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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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一瞬间有点愣,等反应回来了第一时间就在心里骂自己。
群发消息不分组,你是秀啊还是蠢啊?
孙浩宸搂住许卿,把他往怀里带,同一时轻轻笑着点一点头,越过许卿和后桌里的人讲话:“我是太久没出来逛场子了,是不是连脸都刷不上了?还是说你们那眼珠子坏了,该去挂个号?”
“哟,孙少……哪儿说呢,这不灯太暗了嘛。”
孙浩宸不客气道:“去外边坐着,跟这儿碍眼。”
许卿一时有点应付不来。
他是在来北京的飞机上遇到孙浩宸,彼时孙浩宸刚替他祖父祭完祖,回程途中有了这段因缘际会。
他是市政系统里的小孙少,出行办事都由他父亲在办公厅的秘书随行。
许卿不惊讶会在国航的头等舱里遇到有身份的人,令他惊讶的是孙浩宸居然是个情种。
他见过很多男人,也擅长应付很多男人,但唯独有一种能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应对的方法。
跟他谈感情的男人。
。
许卿低头看表,现在不是他解决私人问题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尽管那几块料被孙浩宸轰走了,但时机不能错,孙浩宸他也将就着用吧。
“哥,有什么你说吧。”
“为什么不找我?我听朋友说你和彦家人混一起了,是真的么。”
许卿“啊”了一声,凑近些拔高声量:“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咱去楼上说好不好啊?”
。
裕廊V2一层百分百采用会员制,一卡一人,没会员卡根本没可能上去。
所以才在帝都夜店里被评为最动静相宜的酒吧NO。1。
整个二层其实只有一间包房,曾被誉为全北京城最大最豪华的多功能娱乐室,许卿进去过一回,对整间包房印象最深的就是四面墙壁上落地满铺的单面透视玻璃,能把外头看的一览无余。
孙浩宸跟在许卿身后,在与包厢有段距离的过道里他拉住许卿:“别在前了,包厢里有人。”
许卿茫茫然地一回头,眼神有些飘忽:“可是我有点晕……”
孙浩宸拉着他去了包厢邻近的休憩区。
他是担心许卿的,因而才会为了许卿一条微信推掉原来的安排,“你和那个人是真的吗,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他不是善类,给不了你想要的,何况和他扯上关系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
许卿突而出声打断:“谢谢。”
“你说什么?”
许卿说:“谢谢,抱歉……”话音犹在,许卿突然附首过去,倏地勾住孙浩宸的脖子隔着扶手吻住了他的嘴。
这时二人腕上的表盘上,指针同停在十二点整。
孙浩宸先感到一阵迷晃,接下来许卿那张令他很痴迷的脸就近在咫尺了,他感受得出许卿是有些发抖的,这是许卿第一次和他接吻……
于心于私他都没理由推开许卿,于是借裕廊昏暗的灯光,孙浩宸欺身而上,手圈住许卿的腰把他压在椅子里深吻。
——彦堂之从包厢里走出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场景。
第10章
彦堂之插兜驻足,冷着脸看着椅子里那两个人。
许卿的上衣揉得凌乱,衣角从腹下卷了上去,露出一段腰,玉似的。
彦堂之眼眸一暗。
“怎么了堂之?”曹睿与他前后脚出来,低着头正发消息呢,彦堂之忽然一脚站住了。
跃过彦堂之的肩,曹睿瞥见休憩区里坐着两个人,两个男人,一个抱着另一个。
怎能有如此淫乱之事?曹大爷立马给了一记鄙视。
“你们回。”彦堂之吐出这句,随后笔直向着椅子上那二人走了过去。
他摆明视孙浩宸为无物,走到二人的面前,手一指许卿:“过来。”
许卿在推开孙浩宸的时候,在孙浩宸的耳边说了三个字。
他说对不起。
。
许卿也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境况下被带到彦堂之的家。
不是酒店,不是别馆,而是彦堂之会住的家。
刚才在车上听到彦堂之跟司机讲这个字,下意识便以为是他听错。
如果不是彦堂之现在很不愉快,许卿真有心想给这阶段性的进展鼓一鼓掌。
固然是以作死取得的向前一步。
彦堂之这个人,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喘不上气的压迫感,可是就算他笑着,也不表示你就能陪着他笑。
。
里外许卿是笑不出来的。
事实上他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可能笑出来了。
他被彦堂之按进灌满冷水的浴缸,彦堂之面无表情地抓着许卿的头发,一次次将他的头深深压进水下。
鼻腔内大量涌进了冰凉液体,一时间气管和肺像是要痛得炸掉。
许卿闭紧嘴,不叫,不求饶,他在水里面睁开眼,看到了一片扭曲。
彦堂之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丢在地上,许卿喘得像一条濒死的鱼。
然后彦堂之解开袖扣,不紧不慢地脱下他那件被打湿的深蓝衬衣:“送你卡,不是让你去裕廊卖的。”
‘卖’这个字,针扎似的钉在许卿的神经上。
他跪趴在湿泞地面上,狼狈地用双手撑地,仰起头瞪向彦堂之时,瞳孔里像藏了一把刀。
“很好,”彦堂之慢慢走近,俯身捏住许卿的下巴:“今天我才发现,你还有反骨。”
。
许卿第一次咬口。塞就是在彦堂之的床上。
在一场糜烂的舞会结束后,俱乐部老板亲自给彦堂之奉上了一整套道具,彦堂之把它带回康莱德,平心静气地一件一件在许卿身上试了一遍。
事实证明彦堂之并不喜欢玩道具,他只是喜欢玩许卿。
。
惨真的是许卿惨。
别人挖的坑他跳了,自己挖的坑闭着眼一样跳。
比高尔夫球还大一圈的口塞顶在嘴里,口涎溢在唇角,只差一点就要滴下来,彦堂之压着他的背残暴后ru,一滴润滑剂也没用。
彦堂之一记猛顶进去,许卿咬着口。球的牙根都震得疼。
汗液从他微长的发尖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频率不亚于从他腿根里滑出来的粘稠液体。
许卿戴着铐,两只手交叠着锁在床头动弹不得,这让他必须仰起头才能有些许顺畅的呼吸,但尾椎一拔身体里的刺激又太过了。
彦堂之感觉到他在躲,于是手臂一探,抓着许卿的后脑迫使他抬头。
身体被拉伸到了一个极限,许卿光滑的脊背像绷紧的一触即发的弓。
而彦堂之深深插在里边,将许卿的肠体撑得不留一丝缝隙。
许卿可怜地发不出声,口含着球状物含混支吾。
彦堂之抓着他顶弄,几乎要折断许卿的腰,当他扳着许卿的下颚强迫他转头的时候,许卿哭了。
彦堂之停下来,但很快又动,狠狠几个贯穿,深埋在许卿里边射了出来。
失神中的许卿有一种略带着虚弱的美感,彦堂之取下他的铐子,嘣地一声解了口塞。
许卿遍体鳞伤,垂着眼帘,一言不发地沉默喘息。
彦堂之用一根手指划在他胸前,肆意触摸了一会儿,指尖停在心口那地方。
他点着许卿心跳的出处说:“听话,我给你想要的。”
许卿艰难地扯动嘴角,表情略有点僵,他现在浑身都疼,动一动都像要马上死掉。
但还是能笑出来的,比那些科班出身的演员不差演技。
他笑着望向彦堂之,笑着对他说了一个字。
“——滚。”
第11章 上
许卿见过很多面的彦堂之。
内敛、优雅、谈笑风生或默然,但并不包括眼下这个他。
一个盛怒中的彦堂之。
许卿在被掐住脖子掀在床上时他想:我可能触怒他了。
许卿在被掐着脖子按在床上艹时他想:把可能去了吧……
被外力扼住咽喉的时候人的gang门会生理性收缩,受到的外力越大收缩的力度也会越大。
而许卿的后面就快要接近闭合的状态。
剧烈痉挛地内。壁夹得彦堂之一皱眉,收紧到极限的内部几乎阻断了他的侵入。
但他还不准备放过身下的人,他用行动教育这个不称职的玩意儿,没人能那样对他说话。
身体与身体相撞的声音早变得不再隐晦,肌肤之间无间隔地拍打很清晰地响彻在房间里,一声声一下下,像打在许卿脸上似的。
彦堂之把许卿折起来弄,把他一条腿折到胸口,抽cha的动作一波激烈过一波。
可怕的是他还掐着许卿的脖子,没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许卿模糊了意识,后面一早就撕裂了,痛到此刻,他已然痛到麻木。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濒临在窒息临界点上的性。交,而今,彦堂之带他体验了。
。
如果能一头昏死过去多好?
他真恨他太禁艹,大脑都不清楚了,人还醒着。
醒着做什么,感受彦堂之像摸猫摸狗似的抚弄他,还是醒着闻彦堂之这根呛鼻子的事后烟。
无论哪个他都不喜欢。
太浪费时间了。
。
彦堂之不讨厌许卿,尽管他是个乖戾又虚伪的小东西。
可他并不介意许卿那些小心思,于他而言,一个玩物,只要好看,好玩,这两点就够了。
他教育许卿,因为许卿逾越了作为玩物的本份。
罚给了,该是时候喂颗糖。
彦堂之抚着许卿的头,让他枕在他腿上。
“你有要求,可以跟我提。”
第12章 下
彦龄在家过了一段相当舒心的日子,那几天彦堂之频繁地出入老宅,陪同远房来送奠仪的一位叔伯,每次归来时都会带些伴手的小礼,有时是物件,有时是吃食。
无论哪一种都是彦龄喜欢的。
他想一直能和叔叔这样,直至他们无法再前行的那天。
他却没想到那一天来得比风还快。
那一天天晴日丽,他以彦氏接班人的身份出现在彦氏大楼内,周遭簇拥着替彦家做事的人,一口一个彦少的叫,送他去坐他叔叔的专用电梯。
彦氏的办公楼高十八层,彦堂之的办公室就在第十八层。
彦龄以为彦堂之是笃爱八这个数,生意经里寓意是吉利。
可他并不知道十八也有另一层完全不同的意旨。
所以他才会在彦堂之的办公室里见到许卿,他厌恶的、最下贱的下等人,登堂入室地站在他最向往的地方。
他是太年轻,完全不能控制住井喷一般的怒火,可正因为他是年轻的彦家小公子,在所有人面前都可以不必隐忍,都可以为所欲为。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特权,也是彦堂之给他的。
。
无人不知彦老爷子临终前那一纸遗嘱,以是他们尊着彦龄,看重彦龄。
却也无人不知彦氏就是彦堂之一个人的。
经年的事谁敢去断言,嘱托归嘱托,终归不是实权。
好比此一刻彦龄红着眼睛粗着嗓,唤来一屋的人要把许卿丢出去,然而对着这位身骄肉贵的少东家,无一人敢动许卿一根毫毛。
许卿站在彦堂之那张厚重的办公桌后面,看戏似的看彦龄那张脸。
像极了当年的林雪。
就连瞪着他时的眼神几乎都一样,一样的蔑视,一样卑劣。
“我让你滚了。”彦龄连一个正眼也不屑给许卿,什么脏东西?敢踏进他的公司,站在他叔叔的办公室里?
“我说过再见你会让你生不如死……”老话重提,掺带着更甚一步的是愤恚。
“我知道。”许卿垂首一笑,就手拾起了椅背上一件西装,抖了抖,挂在臂弯里。
那是彦堂之的衣服,他甚少会让外人的手碰。
许卿不去看彦龄此刻是个怎样的表情,他低头抚一抚衣领,露出洁白颈子,亦露出了几块显眼的吻痕。
许卿在所有人的目光里表明身份,在天地云泥的差距下挑衅彦龄。
他说,是彦堂之硬把我从床上拖下来带到这儿的,你要我走,问过他了吗?
第13章
是许卿单方面的挑衅让彦龄失了态,不过正因为彦龄的失态,刚刚好给了许卿一个得寸进尺的机会。
少东家在公司里闹起来,旁的人劝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去请应酬中的彦堂之。
多么不懂事的小孩,还要让人教他到几时呢?
彦堂之来的时候脸色就是沉的,他在处理一桩颇棘手的竞标,申报流程卡到今天是第五个工作日,彦龄却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疯。
彦堂之感到一阵未有过的烦扰。
不过因为那是彦龄,他可以不责怪,甚至可以耐住心走近去哄人。
口吻和缓到了缱绻的地步。
彦堂之说,不闹了,这是公司,他们以后都是你的员工,现在都在看着你呢。
彦龄管不了那么多,他气得发抖,两眼红红地抓着彦堂之衣袖重复着一句话,他要许卿滚。
彦堂之用拇指去抚彦龄眼角,很轻地擦掉他将落的一滴泪液,而后扬起头,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