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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克斯玛帝国-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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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是不可能的,并且前进党如果想要更进一步,把整个州的权力都掌握在手里,也离不开这些资本家的帮助扶持。
  于是门农想出了一个“孬点子”,原本每个月应该给工人发放二十五块的工资,现在只发放二十二块钱。少了的三块钱中有两块五作为福利金上交给前进党,剩下的五十分给资本家作为“意外赔偿金”。如果员工在工作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事故,所需治疗以及各种赔偿费用,就从这五十分里面出。
  这个主意一出,立刻得到了资本家们的认可,这等于他们再次将员工的工资压低了五十分。看上去这是一笔微不足道的小钱,可当一个工厂有数千人工作的时候,这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三千人的工厂一个月就能扣下一千五百块,而且任何意外事故他们都不需要再另外支付一笔钱。
  所有的支出都是工人们均摊,资本家一分钱都不用拿出来,他们当然乐意这么做。
  而这就是门农和沙普克的分歧所在,同时也让门农起了心思,要把沙普克弄下去。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象征性的党鞭,而不是那种可以指着自己鼻子骂,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党鞭”。
  管家沉默了片刻,“我会亲自去说服他!”
  “如果你亲自去的话,那么我就放心了。”,他将打火机收了起来,坐直了身体,突然问了一句,“对了,克斯玛那家伙回消息没?”


第278章 过去【1】
  说到克斯玛这个人的时候门农眼神略微缩了缩,这辈子只害怕过两个人。第一个就是克斯玛先生,深入骨髓的惧怕,那个时候他们还不叫前进党,也不叫革命军,他们有一个恐怖又浪漫的称呼,叫做血色黎明。这是一个由众多无法忍受愚蠢透顶的贵族统治这个世界的年轻人组成的一个小组织,目的就是推翻贵族的统治,迎来新的世界。
  这条路注定充满了坎坷和流血牺牲,当时奈斯女士就提议用血色黎明作为这个组织的名称。
  在当时那个特殊的时期,血色黎明被定义为反社会的恐怖组织,他们通过暗杀、煽动、起义等方式让一个个贵族人人自危,在长达六年的时间里,至少有二十名拥有领地的贵族死在了血色黎明的手中。那时候他们还是一群热血沸腾的年轻人,还不懂得想要改变这个世界需要的不仅仅是武力。
  在农门的眼里,克斯玛先生从来没有表现过任何不受控制的情绪,他总是板着脸不表露内心的情绪,无论是在他杀人的时候,还是在他拯救那些被贵族虐待的奴仆时,他都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他就像是一个傀儡,精密的运作着,不受情绪的左右,永远都那么理智。他曾经说过一句话——当我们不是朋友的时候,我们就是敌人!
  这句话让许多人都感觉到恐惧,因为克斯玛先生的朋友不多,而他的确那么做了,通过死亡和鲜血让人们感受到了他对敌人的态度。
  血色黎明的每个人都畏惧他,同时又尊敬他,他是整个组织的旗帜,是领袖,是核心!
  第二个让门农感觉到畏惧的就是那个叫做安娜的女人。
  在血色黎明这个组织的末期,经常莫名其妙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这也让人们都意识到可能有贵族的人打入了组织的内部。正当克斯玛先生打算肃清组织找出间谍的时候,华特以及他的全家都被逮捕了,并且要公开处刑。华特是训练营的营长,很多组织成员都是他的“学徒”,大家都建议去营救他的家人,克斯玛先生同意了这个请求并且计划了周密的行动过程。
  但是让人感到措手不及的是那个叫做安娜的女人,华特的妻子,居然是帝国打入组织内部的密谍。她当着华特的面杀死了他们不到两岁的孩子,杀死了他的父母,只想要从华特的口中得到组织重要成员的真实姓名,以及家庭信息。华特亲眼看着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却紧咬牙关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他的牙龈都因巨大的压力崩裂,血流不止。
  就在愤怒的组织成员准备袭杀安娜以及那些帝国特务的时候,克斯玛先生发现周围那些围观的群众的身上,在最醒目的地方都会有一朵白色的小花。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立刻开枪击毙了安娜,骚乱顿生,一场血腥的厮杀唱响了血色黎明最后凄美的乐章!
  门农当时给自己胳膊来了一刀,用鲜血打湿了自己的脸,然后躺在了地上躲过一劫。事后血色黎明因这场埋伏损失惨重,重要的人物几乎都丧生在那场“浩劫”之中,而这个组织也就崩消瓦解了。
  克斯玛先生带着几名老部下找了个地方隐居,其他几个人也都过起了平静的生活,唯独门农没有。
  他品尝过权力的滋味,又如何愿意甘于平静做一个商人?
  他尝试过再次将一些人组织起来,以“革命军”的名义趁着卫国战争惨胜之际发动了起义,企图在这个帝国最虚弱的时候将这个帝国干趴下。可他失败了,帝国就算再虚弱也不是这几千人可以撼动的,毫无疑问的失败。同时新党借助了革命军发动袭击的机会从军政两界同时发力,在主力军南移镇压革命军起义的时候,实施了预谋已久的政变计划,逼迫皇室承认了新党的地位,并且同意成立内阁,全面代替皇帝处理国家政务!
  从那次失败之后门农才发现原来“造反”还能这么玩,在时隔多年之后他终于卷土重来,一举拿下了三座城市,成为了帝国第三大党的党魁。
  这是他的时代,他无比坚信这一点!
  之所以让管家写信邀请克斯玛先生来他这里,其实也就是一种表面上的示好,一种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恐惧促使了他做这件事。他很害怕克斯玛先生会来,甚至害怕见到克斯玛先生,尽管他不承认这一点。
  “克斯玛先生拒绝了我们的要求,他的回信中只有一个字——滚!”,管家咧了咧嘴,嘴角向上提了一下又放了回去。他想笑,最后还是没有笑出来,不过内心还是很愉悦的。他也是克斯玛先生曾经的追随者,坚信着他们能够为这个世界带来改变。
  其实管家追随门农并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在没有一个可以服众并且非常强力的领导者前提下,每个人的想法都会通过自己的方式表达出来,而不是贯彻某一个人的意志。这就注定分歧和冲突的出现,有人认为门农的选择是正确的,也有人认为沙普克的想法才是对的,这不奇怪。
  门农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还是老样子,简洁有力,虽然这个词不是什么好字眼,可从克斯玛先生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很亲切的。”,门农是真的松了一口气,有人提出如果大家无法统一意见,就请“老首领”出来为大家做出决定。让那群人去请克斯玛先生说不定克斯玛先生真的会来到这里。
  可他去请,克斯玛先生多半是不会来的,因为他不喜欢自己。
  门农很清楚这一点,从他为那几匹老牲口作假并且卖给了克斯玛先生开始,他就不喜欢自己。他一度认为这是克斯玛先生的偏见,但是现在他要承认,偏见有时候也能带来好处。
  让管家离开后门农走到沙发上躺了下去,他喜欢窝在这个比床狭小的地方,这能为他提供更多的安全感。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在床上睡过觉了,大多数都是都是在书房睡。
  迷迷糊糊中他叹了一口气,希望自己的计划不会受到波折吧!
  被门农这位党魁所忌惮的克斯玛先生已经赶到了奥尔奥多,其中还包括了一个驼背的老家伙和他两个傻大壮的儿子。只用了半天时间,他们就用杜林给的钱在阿丽莎家以及她现在工作的地方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同样,只用了半天时间,他们就发现有人在监视阿丽莎。
  克斯玛先生坐在房间里,他没有穿着帆布的背带裤,而是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正装,带着一顶圆帽,如同刀刻一般有棱有角充满了岁月痕迹的脸上有一种含而不露的气势。他翘着腿,食指上带着一枚在乡下时从来都没有戴过的银质的指环,那是一个叫做爱丽可的女人送他的,那个女人死在了那场浩劫之中。
  他的拇指搓动着银质的指环,指环上有一些微微发黑的阴刻,那是用瓜尔特人的文字所写的一句是,大意是“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是你的世界”。
  “几个人?”,两个词从他稍微开启的嘴唇中吐出来,房间里的人都精神一震。
  “先生,有五个人。”,被克斯玛先生提升为七人小队队长的马丁。
  克斯玛先生丢了一根香烟给马丁,整个人除了胳膊之外其他地方纹丝不动,“把人活着带回来,如果带不回来就直接审问,查清楚他们是谁的人然后处理干净,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
  马丁口中称是,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那个驼背的小老头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眯眯的问道,“领袖,给我的孩子们安排一点事情吧,好不容易进一次城,也让他们见识见识这个世界。”
  克斯玛抿了抿嘴,“把阿丽莎平时外出的路线摸熟,近距离保护她。”
  此时除了克斯玛先生到了奥尔奥多之外,杜林的人也正在奥尔奥多,只是他的目标不是阿丽莎,而是那个叫做戴夫的年轻人。
  回到奥尔奥多之后戴夫对阿丽莎的态度明显出现了一些变化,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丽莎,以及面对自己。如果阿丽莎已经忘记并且没有再见过那个男人的时候,戴夫是可以接受的。可当在伊利安遇到了那个男人后,他发现其实阿丽莎一直都没有忘记对方,这让他有点吃味,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别扭感。
  做一个接盘侠他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这个盘还是绿的。
  这天他没精打采的上完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选择了去酒吧把自己灌醉。奥尔奥多也在严格的执行禁酒令,但总有一些酒吧是有售酒许可证的,并且会出售一些度数略高的酒水。他选择性的忘记了阿丽莎交代他的话,让他最近尽量不要在外面逗留,下班之后尽快回家的事情。
  他现在只想把自己灌醉。


第279章 车祸【2】
  酒吧里的气氛非常的热闹,第二次禁酒令开始之后奥尔奥多很多没有牌照的小酒吧都彻底的灭绝,这让那些有牌照的酒吧所有者半夜都能笑醒。每天产生的巨额利润让这些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他们就是这个城市中最有钱的人,哪怕现在不是,一段时间之后也会是。
  戴夫走到吧台边上,要了一杯榛子味的酒,虽然说是酒,可他愣是从这杯酒中喝出了水的味道。他眼神有些异样的望着酒保,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这玩意加了多少水?或者说你在这杯水里加了多少酒?”
  酒保一点也没有被人说破的尴尬,这种事经常发生,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用酒保的话来说爱喝喝,不喝滚。
  当然,他也不会表现的这么直接。他只是抬眼看了一眼戴夫,就继续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哥们,你不知道第二次禁酒令中严格规定了所有高度酒都是违禁品吗?”
  “所以你们兑了水?”,戴夫瞪大了眼睛,能把作假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还引用了法令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你好歹弄点真东西给我喝吧?”
  其实就算是违禁品调查局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分辨出酒精含量,他们用了一种很通俗的方式。当酒水不能直接被点燃,同时并不存在烧喉的酒就不算是高度酒,这让酒吧就存在了很多的操作空间。
  酒保重新拿了一个三盎司的口杯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一瓶酒为他倒满,“这杯酒四块钱,这次兑的不是水。”
  戴夫拿出钱拍在了吧台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次他非常的满意,至少他喝不出来水的味道。
  其实这种二十度到三十度的酒最容易让人喝醉,因为喝酒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异样,等觉察出来的时候已经喝多了。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戴夫脚步摇晃晃动着脑袋,略微低着头,眼睛向上翻着看向前方,似乎转动眼珠子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反而转动脑袋要简单点。
  奥尔奥多晚上也有计程车,特别是酒吧门口就有。随着几个酒吧开始通宵营业,总有些喝醉酒的人回家成为了麻烦事。酒吧可不会让客人醉倒在酒吧里面,就算对方的身份可能不太一般,也会把人丢出来。这涉及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所有娱乐性经营场所都有规定的人数限制,只有里面的人出来了一个,外面才能有一个新客人进去。
  尽管这些酒吧都已经扩大了经营面积,也做好了相应的防火措施,可依然解决不了客人太多的事实。每天到了夜里,酒吧门口都会排起长队,这些可都是一个个会移动的钞票啊!
  所以那些被丢出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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