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和太监HE了[穿书]-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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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哪打哪。
那些飞得比较低空的鸟,被银针刺中后,扑腾着翅膀落到地上,宁和音开心得冲过去捡起来,把人家毛全给拔了收集起来,再用树枝串起,就着庄沢钻木钻半天取出来的火,开始美滋滋的烧烤盛宴。
其实烤出来的鸟肉一点都不好吃,没盐没油的,吃到嘴里一点味道都没,宁和音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剩下的全都是庄沢解决。
她在洞穴里把鸟毛垫在干草底下时,庄沢去了附近的小林子,回来时衣衫变得有些破烂,不过怀里却是多了一大堆果子。
其中有一种红红的小果子,看着汁水就很多很好吃,庄沢不让她吃,先抓了一只猴子过来,给猴子喂过后确认无事,自己又抢在前头吃了一个,才擦了又擦递到她嘴边。
宁和音有点儿脸红,她忽然觉得她虽然是在野外,可享受的简直是皇后级别的待遇。
当她把心里这个想法说出来后,庄沢看着她笑,笑了一会儿过后,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头慢慢凑近,唇跟唇要碰到时,那只抓来的猴子大概属单身吧,拍着石壁吱吱吱叫个不停。
庄沢松开她的下巴,要去对付那只猴子,被宁和音抓住手:“算了,你跟一个猴子对付什么劲,况且我看到它,就想到了皮皮,还是大人有大量,放过它一马吧,不要用你那些残忍的手段对它。”
庄沢转回头,听她继续说:“就按我的,简简单单扒个皮,烤来吃得了。”
“……”
或许是因为宁和音的目光太过直白,那只猴子,被吓跑了。
没过一会儿,它抱着一堆没见过品种的果子,殷勤地堆在山洞门口,还当着他们的面表演吃了一个,露出的神情一脸满足,只差没把好吃两字写在脸上。
宁和音笑纳了猴子的果子,在烤鸟肉吃也会分给它一些,不过它比较聪明,吃肉的时候会自备一个小果子,看着表皮青青涩涩一点都不好吃,但猴子把它挤碎,汁水滴在烤熟的鸟肉上,再吃肉时,表情都生动了很多。
宁和音有样学样,在猴子第二次吃烤肉如法制炮时,先把它的小果子抢过来,给自己的肉上滴了一点,献媚似的递到“皇上”嘴边,让他先尝过,露出赞许的神情后,才放心地大口开吃。
猴子自这以后学聪明了,带果子都是一捧一捧地带,自己先献上去,就不怕某个恶霸抢它东西了。
于是野果的采集由猴子完成,而鸟肉吃腻了过后,庄沢用树枝自制了一个鱼叉,挽起裤脚,袍子的下摆由宁和音在身后给他拖着,等有鱼经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叉……
结果一条鱼都没叉到过。
宁和音脑袋探到前方,在庄沢白净的脸上吧唧一口,安慰他:“你已经很厉害了,谁都不是天生就能把每件事情做到完美的。”
庄沢偏不服输,叉了又叉,在宁和音被日头晒得有点眼花时,他们两个人终于叉到了一条……
三指宽的小小鱼。
当晚,烤鱼肉代替了烤鸟肉,用青果子滴在鱼肉上,被庄沢亲手喂进嘴里,宁和音忽然觉得,她现在的待遇,可以从皇后上升到太后级别。
夜晚的天有些凉,那只小猴子回到了自己的老巢去睡觉,庄沢用一根藤蔓横在石洞门口当警戒线,两个人躲在石洞的最里边,躺在铺了鸟毛的温暖的“床”上。
庄沢的外袍被垫在下方,他吻过宁和音的眼睛,又辗转反侧吻上她的唇,动作既轻又柔,宁和音觉得自己要被化成一滩水。
零星的月光洒进石洞,宁和音看着上方的人漆黑如夜的眼睛,不舍得去咬他,只吻上他漂亮凸起的喉结,又吻上他形状诱人的锁骨,一遍遍地细致安慰。
难耐的喘息声在石洞内低低响起,宁和音听着脸红,放轻了动作,抱紧他的脑袋,在他的耳畔轻声说:“其实,我觉得就我们两个人挺好的,最多再多一只宠物了,其他的人……任何一个想要插进来都不行。”
庄沢回抱她,低低应着她:“嗯,我只要你……”
宁和音指尖划过他的眉骨,在他的眼睛上吻了又吻,然后告诉他:“我也只要你……”
他们之间,不需要有什么小孩存在。
庄沢所以为的他不完美的残缺的一面,在宁和音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
生小孩多疼阿,照顾小孩多头疼阿,生下它说不定还要被气,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是幸福的,即便老到白头了,还可以两个人互相靠着看夕阳,不用为任何世俗的杂事所纷扰。
这样,多好。
宁和音不舍得让庄沢疼,没有去咬他,但当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层薄纱被褪下,看到庄沢被雾笼罩的眸色,底下波光粼粼像是倒映了漫天星辰。
明显感到了什么不同于先前后,庄沢拥住她,开始触碰她,奇异又难耐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来,她克制不住地抱住他的脑袋,咬住嘴,却还是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声音。
后知后觉,脸颊蔓延上铺天盖地的热意,宁和音想到某句经典的小说台词——
你就是我的药。
乍一听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实际事后慢慢回味,又能发现无穷无尽的滋味。
原来庄沢需要的不是疼痛,而是她……
这么想想,更刺激了。
刺激的后果就是她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庄沢因为不能那啥,所以时间方面根本不在她以往的认知范围之内。
累得实在是很想睡觉了,还被他拥着不依不饶,脸红心跳的触感遍布了全身。
所以清理这种事,都是由还有体力的他来完成,而宁和音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了,只闭着眼睛任他折腾,自己去寻找那份反复横跳的睡意。
他们在月光的清辉下睡去,又在晨曦的柔和光线中醒来。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好几天。
正当宁和音以为自己可以完全适应野人生活后,一艘由晏明驾驶的小船忽然在浅滩搁浅。
当时的她躺在庄沢怀里,头放在他的腿上,眯着眼睛正晒太阳。
晏明一声兴奋的大人和夫人,差点没把她灵魂给吓得出窍。
“大人啊,夫人啊……”晏明一下小船,急匆匆朝他们跑过来,跪倒在地上言辞恳切,“卑职在海面上漂泊了几天,总算是找到大人和夫人了,卑职……嘤嘤嘤嘤嘤,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宁和音直起身子,面无表情问:“还可以再假一点吗?”
晏明:“……”
他的小眼神偷偷瞥向庄沢,还没得到回应,宁和音打了个哈欠朝他挥手:“行了行了,不用演了,反正鸟肉和果子吃得我嘴巴都起泡了。”
她又转向庄沢:“你呢?”
庄沢:“……”
良久,他唇勾起一些细微的弧度,狭长勾人的眸中透出些许无奈。
宁和音现在都能读懂他表情下的语言——
“夫人太过通透,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知道蜜月一般都捱不过几天,”宁和音嘀咕了一声,把庄沢从地上拽起来,要上那艘小船之前,眼睛咕噜一转,问,“我能把那只猴子带上吗?”
庄沢:“你想做什么?”
宁和音:“让它给皮皮当媳妇。”
庄沢:“……它是公的。”
宁和音:“……那皮皮给它当媳妇。”
“你的皮皮……也是公的。”
“……”
…
不过那只猴子最终还是被宁和音带上了,庄沢把它手脚捆着,让它保持在距离宁和音三尺的地方。
晏明指挥着船前进的方向,同时把外界的情况分析给他们听。
可能一开始是只想和他们家大人交流,但没那个条件,所以宁和音也连带着当了个听众。
她神色懒懒,靠在庄沢怀里,百无聊赖地听着晏明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起。
终于讲到裴镜挟持着叶绯,给他戴上面具把他扮成九千岁的模样,所以在公主府里的那些属下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要挟到了他们大人的性命——
这当然是假象。
实际是他们接到了庄沢的命令,呆在原地按兵不动,一切等他回去之后再开始计划。
晏明说着,神色迟疑看了宁和音一眼,确认大人和夫人面上都无异色,才接着继续道:“目前黎太子在派人四处散播消息,大人您即将迎娶黎国的长公主,亲事一旦结成,消息传回京城,民心怕是会动摇不止。”
“噢……”宁和音领悟到什么,往庄沢看去,得到他肯定的答复,“确是在为战事做准备。”
宁和音:就凭她那十八计?
庄沢捏了捏她的脸,耐心解释:“黎国被景朝压制已久,却从未停止过野心,便是不存在任何外物,这场战事最终也会被挑起。”
“噢……”宁和音听完,又随口问晏明,“你家大人,是什么时候迎娶黎国长公主阿?”
晏明:“十日后。”
宁和音:“?”
船在海上要漂几天,回到黎国京城又要几天,这时间卡得死死的,难不成……
“我们是刚好掐准时间去闹洞房?”她抬起头诡异地问庄沢。
“并非,”庄沢道,“我们不去黎国。”
“那去哪?”宁和音睁大眼睛问。
庄沢:“回京。”
“你就这么让你自己名誉扫地?要知道那消息如果传到景朝,那百姓们全都会对你……”话说着宁和音忽然顿住,看了庄沢一眼,附耳轻声问他,“我是不是,说过什么梦话?”
如果说了,那到底是在大船上的船舱中,还是这几日住的石洞里面……
但仔细想想,这几日在石洞里她都睡得很安稳,并没有做过什么担惊受怕的梦。
只有,在船舱了。
宁和音的喉咙,忽然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如果有一种人,能够把后续发生的所有全都预料到,让一切都按照他想要的模样发展。
而这个人,还是你最亲密的人,你会觉得可怕,还是……
她忽然伸手,不顾有晏明和那只猴子在场,把自己狠狠塞进庄沢的怀里。
怪不得那夜在船舱里,她和庄沢温存过后睡去,醒来后看到他的神情,就多了些莫名的变化。
但是那些变化一瞬即逝,她当时并没有很好的理解。
现在想来,她在梦中睡得并不踏实,庄沢死亡的结局历历在目,庄沢或许听到她的梦话,在不断纠结之中,最终选择了给自己铺一条死路。
九千岁为万人唾弃,九千岁被废除,最后横尸街头,又被弃于乱葬岗,任凭野狗啃食。
庄沢低头,望着忽然抱住他的人,长睫覆下,手轻轻抚上她的脊背,附耳轻说:“我瞒了你,曾经的记忆我都恢——”
他话没说完。
宁和音支起脑袋,急急地堵了上去。
别说,什么都不要说。
如果相同的事再来一……不,或许这回的结果会不一样,按照小黄书先前的尿性来看,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无法预料。
所以她宁愿这件事,成为他们心中的秘密,不需要任何语句去言说,只要通过一个眼神,便心照不宣的秘密。
情急之下堵完他嘴,觉得可以了,要抽身离去的瞬间,宁和音瞪眼——
他、他、他、他、他……
按住她的脑袋,居然……还探舌尖?
本来这种水到渠成的事,在夫妻之间来说很正常,但她余光看到猴子捂住眼睛,跟晏明微不可闻的“啧”配合,吱吱吱地乱叫起来。
宁和音的脸,彻底熟透了。
第53章
十日后,九千岁成为黎国驸马的消息传到京城,一时之间,大街小巷,无论男女老少,都要议论一把。
青石板路的两边是各种各样的铺子,有些铺子前会有零星的摊贩,无人上前光顾生意时,就跟旁边的摊主聊个几嘴。
“哎,听说了吗?九千岁娶黎国的长公主了,据说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啊,一个太监,真真享福。”
“他不是都娶了宁相家的千金吗?再娶公主,那他把原先的夫人置于何地?”
“现在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九千岁已经联合了黎国,现在我们景朝可怎么办啊,这接下来,都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啊……”
……
“这个糖糕怎么卖呀?”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他们的话。
几个摊贩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明眸皓齿的翠衫小姑娘,挽着同样着青衫的温润公子,两人面上各带了一个白狐的半脸面具,单看下巴的轮廓都是精致不已。
卖糖糕的小贩赶紧报价钱,于是翠衫小姑娘笑着点点头,她身旁那位公子便掏出钱袋来,拈出碎银的手,都可谓是巧夺天工独具匠心。
两人买了一袋糖糕后离开,几人还沉迷在他们的背影中,迟迟回不过神。
翠衫小姑娘打开油纸袋要去拿糖糕前,想到什么,扑哧一笑:“你说,戴个面具,真就认不出来了吗?”
宁和音想想还觉得好笑,她看到大街上有几个人在讨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