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浩劫-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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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道:“不。”
百兽眉头拧起,低沉道:“退下吧,好吗?”
他心里已经动了真怒,百兽之王自然心中有着自己的骄傲,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被违逆心意,他的心已经开始变得阴沉。
说出最后“好吗”两个字的时候,他的气势已经在攀升,急速的攀升!
夏极却低着头,他没有顾忌身前的百家弟子,也没有在乎身后的百兽,因为。。。他突然发现了更好玩的事情。
嘴角勾勒起了森然的笑意。
……
小楼。
吴一邪震惊的看着推门而入的人。
“师父。。。您。。。您。。。”他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师父下山了!
不过是一场妖女处刑,为何连师父都来了?
孟哀晚一袭道袍,宛如出尘仙人,“为师枯坐武当,只身此来,所为的都是未来。”
未来?
夏极?
吴一邪显然已经明白了。
司马嘉却并不意外,但是师徒之礼,他却没有太过僭越,收敛起脸上的放荡神色,恭敬道了声:“师父。”
然后,他又道:“您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嘉也不会吝啬着区区十年寿命。”
孟哀晚挥了挥长袖,道:“委屈你了。”
他心中愁丝满满,连白眉都皱着。
司马嘉豪爽道:“人生如酒,朝夕不过一场大梦,多十年少十年,无妨。”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盘坐而起,屏息静气,然后手指掐印,印纹百十道,从快而慢,再至如蜗牛爬行。
一股玄妙之感从他身上散出。
转瞬氤氲如雾,将他身形笼罩。
吴一邪这一刻甚至感觉不到师兄还坐在床上,似乎那里空空荡荡,根本无一人。
窗开,一片叶落在沿边,旋又复起,在空中奇异的舞动。
紧接着,又是数片落叶,进入了屋内,在空气里上下起舞,一起一落,忽分忽合。
吴一邪看着这奇异的景象,但却是不敢言语。
“卜!”一声沉重的声音,从那氤氲雾气里传出。
从空而来的绿叶顿时“哗哗”作响,急速如洗牌般翻动着。
一只手从雾气里探出,每伸出一次,则有一片绿叶落入他手中。
他共探出三次,取走了三片叶。
沉寂。。。
雾气散去。
司马嘉满脸疲惫。
“如何?”孟哀晚急促道。
司马嘉皱眉道:“我。。。算不出!不。。。似乎是算了一丝,可是依然差一些。”
“那个男人究竟是正是邪,未来大势中,他又孰轻孰重?”孟哀晚急促问着他最关心的问题。
司马嘉苦笑着摇摇头。
他答不上来,刚刚他已经运用“天子望天时”,以片叶而偷天机,然后凝视那男子。。。可是他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如同在深邃洞窟里行走的旅人,走了十年,依然看不到头,尽管洞口已经隐隐有了一丝光,绘出圆形的光弧,告诉他出口就快了。
看了一眼师父深锁的眉,急促的神色。
司马嘉苦笑而无言,但是再次盘膝,双手疲惫的掐着印。
未曾毕其功于一役,他竟然决意再算第二次!
“天子望天时”所需的寿命,初次乃是十年,而连续施展,第二次则会翻倍。
也就是说,这个智者他需要耗损三十年的寿命,来作为卜算的代价!
那么。。。这样的智者还是智者吗?
抑或只是个傻子?
孟哀晚自然知晓自己大弟子的心意,他却未曾阻止,只是幽幽叹了口气,他侧头看了眼窗外继续在“跳”入的漫天落叶。
三十年的时光,这样的人情,是他欠了这徒儿的。
也是这天下欠了他武当的。
只是有谁会还呢?
他不过是已到暮年的老人,能还给这徒儿什么呢?
掌教之位?
他并不在乎。
绝世武功?
他也不在乎。
这个徒弟,所在乎的唯有在这短暂的年华,声色犬马,尽情享乐,也许活了三十多年,他所想的只不过是逃离童年的那场噩梦。
但那场梦里的人都已死去,无论仇人、恩人,无论亲人、仇人,都被那场无法突围的大火烧的尸骨无存。
可是,他仍在害怕,所以需要美酒、美人来刺激身体,来时刻提醒自己,那不过是场已经过去了的梦。
可是即便再害怕,在面临举足轻重的一卜时,依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牺牲。
而这,就是自己的好徒弟,也是武当当之无愧的大师兄,“鬼才”司马嘉啊。
叶流如水,汇集漫天,那只有些瘦弱苍白的手,从不属于他的玄妙雾气里探出,再次轻轻拈住了一片叶子。
那手再次探出,速度更快,但是却多出了些皱纹。
一刹那,他竟然握住了四片叶子。
而其余叶子,则瞬间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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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
司马嘉已经算好了。
当雾气散去,他竟已是一头银发,只不过脸庞依然是年轻人的模样。
孟哀晚急忙运气,掌附自己弟子背后,一股合乎自然的真气,顿时游入司马嘉体内,令他百骸舒畅,犹如沐浴。
只是他愈发疲倦。
趁着还未倒下,沉沉睡去时,他重重咬了下舌头,疲惫吐出一句话:“武神降世,开辟未来一片盛世。”
说完这句话,他瞳孔里也闪过兴奋。
他看到了!
花费了三十年的寿命,他终于走出了那蜿蜒漫长的洞穴,借助天时,偷窥到那男人的“运势”,难怪。。。难怪需要花费三十年寿命,真是。。。
他胸腔中都不由的发出大笑。
“师父,你赌对了,上天保佑,正道当兴。。。此时的你,不该在徒儿这里。”司马嘉重重咳嗽起来,然后裹着满头银发,往后倒下,软软的陷入被子里。
“快去吧。。。那个男人,他已经走到末路了。”
鬼才露出了微笑。
孟哀晚自不会再做小儿女姿态,淡淡道了声:“一邪,照顾好你师兄。”
说罢,整个人如仙人般,从小楼的窗,长袖挥舞而去,凌空踏步,落到远处屋顶,足间轻点,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向着百家疾驰而去。
……
百兽已经准备出手,虽然他不敢出重手,怕伤到自家教主的心肝宝贝。
可是,他也明白今日不逼退这个男人,怕是教主会大发雷霆。
那个女人。。。实在太恐怖了。
夏极舔了舔嘴唇,长刀撑地,却是摆出了最适合出刀的姿势,他看似油尽灯枯,实则根本无恙,并且就在刚刚,他还欺骗了那莫名窥探的道家气息。
不知是谁,竟然窥探自己的运势。。。
怕是得了失心疯了。
若不是自己收敛,并且做出伪装,怕是窥视之人早就疯了。
那人,必然不会想到自己拼尽力量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随手编织的谎言。
“真的不退下?”百兽声音低沉,如彤云密及,下一刻便要狂风大作。
“不。”夏极依然云淡风轻,淡淡回应。
“好胆!”百兽身上的气势在这一刻攀至了巅峰,手臂上缠绕的气息,骤然如青龙狂舞,凝聚虚影,盘旋游走。
而他左臂也膨胀、扩大,升腾起云烟般的白气,犹如冷水落在灼热的铁器上。
青龙越来越多,逐渐成了九条,与他手臂合而为一。
“这是青龙十八掌!百家主已经领悟了第十掌了!”
“这一次,百家主必然不予余力。”
夏极思考着,腿靠在大门门槛,掌心一旋,将刀彻底握在了手中。
下一刻。
掌至!
刀出!
青龙狂舞对一柄孤刀。
雾气缭绕对一道明光。
没有太多碰撞。太多重响。
只是两人已经分开了。
夏极脸色又白了两分,而百兽却是脸色涨红。
“真是怪物啊。。。”百兽感叹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随时都要倒下去,可是却无论是谁都无法让他倒下。
他拼了一掌,竟然没占到任何便宜。
可是对方却是已经油尽灯枯。。。
就在他再欲说话之际,院外,天边响起了凌驾天宇的威严声音。
“顽固不化,冥顽不灵。”
众人抬起了头,却见一仙风道骨的老者,凌空而来,而阴阳之气,异常和谐环绕他周身,风和云淡。
“孟真人!!!”
“孟真人下武当了!”
众人都显然被这老者的突然来到,而惊吓住了。
紫薇关破,生灵涂炭,他不曾问,不过是个襄阳的妖女处刑,他就亲自来了。。。
夏极看着天空而来的老者,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强大些的蝼蚁。
他体内藏蛰着极强的、远远不是巅峰境界所该拥有的力量,怕是破碎虚空者也多不如他。
孟哀晚凌空看着那门前的少年,他撑着刀,气势不倒。。。而他所行之路,即是荣耀之路,是传奇之路。
“还不受擒!”孟哀晚心中自有计较,但口中却是无比严厉。
见到夏极沉默不言,他左手纯阳,右手纯阴,混淆旋转,化为一气,这一气暗合天意。
“我不会束手!”夏极咬了咬牙,向着那犹如天倾的掌,拔刀相迎。
孟哀晚唇角微微动了动,真不愧是“天定武神”!这气势,即便是绝地,即便是面对着老夫,即便精疲力尽,也依然本能的拔刀迎战,而绝不言退缩,更无畏生死。
但是他的掌,带着阴阳一气,依然毫不犹豫的轻轻拍下。
因为,他的敌人并不是这个少年。
至少,他在试探,根据这大徒儿的猜测在试探。
“鬼才”司马嘉,半推半猜,思维羚羊拐角,天马行空,许多时候,只凭只鳞片爪,就能推出最接近事实的论断。
而这一次,他推出了一个根本令人无法想象的论断。
所以,孟哀晚出手了。
带着必杀,愤怒,如天倾倒的掌力,向着那倔强的少年攻去。
整个世界,没有人相信他依然藏了力,也没有人相信,这少年可以抵挡住他这一掌。
两位拥有浩然正气,先后消弭了浩劫的男人,如今竟然针锋相对。
孟哀晚的速度很快,可是有一人比他更快。
那身影从黑暗里窜出,如飞扬着的火焰,一道极寒极阴的真气,附着在掌上。
红影如仙子,身法极其之快,在百家大堂如电弧,嘶嘶一声轻响,便已经挡在了夏极面前。
红纱纷扬,露出她小腿的雪白,柔和诱人的曲线,一直延伸向腰部,只是却被急速纷扬的火焰遮住,令人瞧得口干舌燥,又好生着急。
蜂腰拧动,系着如剥皮血蟒的腰丝,打了个随意的结,却更添邪魅的英气。
蟒带系结偏上,而带着藏蛰在流火下的雪谷坚挺异常。
只可惜,她带了个银色面具,瞧不清脸模样。
但是。。。没有人会觉得她不美。
她一定是太美了,怕惊动天下,祸害苍生,所以才戴上面具。
只是这一刻,这个绝世的妖魅女子已经挡在了夏极身前,她轻笑一声,五指如山,携着滚滚寒潮,向着那漫天天倾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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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大响声,只是两人交击之处,空气产生了扭曲,令人视线无法突破。
这一掌,竟然势均力敌!
孟哀晚双手负背,如仙人般御风而缓缓落下。
银面的红衣女子却是身形缥缈的后移,然后退到了那已经摇摇欲坠的男人面前,挡在了他的身子,犹如护住了恋人。
围观的江湖正道之人,顿时发出惊呼。
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竟然能与这龙藏洲上,可谓天下第一的孟哀晚,对掌而不输?
她蜂腰翘臀,红纱素裹,长袖如火焰渺渺,双腿若莲玉立。
只要是男人,都不由得口干舌燥,她只是站着,就已经点燃了人心里最燥热、最幻想的薄弱之处。
但是,这个女人却拦在了夏极面前。
一种美人配英雄的感觉从众人心里油然生出,也许只有那般一路从城门踏来,败尽群雄的那个男人,才能配上如此绝代芳华的佳人。
也只有这般的佳人,才能配上他。
虽然正邪势不两立,可是这样的感觉确实不由自主的生出。
孟哀晚却在不动手,而是笑道:“任教主,别来无恙?”
那红衣女子身子颤了颤,却不多言,而是故意压抑着嗓音道:“孟真人,依然是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只是我圣教后辈之间的爱恋,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