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逍遥录-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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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弱的走进郑州城中,刚刚还是热闹繁华的街市上,因为滂沱大雨的缘故,如今只剩下寥寥数人。
被大雨淋湿,身上的伤势开始发作,杨天业的嘴角缓缓流下鲜血。
擦了擦嘴角,用手中的寒枪支撑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向着白鹤楼走去。
四周,虽然人不多,但是路人纷纷目光惊异的看着杨天业。
此人胸前染成鲜红,看来似乎受了伤,可是这滂沱大雨,却不找地方躲避,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身子,难道是个疯子?
不理会四周的目光,当走到一座小桥时,杨天业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单手持着寒枪,另一只手扶着桥栏,虚弱的不停咳嗽起来。
杨天业低着头,大雨不停的打在身上,雨水从他的长发缓缓滴落在地面上。
忽然,天晴了。
低头看着桥面,杨天业感觉不到雨水打在身上,可是天并没有晴,四周的雨水依旧在降落着,只是他自己并没有被打湿。
疑惑的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一只白色油纸伞,正停在他的头顶上。
讶异的看着油纸伞,杨天业转过身看向身后,顿时愣在了那里。
自己的身后,正站着两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正为他打着油纸伞。
那女子容貌清秀高贵,弯弯如月的娥眉,面颊艳如红叶,黑色的瞳眸温柔如水,仿佛能融化寒冬的冰雪。她的身材玲珑高挑,一身朴素的白裙,丝毫掩盖不了她的窈窕,只见她的头顶盘成发髻,扮作妇人模样。
另一名女子,年岁较小些,身着翠绿色衣裙,模样长得倒是水灵,一双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杨天业。
“公子,被雨淋湿了,可是会染上风寒的…”白裙女子静静的注视着杨天业,嘴角微微轻扬,轻吐兰息道。
杨天业神色愣愣的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这把伞便送给你,莫要淋湿了身子…”白裙女子淡淡一笑,握着伞柄的芊芊玉手,递向了杨天业。
杨天业愣愣的接过油纸伞,眼神一直注视着白裙女子。
见他接过油纸伞,白裙女子有礼貌的点了点臻首,转身便准备离去。
身旁那翠绿色衣裙的女子立即打开另一把伞,为她遮住雨水,跟在她身后一同离去。
“夫人,你说他是不是个哑巴啊?怎么你刚刚和他说话,他都不理你呢?”翠绿色衣裙的女子,转首敝了一眼杨天业,撅着嘴一脸不满的小声说道。
“小翠!别乱说,快走吧,天都要黑了…”身旁,白裙女子淡淡的回答道。
“是,夫人…”闻言,小翠眨了眨大眼睛,跟在夫人身后,渐渐的离去。
身后,杨天业手中打着油纸伞,目光愣愣的望着两人离去。
这一刻,万年冰山,似乎融化了一角。
………………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金椅之上,黑衣楼主手中把玩着铁球,敝了一眼身旁的黑衣人,语气淡淡的询问道。
那黑衣人并未带着面罩,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一脸书生的气质,正是将秦玄打落湖泊中的江清明。
“禀告楼主,白衣剑秦仇已经死在我的手上!”江清明双手抱拳,语气恭敬的说道。
“好!很好!”闻言,黑衣楼主欣慰的说道:“这次你干得不错,我会给你记下大功,等大事完成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多谢楼主!”听到黑衣楼主的允诺,江清明欣喜若狂的感激道。
说完,江清明恭敬的问道:“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这次流云山庄召开诛邪大会,我们不如趁机攻打流云山庄…”
“住口!”
话还没有说完,黑衣楼主大手一挥,便怒骂道:“你这个蠢货!攻打流云山庄?!你可知道六大派掌门和精英弟子都在庄内?还有那绝世高手上官傲,以及闭关疗伤的宗师上官流云?你是要我们黑衣楼覆灭吗!”
见楼主发怒,江清明连忙跪在地上,颤声道:“楼主息怒,小人知道错了!”
“哼!猪头猪脑!我恨不得一掌拍死你!”见江清明跪地求饶,黑衣楼主怒喝道。
说完,敝了一眼江清明,继续说道:“听说素女阁弟子入世了,吩咐下去,叫手下的人最近收敛一点…”
闻言,江清明面色一愣,疑惑的看着黑衣楼主:“楼主,这素女阁弟子入世,我们为何要忌惮她们?以我们的人力和财力,虽说比不上少林,但绝对可以和流云山庄并齐了!”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你知道素女阁是什么地方吗?!”黑衣楼主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江清明,威严道。
“这…这素女阁不就是一群娘们待得地方吗?”江清明脸颊上流下汗水,回答道。
“哼!不错,确实是一群娘们待得地方!但是你可听说过情剑丁逍遥?”黑衣楼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三大宗师之首,情剑丁逍遥!”听到黑衣楼主所说,江清明不由得惊呼道。
这丁逍遥可是武林巅峰的存在,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
见江清明如此激动,黑衣楼主不屑的一笑:“传闻,丁逍遥一生中只败过两次!第一次,是二十多年前,败在夺魂散人手中,这第二次,便是他闯进素女阁中,身受重伤而回!”
此话一出,江清明吃惊不已:“楼主,这素女阁当真如此厉害?竟是伤的了情剑丁逍遥!”
黑衣楼主点了点头,沉声道:“虽说只是传闻,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如今已是暴露,不便在多惹是非,你让手下的人,这些日子收敛一点吧…”
“是!”
闻言,江清明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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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白色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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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那公子一直在跟着我们哩,他会不会是坏人?”
走在下雨的街市上,小翠斜了一眼身后的杨天业,悄悄的说道。
听到她所说,白裙女子转过首,看了一眼身后,语气淡淡的说道:“别胡思乱想,兴许是同路,我们快些回去吧。”
嘴上虽是如此说着,但是脚步却是加快了些。
身后,杨天业手中打着白色油纸伞,静静地跟在她们身后。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何要跟着她们,只是刚刚在小桥上的那一刻,自己感觉到很温暖。
不是身体上的温暖,而是心灵上。
在外飘荡了十年,受尽风霜,第一次,有人如此的关心着自己。
心里一阵悸动。
白裙女子与小翠绕过两条巷子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大宅子前,宅子虽然很大,但朱红色的大门前却是很寂静。只见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白府”
“吱呀。。。”
小翠打开门栓上的铜锁,轻轻推开了大门。
“夫人,咋们进去吧!”侧过身,小翠看着白裙女子,轻声说道。
白裙女子点了点臻首,便迈着莲步向着宅子里走去。
“喂!你这人想干什么哩?!”
刚刚走进宅子里,身后便传来小翠娇柔的声音。
白裙女子转过身一瞧,便看见一名衣衫褴褛,胸前染红一片的冷峻青年,手中握着长枪,打着自己的白色油纸伞,静静地站在自家门前。
白裙女子微微皱了眉头,踱步走到门前,看着杨天业,轻声道:“这位公子,你可有何事?”
这青年自己刚刚见过一面,正是受伤在雨中淋雨的那名男子。
也许是看到这男子淋雨狼狈的样子,从而联想到自己凄苦的身世,于是自己便好心的赠送了一把油纸伞,可是,没想到,这男子竟然一路尾随自己,来到了自家门前。
杨天业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白裙女子片刻,淡淡道:“我没有银子住宿。。。”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家夫人好心送你油纸伞,你得寸进尺了呀!还想要银子!”身旁,小翠不高兴了,双手插着小蛮腰,娇斥起来。
如今她们也正在为银子发愁呢,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如何筹集银子!如今倒好,这陌生人竟然好意思开口跟她们借银子!
“小翠,住口!”小翠刚说完,白裙女子便皱着娥眉训斥道。
“先给这位公子十两银子吧。。。”白裙女子叹息一声,又低声说道。
见夫人面色不悦,小翠噘着嘴,从袖口中摸出十两银子递给了杨天业。
“多谢!”杨天业接过银子,语气淡淡的说道。
闻言,白裙女子摇了摇臻首,微笑道:“公子不必客气,你的遭遇我亦是经历过,能帮则帮吧;不过,我见公子你有手有脚,劝你还是找一份正经活,填饱肚子才是。”
白裙女子似乎是误会了,但也不能怪她,因为此时杨天业的模样,却是不比乞丐好到哪里去。
轻轻的点了点头,杨天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做任何解释,转身便踱步离去。
。。。。。。。。。
深夜,皎洁的明月高高的挂在漆黑的天空中,四周繁星点缀,更加凸显出明月的高贵。
白府后院中,厢房漆黑一片,唯独一间灯火通明。
纸窗户半打开着,一名白裙女子坐在桌前,借着油灯在提笔书写,另一只手不停的敲打着算盘。
“夫人,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吧…”身旁,小翠玉手扶着下巴,睡眼迷蒙的看着白裙女子说道。
听闻,白裙女子抬头敝了她一眼,轻笑道:“你若是困了,便去歇息吧,我还得将这些帐算完,才能睡。”
“那我去睡了?”得到夫人的允许,小翠站起身嬉笑道。
都坐了几个时辰了,若不是没有夫人的允许,自己早就回房歇息去了。
“去吧,去吧!”白裙女子微微一笑,挥了挥玉手。
小翠点了点头,恭敬的退出了房外。
轻轻关上房门,小翠站在房门外,面色忽然哀愁的叹息一声。
她虽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但她从小时候便开始伺候夫人,夫人未出嫁时,她们过得很开心,每日衣食无忧,开开心心的到处游玩,可是,当夫人出嫁后,噩梦却接二连三的开始发生。
十七岁那年,正是少女亭亭玉立之时。夫人被父母逼迫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那男子便是如今的老爷,他姓白!夫人当时没有反对,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如今的女子,有很多人都是新婚当夜,才认识自己的夫君,所以夫人也只好认命了。
可是没想到,老爷从小便是体弱多病,新婚当夜喝交杯酒时,便暴毙在了新房中,对此,夫人并没有多么伤心,因为夫人和他并没有感情。
噩梦似乎只是刚刚开始,老爷走后的第二年,婆婆失足掉落河中淹死,没过几日,公公在运送货物的途中,被匪徒害死,从此白府便只剩下了夫人一人。
这些年,夫人恪守妇道,一人辛辛苦苦的支撑着白府的家业,但是却依旧被人指着鼻子辱骂,说她是扫把星,是她克死了老爷一家。
十五年来,夫人每日起早贪黑,从未说过一声累,也从未抱怨过,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会偷偷听到厢房内的低泣声。
夫人不应该这样,夫人应该过着正常女子应该过得生活。
“小翠,你怎么还没回房呢?”就在小翠失神之际,房中响起了夫人的声音。
“哦,我这就去歇息了,夫人,你也早点睡呀!”小翠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娇声叫喊道,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后院。
房间内,看着门前的人影远去,白夫人轻轻的摇了摇臻首。
朱唇熄灭油灯,白夫人慵懒的伸了伸懒腰,窈窕的身形缓缓走到床榻边,和衣便躺在了床上。
轻轻抱着床被,臻首捂在被褥里,床榻上缓缓传出一声低泣。
这些年,她过得很不好,很不好!别的女子在她这个年纪时,举案齐眉,相夫教子,可是她自己,却要一个人支撑着偌大的家业!
她只是个弱女子,一个想要被人呵护的女子而已,她不想要现在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自己无法摆脱。
些许也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才能卸下伪装,一个人释放出柔弱的自己,偷偷的低泣。
只是,她却不知道,此刻正有一名观看者,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透过半开的纸窗户,房间对面厢房的屋顶上,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正静静的站在屋瓦上,目光深邃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杨天业并没有拿着银子去住宿,而是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身上的伤势好了大半后,便潜进了白府中。
杨天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