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碑杨门-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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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嗣愕然,“你也要送人?”
杨延琪点着小脑袋,搬着手指头给杨延嗣算了起来。
“石家的小妹妹,曹家的小姐姐,王家……李家……”
杨延琪一口气给杨延嗣数了十几个人,都是和杨家有关系的将门家的小女娃。听起来杨延琪明显跟这些小女娃们的关系不错。
杨延嗣逗弄着杨延琪头顶的小鬏,“只要几幅画,你这么多小姐姐小妹妹的够分吗?”
杨延琪闻言嘻嘻一笑,“八妹可以先给几个人,剩下的以后再给。她们都要求着我,好吃的好玩的当然要先给我玩。”
杨延嗣有些意外,他没料到八妹小小年纪,居然会玩套路了。
孺子可教,值得鼓励。
杨延嗣痛快的答应了杨延琪的请求。
杨延嗣觉得,杨府的人都太过于刚正,为人处世容易吹亏,就应该多几个鬼心眼多的人。
杨延嗣牵着杨延琪回到了厢房,从自己房间里取了几幅以前的画作递给了杨延琪。
杨延琪抱着画,如获至宝,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杨延琪走了没多久,负责把银两送去长乐坊内的冯林和马面两个人就回来了。
随同两个人回来的还有冯辉和牛头。
冯辉和牛头这些日子在长乐坊内吃香的喝辣的的,逢人都会恭敬的称呼他们一声大爷,他们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冯林和马面二人进了厢房,侧身站在一边。
牛头率先进入厢房,整个人在长乐坊内吃的好喝的好,明显富态了一圈。
一进门就乐呵呵的问杨延嗣,“少爷,您可不知道,自从昨夜您在长乐坊大发神威之后,长乐坊内的生意有多火爆。仅仅一上午,长乐坊内的流水就达到了上万两银子。您把奴才叫回来,耽误的这会儿时间,要少帮您赚多少银子呢!”
冯辉也进了门,附和道:“没有我们在长乐坊坐镇,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闹事。到时候还不知道损失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杨延嗣笑了,笑的很开怀,缓缓走上前,凑到了牛头和冯辉的身边。
“嘣!”
“嘣!”
猛然踹出两脚,牛头和冯辉如同滚地的葫芦一样滚出去。
这些日子,杨延嗣可从没有放弃过拳脚功夫的练习,所以他脚上的力气很大。
冯辉脾气硬,被杨延嗣踹倒以后,恼了。
“少爷,您干啥?”
牛头意识到了杨延嗣发火了,从地上爬起来,跪倒在杨延嗣面前一言不发。
“干啥?”杨延嗣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面目有些狰狞,“你们还他吗的好意思问?老子把长乐坊交给你们两个去看管,结果你们都干了些啥?”
冯辉嘀咕了一句,“还能干了些啥,在费心费力帮您赚钱……”
杨延嗣怒急反笑,一个大嘴巴抽在了冯辉脸上。
“帮我赚钱?帮我赚钱赚的连长乐坊都赚没了?”
“这就是帮我赚钱?”
冯辉被打的有些懵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言语。
牛头听了杨延嗣这话,心里有些不服气,开口道:“少爷,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兄弟一直都帮您守着长乐坊。”
杨延嗣抬起手,又是一个巴掌,抽在了牛头脸上。
“你们一个是杨府的家将,一个是投靠了我的兄弟。就是因为如此,老子才把你们召回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还好意思跟老子犟嘴?”
“长乐坊是什么地方?老子真的指望长乐坊赚钱?”
“长乐坊是老子建立的探子机构,专门帮老子打探汴京城的事情。老子信得过你们两个,让你们去帮老子盯着。结果你们只顾着自己享福了,把老子交给你们的任务抛掷脑后了。”
“你们知不知道,在你们眼皮子低下,人家招揽了南唐余孽和吴越余孽?”
听到南唐余孽和吴越余孽,冯辉和牛头二人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他们这段时间都混迹在各色各样的人群中,知道沾染上这两股势力的下场。
“就是因为你们的愚蠢,随时会导致这里所有的人跟着你们陪葬。老子要不是把你们当兄弟看,早就让人做了你们,以绝后患。”
牛头惭愧的低下头,杨延嗣所述的事情他已经信了八分。
牛头叩头在地,“牛头愧对少爷,愧对整个杨府,求少爷赐死。”
牛头信了,可冯辉不信,他还想挣扎。
“少爷,这只是您一面之词,事情没有您说的这么严重吧?”
冯辉辩解。
杨延嗣恼了,“老子问你们,从长乐坊开始至今,培训出的探子人员有多少?”
冯辉眼色黯然,摇了摇头。
杨延嗣继续发问,“老子再问你,长乐坊经营两个月,收入了多少银两?我为何没受到一分钱?甚至连账册到现在都没见过?”
这个问题问的冯辉哑口无言。
杨延嗣接着问道:“还有长乐坊里那个名叫花蕊的姑娘,你们可知道她是皇城司的探子?”
“初醒能够查出此女的身份,并且告知我,靠的是什么?仅仅是刚刚培训出来的长乐坊探子,就能查出皇城司的人吗?难道皇帝的探子机构就这么不堪?”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吃喝玩乐。还有脸在这里给我狡辩。”
冯辉惭愧的低下头,他清楚的知道,杨延嗣所说的这些话,他没有一个能够反驳的了的。
“老子要你们何用?留着你们招祸?”
冯林和马面赶忙跪在了地上,为二人求情。
“少爷,冯辉和牛头确实有负少爷嘱托,罪该万死。少爷您就念在他们忠心耿耿的份上,绕他们一命。”
马面说不出话,只能指着牛头,再指了指自己。
杨延嗣瞪着眼,“老子要想要他们的命,还招他们回来做什么?”
四人齐齐跪在地上,叩谢杨延嗣不杀之恩。
杨延嗣盯着牛头和冯辉,沉声道:“你们两个蠢货已经暴露了,如今只能隐姓埋名离开汴京。我会为你们安排好逃离的事情,至于你们以后做什么,老子不管。但是有一点你们两个必须给老子记住。不要被人抓到,被人抓到的话,也别说认识老子。”
冯辉和牛头跪在地上,深深的向杨延嗣叩首。
牛头赌咒发誓,“我等若是被人抓到,必定以死谢罪。绝不会牵连到少爷和杨府。”
冯辉咬着牙说道:“少爷您既然担心我们被人抓到胡乱攀咬,何不直接处死我们二人,以绝后患。”
冯辉抬起头,盯着杨延嗣。
“我冯辉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做错了事,我会认。即便是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杨延嗣上前直接一脚踹到冯辉的胸膛上,“老子踢死你这个蠢货……踢死你这个嘴硬的蠢货……”
杨延嗣瞪着冯辉和牛头,说道:“老子也不怕告诉你们,你们走后,老子会想办法把你们弄成南唐余孽和吴越余孽派出来潜藏在杨府的探子。到时候即便是你们被抓住了攀咬老子,老子也不怕。别人也只会认为你们是陷害老子。”
冯辉和牛头对视了一眼,同时下拜。
“多谢少爷不杀之恩!”
“滚!”
第0081章 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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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嗣连夜安排,让冯林送冯辉和牛头出了城,然后一路向北而去。(全本小说网,HTTPS://。)
送走了冯辉和牛头,压在杨延嗣心头的一块巨石才彻底放下。
只要冯辉和牛头不在,也就没人能够指正杨延嗣跟长乐坊有太亲密的关系。
毕竟,长乐坊从开张到现在,杨延嗣都从没有明面上承认过自己跟长乐坊有什么关系。
即便是有任何意外发生,杨延嗣也能说他们是攀咬。
以杨延嗣今时今日的名望,赵光义即便是对杨延嗣有所怀疑,也不敢无故拿他开刀。
唯一能够让杨延嗣和长乐坊扯上关系的,就只剩下了长乐坊二楼的画作了。
为了减弱自己画作的重要性,杨延嗣在府上,开始接纳了所有上门求画者的请求。
七天时间,杨延嗣画了一千张各式各样简单的素描画作,然后散了出去。
杨延嗣这么做的下场就是,汴京城的人得知了向杨延嗣求画无不应允后,围在杨府门外的人有多了几圈。
这期间还有不少王公贵胄们托关系,求杨延嗣作诗作画的。
杨延嗣虽说也因此得到了不少价值高昂的润笔费,但是时间一长,他也觉得有些腻味了。
到后来实在画不过来了,干脆闭门谢客,一个人也不见。
然而,总有一些人不用理会杨延嗣的规矩,即便是在杨府内也能横冲直撞。
“咚咚咚……”
曹玮、王世隆、石元孙三个混世小魔王,抄起拳头砸的杨延嗣房门咚咚响。
“七哥,七哥,你出来,弟弟我有要事找您。”
曹玮趴在房门口,扯着嗓子高喊。
叫嚷了半天,房内却没有一丝回应声。
曹玮转头望向王世隆和石元孙,“两位弟弟,七郎哥不出来,你们说怎么办?”
王世隆和石元孙对视了一眼,郁闷道:“短短七日,你跟七郎哥求了两百幅画了,如今还来求画,他要事能打理你,就是怪事。”
曹玮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还好意思说我,你们两个难道不是来求画的。这七天时间,你们也没少求画吧?”
石元孙嚷道:“我们求画那是有用处,你求画存粹是为了享乐。”
“怪我咯?”曹玮瞪着眼睛,“谁让七郎哥现在名头这么大呢!你们是不知道,现在七郎哥在花街柳巷有多吃香。只要拿着七郎哥的墨宝去,吃喝玩乐根本不用花钱。”
房内的杨延嗣听到曹玮这话,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姓曹的,你给老子滚。老子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曹玮听到了杨延嗣的回应声,不仅不恼火,反而大喜,“哈哈哈……七哥,你就再给兄弟我画几幅,拿到画,兄弟我一定立马离开,绝对不打扰你。”
杨延嗣喝骂道:“要画没有,要命一条,给我滚。”
曹玮乐呵呵笑道:“别啊!七哥,我的好七哥,你就给弟弟画一幅,一幅就好。弟弟我答应了烟来楼的花魁姑娘,会送你的画过去。若是到时候弟弟拿不出画,肯定会被人奚落的。你也不愿意看着弟弟丢人不是?”
“真的只求一幅?”
听到杨延嗣有松口的意思,曹玮大喜,“当然是一幅,一幅就好。”
杨延嗣打开房门,黑着脸说道:“你们进来吧!”
然后……
然后,杨延嗣后悔了,曹玮确实求一幅画,不过他拿出了一张拼接了三尺宽,两丈长的画纸递给了杨延嗣。
三个人似乎是商量好的,石元孙和王世隆也拿出了同样大小的画纸。
“你大爷!”
杨延嗣很想拒绝,可是在三人撒泼打滚下,最终还是心软屈服了。
……
此后三日,曹玮依旧天天造访,天天求画。
杨延嗣实在是熬不住了,索性打包了一些东西,趁着天色刚亮,悄悄溜出府,向太学奔去。
一路跑到太学。
敲开了太学的大门,匆匆跑了进去。
路上碰见了太学学子,太学学子明显一愣。
然后高喊了一句。
“杨延嗣回来了!”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从四面八方冲出了上千位学子,把杨延嗣团团围住。
杨延嗣不得不被他们围困起来,接受他们的盘问和恭维。
这个场面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杨延嗣才摆脱了这些学子们。
匆忙跑回了自己的宿舍后,关上了门,背靠着大门喘着粗气。
“杨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王旦坐在书桌前,笑眯眯的瞧着杨延嗣。
杨延嗣摇头笑道:“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没料到这些人会这么疯狂。”
王旦请杨延嗣坐下,“杨兄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旁人一辈子也未必能够成名。你却用了一夜时间,让整个汴京城,甚至整个大宋,都记住了你的名字。”
杨延嗣苦笑着道:“我情愿不要这种名声。”
王旦微微一笑,“这可由不得杨兄。杨兄,咱们同窗月余,也算是有些情谊了。杨兄不会拒绝我的请求吧?”
杨延嗣一愣,随后苦着脸,“你不会也要求画吧?”
王旦浅笑道:“不一定非要是画,只要是杨兄的墨宝,什么都成。”
杨延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不想打理王旦,准备回到床榻上休息一番。
结果,走到床前一瞧,傻眼了。
“我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