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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穿成病娇反派的小作精-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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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鱼原本撑到肚子疼,双手枕在脑后仰望着星空消食发呆,被他一说才觉得夜风刺骨,温度不知何时降下来了许多。
  “此处气候干燥,昼夜温差必然极大。”南钰对她解释,“仔细着凉。”
  如此体贴的弟弟啊……
  池鱼动容地看了他好一会,
  看得南钰头皮都是麻的,问她:“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如玉的少年,眉宇之间是豁然的明朗,澄澈干净。
  便是迟疑茫然,也有一副讨喜的模样。
  池鱼拍拍他的肩,上下细细再看他一眼,说没有:“辛苦你了,晚些我送些姜汤来,给你也暖暖身子。”
  再苟个几年,等她完成了拯救世界的大问题,可以闲下来想想婚嫁的问题,她觉得南钰真的可以。
  她永远喜欢小奶狗。
  南钰冲她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恩,谢谢。”
  池鱼捂着被暴击的心口,内心直卧槽,弟弟太奶太可爱了!
  一脸姨母笑地一挑帘,低头要进船舱。
  略起的垂帘的那一端,正好站着一人,
  墨发玄袍,眸光沉郁。


第68章 
  甫一照面,池鱼便感受到他身上清寒的冷气。
  漆黑的眸里染着凉意; 像是冬夜幽寂寒潭中的一捧孤月; 冻得人舌根都是麻的。
  池鱼眨巴眨巴眼,感觉她又双叒叕把人得罪了。
  往后台一瞧; 果不其然,系统给了个中规中矩的:作值+998。
  池鱼咽了口唾沫; 想人八成是等她自己自白等得不耐烦,要过来亲自提审她了。
  大难当头; 能保一个是一个; 将变回鸟形的小华仪从脑袋上摘下来; 切切嘱咐:“乖祖宗,去玩吧。”
  小华仪不肖她多言; 给她一个珍重的眼神,落地后连翅膀都忘了用; 小短腿飞快倒腾着跑远了。
  身后事安排好; 池鱼坦然面对着临殷;
  她的胆子已经练出来了; 至少表面上还可以做到含笑:“哥哥找我有话说?”
  临殷起初并不是想来同她发难的。
  南钰起身去到船头,说准备和池鱼换班不久; 陆白芷和临故渊便相继从调息中醒来了。
  陆白芷在与魔炎鸟一战中收了轻微的伤,那伤口迟迟未愈,引得临故渊分外在意,主动要给她疗伤。
  两人刚一同经历过生死,久别的疏离在担忧的眸光中一触; 便化作了浅淡的暧昧。
  一个浅笑含情,一个低首羞涩。
  饶是临殷这样不染风月之人,也看出了气氛之中浅浅的情意。
  不知怎的,忽而想起了枯坐在云石上伶仃忧愁的背影,和那一双黯淡失神的眸。
  心口微微一动,便起了身。
  结果呢,
  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忧愁,调戏弟弟调戏得正欢,狗爪子在人身上摸了一把,转过身便窃笑得直白又变态。
  眼睛滴溜溜乱转,分明是在想什么龌龊事。
  他真实瞎了眼,白操了一回心。
  ……
  南钰早在临殷现身的刹那站了起来,闻言转眸看向池鱼,以及那她背在身后抖得宛如筛糠一般的手,直觉自己不该呆在这,否则要出事。
  然而行舟内外就两个分割开的空间,屋里已经有了陆白芷和临故渊。他想了想,走上前拱手道:“主上,我暂且回避一下。”
  临殷未应,
  南钰倒也习惯了他这副沉郁寡言的样子,没有多心,迅速低着脑袋进屋去了。
  他挑帘进到行舟内舱,临殷则迈步走出甲板,
  门口在他背后封上结界,饶是外头就是广阔的夜幕星空,池鱼却感觉像是被关进了小黑屋,一刹那惊慌起来。
  ……
  知道临殷有魔族血脉这事该不该招,应该怎么招,她还没想个最佳方案出来。
  于是池鱼决定后发制人,见招拆招。仰着脑袋,笑吟吟只等着临殷先发难。
  临殷在原处立了一会儿,垂眸望着她,微微蹙着眉,像是在消化着某种晦涩的情绪。
  打量她的眸光似剑,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挪过,冷淡地评估着。
  池鱼说要按捺,到底是受不住那样的视线,咽了口唾沫,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
  “哥哥在看什么?”
  这一问,果然结束了她的煎熬。
  临殷的眸稍稍一抬便从她身上错开,冷淡:“看你有什么稀奇的。”
  池鱼一脑门子问号,展着双臂,自个也低头看了看。
  末了,脸不红气不喘,朝他好奇问:“那可看出什么来了?”
  临殷明显是情绪不高,冷笑也笑得短促,亮光没有沁染进眸子里,寡淡:“没什么稀奇,顶多是比常人蠢了些。”
  池鱼是预计讨夸的,没想到得了句骂,一下老大不高兴地拉长了脸,也忘了怕他了,重重地哈了一声:“哥哥回回说我蠢,我从前从不争辩,但这不代表我就默认了。”
  “我是性格粗些,容易惹出纰漏来,有些事原本不欲多嘴泄露,并不是因为我真瞒不住,而是对哥哥不设防,这才……哥哥懂我意思吧?”
  她想了想,又指了指舱内:“好比说复生那件事,我随口便透露给了小华仪。为何?因为我已经将它当做了自己人,有些东西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早些透了底,大家还可以相互兜搭遮掩一番,共事起来也方便。”
  临殷听她七拐八绕地一通铺垫,明白过来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又鸡同鸭讲。
  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人,眸光沉得要凝出冰来。
  确实想不明白,
  这样一只蠢鱼,沟通起来都如此困难,有什么可稀奇的?
  何至于让他担忧,怕她情路受挫得太严重,想着遮掩一二?
  于是他也呵了一声,就着她的话头反问:“你要同我摊底?”
  他这么大喇喇地问出口,池鱼反倒不敢接。
  临殷什么底,她知道得一清二楚,问题是现在这个阶段,两人谈不上多深的交情,知道多了有丢掉小命的嫌疑。
  斟酌了一会儿,讪笑:“那倒也不至于,大家还是各自留一条底裤罢。咱们还没熟到那个份上,太开诚布公了……咳,受不住,咱们只要别影响这次秘境之行便可。”
  临殷沉默下来,
  一撩衣袍,坐下了。
  隔了好一会儿,冲她伸出了右手。
  池鱼即刻一个小跳躲开些许,
  临殷眸色一沉,“躲什么?”
  她慌忙恶人先告状:“下意识、下意识的反应!从心之举,哥哥你气场过于强悍,怪不得我!”
  临殷:“……”
  他唇角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冲她摊开了手,
  池鱼的视线一低,落在他的手上。
  临殷修长的指尖,肌肤细腻如玉,掌心却停了一缕漆黑的火焰,永无止息地燃烧着,撕裂了他掌心的皮肤,直往肉里钻。
  临殷凝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池鱼的表情,冷淡:“如你所见,我确实是魔。”


第69章 
  人在天上,夜色不如在地面深宅之中来得浓重; 星空像是被洗过一道; 亮得惊人。船首有风,凉涔涔地往骨子里钻。
  临殷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话说出口,一瞬间也有些惘然。
  他背负的秘密; 这么多年从没有跟第二个人说起过。
  当年临故渊钻进他的小院,信誓旦旦说会照顾他的时候没有;“父亲”临程说举临氏之力势要将他医治好的时候没有;苏泉每日衣不解带为他疗伤的时候也没有。
  事实证明; 他是对的。
  临故渊当时还是个孩子; 承诺的分量来得太浅。会来看他; 全因为他占了他堂哥的位置,将他当做了自家兄弟。
  临程呢; 膝下无子,临氏的掌家大权眼看就要旁落。外头忽然送回来这么一个“走失”的血亲嫡子; 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呵护的态度摆在表面上; 将他按在“继承人”的位置上; 囚禁在别院里; 只看住了,让他别死。
  苏泉倒是曾经真心想过要救他; 倾其所有,为他祛毒疗伤。
  临殷也曾以为遇见了贵人,
  殊不知苏泉对他,只不过是身为药师,遇见棘手病患的欣喜与关照; 看重的是那魂毒本身。钻研三年而无所获,他的兴致消了,觉得浪费时间。
  天下之大,疑难杂症极多,大可不必在他这一例奇毒上吊死。
  一句抱歉,便轻飘飘将他抛下了,任他一人躺在那孤院里头备受煎熬地等死……
  ……
  人的心不是一次性就能死透的。
  希望是最可怕的毒药,从死灰里一次次的复燃,然后一次次被覆灭,越来越冷,越埋越深。
  疤痕堆积成了厚厚的甲胄,才终于刀枪不入。
  ……
  临殷从迈进这个门的时候,还未想过要同池鱼说这些。
  即便察觉出了端倪,觉得她已然有所感悟。但他乐意和她装这个糊涂,双方不必牵连,各取所需,一切落定之后,一拍两散。
  大概是人同样冷淡的态度让他起了逆反和抵触,知道她也一样,想要各自岁月静好,斟酌合作的尺度,做一对随时可以相互撇干净的陌路人。
  他便忽然不想和她如此泾渭分明了。
  一个人在寒夜里走得久了,找不见光明和出路,习惯了,不再去寻。
  既如此,将另一个人拖到黑暗里也并无不可,谁让她恰好窥见了深渊,走在了他的面前。
  ……
  临殷慢慢地抬起眸,视线一寸一寸挪到她吓得煞白的小脸上。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听不到想要的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点什么来。
  于是含了点儿笑,用最后的良知提点她:“怎么,我透底了,你没话说?”
  ……
  他这一抬眸。
  系统就是附送一个998。
  池鱼刚匀好的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差些没把自己干憋死。
  池鱼原本觉着临殷会先探探她的口风,如果她这边察觉魔族血脉的事情没有坐实,他便可以随便扯谎圆过去。
  她铺垫了那么多,给他那么多可配合“好好谈”的暗示。
  他倒好,上来就直捣黄龙,把人都砸晕了。
  临殷瞅她的眼神变态又古怪,透着一股子说道不清的疯狂。
  池鱼浑身发毛,又有了临死的错觉。
  前好一阵同他相处缓和,好难得才消除了对他的死亡阴影,这会儿人一个眼神,一句话,又把人拎到了悬崖上。
  池鱼腿颤身子摇,他越催促着,她越是不敢发声。
  仔细想想临殷之前没把她当“人”看,猫儿狗儿一般带在身边,偶尔漫不经心随手逗弄,也不会过于苛责,心情好起来了还会护上一护。
  她刚开始觉得他不做个人,现在倒怀念起那种相处模式来,至少不用这般针锋相对。
  现在好了,
  大家都是人了。
  是人就有利益的牵扯要说道明白,这阵仗架起来,可太吓人了。
  池鱼心跳震天,双腿发软地缓慢蹲下。大有抱头痛哭,悲切求饶的意味,嘤地哭出声:“先说好了大家留一线的,哥哥怎么这么不讲究?咦呜呜咦,我是一片好心想和你互通有无。这下好了,你把这么大个消息透给我,我要是答不上来,亦或者说错了话,就没得小命了吧……”
  临殷低头审视着她,不晓得她是在故意装疯卖傻想要搪塞拖延,还是真的怂到了极致不愿意面对现实。
  但这里就他们两个人,拖是拖不开的。
  人族对魔族的仇恨刻在骨子里,是大势所向,是必然。
  池鱼想必性格再跳脱,也是云城之主的女儿,是金陵麾下养大的,跳不出这个大框架。
  别说是世人,在得知自己是半魔之前,他也看不上魔族的血脉。
  世间的传说将所有丑恶的用词都给了魔族,他们血统卑劣,天生嗜杀好战,且易失控。齿生獠牙,背后生翅,长指如钩,就像是未开化的野蛮猛兽。
  守雅重礼的清贵公子,自然是看不上魔。
  但现在,他更看不上的是人心。
  临殷笑不达眼,眸里是沉沉的一方深渊:“你不是早知道了,装这个样干什么?还是说,是怕我说出点更吓人的?”
  池鱼脑仁一下炸了,
  像是一步踏空,整个人虚坠了一下。回过神,看他似笑非笑的脸,全身都是软的。
  她可不就是怕临殷连魔族血脉之事都随口提出来,若是没个遮拦,下一步再说到南氏,那可就不是把她当“自己人”,是拿她当死人了。
  她身体虽然不死不灭,可这世上多得是拘魂的法子。拿个小瓶子把她的魂灵一困,她就全完了。再者临殷这样的人,心里头哪有什么真正的“自己人”可言。知道得太多,全看他乐不乐意放你蹦跶罢了。
  池鱼越想越惊悚,这次是真的快哭出来了:别搞我了大佬,我新手啊,受不住这么大压力的。
  她脑子嗡嗡的,知道得先表态发誓会同他一个阵营,绝不背叛。只是她现在手中已经没了可用的筹码,临殷的魂毒已经解了,该用什么来投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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