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山有个二公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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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说到这里便结束了。
天亮了。
…………
很久之后,也不知多少年后的一天。
早晨醒来,少主觉得自己与昨天不太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直到他翻开自己书房里的一本书。夹在书里的一张纸掉了出来。一眼看去像是一张丹方。
被他忘了很多年的人名被他随口间无意叫了出来:“云卿,你的丹方怎么随处乱丢……”
关于那人的记忆一直不曾恢复。不知何时起,二公子的存在成了门派里的忌讳,便也一直没有想起的契机。
这纸好似一把打开宝箱的钥匙,它一出现,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好似不受控制的从心底一个被忽视遗忘的地方飞跃而出,纷纷摆在面前。
被抹去的情绪突破了绝情道的压制,一时间竟比过去还要强烈。
那些记忆便是瞧上一眼心里都如刀割火燎般,却非要他一字一句一点一滴的看尽了才甘心。
想起那个关于‘二公子’故事的少主赶去了天门山。
已经过了很多年,守阵人已经换了人。
已经过了很多年,故事里的二公子也早已经完成了他身为祭品的使命。
少主发了疯一般的对着禁地一顿劈砍,可无论他怎么动作,护阵结界都未动摇分毫。
他很想二公子,很想,想见他一面,想再听他一声……
可他的道侣早在很多年前就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便是气息也丝毫不留。
季云卿死了,奕殊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少主枯守阵外,直至三年后的一天,晴朗一片的天突然变得乌云密布,云层中隐隐蕴含着磅礴气势。
雷劫将至,无情道成。
作者有话:住口别骂!还没写完!
第三十章
少主站在山石阶梯之上,抬头看天,满目沧然,眼见藏在云层里声势惊人的玄雷将落下,心里却无一丝拔剑自保的念头。
正如世人所期盼的那样,少主大道得成。可无情道成,万念俱灰,死生对他又有何差别?
他因何修仙,又因何拔剑……恍然间,少主已找不出自己对这世间的半丝眷恋。
雷声轰鸣,降下玄雷直劈其头顶要害。千钧一发之际,有金色火焰从他眉心涌现。起初只是火花几片,眨眼便成了滔天之火,冲着天雷直扑过去。
方才气势汹汹的雷劫像是生了神智,在这火焰面前乖顺的低下头,刻意错开少主劈在别处。
雷劫过后,天降甘霖。
天际降下邀他飞升的台阶。少主却扭头往回走,远离天梯,反而回到禁地的门前如之前那般坐下。
这里曾埋葬一人,他走的无声无息无牵无挂,却不知他赴死时也强横的将少主的心带走,将一片真心一起毁灭。
徒留剑仙将自己封锁在此处,宛如行尸走肉般的枯守,既是守阵,更像守灵。
“真是没出息。”剑仙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下一刻这山中金光大振,于山间禁地中放出熊熊烈火,直将纸一般的结界烧了个对穿,赤金色火焰更是直接烧到了少主身上。
于禁地火中走出一人,满身缠绕赤金神焰,虽见不出半分容颜,徒有残影,便觉得是这世上仅有的尊贵无双之位。
“孤见不得你这副样子,真是丢尽了孤的脸。”说罢,只见这人指头轻轻一动,缠在少主身上的烈火登时旺了几倍,又忽的散开熄灭。
而方才被裹烈火中的少主已没了身形。
…………
奕殊在被烈火焚烧的滚烫窒息中猛的挣脱出来,睁开眼后入眼的却已不是天门山的山景。
只见到一人温顺地低着头,正专心给他清理着胸前被穿透后皮开肉绽的创口。
那是少主在梦里强拉着质问过无数次的脸,人便是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之人。他一生只为一人受伤,还被这人恶劣的欺骗遗弃。
少主一边恨着,一边又劝着自己。他这样恍如一觉醒来,也不知方才所见所感是否皆是幻境,或许只是须臾间梦境一场。
待自己略微平静下来,少主佯装作刚醒来的模样,敛气虚眉着开口问道:“你是谁?”
二公子听到有他说话,手上动作一顿,面上恍如无事。他先将伤口处理干净,而后反问少主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少主摇头,藏在薄衾下的手已攥成了拳头。而后二公子果然如他‘梦中’所见,编了个两不相干的故事来骗他。
“原来如此,原来你我之前并不认识。”听他编完了故事的少主开口道:“可若如你方才讲的,你是被魔族抓来囚禁的凡人,我是除魔卫道的修士,那我岂不是对你有救命之恩?”
二公子点头。
于是少主又说,“我虽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也知道有句话叫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
这话一出,二公子当场愣住。
前一刻还重伤躺在床上的人强横的将他拉过去压在床上,扒了衣裤直接握住他臀肉掰开,拿手指裹了一边的药膏探入粗粗润滑几下。二公子尚且没有挣扎的余地,下一秒便被怒张的硬物顶住花径,煞气凶悍的捅了进去,那滚烫的根物随之自顾着挺动起来。
他从前只想把这人捧在心口,怜惜他珍视他,便是被剜肉喝血他都认了。却不想这人的心比剑锋还利比石头还硬,不仅捂不热,还反过来刺他的心。
少主将人翻转过来摁在床上,蛮力着将他闭着的两腿掰至大开,架在臂弯肩头,大力扩伐。动作时强势且满是掠夺意味,无半分体贴,一副将这人当做了玩物发泄欲/望的姿态。
凡人身子不堪玩弄,却不防碰上了个拥有天人火焰的丹师,催情药补身药不要钱的灌下去,吃完了便从这魔族的地界搜新的药材重新炼制。
药物作用下,二公子已对现实毫无所知,身子被彻底打开,听凭剑修尝个彻底,也迷恋上时时被他捅着肏着带上高/潮的快感,再离不开他。便是如何骚浪的姿态,淫/荡的呻吟都听由摆布了。
不知外间过了多久岁月,只知道这人终于不再给他吃催情药,二公子才得从情/欲中回转过来。
双臂被擒在腰后,二公子身子跪伏着,上半身只有贴在柔软丝绸上的脸颊得以借力,被身后的人顶弄的一挺一挺的推着向前,再被拉回。
崩了口的情潮让他舒坦极了,情不自禁的低叫出了声,听在自己耳边也有三分慵懒七分情迷。
这才被那人拉回了怀里静躺下,还未得一刻歇息,下巴便叫少主拿捏着抬起头,被亲了又亲咬完又咬,好容易被放过了,二公子只剩迷迷糊糊的听着那人说道:“你说不认识便不认识吧,既让我没出息的栽在你手里,又怎能不由着你耍。”
作者有话:( 0 x 0 )不是二公子突然出现了,是少主被大佬送回以前的时间线了
第三十一章
两人因故在魔界一角中已停留数日,两人心知此间不是久留之处,却都极有默契的迟迟不提离开的事。
少主自醒转过来,待二公子时便仿佛是变了个人。
只是二公子做些什么少主都要跟在身边寸步不离,爱欲随心全无道理,不知什么时候有了兴致便要拉过人去肏弄一番,他尽兴前身下人怎样求饶都没用。
若说以前是将二公子看作爱不释手的珍宝,丝绸软握着放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对待,现在则全然去了那层小心翼翼,肆意将珍宝握在手心里把玩。
这样一段日子下来,二公子都有些怕他了。
突然有一日,少主如往常一般给二公子换上衣物,理好每一处皱褶,梳头束发整理仪容。二公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甚至觉得自己成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我们今日就离开这里,”少主贴在身后捏着他脸颊,亦从镜中与他对视,“当然,你若喜欢这里我们就再留一阵,你说呢?”
“不必。”二公子浑不自在的错开眼,又被强摁着扭过头去被人尝了嘴儿。被放开时轻喘着说:“乾坤袋,还给我。”
少主却漫不经心的回道:“你不是被魔族抓来的凡人吗?怎么,凡人也有乾坤袋吗?”
二公子有些恼羞成怒了:“你分明还记得……”
“我不记得。”少主施施然起身,“都记得有什么好,一个什么都记得的人要怎么被你骗啊?”他一边抚过二公子的嘴唇一边微笑着嘴里不干不净道:“这张嘴这样伶俐,什么谎话都张口就来。下面那张嘴又乖觉,咬住我的时候,像要把我的魂都吸走了。便是单拿出哪个来哄得我鬼迷心窍了,别说乾坤袋,我连命都给你。”
二公子听了他这样侮辱人的话,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挥拳打过去,这人还就站在原处不闪不避的生受了。
少主低声笑出来,整个人瞧着沧桑而恍惚:“你觉得我侮辱了你吗?可是你要我怎么对你呢?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让我碰你,可怜我吗……我当你是道侣,你又把我当成什么?”
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侵袭而来,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未来光景在脑海中闪过,少主觉得记忆里只能被动承受被抛弃命运的自己可怜又可悲。
寂寞与无力,不甘与愤恨,这多种情绪重重压在少主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既如此,何不将一切都放下?自己又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一个人,死缠烂打的,让彼此都变得面目可憎。
“我们,还是算了吧……”少主说着,将怀里的乾坤袋拿出来丢给二公子,“绝情宗……”少主说话时微微滞涩,“绝情宗宗祠里那块道侣结契的命牌我会毁去,你我自此一别两宽,此生不复相见,如你所愿。”
二公子打开乾坤袋,只见里面只有两颗已经炼成的夺天地造化丹。
少主从未想过阻碍他的道,或许成全他去做祭品对少主来说是件痛苦的事,但若能成全二公子所愿,就合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少主只是有些失望了。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二公子甚至不曾在他清醒时告诉他祭阵的事,不曾相信他会成全,更是从未想过给他选择成全的机会。
二公子选择一个人默默的牺牲,其实更像是无声的将他抛弃罢了。
奕殊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他立在结界前,亦是如二公子一般画出了阵法。过去一世中,这样枯燥无趣的阵法是少有的能让他用以缅怀二公子的东西。
“奕殊!”身后传来二公子急切的叫喊声,他匆匆跑来,全无顾忌的扑在他背上。
动作间,少主画阵的手法被打断了。
扑在少主身上的人还比他矮了一个头,却将他的腰身死死抱住。
他终于不再是时刻沉着防备,无懈可击的二公子,只知道软乎乎的对着心上人服软道:“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作者有话:祝大家520快乐
第三十二章
少主静静站着,手上将成的阵法在停滞中慢慢散去灵光,手的主人不声不响,只任由身后人抱着。
心肠再硬些,直接把人推开就好了,少主想,随了二公子的意以后两人即便相逢也如陌路,心中固然难受却有报复似的爽快。
可随后他又想起他曾听过的二公子的故事,心里不由便生出会让自己心软的爱怜不忍。
想掰开二公子的手,又不忍心,不舍得……
少主很清楚二公子不会因为他而放弃祭阵,少主也不想矫情的让他在祭阵和自己之间选一个的心思。
是否从两人相识起,未来就已注定会是这样一盘改不得的死局。
…………
落了座,点了菜。
二公子蔫蔫的坐在一旁,偶尔偷偷看少主一眼,模样看着颇有些心虚。
那日少主并无表明态度,却没有将他丢下,一并给带了出来。可看着却沉默许多,全不是心无芥蒂的模样。
菜慢慢上齐,多是清淡菜色,更无他不爱吃的鱼虾,都是些二公子惯吃的。修士到一定修为便无进食的必要,偶尔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倒也能用一些,可少主只做样子似的动动筷子,瞧着也不像是有口腹之欲的人。
二公子便咬着筷子怯怯的想,奕殊是不是已经消气了?
饭后,少主又着人开了两间上房。他自顾着进了自己的屋,不留情面的关了门。
夜半时分,有人偷偷摸摸的推门进来,哪知屋里还没有熄灯,坐在床边入定的人睁开眼,直直朝那人看过去。
被抓个正着的二公子反而理直气壮的直奔床铺。
这边还未开口,二公子便主动说:“我一个人睡不着。”说着便踢了鞋子爬到床里侧拉开被子蒙上头,诸多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坐在外手的人起身走开,却没离开,而且熄了灯,又躺回了外侧。
二公子心里便又有了些底气,暗戳戳的从自己被子里爬出来,钻进少主怀里。
黑暗中,只听到枕边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又纵容地将手臂搭在他肩头。
“你还生气吗?”二公子怂哒哒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