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逍遥录-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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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苍老的面容一阵潮红，慧苦大师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太师叔祖！你受伤了！”
见此，心中大惊，觉空连忙搀扶住慧苦大师，惊呼一声。
“咳咳咳。。。洗髓经。。。果真名不虚传。。。”
咳嗽一声，慧苦大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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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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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天意弄人
“莫要追，上官傲虽然也是受了伤，但你追赶过去，依旧非其对手。。。”
转首看向觉空，慧苦大师沉声说道。
“太师叔祖。。。师叔祖。。。圆寂了。。。”
听闻，双目渐渐湿红，觉空搀扶着慧苦大师，来到智缘住持身旁，哽咽呢喃。
智缘住持盘膝坐于地上，双手合十，低着头，早已是没了气息。
“阿弥陀佛。。。尘归尘，土归土，智缘已是去了西方极乐世界，善哉，善哉。。。”
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慧苦大师念道一声佛喧。
念罢，苍老的目光注视着觉空，慧苦大师神色郑重的说道：“觉空，如今你便是少林寺住持。。。”
“太师叔祖，我。。。”
闻言，面色一楞，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道倩影，觉空咬着牙，双拳紧握，欲言又止。
自己不想做住持！自己只想和流苏姑娘在一起！
“觉空，你是少林的希望，莫要辜负智缘与子明。。。切记四大皆空，心无杂念。。。”
目光敝了眼觉空，知晓其为情所困，但少林寺的重任已是交由于他，由不得他选择，慧苦大师长叹一声。
“太师叔祖。。。觉空明白了。。。”
听闻，面露痛苦之色，双拳紧握，指甲陷进掌心肉中，咬着牙，嘴唇咬破，溢出鲜血，最终眼角流下一滴泪水，觉空咧开嘴大笑起来。
“阿弥陀佛。。。明白就好。。。”
点了点头，知晓这笑容承受了多少悲伤，慧苦大师叹息道。
“太师叔祖，如今上官傲逃走，我们该作甚？”
用笑容掩饰悲伤，觉空双手合十，轻声问道。
“觉空，立即将智缘圆寂之事，通知智心，智明及智通。。。这件事少林寺不会罢休！如今上官傲修炼洗髓经，功力大增，定会找玄儿报仇，此事还需尽快通知玄儿。。。”
沉思片刻，手中转动佛珠，慧苦大师念道一声。
念罢，与觉空对视一眼，两人盘膝坐于地上，为智缘住持念诵往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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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京城。
月星闪烁，街市上空无一人。
一座庙宇的屋顶上，秦狂人孤身一人，独自饮酒。
这座庙宇正是当年的秦府！当年秦府被大火烧成灰烬，如今被京城大伙改建为了庙宇，名作秦善庙，是为了纪念秦玄之父秦逸之，秦大善人。
“大哥！秀娘！我与玄儿为你们报仇了！”
仰头灌下一口美酒，秦狂人撕声哽咽道。
“大哥，秀娘，你们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玄儿如今有本事呐，江湖上无人不敬重他！”
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秦狂人欣慰的说道：“大哥，玄儿如今学武而未曾经商，你定是心中不悦吧？但各有所志，玄儿喜欢便好，不是吗？”
“秀娘，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玄儿的，一直到他娶妻生子。。。”
说罢，铁汉柔情，眼中浮现一抹温柔，秦狂人轻声呢喃。
“二叔，原来你在这里呐。。。”
忽然，就在秦狂人呢喃之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听闻，知晓来者何人，秦狂人微微一笑，将手中酒坛抛向身后。
身后，晚风轻抚，一身白衣飘动，双手负背，正是秦玄。
“二叔，我找了半日，未曾找到你，我猜你定是来看我爹和我娘了。。。”
大手探出，接过酒坛，饮下一口美酒，秦玄来到二叔身旁坐下。
“是啊，既然大仇终于得报，便来看看大哥与秀娘。。。”
敝了眼侄儿，秦狂人躺下身子仰望夜空，粗犷道。
见二叔躺下身，秦玄淡然一笑，亦是躺在屋顶上，双手枕着脑袋。
“对了，玄儿，那鬼婆婆可是上官飞飞？”
转首看向身旁侄儿，秦狂人忽然粗声问道。
“二叔，你相信。。。人可以死而复生吗？”
闻言，沉默片刻，秦玄迟疑的问道。
“人可以死而复生？无稽之谈。。。”
摇了摇头，秦狂人未曾多想，当即否决道。
“飞飞已是去世，她不可能复生。。。是我认错人了。。。”
听到二叔之言，自己心中也是这般想法，秦玄注视着天上明月，自嘲一笑。
“你啊。。。莫要胡思乱想了，既然上官飞飞已死，那便放下吧，好好珍惜眼前之人。。。”
虎目望着侄儿，知晓上官飞飞是侄儿的心伤，秦狂人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恩，二叔，你放心，我会好好珍惜清柔与冰儿的。。。”
点了点头，秦玄郑重的承诺道，眼中满是温柔，心中渐渐思念起远在锦城的雨清柔和冰清玉。
“玄儿，如今大仇已报，你也是时候该成亲了，早点让二叔抱上孙子。。。”
见侄儿面露思念之情，秦狂人含笑说道。
“对了，二叔，今夜景色甚好，说说你与我娘的故事吧。。。”
提起成亲，秦玄面颊一红，随即想到当年二叔与爹都喜欢自己的娘亲，于是好奇的问到。
闻言，秦狂人面色一滞，目光眺望着夜空繁星，陷入追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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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
京城，花灯之夜。
今夜乃是一年一度的花灯会，街市上甚是热闹，人来人往。
人群中，两名男子身着锦衣玉服，面容有几分相似，左侧男子身形瘦弱，年长一些，气质温文儒雅，而右侧男子身形魁梧，甚是威武。
这左侧男子正是秦逸之，而右侧男子便是秦狂人。
“哈哈哈，大哥，咱们好久没有一同出来游玩了。。。”
敝了眼热闹的街市，每个人手中皆是提着美丽的花灯，秦狂人看向身旁大哥，粗犷的大笑一声。
“二弟，今年你是舞象之年，家中也该为你准备婚事了，你的性子要改改，男子要成熟稳重，像你这般粗犷，怎会有女子看得上你？”
身旁，敝了眼二弟，秦逸之摇头苦笑。
爹娘为自己兄弟二人起名，确实起得未错，自己名逸之，性子温文儒雅，喜文弄墨，二弟名狂人，性子粗犷豪爽，深喜武学。
因爹娘去世的早，将家业都交给秦逸之独自承担，故而长兄如父，秦逸之如今为二弟的婚事感到着急。
“哼，大哥，你别说我，还有三年，你便是而立之年了，你也快点给我找个大嫂！”
闻言，鼻子哼了哼，秦狂人不以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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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天意弄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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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天意弄人（二）
“秦公子。。。这般巧呐，你们也是来游街的吗？”
忽然，就在秦狂人说完之际，身后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
闻言，秦狂人与大哥转身看去，只见身后站着两名少女。
一名少女身着青色罗裙，桃李年华，相貌甜美可人，她的美目注视着秦逸之，面颊羞红。
其身旁，则是跟着一名巧丽的小丫鬟。
“哎呦，是李小姐啊，这么巧呐！”
见到这名青色罗裙少女，秦狂人玩味的敝了眼大哥，随后打了声招呼。
这女子便是李家的千金，一颗芳心系于秦逸之身上，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秦逸之对李小姐并无情意。
每次相遇，见到李小姐那羞涩的神态，以及深情的目光，秦逸之总是避而远之，借故遁逃。
“咳咳咳。。。”
见到二弟那作怪的神情，秦逸之咳嗽一声，便看向李小姐，温文儒雅道：“李小姐，我与二弟在家中闲来无事，今夜花灯佳会，来图个热闹。。。”
“好巧呐！秦公子，我们也是出来游街的。。。不如。。。同行？”
闻言，眨了眨美目，李小姐喜悦的娇声道。
“这。。。二弟。。。我们是不是应该。。。”
听到李小姐的邀请，秦逸之连忙看向二弟，想要再次借故遁逃。
“大哥！我突然想起来了！今夜我还要练功，就不能陪你们了！你们玩的开心！”
敝了眼大哥，不等大哥说完，秦狂人突然粗声道。
说罢，秦狂人朝着大哥暧昧一笑，当即转身大步离去。
“这。。。二弟！二弟！”
见二弟这般，心中知晓，二弟是有意撮合自己与李小姐，但感情之事不可勉强，秦逸之连忙叫唤起来。
只是街市上人来人往，眨眼间，秦狂人便消失在人群中。
“秦公子。。。你。。。你是不愿陪我吗？你明说便可，无碍的。。。”
身后，美目闪过一丝失望，注视着秦逸之的背影，李小姐幽幽念道。
“不是，怎么会呢，既然二弟要回去练功，我一人也是孤单，那我们便同行吧。。。”
温文儒雅，见李小姐面露失望之色，心中不忍，秦逸之含笑同意道。
“恩！”
闻言，心中大喜，李小姐点了点臻首，笑容满面。
随后，秦逸之与李小姐及李家丫鬟三人同行，游玩这热闹美丽的街市。
“哼，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让女人拦住脚步！若是成婚，我的武道之途怎会前进！每日皆催着我成婚，今日便让你难堪一回！”
踱步走在另一条街市上，想起方才大哥那求救的眼神，秦狂人大笑一声。
笑罢，见前方有一处酒馆，虎目一亮，腹中酒虫作祟，秦狂人大步向着酒馆走去。
片刻后，秦狂人面红耳赤，手中提着酒壶，走出酒馆。
“呵呵，也不知大哥与那李小姐如何了。。。是时候该去找他了。。。”
敝了眼天色，已是过去一个时辰，自己也是整够了大哥，该去领他回家了，秦狂人轻笑一声，便向着前方街道走去。
“求求你。。。救救我孙女吧。。。”
忽然，在经过一个小巷时，耳边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
听到此声，秦狂人面色一滞，停下脚步。
蔽目望去，只见小巷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心中好奇，秦狂人皱起眉头，走进小巷中。
小巷里阴冷湿潮，还有老鼠窜来窜去，尽头角落里，破烂的竹帘裹着身子，一名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婆婆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嘴中哼念着。
见此，观其装扮，秦狂人心中明悟，这老婆婆乃是乞丐，而且已是饿的有气无力，再加上年岁老迈，恐怕撑不过多久！
“老人家，你没事吧？”
立即来到老婆婆身前，秦狂人蹲下身子，关切的问道。
“救。。。我。。。孙女。。。”
苍老的双目注视着秦狂人，老婆婆奄奄一息的念道一声后，便闭上眼，没了气息。
“老人家！老人家！”
见老婆婆死在自己眼前，秦狂人心中一惊，大手抓住其双肩，焦急的叫唤起来。
而就在此时，那裹在老婆婆身上的竹帘滑落，原来她的怀中，竟是躺着一名衣衫褴褛，陷入昏睡的少女。
“不好！救人！”
见此，面色一惊，不及多想，秦狂人连忙伸出大手，去试探这少女的鼻息，发现这少女气息微弱，秦狂人立即将这少女背在身后，跑出小巷！
“大哥！大哥！”
身后背着气息微弱的少女，秦狂人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奔跑，粗声吼叫。
街市上，人们笑容满面，手中提着花灯，忽然见一名身形魁梧的少年，身后背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众人面色惊讶，目光皆汇聚其身上。
另一条街市上，无心的陪着李小姐游逛，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喊声，秦逸之眉头皱起，立即寻声赶去。
“二弟！”
未曾走出几步，便看见二弟神色焦急，身后背着一名乞丐，秦逸之当即叫喊一声。
“大哥！快救她！”
跑到大哥身前，秦狂人连忙焦急的说道。
秦狂人好武，而秦逸之喜文，亦是对医术略微精通。
听到二弟之言，秦逸之立即伸出大手，为那乞丐少女把脉。
“秦公子。。。发生了何事？”
身后，见秦狂人身后背着一名乞丐，那乞丐身上不时传来阵阵恶臭，李小姐乃是千金小姐，自然避忌，玉手遮住玉鼻，离得甚远，面色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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