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炮灰不想躺平-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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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兴阿一撩小袍子,板板正正地跪下来:“儿谢过额娘惦念,但羊羔跪乳,乌鸦反哺。禽兽尚知孝道,更何况儿子乎?”
“额娘亦知府上诸事繁杂,玛法正是□□无暇时候。儿不愿,也不能在这时候给他老人家添乱。而且……”
“额娘圣眷在身,有博尔济吉特郡王相伴。日子必然处处顺遂,再无叫儿子担忧烦恼之处。可阿玛经此一事后,怕是……怕是只有儿子了,儿子不能这时候离他而去!”
玉录玳:……
所以,佟国维的教育方式,就是把孩子从一个极端发展到另一个极端?
瞧这愚孝的!
叫玉录玳原本还带着几分试探的问话,分分钟都变成决定了:必须把这性子掰过来!好歹叫他明白个是非曲直。不然再这么发展下去,难保哪天这傻小子不被自己学的这满脑子迂腐孝道给生生逼死。
分分钟打定了主意后,玉录玳微笑着抚了抚他的月亮头:“我儿仁厚,不过你还小。健康成长,好生读书习武,就是最好的孝顺了。回头额娘跟万岁爷求个恩典,叫你也去尚书房读书。跟着些个当世名儒,好生学学如何修身、养德、做学问……”
岳兴阿酷爱读书,几个堂弟却总在课堂上捣乱,使他不能安心就学。玛法又只翻来覆去讲孝经,比起学问,更重视如何把孝顺二字刻在他们的骨子里。
久而久之的,自然让他生倦,迫不及待地想换个环境。
尚书房啊!
那可是皇阿哥与宗亲们读书的地儿,汇聚了天下名师……
他早就心生向往了。
只是每一提及,玛法都摇头叹息。久而久之的,他便也不敢再问。如今被玉录玳一提起,岳兴阿连矜持都顾不上了:“可,可以么?”
玉录玳点头,那必须可以!
不但叫你换个新的学习环境,还得努力把你小子整个三观都重塑了。
跟小家伙约定好,玉录玳的目光就重又聚焦在庆复福晋身上:“今儿这事怎么发生的,以前有没有发生过,本格格都不再追究。只从现在起,本格格容不得自家阿哥被欺负,否则的话……”
“本格格别的本事没有,叫你黄粱梦碎,这辈子都当不上一等公继承人福晋还是没有问题的。不信,你就试试!”
这特么哪里敢试呢?
你丫巧舌如簧地一告状,连直郡王都受过挂落。
那还是万岁爷的亲儿砸!
府上出来的庶妃倒是不信邪呢,可爪子才伸出去,这就已经坐了两年多的冷板凳……
庆复福晋冷汗涔涔,真越想越觉得这前妯娌无比厉害,大写惹不起的节奏。她今儿也是果子吃多了,上了头。竟然好死不死的,冲她家小崽子能耐上了……
无限后悔中,庆复福晋赶紧又着人把岳兴阿的东西都放回了原位。
侄子长侄子短的,好一阵安抚。
皇宫之类,佟国维以头抢地,无限悲怆地说:“老臣教子无方,本不该再厚颜求见。可……到底血浓于水,那孽畜虽行三,却是老臣实实在在的嫡长子。是孝康章皇后的亲外甥,孝懿皇后与庶妃娘娘的兄弟,是万岁爷您的嫡亲表弟……”
太子偷笑,想说佟佳大人哎:您要是不提这茬儿,兴许还能好点儿。越提啊,皇阿玛越烦气。
为啥?
引以为耻,羞于与之为伍啊!
知子莫若父,同样的,也知父莫若子不是?
康熙还真就老脸一黑,都没说走下御案把人搀起来,就任由亲舅舅在那儿老泪纵横。等佟国维都快哭背过气儿去了,他这才幽幽一叹:“记得隆科多那厮宠妾灭妻,玉录玳张罗着和离的时候。舅舅跟舅母就保证过,一定严加管教。”
“可一次又一次的,朕半点效果没见,只接连被那混账气到食不下咽。就为了个区区贱婢,竟然……”
“竟然戕害宗室!”
“舅舅倒是说说看,朕要如何饶得过他?又该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皇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凭什么他隆科多就能一次次的,视礼教、人伦甚至国法若无物?”
这话问的,佟国维哑然无声。
良久,才颤抖着声音说:“是,是老臣宠溺太过,是老臣教子无方。事已至此,老臣也不敢厚颜多求什么。只请万岁爷看在老臣也算戎马一生,小有建树的情分上。饶犬子一死,老臣愿告老还乡,将余生致力于教养儿孙上。”
又来了,又来了。
太子面上一脸端方,暗地里却把嘴撇上了天。
心说不怪能养出隆科多那个祸害,这佟佳大人啊,果然也是个颅内有疾的。
也或者上天原本就是公平的,让某一家、某一族在某些地方优秀,就不免拿去他们另外一些地方以保持平衡。佟佳氏这一族,明显优势都出在女子上了,这才有了孝康章皇后与孝懿皇后。
那作为劣势的男人们,可不就一个个的都蠢上了天?
也就是佟国维家的法海还好点儿,还跟老子闹腾得父不父子不子,想必也是受不了他们那蠢!
好比眼前这位,都不知道好钢使在刀刃上的道理。
动不动就拿告老还乡吓唬人,这三年期间,光孤就见他告了三回老。还真当他佟佳氏撑起了半个大清,皇阿玛离了他就不行?
如此吐槽,其实康熙也有。
甚至还比太子更多、更严重些。
但面前跪的,是他亲舅,硕果仅存的唯一亲舅。再怎么,也得给几分颜面。
是以他心中再烦躁,也还尽量平和:“舅舅何止如此自苦?分明是隆科多那厮……”
狂悖俩字儿还没出口,佟国维就咣当一个头磕下去:“养不教,父之过。说到底,还是老臣教子无方,才叫那逆子一步错步步错。以至于他狗胆包天,竟然气怒之下犯下如此罪孽。”
“如今大错已成,多说无益。老臣只求万岁爷开恩,留那孽子一命,老臣愿意告老还乡,再不涉足朝堂。只安心在家教养儿孙,再不犯类似之错。”
苦劝无果,康熙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性质。索性一甩袍袖,冷冷淡淡地曰:“若舅舅执意如此,那便这样吧!”
结果
佟国维很颓唐……
但是皇帝外甥金口玉言已经准了; 也没有再反悔的余地。
毕竟他刚刚给自己草了疼爱儿子的老父亲人设,为了保全儿子,不惜牺牲自己仕途那种。为此不惜下跪哭求; 可算得了准许; 难道还能转身就说自己其实没有那个意思?
呵!
豁得出老脸跟彻底不要这老脸是两码事。
看亲舅舅如此,康熙也很气闷。忍不住就跟宝贝太子念叨:“古人云,溺子如杀子。舅舅就是对隆科多骄纵太过,才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否则在他抢了岳父侍妾那会就打断了他腿,杖毙了那个贱妾; 还哪有后续诸般事儿?”
“前例在先; 保成可得引以为戒。朕听闻你常抱平安喜乐; 这可不成,咱们满人讲究抱孙不抱子……”
絮絮叨叨一堆; 听得胤礽都要忍不住翻白眼。
无他,论起宠那对儿小名唤做平安、喜乐的龙凤胎,皇阿玛敢认第二,普天下谁还敢认第一呢?
不过; 实话容易挨揍。
太子殿下没有那上赶着找打的爱好。
是以忙微笑拱手:“皇阿玛这么说; 儿子可就不认同了!要说对孩子疼爱宠溺,普天之下谁能出皇阿玛您之右?”
“可您再看儿子; 大哥、三弟、四弟、五弟、七弟等,哪个不是各有所长,出类拔萃?”
“所以啊!”胤礽笑嘻嘻摊手:“这成不成才; 主要还在根脉上!本身就不是个优秀的,再不加以正确的引导; 可不就……”
“佟佳大人就是汲汲营营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朝堂上。把教养子女事都交给了其福晋……偏偏他那个福晋啊; 又是个绣花枕头。啧,看来不仅仅是佟佳大人要好生搞搞子孙教育问题。”
“儿子也得嘱咐嘱咐赫舍里家,别只顾着交小子们习文练武,丫头们也别松懈。没教养好就打发出门,这不是嫁祸于人么?”
几句话说得康熙龙心大悦,忍不住伸手指他:“你啊你,简直些个歪理邪说!”
胤礽只抱着他胳膊笑:“管它歪的正的?但凡能搏皇阿玛一乐,就是好的。您这一天天日理万机,忙着家国天下都够累了。他隆科多算哪根葱啊?竟然也敢劳您动气!”
康熙大乐,不怎么用心地稍稍挣了两下:“你呀,都几个孩子的阿玛了,还跟小孩儿似的,也不怕平安跟喜乐笑话你?”
胤礽顺势又抱紧了几分,宛如个撒娇的小孩儿:“不怕,不怕!儿子就是七老八十,发落齿摇了,也还是皇阿玛的儿子。儿子找老子撒娇,跟老子亲近,多天经地义呢!”
皇家好儿子胤礽尽心尽力撒娇,三两下就把康熙心头那点阴郁给驱逐了个一干二净。
还隐晦的,处处拿隆科多当反面典型,反复比较。
务必叫他皇阿玛想起这个名字就恨得牙根痒痒,即便答应了佟国维,也绝不叫他好过!
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种。
不然,都对不起姨母当年在佟佳府受的那些苦,跟隆科多那个王八羔子丢得那些脸!
有太子殿下煽风点火,很容易让康熙对隆科多的嫌弃达到峰值。
翌日早朝,那位受害宗室的亲长们又都跪地哀求,要求严惩恶徒。不然此例一开,皇家威严何在?还是那句话,再闲散,那也是宗室,姓爱新觉罗的。断断没有让个普通旗人随意戕害的道理!
佟佳大人引咎辞官?
那是他自觉教子无方,无颜面对万岁爷与满朝文武了!
诚然佟佳大人人品贵重,但与此案何关呢?谁都知道杀人的是隆科多,犯下大错的也是他。那厮宠妾灭妻在前,气晕、气死亲额娘在后。妥妥好竹出歹笋,平白抹黑了佟佳氏百年名声。
就该依律重判,维护律法与宗室尊严的同时,也好叫天下人以儆效尤!
直等众口一词,齐齐建议处死隆科多。胤礽才施施然出班:“儿臣禀皇阿玛,虽则诸位大人说得没错,隆科多其人确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但就事论事,儿臣觉得他罪不至死。”
“毕竟世人皆知,隆科多深爱李四儿,数次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李四儿虽名义上是妾,实际在隆科多眼里却早已是妻。死者在明知李四儿有夫有主的情况下与其暗通款曲,本就理亏在先。被抓住当场,还半点不思悔改,百般刺激于他。这……,简直无异于找死。”
“遂儿臣觉得,隆科多杀人便是有罪,那也罪不至死!”
太,太子竟然帮隆科多求情?
直郡王与满朝文武皆惊呆,就想看看今儿这太阳是否正常从东方升起的!
毕竟满京城里,上到白发苍苍下到活裤裆。懂点儿事的都知道,太子最敬重也最亲近和硕襄格格——隆科多和离的那位前妻。那孙子为了宠妾,差点儿给灭了的那个原配。
那么按照常理,他不应该恨不得诛隆科多九族?
居然一反常态地位他说起话来……
啧啧,果然天家无情。
只给自家皇父送了个台阶的功夫,就被冷血无情了一波儿。
胤礽也是分外无奈!
横竖皇阿玛懂他,护着他,别人怎么想,他也就无所谓。只专门跑一趟和硕襄格格府,通报好消息兼解释一二,别叫姨母因此对他生了芥蒂便是。
听了全场后,玉录玳只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过自己的日子,管别人怎么说呢?”
“横竖我心里门儿清,知道殿下不止叫得亲,也真从心里往外地将我当成了你的姨母。”
“那可不?”胤礽骄傲仰头:“说句不掺假的,便是我那亲姨母平妃娘娘在世时,也没得我如此尊重与亲近。”
我待姨母的心,比寻常家的儿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这句太犯忌,被皇阿玛听到了对姨母绝对是祸非福。所以胤礽一直牢牢憋在心里没说,只温润一笑:“虽则对跟姨母之间的感情有信心,但还是忍不住亲自跑一趟。”
“好叫姨母知悉这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