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门-第8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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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口回头看着安争:“但不管怎么说,你很小气,买的早饭根本不够我吃的。”
安争:“嗯,下次买多些。”
“抠门。”
牟中平举步往外走。
安争:“你吃饭吧唧嘴。”
牟中平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快步离去。
安争看着手里的直刀战魄,也笑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安争已经站在一群新生院的弟子之中接受训话。给他们训话的正是牟中平,简短的说了几句虚伪的鼓励的话,他就坐在一边喝茶去了。然后上来一个先生,站在那扫了众人一眼:“所有新入学的弟子,都排队去那边九星台测试天赋,按照天赋分派班级。”
安争心说原来在那么早之前就是用九星台测试天赋的,这倒也省了一些事。他不想浪费时间,九星台是最直观的证明自己的方式。他没有什么欲望隐藏自己,他现在就是要展现自己。
新入门的弟子排队去九星台那边接受测试,安争排在队伍里缓缓的往那边挪动。
“那个谁谁谁。”
人群之外忽然有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很好听,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就是个温柔的女子。但是那个谁谁谁这五个字,怎么都显得有些没礼貌。然而说话的是个美女,还是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女子魅力的美女,所以大家也都不在意了。大家在意的是,她说的那个谁谁谁,到底是谁。
温暖玉拿着名册翻了翻,看到那两个字咳嗽了一声:“安争,你出来。”
安争微微一愣,忍不住多看了那女人几眼。那女人身上穿着先生的院服,站在那的时候有些松松垮垮的样子,带着些懒散的美。她站在一棵落了叶子的老树下,身上浅白色红枫叶图案的女款教习服把人和这灰暗色的世界区分开,有些刺眼。
安争出列,微微俯身:“先生叫我?”
温暖玉上上下下打量了安争几眼,然后走到牟中平身边坐下。牟中平很不雅的吸溜吸溜的喝茶,丝毫也不顾及自己副院长的身份。温暖玉白了他一眼,然后朝着安争招了招手。安争走过去,等着她说什么。而温暖玉的眼睛却好像是马贩子在挑马一样,那目光似乎都能掀开安争的嘴唇看看牙齿。
“你是前天才办了手续进入学院的?”
“是”
“哦,给你办手续的那个叫苏商的文书失踪了,你可知道他去了哪儿?”
温暖玉忽然问了一句,眼睛直视着安争的眼睛。
安争抱拳回答:“弟子不知。”
温暖玉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他难为过你,人失踪了极有可能和你有关。而且,在场的人可以证明当时你威胁过他,所以他才会给你办了入学手续。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所以我必须问问。”
安争没有说话。
温暖玉又问:“办理入学手续的当天,你是不是在新生院接待处和几个中院的四级弟子出现了矛盾,然后一个人将五个四级弟子打翻?”
“是。”
这个安争没法否认,是在新生院里发生的事,很多人都看到了。
人群之中立刻沸腾起来,那些新生看着他都投来钦佩的目光。揍那些老弟子是他们所有人的心愿,可是没人敢。
“原来就是他啊。”
“这下麻烦了,这是要秋后算账。”
“一个新入门的弟子,一个人放翻了五个四级弟子。。。。。。有点恐怖啊。”
“据说是边军推荐来的,想必来的时候修为就不弱了。”
“不管怎么说,若是因此被除名的话,真是让人惋惜了。”
温暖玉啪的一声将名册合起来,然后取出来另外一本书,看起来是个薄薄的册子。
“这是院规。”
她嗖的一声将那本册子扔给安争,安争一把接住。
“你进书院第一天就打架,还打坏了五个人。。。。。。可能是因为你还不懂院规的缘故,今儿回去之后把院规给我一字不漏的背过来,明天一早在中院我要检查。”
安争微微一愣,这惩罚就是背院规?
“中院!”
有人反映过来,立刻惊呼起来:“妈的,早知道干翻那些家伙可以直接进中院,我也动手了!”
“我操,居然直接进中院了!”
温暖玉走过来拍了拍安争的肩膀,柔声细语的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再有人欺负你的时候记住报我的名字。要是不管用你就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你有理,打成什么样我都给你撑着。另外,我还会找他们的先生打一架,这中院之中的先生,打的过我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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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谁动他,我干谁
安争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不错,看来不管是大羲时代还是这个时代,霍爷那句你有大气运还是管用的。段伏龙之前跟安争介绍过温暖玉,用了最简单的句子。。。。。。她叫温暖玉,她一点儿都不温暖,她是白胜书院的恶霸。
恶霸这个词,安争怎么都和面前这个看起来美的不像话的女人联系在一起。人家还没有过婚嫁,所以不能称之为少妇,但就算是最妩媚的少妇也不及她。
“我好看?”
温暖玉感受到了安争在背后的目光,回头看了安争一眼。
安争:“咳咳。。。。。。”
“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安争:“嗯。。。。。。好看。”
温暖玉笑起来:“哪儿好看?”
安争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不好说,五官单个拿出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凑在一起吧反正就是看着哪儿都好看。”
温暖玉忽然凑近安争,嘴唇都凑到安争鼻子边上了:“你要是刚才说不好看,我就戳瞎了你的眼。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哪儿好看,我就撕了你的舌头。”
安争:“这个。。。。。。”
温暖玉抽身回去,背着手往前走:“你刚才说我五官单个拿出来没有好看的,我暂且记住了。”
安争讪讪的笑了笑。
温暖玉一边走一边说道:“整个中院,我的弟子最少,一共只有七个人,你是第八个。但是整个中院,我的七个弟子打架打遍了。你知道他们是师兄弟顺序是怎么排的吗?看谁打赢的次数多,打赢的对手强,实在不好分出来了,那就七个人打一架。”
温暖玉的话云淡风轻:“我这个人最公平。”
她指了指远处一片建筑:“那边就是咱们的学堂,整个中院最大的房子是咱们的。”
她的话刚说话,远处有个人跑过来,到了她跟前俯身说道:“温先生,院长大人让我通知您去大厅开会。”
温暖玉哦了一声,看着安争说道:“你自己先去熟悉一下环境,你那七个师兄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初来乍到要是不想被干翻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就多尊敬一些,若是欺负你了。。。。。。先忍忍。”
“先生不是说,谁欺负我了,就提你的吗?”
“哎,那是对外人,自己家里,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是吧。”
温暖玉跟着那人走了,安争自己一个人往温暖玉的学堂走。白胜书院大厅那边,分量够重的教习差不多都已经到了,屋子里坐满了人。温暖玉扭着屁股走进来,看了一眼最北边正中的椅子依然空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副院长牟中平把手往下压了压:“院长大人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所以大家稍微等一等。”
就在这时候,一个看起来风烛残年的老者,穿着很旧的衣服,左手拎着一个秃了的扫帚,右手拎着一个水桶进来,把东西往旁边一放,颤巍巍的走到院长座位那坐下来。众人全都站起来,俯身:“院长大人。”
“坐下吧。”
老院长咳嗽了几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已经掉了瓷儿的缸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自己拿茶叶放了半缸子还多,加了水之后,其实也就一口能喝。
“第一件事。”
老院长扫了一眼:“刘先生那边的茅厕今天又有人没冲,我用了两桶水才冲下去,茅厕里有人随便丢厕纸。。。。。。就扣你半年的薪资吧。”
被点名的刘先生脸一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第二件事。。。。。。”
老院长揉了揉脑门:“是什么来着?”
坐在他左边的另外一个副院长魏笋压低声音说道:“院长大人,您的那个远方外甥,叫苏商的死了。。。。。。尸体在小巷子里被人找到,脑袋都丢了。”
“哦。。。。。。”
老院长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事啊,凶手抓住了吗?”
魏笋摇头:“凶手是没抓住,但是,孙教习说有线索。”
这个魏笋在白胜书院已经做副院长几十年了,除了老院长代玉筹之外,他的身份地位最高。有人说他一直在等机会成为白胜书院苏澜郡分院的院长,而这个机会就是老院长死。可是从二十多年前老院长就看着快死了,熬的他都已经满头白发,老院长看起来还是要死了,就是死不了。
不过最近魏笋很得意,因为他的孙子魏筹谋在白胜书院中院名声大噪,被誉为白胜书院苏澜分院四大弟子之一。这四大弟子,一个是魏筹谋,一个是向问,一个是平策,一个许脂豹。
这个他提到的孙教习,也是魏笋的弟子,后来留在了书院成为教习,他的名字叫孙鸥。白胜书院里谁都知道,孙鸥是魏笋的人,魏笋让他干嘛他干嘛。
孙鸥站起来俯身一拜:“院长大人,书院里的先生被人谋害,这是大案,也是对书院的挑衅,更是对您的挑衅和不敬。苏先生是您的外甥,这简直就是在向我们书院宣战。”
老院长点了点头。
孙鸥继续说道:“守备府,民事府都已经报备过了,刑名府的人正在调查。但是,我却有个很大的怀疑。。。。。。前两天,方城郡边军那边推荐过来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叫安争。这个人报名的当天就和苏先生产生了矛盾,而且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他威胁过苏先生,说要杀他全家。”
老院长又点了点头,眯着眼睛不说话。
孙鸥看了魏笋一眼,魏笋对他微微颔首。孙鸥道:“这个安争有极大的嫌疑,当天和苏先生吵过之后他还打伤了五个中院的弟子,可见此人行事暴戾,就是个危险人物。他离开书院之后不久,苏先生也离开了书院,自此之后苏先生就失踪了。而发现苏先生尸体的那条小巷子,是安争回他住的那家客栈的必经之路。”
他说完之后得意的看了牟中平一眼,牟中平却正在从老院长杯子里往外捏茶叶,茶叶放的太多,水泡开之后都溢出来了。
其实大家都很明白,这件事魏笋针对的不是安争,而是牟中平。本来他就算熬到老终究还是有机会成为院长的,但是无端空降过来一个牟中平,年轻力壮,最起码比他年轻多了。以后真要是老院长挂了,或者退下去,他魏笋也已经老的不像话,做院长的必然是牟中平。
所以魏笋一直想把牟中平弄倒,要不就赶走,这几年都没消停。
老院子眯着眼睛,看到牟中平从他杯子里往外捏茶叶放进牟中平自己杯子里,他抬起手啪的一声在牟中平的手背上打了一下,然后把要溢出来的茶叶捏起来放进嘴里嚼着玩。
牟中平讪讪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孙鸥脸色有些难看:“院长大人?”
老院长哦了一声,将嘴里的茶叶咽了:“你接着说。”
孙鸥继续说道:“这个安争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所以我建议不能让他进书院,先送到刑名府接受调查。而且,在苏先生遇害当晚。。。。。。有人为安争行了方便。”
老院长:“继续。”
孙鸥看向牟中平:“副院长大人,我听说。。。。。。苏先生遇害的当晚,安争突然带着他那个妹妹离开了客栈,直接住进了书院?这不合规矩吧。。。。。。如果他不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为什么匆匆忙忙的逃离客栈,然后找到副院长大人行方便?”
牟中平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找我行方便了,让我当夜就给他分一间房子。”
“为什么?!”
孙鸥咄咄逼人:“是不是副院长知道他杀了人,害怕同为边军出身的安争事情败露,所以立刻为他安排了住处。”
牟中平道:“为他行方便确实是因为他和我都是边军出身,我照顾了,怎么了?不能照顾?至于为什么他会从客栈搬出来。。。。。。理由只有一个啊,穷。边军的士兵们在边关卖命,守护者君上的疆域,可是他们每个人每个月的饷银,还不到你这位书院先生的千分之一。穷成那样,当然是能省就省点,我照顾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