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骨仙途-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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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长得这样英俊潇洒,当然是不爱带面具的,更何况佳人在怀。”柳慕池挑了挑眉,看来他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满。
陆小青看柳慕池两句话就要牵到她身上来,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过她此时全仰仗柳慕池包庇她,也只好把殴打柳慕池的想法强忍在心里了。
其余几个人地位比不上朴秋茗,也不想贸然的淌这趟浑水。虽然他们并不认识柳慕池,但是拜碑教的势力遍及玄武大陆,谁知道柳慕池是不是躲在那块幕布后的掌权者?既然如此,他们就当做没看见朴秋茗和柳慕池两人吵架,两不相帮也省得日后被寻仇。
秦渊拿着一张泛黄的帛书在研究,应该是在看考试的内容。
柳慕池拉着陆小青走过去,凑到了秦渊的身旁,他伸着头往帛书上看,“上面写了什么?”他随口问道。
秦渊回答道:“这个不是每个人都有吗?”
“当然不是,只有第一次参加历练的人有,我们这一组里面只有你有这张友情提示。”柳慕池毫不在意地说道,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其余几个人微微骚动了一下,他们从组成考试队伍的第一刻开始就没有摘下过面具,为的就是掩饰自己的真正身份。而柳慕池说了这番话,显然他已经认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虽然同样都是拜碑教的弟子,但是队伍的组合安排完全是由神秘的执事堂安排,然后由左右护法决定的。从来没有人见过执事堂的人,听说执事堂隐藏在万丈的深渊地底,是拜碑教的大脑。拜碑弟子一旦成为执事加入执事堂,就终生不能重回人间重见天日,就连死后,也必须将灵魂封印入锁魂枝,以便教主随时可以提取执事者的记忆,这意味着执事者不仅无法真正地死去,也永远不能回归天道。
没有人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地成为执事者,但是执事堂里确实从来都不会短缺人手,所有人都相信拜碑教一定付出了足够他们回报以灵魂的报酬。
考试队伍的组合对于拜碑弟子来说几乎等同于随机组合,谁都不能担保队伍里不会出现会在身后插冷刀子的死对头或是觊觎自己宝贝的恶狼。所以对于没有把握安然对付所有危险的人来说,面具成了他们的保护色,让他们多少会比较心安。
但柳慕池随口一句话就将他们的伪装剥下,突如而来的意外让他们感到不满和短暂的惶恐,就像是潜行在黑暗中的老鼠突然暴露在了耀眼的光照下还被一把揪住了尾巴,他们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隐藏姓名几乎已经成了十年一度的考试惯例,即便是可能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也大多假装不知情,这样即便是平日里的对头,借着这一层窗户纸的伪装也能先抛开成见共同进退。不互探身份也成了一种大家默认的规矩,而柳慕池这个举动在他们眼里无异于世把鼻子伸到了他们的碗里来了。
他们看着柳慕池的眼神中带着危险的寒光,但是柳慕池似乎浑然不觉,依旧絮絮叨叨地和秦渊商讨下一步该往哪里前进。
第118章 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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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应该往森林中间的城镇去。”柳慕池看着地图说道,接着他扭头对陆小青说:“诶,你说怎么就不安排我们直接到那里去呢?”
陆小青想了想说道:“或许路上还有些试炼。”
队伍中只有秦渊一个新人,也只有秦渊有友情提示。其他的考试队伍也一样,每个队伍都只有一名新人。拜碑教的风气总是冷漠而残酷的,新人对于考试内容不够熟悉,同时修为通常会比其它老人低。因此在前几届考试中,由于各种原因,新人的死亡率总是居高不下,甚至有一届新人无一生还。从此执事堂更改了考试规则,那就是废除了所有给予老人的提示和指引,只有新人拥有写有考试指引的帛书。帛书之上还被下了禁制,每完成一个任务才会显示下一步的提示,而如果持有帛书的新人死亡,则帛书自动销毁。
当然,毫无背景的新人可能会不了解这些内情。
每个队伍的入口都是不一样的,这些零零散散的入口分布在玄武大陆的各个角落,或是在森林中,或是在沙漠里,还有可能在天空之上,不会有重合的入口。因此陆小青他们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再也没有人跟在他们后面进来了。而进入每个入口的试验都有所不同,这个入口由于红玉有意要考验秦渊的能力,所以特意设置了难度极高的阵符考验。幸而秦渊功底深厚,没有被这道阵符给难倒了。
朴秋茗望着这里,好像是在犹豫是否要走过来看秦渊手上的帛书。终于她觉得就算是受到柳慕池的嘲讽也要过来看看提示,毕竟新人手上的指引太过重要了,如果一无所知地埋头乱闯,说不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好了,那我们就往森林走吧。”柳慕池收回目光拉着陆小青的手往森林的方向走去,秦渊随即将手里的帛书收进了弥虚戒指中。
朴秋茗脸色发沉,她认为柳慕池绝对是故意的,这是在挑衅她的尊严。而秦渊,这小子是打算站到柳慕池那一边的了。朴秋茗素来十分高傲,向来是她想要什么只要一个眼色,手下的人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她需要的东西送到她手上。而秦渊明明看到她向他走过来,要看指引帛书,偏偏他就把东西收起来了,这个行为刺到了朴秋茗的高傲。
其实朴秋茗真是冤枉秦渊了,他专心看手中的帛书,自然没有注意到朴秋茗这边的动静,自然就更不可能从朴秋茗的神色举止间揣摩出她的想法了。
朴秋茗身边的人无不是仰仗着她生活,因此自然对她格外费心。朴秋茗享受惯了下属的奉承,竟认为一切对她不体贴的人都是迕逆了。朴秋茗心里怒火腾腾,她喊住了转身要走的秦渊:“站住!”
秦渊不解地看着朴秋茗问道:“又怎么了?”他的语气并不温柔和客气,这落在朴秋茗的耳里就成了挑衅。
朴秋茗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带着嘲讽,尤其是柳慕池的。她怒气冲冲地伸出了手,说道:“把指引交出来。”
“小秦渊,你可想好了,在这里指引是你的保命符。”柳慕池立刻跳出来拆台,他已经是刻意要拆朴秋茗的台了。
秦渊当然是相信柳慕池的话了,因为柳慕池告诉了他很多宝贵的信息,至少这些信息是可信的。而在对抗和挑衅朴秋茗之事上,柳慕池总是热爱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也犯不着拿他这个小兵来当枪使。
他立刻说道:“前辈有什么需要知道的,秦渊可以告诉前辈。”
朴秋茗一声冷哼:“你若非存心妄想欺骗我,怎么不敢将帛书交出?”她抬了抬下巴,轻蔑地看了秦渊一眼,说道:“很多事情是你掺合不起的,交出帛书乖乖地跟在后面,我自会保你不死。”
秦渊说道:“秦渊不才,是自愿参加这场考试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秦渊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朴秋茗连连说了几声好,便不再言语了,只是那眼神像毒蛇一样叫人害怕。看来即便是秦渊能活着走出考场,朴秋茗也绝不会让他好过的。
朴秋茗心里怒火滔天,恨不得将秦渊当场挫骨扬灰,可惜秦渊还不能死,如果秦渊死了,那所有的线索都会消失,那么要好好完成这场考试就会变得很艰难了。人有些时候很奇怪,明明是自己步步紧逼让别人退无可退,却偏偏在对方奋起反抗的时候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伤害和委屈。她将人架在火上烤,却在对方挣扎抓伤她的时候,跳起来骂对方穷凶极恶。
有些人做了好事还会心存惭愧,而有些人大大咧咧地做着坏事却又觉得天下人都欠了他许多。所以这个世界上好人总是少的,除非恶人死绝了,否则好人要么死得干脆,要么就要被逼上梁山与恶人同流合污。
柳慕池提点过秦渊以后就没再管他,直接带着陆小青继续前进。毕竟他不是保姆,秦渊也不是他的儿子,在这场考试中他没有保护秦渊的义务。如果秦渊在得到足够多的信息的情况下还无法保住自己的性命,那他也没有理由继续帮他了。
毕竟他没有把握同时保护两个人,秦渊虽然不错,不过他还是觉得偶然遇见的这个女孩可爱些。
柳慕池突然想到,他还不知道这个美丽又胆大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他将嘴唇凑到了陆小青的耳边,距离近得几乎要往她的耳朵里吹气了,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小青被突然靠近的柳慕池吓了一跳,几乎反射性地就想给柳慕池一巴掌,她想:难道拜碑教的人都喜欢贴在女子耳边说话吗?她忘了喜欢在她耳边说话的人其实只有守静,或许她没有忘,只是不愿意想起来罢了。
守静离开有多久了?其实也不久,但是感觉就像已经过了万年。
陆小青冷着脸说道:“不许你靠我这么近,也不许你在我耳边说话。“
第119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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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缕难以察觉的黑烟轻忽地划过天际,天空中群星闪烁、只有在穿过被月光照得发白的云间的时候才能察觉到这抹黑烟。黑烟飘往十万大山深处,落在东峰之上。月光把东峰上的白雪照得发亮,像是铺了厚厚的一层碎银一样。
守静回家的时候并不喜欢直接落在院落里,虽然这一层门墙不能成为阻碍,但是他还是喜欢推门而入的感觉。只有在走入大门的时候,才能真正感觉到回家的感觉。
但是此刻守静的心情并不愉悦,他怀着心事,这是不常见的,只有让人烦忧却又欲罢不能的思绪才会徘徊在心里挥之不去。这些念头通常是和爱亦或是金钱和权势有关。而对守静来说金钱和权势已经无需他费心了。
守静推开门,门上没有插闩只是虚掩着的。门上坠着一只铃铛,铃铛随着门的动静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庭院里的芭蕉和树丛剧烈摇晃了一下,一只红色的豹子“嗖”地一下闯得没影了,好像一只受惊的猫。一个留了齐肩短发的少年从大堂里跑了出来,他兴高采烈地喊道:“我抓到你啦!”他眼睛像小豹子一样又圆又大,还亮着天真的光和永不磨灭的希望,着双眼睛完全继承了她的母亲。原来是景凡,因为打扮像个少年让守静错认了。
他愣了一下,站在落了夜露的台阶之上,看着守静问道:“你是谁?”
守静心里的忧郁好像少了许多,他回忆起了那片森林和那抹月光,还有怀抱婴儿的少女,他想了想说道:“你猜猜,要是没有我,就没有你……”你的命可是我救的。
景凡的眼睛瞪得浑圆,他在台阶上激动得跳了起来,笑着喊道:“爸爸!你是我的爸爸!”他从台阶上跳了下来,三步两步冲进了守静的怀里,他呜咽着大喊道:“爸爸!”景凡笑着,却哭得厉害极了。
守静一愣,他一向是不喜欢小孩子的,因为小孩子总是意味着一堆麻烦,而且这些脑袋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妖怪们总喜欢心安理得地惹麻烦。但是对于景凡,他好像尤为宽容,甚至他感觉自己有些喜欢这个小山鬼。这大概是由于他的出生与陆小青有许多无法切断的牵绊有关。
真是该死,他已经离开陆小青了,可是她的名字她的身影她的一眸一笑都一直在他的心里,陆小青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走到他的心里了,她简直正在他的心里肆无忌惮地跑来跑去。
可偏偏他对这样的形式完全无可奈何,因为他虽然为此感到痛苦,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却是享受这段美妙的思念。因为他从种种迹象发现陆小青未必对他无动于衷。在爱情这方面,只要是心怀爱恋,那么哪怕是萤火一样的细微希望也足以吸引着陷入爱河的人奋不顾身地向前,更何况陆小青确实是被守静打动了。若是在平时,守静肯定不会察觉到他人身上这些细微的变化,但是到了陆小青身上,他就好像变成了最为敏感的测灵石,能够捕捉到她每一丝心情的波动。
或许这是他们元炁桥的后遗症也说不定,不知道陆小青会有何评判,不过守静确实是乐在其中的。
景凡纤细的胳膊用力地抱着守静的腰,哭得一塌糊涂,他这时候纯粹是嚎啕了。
守静犹豫了一下,也抱住了景凡,用手在他背后轻轻安抚,景凡感觉好多了,但是他就是不停止哭泣,因为小孩子都知道哭泣能换来更多的关爱和注意,在爱这方面,小孩子总是贪得无厌的。
刚才跑掉的赤豹应该去通知景言了,他听见景凡哭泣的声音连忙奔跑着从内堂跑了出来,他以为是景凡触怒了守静引来了惩罚,他知道守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