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碑杨门-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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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浆水的婆婆笑呵呵的应了一声。
“这就来……幼娘,给公子沏一碗浆水。”
杨延昭和曹玮两人一起盯着苏易简,问杨延嗣,“这谁啊?你朋友?”
杨延嗣笑道:“算是吧!”
苏易简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嚷嚷道:“什么叫算是吧,根本就是朋友,前天夜里咱们还在燕来楼喝酒聊天来着。”
曹玮瞪着眼,“七郎哥,你去燕来楼耍了,怎么不带我?”
杨延嗣耸了耸肩膀,“某人想打着我名号去讨酒喝,非拉着我一起去的。”
“下次一定要带上我。”
曹玮义正言辞。
苏易简嘿嘿笑道:“等什么下次,一会儿看完了榜,咱们就一起去。”
杨延昭插话,“七弟,看完榜就回家,爹还等着你回家报喜呢。”
苏易简吧唧着嘴,“兄弟,报喜这种事,差一个家丁回去就行了。我们出去庆祝一番不好吗?”
杨延昭思量了一下。
“我得跟着去,盯着你们。”
苏易简大喜,拍桌叫道:“爽快!”
“放榜了!放榜了!”
围观在开封府门前的学子们突然大叫了起来,然后簇拥着向开封府门前挤过去。
开封府中门大开,两班衙役鱼贯而出,站在左右两侧,挡开了簇拥的人群。
一位身穿官衣的从八品功曹,手提着一卷榜文,缓缓走到了众学子面前。
高喝了一声。
“庚辰,太平兴国五年,春闱论才大典,解试,取士一百零八人。”
“张榜!”
喝声落地,两位衙役从功曹官手中接过了榜文,高悬在开封府门前。
学子们蜂拥了过去,在上面寻找自己的名字。
曹玮有些好奇的盯着稳坐不动的杨延嗣和苏易简二人。
“你们怎么不去看榜?”
苏易简漫无条理的伸了个懒腰,“头三名还没用贴出来,不着急过去。”
曹玮瞪眼,“你自信可以中头三名?”
“囊中之物。”
曹玮鄙夷,“吹大气,七郎哥能中头三名,我信,你这样的中头三名,我一点儿也不信。”
苏易简耸肩,“拭目以待。”
随后,两手枕在脑后,闭眼假寐。
看帮的人群中不时爆发出一阵喧嚣声。
“我中了!我中了!”
一群乞丐扑到喊中了的那个学子面前,恭贺词一堆一堆的说出。
学子豪迈的从袖子里抓出一把铜钱,撒在地上。
“爷今个儿高兴,赏你们的。”
乞丐们欢喜的在地上捡铜钱,嘴里还不忘感谢。
“谢大爷赏……”
有意气风发的,也有垂头丧气的。
些许学子们在榜上寻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自己的名字,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到父母身旁。
杨延昭见不断有人在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有些坐不住了。
“我去瞧瞧。”
杨延嗣摇头一笑,并没用阻止。
一炷香时间后,杨延昭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七弟,榜上没用你的名字。”
杨延嗣指了指开封府大门口,“来了。”
顺着杨延嗣所指望去,却见开封府判官吕端,高举着一张榜文,也没用那么多话,说了一句。
“张榜!”
而后,榜文递给了衙役。
衙役们挂上了榜文。
榜上书写着三个名字。
“开封杨延嗣!”
“浚仪苏易简!”
“陈留李云龙!”
……
曹玮看过了榜单,欢呼了一声,“七郎哥,你中了,头名,头名。以后你就可以自称解元了。”
宋科举制度,仅有三级考试,解试、省试、殿试,并没用明清时期的童子试,所以解试中举的头名,可称呼为解元。
明清时期州府试后的解元之称,也是沿袭了宋科举中解试头名的称呼。
杨延昭很激动,拉过了一个府兵,塞给了他一锭银子。
“速速回府报喜,七少爷高中解试头名。”
府兵大喜,收了银子,跃上了马背就狂奔向天波杨府方向。
曹玮也反应了过来,拉过了一个仆从,“赶快回去给我姐姐说一声。”
仆从领命,一样跨上了马背,匆匆离去。
杨延嗣和苏易简望着榜单,一脸意外。
杨延嗣没料到,他居然能够得取头名。
苏易简意外的是,原本属于他的头名,居然落在了杨延嗣头上。
良久过后,苏易简长出了一口气,“杨兄弟,我的头名被你夺去了。我不甘心啊!”
杨延嗣笑道:“我请你喝酒,汴京城里的酒,随便你挑。”
苏易简嚷嚷道:“别高兴的太早,省试和殿试,我必定要压你一头。”
显然,苏易简心里并没用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轻松。
不然,他怎么可能连杨延嗣要请他喝酒这种事都先不在意。而是纠结于名次……
第0094章 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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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挎在马背上一路快马加鞭赶往燕来楼。
路赶了一半,一匹宝马横冲直撞的出现在了四人面前。
“小妹恭祝七郎哥哥高中解试头名。”
呼延赤金伏坐在马背上,香汗淋漓。
杨延嗣四人勒马,杨延嗣微微抱拳,“多谢赤金妹妹。”
呼延赤金抹了抹额头的香汗,甜甜一笑。
“七郎哥哥客气了,你们这是准备去庆祝一番吗?能带上我吗?”
杨延嗣四人对视了一眼。
“这……”
带一个女孩子去青楼,这种事儿杨延嗣干不出来,也不敢干。
他若是今天带呼延赤金去了青楼,明天呼延赞就会冲到杨府,活剥了他。
有心拒绝,可是瞧着呼延赤金布满香汗的俏脸,杨延嗣又不忍心。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杨延嗣小声问苏易简三人。
苏易简咬牙切齿道:“那就去樊楼,反正我今日非狠宰你一顿不可。”
杨延嗣略微点头,回首对呼延赤金说了一句。
“一起吧!去樊楼。”
呼延赤金闻言满心欢喜,约束着雪白的马儿凑到了杨延嗣身边,和杨延嗣并驾齐驱。
朝前走了十几步,就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一声雷响般的呼喝声。
“小妹,七郎兄弟,你们等等我。”
循声望去,就瞧见呼延达挎在一匹马背上,匆匆赶来。
杨延嗣五人等候了一下,等到呼延达赶了上来。
“小妹,你都不晓得等等我。”
呼延达一脸埋怨的瞧着呼延赤金。
呼延赤金高昂着小脑袋,“谁让你选了一匹这么慢的马。”
呼延达冲着呼延赤金,并没用继续跟她互怼。
约束了一下胯下的大肥马,略微抱拳笑道:“七郎兄弟高中解试头名,兄弟特来相庆。”
“客气了,一起去樊楼吃酒吧。”
一下子,五人的马队扩充到了六人马队。
一路前行,眼看到了樊楼门口了,两顶软轿挡住了杨延嗣一行的去路。
杨延嗣到时,轿帘掀起,两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恭祝七郎弟弟高中解试头名,姐姐特地前来祝贺。”
“七郎,摆酒庆祝怎么能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
一个大大咧咧,一个温润婉约。
显然,两人都派人注意着杨延嗣的动向。
大大咧咧的自然是清裕公主,清裕公主摆脱了搀扶她的宫女,走到杨延嗣面前。
杨延嗣一行人跳下马背,杨延嗣抱拳道:“清裕姐姐和琳儿姐姐能前来相贺,是嗣的福气。”
“哼!”
呼延赤金皱了皱小鼻子,显然不满意。
曹琳盈盈下拜,“七郎弟弟客气了。”
不得不说,一年不见,曹琳出落的越发美丽动人了,她本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张开之后,身段和模样远胜从前一筹。
难怪往后有好几位皇帝都会立曹家的女人为后,这里面除了政治因素外,长相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呼延赤金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装模做样的骚浪蹄子。”
这里面有对清裕公主的怨气,也有对曹琳的怨气。
大家似乎都了解呼延赤金的脾气,并模样跟她计较。
一行人连觉进入到了樊楼。
樊楼内的装饰很豪华,宏伟典雅,处处透着高昂的贵气,就连楼里的伙计也是仰着头看人。
即便是面对杨延嗣这位解试头名,名动汴京的大才子,依然平平淡淡。
“几位客官,可是要订楼上雅间?”
伙计是个明眼人,认出了几人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安排他们在楼下和其他人一起用餐。
清裕公主明显是常客,嚷了一句,“鲤鱼阁……”
伙计闻言,面色有些为难,“几位客官,鲤鱼阁内有客人,隔壁的春雨阁空着,不如您几位去春雨阁?”
清裕公主瞪眼,“本宫就是瞧上了鲤鱼阁这个名头,你让里面的人给本宫搬出来。”
清裕公主都自称‘本宫’了,伙计也不敢装作不认识,苦笑着说:“殿下,您就别为难小人了。鲤鱼阁的客人,小人得罪不起。”
清裕公主凤目橫立,“那你就得罪的起本宫?”
杨延嗣出来打圆场,“春雨阁就春雨阁吧,你就别为难他了。”
清裕公主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开口,显然是听了杨延嗣的话。
伙计拱手作揖,“多谢杨公子为小子解围,您们楼上请。”
一行人上了楼,进入了春雨阁。
春雨阁内的装饰和外面的大相径庭,处处透着春天万物生机勃勃的气息,盆栽的花草树木摆放在每一个角落。
从临街的窗户望出去,能瞧见外面的金水河,河畔的垂柳依依。
呼延赤金拉着杨延嗣坐在了他左侧,清裕公主不甘示弱的挤到了杨延嗣右侧,两人把杨延嗣夹在了中间。
曹琳并没有跟二女争抢,而是盈盈坐在了杨延嗣对面。
苏易简坐定后,拍着桌子叫嚷着让小二上好酒。
“客官,鄙店内最好最烈的酒,是从辽邦传过来的梨花白。一壶三十两。”
苏易简瞅了一眼杨延嗣,见杨延嗣似乎不在意酒价的高低,顿时豪气丛生。
“先给我来十壶,润润嗓子。”
酒菜很快被端上来了,众人行酒令、投壶等等小游戏开始玩的不亦乐乎。
杨延嗣众人玩的爽的时候,却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杨业脸很黑。
杨业从府兵口中得知了杨延嗣高中了解试头名后,欢喜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他立马吩咐佘赛花亲自下厨却做了一大桌子菜,然后又准备了三牲头颅,准备祭祖。
除了杨延嗣和杨延昭以外,家里剩下的其他人都被他召集到了正堂内,坐在桌前等待杨延嗣归来。
只是他没想到,等了半晌,连跟毛都没等到。
杨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啪!”
大手拍在了饭桌上,力道很足,整个饭桌都在轰隆作响。
“杨洪!”
“老奴在!”
“府上的护卫都派出去,找到那个逆子,把人给我带回来。”
杨洪犹豫,“若是七爷不肯回来呢?”
杨业瞪眼,“绑都得给我绑回来。”
“这是军令!”
军令如山!
杨洪不再迟疑。
“诺!”
第0095章 人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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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业令下,杨府内上百名曲部倾巢而出,由此可见杨业愤怒到了何种地步。(全本小说网,HTTPS://。)
尚在樊楼内饮酒作乐得杨延嗣,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清裕公主提议行酒令,一轮过去,杨延昭、曹玮、呼延达三人喝了不少,杨延嗣等人却滴酒未沾。
曹玮不服气,哇哇大叫,“你们这是在欺负人,明知道我们文采没你们好。”
曹琳瞪了他一眼,“平日里叫你多念一些书,你自己嫌烦,自己不读书,就别埋怨别人文采好。”
曹玮嚷着,“反正我不管,我不服。来玩投壶,我一定要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善。”
众人应下了曹玮得提议,取了一个花**,摆放在了春雨阁正中,人手一枚一尺长得短箭,箭头去掉了,缠着白布,增加重力。
“我先来。”
曹玮踊跃走到案几前,提着短箭,瞄准花**。
甩手。
箭矢飞奔而出。
“咣当~”
箭矢撞在花**边缘,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