑者。
她想都没想,拔腿就跑。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离这个人远一点!
秦年年逃,
池鱼轻轻一笑,不慌不忙地提气追上去。
却并不着急将人捉住,偶尔甩出一两鞭子,为她校正逃亡的方向,像是在驱赶着温顺的绵羊。
施施然给予友情提示。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害,逃什么呢,结局都一样的。”
秦年年:“……”
系统:来自秦年年的作值+200。
逃亡的小羊并不肯束手就擒,慌不择路扑进了丛林,
像是心中还怀揣着一份希望,展开神识,跌跌撞撞地挣扎着朝前奔去。
忽然神识“搜查”到不远处溪涧石台上坐着一个人,眼睛骤然亮起。
……
临殷远远听到了人凄凉的呜咽声,
像是嘴巴被东西堵住了,声音受限,只是断断续续哭泣着,嗓音嘶哑、含混叫喊着救命。
秦年年还是当初在汇英被池鱼血虐是的装扮,披头散发,褴褛的衣衫之上血迹斑驳,配上那一双泪眼,看着格外的可怜。
她朝临殷扑上去,像把他当做了庇佑。
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池鱼不知怎的,陡然不悦起来,
身体行为更在意识之前,长鞭一卷,将人勾回来拖在脚边,恶狠狠道:“不许碰他!”
临殷闭着的眸忽而睁开,
深深看了她一眼。
池鱼微哽,顿时讪笑:“哥哥,你瞧她这一身血的,多脏啊。”
她变脸变得太快,临殷一时无语:“……这是在做什么?”
秦年年躺在她的脚边强烈地挣扎着,试图述说冤屈。
池鱼做出一副“办事不利索,被人逃脱,还给人撞破”的尴尬来:“emmmm……没什么,一点久远的私人恩怨小矛盾需要解决一下。我本来想和她讲讲道理,谁知道她不肯听话,逃到哥哥面前大呼小叫,不成体统。我这就把人带走,打扰到哥哥了……”
话音未落,秦年年嘴里的遮挡物被她“意外”地吐了出来,
开口嗓音不是方才对她那般的撕心裂肺,凄然可怖,只是哀怨委屈:“公子,这个人她是疯的,要杀我,她要杀我,请您救救我!”
池鱼一边假意慌乱:“闭嘴!”一边仔细看着临殷的脸,试图从他的面容上找出什么情绪来。
但什么都没有,
临殷不知道她这是闹的哪一出,并且懒得配合她表演,只静静看着她演出。
气氛陷入了一场冷清之中。
池鱼又等了一会,没等到他搭戏,感觉有点进行不下去了,方抽出【天忍】:“既然都这样了,那我也不瞒了。哥哥要英雄救美吗?若是不救,我这就把人杀了啊。”
“不、不!”秦年年的哭声凄厉起来,摇着头,手脚并用地试图离池鱼远一点。
她见识过【天忍】的威力,印象深刻,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第105章
作者:
临殷对耳边的尖锐噪音充耳不闻:“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池鱼没想到他这会儿关注点居然还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他的白月光就要被杀了; 他瞧都不带瞧一眼的吗?
池·没有一句真话·鱼:“我爹给我的。”
临殷:“……”他能信就有鬼了。
池鱼很迷:“当年哥哥不是受了秦年年的委托亲自来杀了我吗?你们是故识; 我是不是不好随便处置了她?”她没法再挤牙膏下去,性急地逼问; “你给吱个声,表个态呗; 我好进行下一个环节……”
然而临殷是属石头的,根本挤不动; 没有解释; 只有结论:“随你处置。”
池鱼一哽; 这是什么话题终结机,没法聊啊完全。
她哽着; 求生欲爆棚的秦年年比她更加迫切。
一把扯断了脖子上随身携带的玉佩,单手高高地朝临殷举着:“公子忘记了吗?公子当初就是为了此物救下了我; 又为我杀了池鱼。如今池鱼还活着; 还要杀我; 你不能言而无信; 见死不救啊!”
池鱼闻言垂眸扫过去一眼,视线落在那玉佩之上。
平平无奇; 连材质都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
池鱼查遍了临殷所有的记录,都没有查到有关这枚玉佩的事件,也许本不是什么重要之物,文档中便没有格外记载。它唯一一次出现,就是在秦年年手中; 被她拿过来去找临殷求取了一次杀“池鱼”原身的机会。
池鱼琢磨着,如果临殷知道这玉佩并不是秦年年本人的,他的白月光另有其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只不过原故事线里头,他是没有感情线的,没有证据可以考察。
甚至,临殷本不是为了玉佩救人也说不准。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未知的理由,不知是否存在的白月光,到底是一个隐患。
临殷如果当真有一个逆鳞,寻常人触之即死的话,她作为目前为止和临殷最亲近的人,难道不应该摸索清楚了,日后好办事?
系统忽然觉得她这一番看似多此一举的蜜汁操作,似乎也有了几分道理……
它历经了这么多次轮回,对临殷这个人的了解,依旧很少很少,攻略也就无从下手。
能有机会套出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其价值不言而喻。
……
临殷淡淡看向这边,
丢出来一句:“那又如何?”他原本,就不是为了救她。
言而无信,见死不救了,那又如何?
池鱼:淦!这是什么渣男发言!
池鱼眉头皱起,
感觉这事只能到此为止,临殷口中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
……
那头,秦年年也在他冷漠的态度中彻底死了心,说到底,她本来就和临殷没有任何关系,就连玉佩也是捡的池鱼的。
可她决不放弃苟延残喘的机会。
“你就算杀了我,暗杀令也不会被撤除,只有我可以。”她脸上的血与泪糊成一片,看着像鬼,为了活命,毫无尊严地趴跪在地上,“池鱼、池鱼你放了我,我就去把暗杀令撤除,这样对你我都好啊!”
池鱼瞅着她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模样。
心口忽然疼了一下。
那一下的心房抽搐,与她本人的意愿无关。
池鱼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区别开,那应该是来自身体,来自“原身”残留的情绪。
想来她与她的身体融合,多多少少会残留一些她给予的影响,当初初见时对爹娘的亲昵也是如此。
池鱼想到爹娘,和那个被她“抢走”了爹妈的作精,举起【天忍】的同时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帮我,我只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年年的眼皮在抽搐,却不敢不答:“你说。”
“我知道我坏,我跋扈嚣张不可一世,可我自认从未伤过你,把你当姐姐一般的看待,你为什么要害我?”这句话,是替原身问的。
秦年年的表情凝固在那,仿佛从未想过池鱼竟然会问她这样的问题,过了一会儿,手扶着弯曲的膝盖问:“我若此刻同你道歉,说我错了,你会原谅我吗?”
池鱼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至少我不会骗你。”
秦年年便笑了,收敛了惊慌和恐惧,是她熟悉的,看虫子一般的不屑于冷漠。
“你若不是胎投的好,落在城主夫人的肚子里,就凭你,也配将我看做姐姐,也配染指临故渊?你就是个废……”
【天忍】的剑锋无比锋利,仿佛破开一层纸一般,轻易刺穿了秦年年的胸膛与心脏,将她剩余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死死盯着池鱼,眼球暴起,遍布血丝。
池鱼想,早知道她不问就好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白挨了一场骂。
但心不疼了,
大概是彻底失望,也便没什么可疼的了吧。
……
临殷看着持刀在原地发呆的池鱼:“你闹这么一出,是想从我这听一个当年杀你的理由。”
不是疑问,是肯定。
池鱼前一秒还微忧郁着,后一秒立马讪讪,
但她没收到作值,可以不必慌张。
干笑着说是:“我都和哥哥缔结死契了,自然不会对哥哥有恶意。只不过当初哥哥应秦年年的求来杀我,我总得知道理由心里才不会担忧……”顿了顿,想到刚才一系列的套话,“哥哥不想说么?”
临殷嘴唇动了下:“嗯。”
池鱼无比泄气,但还要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来:“哥哥不想说,就不说罢了。总之都过去了,咱们都已经握手言和,谈过去的事也没意思,还伤感情……”
“我有条件。”临殷道,“你诚实回答一个我的问题,我也可以回答你的。”
交换?
浑身是秘密,且无法告诉别人的池鱼:“……”
这个她真的玩不起。
池鱼犹犹豫豫,想要拒绝。
系统道:“要不然,你就答应吧?”
池鱼:“你发什么疯,你该不会让我随便糊弄他,然后骗取他的答案吧?我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系统:“……”
我特么还什么都没说,你自己不是把后路想得好好的吗。
冷冷拆穿她的真面目:“少来,你难道言而有信?你只是怕糊弄不过他。”
池鱼:“都一样。”
系统:……完全不一样好么。
系统:“我感觉你的外挂被临殷知道得差不多了,只是没最后捅破窗户纸罢了。哪怕他得到一个确定,你却能知道他一个文档记载中都没有的秘密,难道不是稳赚不赔?”
池鱼:我的外挂漏风成这样了吗?
她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自我认知。
不过这种提防人的事,总是系统比她细心一些,他说底裤都露了,那就露了吧。
池鱼和系统一通商议完毕,谈论好了己方可以割舍出去的筹码,复抬头对临殷:“咱们只能交易一次吗?我要是有很多想问的呢?”
她的抗拒躲藏与期翼积极,转变在几个呼吸之间。
很显然有人替她出了注意,大概就是那个在她灵府之内的人或者物。
而人的灵府,本该是最为亲近之人,才可以靠近的地方。
临殷的眸光稍暗淡了一些,迈步往院子的方向走去,淡淡道:“你想问什么都可以,用真话来换。”
池鱼瞥了一眼被留在荒野的秦年年的尸身,心念稍起,收纳下了她的弟子牌。
略一挥袖,一道飘忽的、冰蓝色的火焰凭空而出,无声无息攀附在了秦年年的衣襟上。
那火苗细弱得只有指甲盖大小,仿佛被风轻轻一吹,就会迅速熄灭。
池鱼看也不再看秦年年暴露在外的尸身,蹦蹦跳跳迅速跟上临殷的步伐。
人走,林静。
冰蓝的火焰幽幽地燃烧着,像是一盏诡异的孤灯,燃放在静谧的丛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细小的火焰仿佛生机即将断绝一般,轻轻一跳,彻底熄灭的同时,陡然转化成灰黑的烟雾,将秦年年整个包裹住。
等风再来,
烟雾随风而散时,草地之上再无秦年年的痕迹,干干净净,一丝血迹都无。
【吞噬】
……
池鱼知道,这一幕定然落在了临殷的眼睛里。
一个新出的疑问,总是更容易被问出口的。
两人回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