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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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国跟道:“现在陛下总该相信馥雅郡主就是齐府余孽了吧!再者,微臣很好奇,当初和这齐家小姐绑有婚约的祁王,难道就一点不知情么?还有祁王近一年步步高升,最终握得玉玺,真的就只是因为祁王才智过人么?”
祁王怒视嬴国。
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跪下,道:“父皇,就凭这两人之言,尚不能确定馥雅郡主就是齐府余孽!儿臣是如何走过来的,父皇您都看在眼里。切不可听信嬴国这等伤弓之鸟的危言耸听!”
皋帝再次沉默。
突然剧烈咳嗽。
张公公急得叫严颂。
严颂缓缓走上前,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嬴国,又看了看祁王,方对张公公道:“卑职在!”
张公公主要职责就是照顾好皋帝,忙抓了他坐到床沿上给皋帝看诊。
严颂两三下掐了掐皋帝身上的穴位。
心中翻山倒海,目光毫无焦点。
天晓得,他刚回来不久,齐清儿的身份就叫人揭穿。
按了穴位之后,皋帝好转了一些。
拿手捂在胸口,指着内阁的大门,道:“去,将那个齐府的余孽给朕带进来!”
严颂顺势退让到一边,目光死死扣住内阁的大门。
祁王背心湿汗,他心中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绝不让清儿有事。
少时,齐清儿踏进内阁。
就刚才张公公出来请她时的面部表情来看,她也能大致猜出一二。心中有了底,才不至于表面上过去慌张。
入阁后,跪在了祁王身边。
严颂看着她清瘦的脸庞,瘦弱的身躯,屈辱下跪在杀父仇人面前,心中十分不爽,竟起了刺杀皋帝,一了百了的想法。
亏得见微知著的祁王及时给他递去了个眼神。
皋帝坐于床沿,前倾身躯,逼视齐清儿,道:“说!你到底是谁!”
劈头盖脸的。
齐清儿缓缓抬起头,道:“回陛下,臣女嬅雨,生于絘州长平县。一年前幸得纯净公主不弃,方入了京城,后被陛下封为郡主。”
皋帝大怒道:“胡言乱语!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谁?!”
齐清儿目无太大涟漪,道:“臣女嬅雨。”
“放肆!”皋帝几乎要失去理智。
张公公连忙搓其背部,望能够缓解。
此时嬴国道:“馥雅郡主,还有什么不愿意承认的呢!眼下证据确凿,有俪嫔手中的字条为证,你就是齐府余孽--回京就是为了复仇!”
齐清儿看向嬴国,淡淡道:“嬴国侯口口声声说我是齐府余孽,就凭俪嫔娘娘手上的一张字条吗?说我入京是为了复仇?”说到这里,她转看向皋帝,继续道:“陛下,齐府旧案虽然是禁谈之案,但京城当中人尽皆知。臣女自然也不例外。当初齐府被灭满门,揪其根本还不是因为陛下的一只朱笔,将齐府上下上百人满门抄斩。若臣女入京就是为了报仇,试问,在这过去的一年当中,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对陛下下手!就拿纯净公主的两此次生辰,陛下均有出席,臣女两次离陛下只有一步之遥,若臣女真是入京来复仇的,何不一刀杀了陛下为快!”
皋帝听得浑身颤抖。
嬴国立刻反驳道:“那是因为你想让陛下还齐氏一族清白,没有陛下口谕,齐氏一族永远都是乱臣贼子!”
“那请问嬴国侯大人,如何就认为齐氏一族是清白的呢!大人口口声声说还齐氏清白,此话,做何解释?!”齐清儿电闪雷击地将话堵了回去。
堵得嬴国胸口闷。
皋帝也不由分再次看向嬴国。
嬴国支支吾吾道:“陛下,此女子伶牙利嘴,句句夺人!怎么可能会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妇人!她背后定有玄机!”
皋帝沉长的闭上双眸。
半饷没有睁开。
祁王浑身僵直,深吸气,再深吸气,将怒火压至心底,忽然道:“我倒是想问问嬴国侯,俪嫔娘娘乃深宫妇人,国侯又是怎么现俪嫔手中的字条的,竟与父皇的女人串通一气,坑害馥雅郡主!”
此话一落,皋帝猛的睁开双眸。
“绿帽子”他已经戴过一次,任何与之沾边的话,他都听不得。
嬴国对着祁王干瞪眼,说不出话。
俪嫔慌了,她可不想被上私通权臣的罪名。
因跪行之皋帝膝下,道:“陛下,臣妾于嬴国侯并无任何来往。”
齐清儿逼视俪嫔道:“没有来往?!为何他却知道俪嫔娘娘手中握有一张字条呢?!”
俪嫔眼珠子乱转,不知从何答起。
纠结了半天,方道:“这……臣妾并不知情……臣妾……”(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三九章,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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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国道:“是微臣。现郡主身份异样之后,微臣便四处寻求证据,无意中得知俪嫔也曾对郡主身份有所怀疑,便遣了府上的婢女入宫来问,这才证实了郡主身份有假!”
嬴国说话的时候,齐清儿一直盯着俪嫔。
她浑身上下透露的不只是心虚,还有害怕。
话说回来,祁王是她名义上的侄子,皇子中,也就是祁王与她相对其他嫔妃要亲近些。
现在她拿出字条诋毁齐清儿,其实也在诋毁祁王。
她这么做显然不合理。
她身上显露出来的害怕,也必有原因。
皋帝苦闷着脸,胸口起伏不定,道:“俪嫔……你……既然说这字条是慧妃给你的,那就请慧妃进来。。。。。。张公公……”
张公公马上应了,起身请了慧妃进来。
慧妃不知具体情况,见众人跪着,她便也行了跪礼,道:“陛下,不知陛下为何事找臣妾?”
皋帝点点头,将手里的字条丢到慧妃面前道:“这信,俪嫔说是馥雅郡主写给你的,可是如此?”
慧妃身子明显一晃,将字条捡起,道:“却是郡主入宫的时候托人给我的,但到底是不是郡主亲笔,臣妾就无从可知了。”
俪嫔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深宫宿命就此要结束了。
嬴国吼道:“这分明就是串通一气,慧妃娘娘这么说,是故意帮郡主找托词吗?!”
慧妃道:“臣妾不敢。这信上并署名,何况当初交信交给臣妾的并不是郡主本人,而是郡主身边一个名叫竹婉的婢女。”
嬴国道:“那必是郡主写下之后,让那婢女转交的。陛下,要看是否是郡主亲笔,只需现场让郡主写下几个字,相比对照即能看出!”
祁王心角缩痛。
严颂心率差了一拍。
众人纷纷看向齐清儿。
皋帝,道:“上--笔墨纸砚!”
一时,众宫女在内阁中架了张临时的案几,笔墨纸砚也准备妥当。
齐清儿没有犹豫,她起身走到案几前,竹婉对现握有字条的慧妃,道:“为方便审视,还请慧妃娘娘念一段上面的文字,我写下来。写相同的字,方能辨得更加清楚。”
嬴国冷哼一声。
皋帝,道:“恩,慧妃,你就给她念一段。”
慧妃照做。
齐清儿不出所料,确确实实按照慧妃所念,写下一通字,然后交到张公公手里,由他转交给皋帝。
皋帝接过两张字条,细细看过。
最后将纸揉成一团摔在了嬴国和俪嫔面前。
俪嫔大惊失色,忙将字条打开来看,竟现这完全两个不一样的字迹,一个温婉,另一个却十分刚硬,绝不是同一个人能写出来的。
嬴国不能置信。
他抖手指向齐清儿,道:“妖女!你若真是乡下来的,又怎么可能会写字!这一切分明就是你的妖术!陛下,微臣句句实言啊,郡主身份有诈,已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他开始自言自语的嘶吼,突然扯过俪嫔手里的字条,道:“俪嫔娘娘适才说得很清楚,这上面的慧字只有当年的齐家大小姐会这么写。字迹虽不一样,可在慧字上却犯了同一个错误!陛下,还请明鉴,齐府余孽不可不除啊!”
祁王回击嬴国道:“不过一个错字,世上就再无二人犯同样的错误吗?!”
嬴国道:“殿下怕是早已经知道了郡主的真实身份,如此袒护他!”
祁王怒道:“你。。。。。。”
皋帝被吵得脑仁疼,道:“够了!嬴国,一张字条并不能说明什么。你说郡主是齐府旧人,当年的齐府上的齐清儿,朕不是没有见过,虽然十六年过去了,人的容貌变化不会太大。为何朕,在郡主身上看不到一点齐清儿的影子呢?”
嬴国想了一会儿,突然目露红光道:“是易容术!陛下,郡主一定使用了易容术。微臣听说易容术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但伤害却极大,会留下寒毒的病根。郡主身子一直娇弱,走路也弱柳扶风,这是人尽皆知的事。陛下,她相貌和之前不再相同,就是服用了易容丹啊!”
拉弓没有回头箭,嬴国誓要将齐清儿踩下去,将祁王踩下去。
也算是给病死在永巷的太子抱了仇。
齐清儿觉得耳膜嗡嗡作响。
她没想到嬴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觉得双手无力。
皋帝看向齐清儿。
那双苍老无力浑浊的眸子中,有难以言明的戒备。
嬴国乘机又道:“陛下,只要叫位太医前来,给郡主把一把脉,便能看出她是否身患寒毒。”
皋帝继续看着齐清儿道:“请太医,将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叫来!”
随即便有人前去请了太医来。
此时的皋帝几乎耗尽了他所剩无几的精力,斜在床榻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太医们纷纷给齐清儿号脉。
各个摸着胡须,相互看看,露出疑惑之色。
张公公问道:“什么情况,但说无妨。”
有位太医道:“脉象确实虚弱了些,但是否是易容所致,微臣不能确定。这寒毒为奇毒,微臣不曾见过,故下不了定乱。”
张公公撇嘴,看向其他太医。
其他太医也都是同样的回答。
齐清儿的身份再次陷入了僵局。
没有人能看出她体内的寒毒,除了严颂。
嬴国不依不饶,他确信郡主就是余孽,必须杀之而后快。爬行至皋帝床榻前,道:“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啊!想想当年的齐府,四海当中只齐府者有,不知齐府者无啊!区区一个臣子,如何就能坐大到这种地步。陛下,齐府余孽不可留,必杀之!”
一语尚未落定。
祁王握紧的双拳,指尖都快要陷进掌心当中。
皋帝闭了闭双眸,嬴国的话说得也没错,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否则后患无穷。
逐开口道:“俊昇,你的侧妃不一定要是郡主,京城中贵女多的是,到时候你再选一个便是。”
祁王道:“父皇!”双膝在地面上挪动。
慧妃道:“陛下,郡主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陛下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欲除之而后快呀?!”
俪嫔也抬起头,颤颤抖抖的犹豫,一脸难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四十章,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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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国趁热打铁,道:“你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陛下!”
这话让皋帝浑浊的目光有了杀气。
天子从来杀人不眨眼。
皋帝挪动身躯,沉默看向齐清儿。
祁王再忍无可忍,就算陪上他的即将问鼎的权势,也要护齐清儿周全。他道:“君无戏言!父皇已经赐婚,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儿臣今生今世必取郡主为妻!父皇若想赐死郡主,儿臣第一个不同意!”
说罢,直直看着皋帝。
眼神冷冽,不容置疑。
他在挑战皋帝的皇权。
皋帝竟被他的眼神呛到,只觉那眼神入万箭齐飞。
可皋帝是什么人,在他心中没有屈服二字。
祁王越这样,他越要除掉齐清儿。
因道:“俊昇,你别不知好歹!”又转向张公公道:“将她带下去,乱棍打死!”
祁王,“父皇!”
慧妃,“陛下三思!”
嬴国道:“命令以下没听见吗?!带下去!”他失了理智。废太子一死,嬴氏中再无人能继承皇位。他便没了顾及,索性破罐子破摔。
齐清儿自己起身,不用人看押。
她看着祁王,双眸深邃。
翻案昭雪的重责,就全数交给祁王了。
张公公犹豫了一下,叫人上前请郡主出内阁。
祁王再次呼唤,道:“父皇三思!郡主的命--是儿臣的。谁--都不能取了她的性命!”
内阁中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