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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最终浩劫-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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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我去追他回来给你解开穴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察觉瞳孔里忧郁的神色衰减了不少。

    也许如此唐突地找了一个落魄的浪子,来做门客,而任由自己的管家被他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实在是太仓促,近乎于荒唐…

    可是柳恋夕就是喜欢。

    这也许源于父亲告诉她的一句话“不如学樱花,但求刹那芳华”。

    这句话她的理解,是若是看准了、想好了、不再后悔了,那么就不顾一切的去做,管别人眼里多么荒唐。

    所以,她第一次露出了解放的笑容,追随那令自己“脑子一热”赌上了所有信任的门客,迈开脚步,匆匆而去。

    ……

    三炷香的时间后。

    柳恋夕夹着着锅中的烧肉,热气腾腾里,丢入了面前的小碟子里,看着面前胡须拉渣的颓废男子,突然伸手抓住他身边的酒葫芦,小手握紧,然后回到身前。

    有些泛黄的长颈仰起,她毫不迟疑将葫芦嘴凑到唇边,咕噜噜喝了一大口。

    然后呵出一口白气,将酒葫芦又重重拍在了夏极面前。

    “好辣!!”她评价道。

    夏极面无表情的接过葫芦,也不做作,直接喝了一口,喉结滚动,却是缓慢的咽下。似乎并不过瘾,他眯着眼,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看的柳恋夕咋舌不已。

    这酒入口就已经辛辣无比,是长醉楼的火糯陈酿,糯米所制,但几经蒸馏,而变得浓度很高,顺着喉咙,流入五脏六腑,会使人产生焚身的感觉。

    只不过这种焚身,却不是欲。火焚身,而是真真正正的被火焰所灼烧,痛到骨子里,但是待得平复后,却是无比的轻松,和飘飘欲仙。

    “你不怕辣吗?”柳恋夕好奇道。

    但她的话并没有人回答,面前男人安静、沉静、近乎于猛虎低伏,令人觉得腹中藏了数不尽、道不清的心事,令人不禁去猜测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故事。

    所以,尽管他没有回答,柳恋夕却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想起自己的父亲,“封寂第三剑”剑圣柳长眠,也曾是如此这般坐在月下,煮着肉,放着几坛酒,然后一杯一杯不间断的狂饮。

    柳府院子尽头是主屋,屋前则是两根朱木大圆柱,三人合抱方可。

    那时,她悄悄的躲在朱木圆柱后,小心的看着父亲,看着他寂静的独饮,看着他神色平静,而偶尔的蹙眉,则带动着无尽情绪,就如平静湖面被忽然之风吹皱,而荡漾起满城秋水。

    柳恋夕鬼使神差地问道:“那个…你用剑吧?”

    夏极又痛饮一口,将葫芦重重放在面前。

    可柳恋夕总觉得此时他应该是砸才更好,而这般近乎优雅的平静,实在是藏着数不清的压抑,她能感同身受。

    夏极随意扯道:“以前用。”

    果然…

    剑借意,因天意无情,若拔剑,心则易受伤,伤人也伤己。

 72。人心皆是魔1(求推荐,求收藏)

    柳恋夕咬了咬牙,将桌上酒壶又快速拿来,也是仰起头欲要再喝,陪他喝。

    但葫芦口凑到唇边,吸了两口,却是空了…

    柳恋夕一愣,随手拎起桌后的酒坛,拍开封泥…

    这是以前父亲喝的酒,而她却终有一日得以与人共饮。

    “干了!”她有些生涩的倒酒入碗,酒水猛然一冲,在碗底滑了个弧,而泼了不少在桌上,显得酒味十足。

    但柳恋夕却不在乎这些,她仰头竟将这一大碗的酒全部饮尽。

    夏极也拍开一坛封泥,给自己斟满。

    旋即,两人各怀心事,你一碗我一碗,觥筹交错,直至柳恋夕脸上浮现出酡红,眼神迷离。

    夏极自然也停止了饮酒,静静看着面前这个雌性人类,他自然瞧出这小小的人儿也有满腹的心事。

    而相貌虽然比较普通,但神色忧郁,惹人爱怜,此时双颊桃花,更增娇艳。

    “这世间,往往令你受伤的…总是你最在乎的,或是靠你最近的。”夏极忽然道。

    柳恋夕闻言顿时想起了自己父亲,还有那树倒猢狲散的柳府中仅剩的王四宝,王大主管,面前男人这话简直是说到她心坎里了。

    她麻木的举起碗,支支吾吾向着才认识一天,却给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的门客敬酒道:“你…说得对!”

    “可是人不可浑浑僵僵活着,终有一日,我们需要做出选择,而对于一位刀圣的女儿,也许延续才是她的宿命,继承父亲的刀,使那刀意在自己身上得以存在。”夏极平静道。

    柳恋夕呵呵笑了笑,只是这笑却是苦笑,她又干了一碗,神志已经恍惚了,“我不是学剑的料子,剑法父亲曾经指点过我,剑诀与配套心法,我也倒背如流,可是…父亲总说我根本没有剑者的心。

    如果以境界而论,我也却是连定式都勉勉强强,因为我身体瘦弱,即便挥剑都会气喘吁吁,我是个懦弱无能的废物…可幸好还是个女人,能嫁人。”

    说到最后一句,她泪水已是肆意纵横,花了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夏极待她哭了一阵,默然道:“你父亲说的其实并不对…你并非没有剑者的心,只是没找到而已。”

    “嗯?”

    夏极道:“出剑需要了无牵挂,天人合一,心里有了牵挂,便局促于心中方寸,无法感应,剑就因此会变缓变慢变弱。”

    “那个,你…说的真有道理。”柳恋夕泛起苦笑,“可是哪里是那么容易无牵无挂的?”

    夏极摇了摇头,却不再多说。

    深深庭院,饮酒,并不因能解愁,而因能暂时忘忧,即便醒来,还要面对那自己根本无法左右的生活。

    柳恋夕见他摇了摇头,便一直在等下文,可面前男人突然不说了,她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你说话啊。”

    夏极依然不语。

    又过了片刻,柳恋夕又问了句:“怎么了?”

    夏极淡淡道:“法不可外传,你若心诚,当有心诚的模样,否则即便得到了答案,你也会弃之如荜履,毫不珍惜。”

    柳恋夕咬了咬牙,“不说就不说。”

    然后又喝起了酒来。

    压抑在心里的,宛如火山,彻底爆发…

    夏极也不多言,亦是一副颓废、历经世事的模样,静静独饮。

    对饮,喝的其实都是各自的心情。

    柳恋夕突然起身,借着酒意扑通一声跪下,一磕到底,诚恳道:“请先生教我。”

    “斟酒,再拜。”夏极淡淡道。

    柳恋夕贝齿咬着薄唇,却是一种豁出去了气势,骤然起身,拎起夏极身前的酒坛,为他小心的加满酒,再颤抖着捧着瓷碗,高举过头顶,行大礼,扬声道:“请先生教我!”

    夏极冷冷看了看,却是一巴掌拍出,直接打飞了她手中瓷碗。

    哐当一声,瓷碗碎裂,酒水颇得满地,在地面积了层浅水,映照天上月光。

    柳恋夕吓得一哆嗦,整个人往后缩了缩。

    之前的气势,竟然是消失殆尽,再也没有一点。

    夏极毫无情绪波动道:“斟酒,再拜。”

    柳恋夕心里苦闷,但却想着当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她既然已经决意求教,自是不肯遇到小小挫折便罢休。

    何况,她腹中此时糅杂着一团莫名的、无法熄灭的火焰。

    薪柴也许是自己过往的懦弱,平日里王管家的欺压,父亲的永别,还有刚刚这重重摔砸在自己心里的酒碗,以及面前男人的每一句话。

    她无言的起身,借着酒意,再次拿了个大碗,斟酒,叩首,举碗过头顶,压抑着情绪道:“请先生教我。”

    夏极看了她一眼,却又是突兀的伸手,将她手中瓷碗拍飞,然后淡淡道:“斟酒,再拜。”

    柳恋夕怒然起身,一副被戏耍了的模样。

    她伸出手指,指着面前的男人。

    你不过是我请来府中的门客,凭什么如此这般对我??

    但她终究没说出口,而是全身颤抖,压抑。

    夏极也不多说,等了片刻,淡然道:“斟酒,再拜。”

    柳恋夕深深皱起眉头,突然心里闪过一丝明悟,她不言不语的沉默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混杂着酒味的浊气。

    然后向着酒桌迈出了一步,这一步心里却是蓦然、毫无道理的放空了心,然后再迈一步,过往种种,化作千米波涛,从平静湖面一跃而起。

    迈出第三步,那波涛已平复。第四步,水已成渊,更狭隘,也更深沉。

    她静静地重新拿了酒碗,再次斟满,沉默的退后两步,再次一跪到底,双手举碗过头,用自己难以想象的平静语气道:“请先生教我。”

    月色下,夏极接过那酒碗,静静品了一口,味道很不错。

    而柳恋夕却是一动不动,酒碗被拿过后,她双手交叠,却依然弯着腰,低着头,如小时候父亲带她去庙中祈福,佛前叩首,长跪不起。

    夏极却是并不起身,右手虚空一抓,竟将十多米外一处武器架上的长剑,凭空摄取,握在了手中。

    剑身细长,刃口并不算锋利,然而却是耐用,杀人,足够了。

    夏极将剑往面前一扔,然后将酒葫芦拎起,再不管尘土里叩首的黄杉少女,转身向着府中厢房而去。

    剑落地,发出脆响,又很快平息。

    但却是天外流星,落在了这已经平复的渊内。

    柳恋夕满身酒味,看着面前幻成几十道重影的剑,一把握住,喃喃道:“这就是答案吗。”

 73。人心皆是魔2

    冷风如刀。

    刀似霰,霰纷纷。

    纷纷路上月,月光成小径。

    通幽往影影绰绰的花圃,风吹花动,暗香袭来,却是几株沉黄腊梅。

    花香里,夏极走出了庭院,他走的很随意,尽管已经听到了缓慢的呼吸声,在小花圃竹篱后的树影里藏着,如此笨拙,如此幽默,以至于他不得不强压着笑意,才能维持正常的行走。

    那些人似乎是有些畏惧,而只是躲藏着,不敢探头。

    而这令夏极很不满意,他决心给那些人一点鼓励,告诉他们,当目标出现时,要勇于从阴影里走出来,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婆婆妈妈的做不了大事。

    于是他佯装醉酒,跌跌撞撞往走了几步,身子软倒,摔在了花圃里,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

    空气突然变得无比沉寂。

    然后,则是几声铁门关闭,上锁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那埋伏之人再也忍耐不住,而小心翼翼从树影后走出,包抄过来。

    月色里,清清楚楚的照明了,那似乎是七八个乞丐,以及那柳府的大管家王四宝。

    乞丐手中自然是持着硬竹棍,此时他们从四面围来,棍间不时虚点向前方,像是群蛇点头,而向着中央摔倒的那个落魄男子而去。

    只是平日里,那棍间是需要点地,而发出响声,从而产生一种压迫的气势。

    这就是丐帮独有的小莲花落阵。

    而王四宝则是谁在那几名乞丐身后,倒提一把朴刀,伺机而动。

    尽管面对的是个摔倒了的醉汉,他也不敢大意。

    毕竟这个人那一手投掷银叶子,弹指酒水即可化珠的本事,实在令他心惊。

    只是这人挡了他的道,他若不除去,自己必将不得安生,而且偷取秘本心得也会前功尽弃。

    平日里,他与丐帮的几个兄弟处的关系很不错,所以今日穴道解开后,便匆匆赶去,找了帮中一名相熟的七袋弟子便是哭诉。

    又是说自家小姐被人欺骗,而引狼入室,又是说自己拼尽全力阻止,但依然无法阻拦那男子。

    当提起如何遇见时,王四宝则是半真半假的说,自家小姐因为失去了父亲,而平日里忧愁无比,看到这酒楼的醉鬼,同情心使然,给了三片银叶子,却不想那男子见财起意,点了自己穴道,拉着自家小姐进了府中,似要搜刮一番。

    因为受到胁迫,小姐只能强颜欢笑,尽力配合。

    只可惜那贼人功力甚高,自己根本无法对付,再加之他是个新面孔,之前从未见过,所以说不得是盗寇奸细,自持武功高明,独自进入城中先自己搜刮一番。

    秋原之所以未被攻破,其中绝大部分原因便是丐帮分舵镇守的缘故,而平日里,柳府与他们关系也是不错,王四宝和他们也是极其相熟。

    这么一提,那七袋弟子便带着当场的几名兄弟,协同王四宝一起前来诛杀恶贼。

    行至正门,遥遥听得门中饮酒声音,几人便偷偷从侧门进入,然后埋伏在小花圃间,然后伺机而动。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

    其间隐隐听到远处瓷碗砸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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