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在天尊-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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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不同于禅宗弟子的欢呼,目睹东野的死,极乐宗之中,却是一个个义愤填膺,和骂声不断。
极乐宗的弟子恨不得现在就出手,但是东野都战死了,他们之中,能够和东野一战的人都不存在,此时想要和林云一战,根本就是找死,故而也只是言语上的责骂,却是无一人敢上前。
广成脸色阴沉。
这个结果,他断然没有想到,甚至是和他所想,截然相反。
本来,他心中都已经准备好,若是东野将林云打死,而需要的说辞,来安抚天龙寺的众人,但如今,却是不需要了。
甚至,他还想要求一个交代。
“够了!”广成目光阴霾之下,尚未发作,却听到法静大喝一声。
“既然是生死一战,那么死生,自然有命,方才只是切磋,东野就将普仁打成重伤,不省人事,我天龙寺可曾如何?难不成,你极乐宗就是这般,输不起吗?”
法静说完,而后看向法智说道:“法智长老,此战已经结束。我密宗就不作陪。”
法静说完,而后对林云招手,示意林云跟他一同退下。
林云会意,此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愿多留,而且此刻他心中还惦记着普仁的伤势究竟如何,故而也生出了退意。
而天龙寺的弟子,此时更是自发的为其让出一条道路,充满敬畏的看着林云离去的方向。
而自始至终,不管是广成,还是法智,都未曾阻拦。
因为,这是生死一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都散了吧。”
法智淡淡说着,目光深邃,任谁都看不穿其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尊长老令!”
天龙寺弟子,在法智的命令之下,开始撤离。
但此时,心境却是不同。
林云大获全胜,使得他们心中郁结之气消散,隐隐之中,还有一丝胜利者的姿态。
甚至有些弟子,在离去的时候,还刻意朝着极乐宗方向大笑!
一切的一切,使得广成和极乐宗弟子的脸色越发难堪。
东野战死,一切就此画上句号。
极乐宗来天龙寺一行,说是两场切磋,印证佛道。
但最终,却是以这种方式结尾。
“我们走!”
广成冷声说道,吩咐弟子为东野敛尸,而后开始离去。
法智欲言又止,心中愤恨不已。
“林云……庶子!坏我大计!”法智心中想到,眸光越发阴沉。
片刻之后,极乐宗的人消失无踪,而天龙寺内也再度恢复了清净。
不过,很明显的一个变化就是,禅宗弟子与密宗弟子之间,不再如同之前,泾渭分明,反而是多了一丝亲密。
第一百一十五章:下山!
山河茫茫,白雪皑皑。
在这个时节,虫兽都陷入冬眠,山间一切,万籁俱静。
流苏河边,河面已经结了薄薄一层冰,但很轻薄,一出即破。在这水中的岸边,只有一艘破旧的小木船。
冬日之中,出行的人少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有撑篙人。
隆冬之中,不远行。
当然,并不是只是因为节气,而是因为,这深山老林,在冬季,会有不知预知的危险。
时日,晴川万里。汉阳树枝头之上,有无尽的银色雪白飘落。
下一刻,一群栖息在其上的寒鸦,因为惊扰而一哄而散。
“青春少年,踏足远行,江河湖海,畅游天下!”
一个清澈的声音响彻在流苏河岸,而一个少年的身影也渐渐出现。
这身影,自然就是林云。
林云下山了。
此时,已经距离林云和东野一战,将近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的时光之中,在天龙寺,林云终于感觉到,密宗的存在感!
而这存在感,真是当日一战换来的。
天龙寺上下,不论是禅宗弟子和密宗弟子,对林云态度明显转变,甚至说,林云已经积攒了不少威望,成为天龙寺之中,仅次于普相的存在。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普仁也终于苏醒。
不过多少却有遗憾,灵台之力微不可查,俨然在那一战之中,灵台都遭受了重创。
虽然法会用尽手段,甚至请动天龙寺的玄慈方丈,最终更是玄慈亲自出手,以无上佛力,借助佛门先贤,金刚舍利来为其疗伤。
但终究,只是为其保命,他的修为虽然保住了,但想要更进一步,却是毫无可能。
而此次林云下山,就是为此而来。
因为这世间,还存在一味药,可以让普仁的灵台再生,根基重铸。
“雁荡山,血睺谷!”林云淡淡低语。
这便是他这次下山的一个目标,所寻之药名为衍生灵参。
传闻此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更不要说,让灵台再复清明了。
而这味药,就在雁荡山的血睺谷中。
雁荡山,位于覆海城,恰好逼临天都城。
不过这中间,却是相隔一处大海,名为覆海。
而这流苏河的尽头,就是覆海的入口。
林云心中虽然挂记普仁,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况且,这其中还有几年的时间,在普仁的灵台之光彻底凝固,化成一团死水之前,寻来衍生灵参,那么一切就都能够解决。
不过,在出发之前,玄慈却已经说明了罗睺谷的危险性,让林云慎重思考。
不知为何,林云有种感觉,玄慈方丈此次让他下山,似乎不只是为了让他为普仁寻找衍生灵参,他还有着其他用意,但这用意是什么,林云却猜不透。
沉吟之后,林云便点头答应。
在天龙寺之中,普仁是他除却无生之外,唯一的一个朋友,眼睁睁看着普仁的修行之路毁于一旦,林云做不到。
甚至说,根本就不想看到。
不过让林云意想不到的是,这罗睺谷竟然是一片禁地,唯独每年深秋之后,才会有短暂三日时光,迷雾消散。
也就是说,林云想进入其中,寻找衍生灵参,至少还要等不到一年的时间。
而算算路程,从这天龙寺之中,要道雁荡山,只需要三个多月的时间,故而留给林云的时间,还极为充足,根本不急在这一时之间。
当然,想要下山,自然是要领取宗门任务。而林云的任务,不再远处,就在这天都城外,一处深山之中。
“九年时光,不知道李叔如今如何了,不知道如今,他们是否还认得我。”
林云心中想到,走过流苏河,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的小镇。心中缅怀。
且不说李平对自己如何,但李双阳,毕竟是将他抚养了十年,如果没有李双阳,别说是今日自己,怕是早就暴尸荒野,夭折在天地之间。
所以,对于李双阳的养育之恩,林云心中始终不曾忘记。
虽然他已经知晓,这是澄光的安排,但李双阳的恩情,他不会忘。
故而,在他心目之中,李双阳,是仅此于澄光。纵然是无生几人,也比之不及。
想到这里,林云沿着河边而行,朝着流苏镇的方向而去。
几步之间,林云的脚步听了下来,他的眼前,出现一艘船。
正是当年他撑篙所用的船。
只是转眼之间,物是人非,如梦如幻。
澄光走了,只能在其心间。
“师尊!”
想到师尊,林云眼中蒙上氤氲,触景生情,睹物思人,大抵不过就是如此。
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自己师尊,在某个冬日李,在这小船之尖,陪着自己打坐参禅,参悟至理。
暮然之间,又好像重回当年,独立寒江,垂钓天地雪。
一幕幕,一念念,萦绕在其心头之上,挥之不去。使得其心中,对于师尊的念想,在这一刻迸发到最极致。
林云泣不成声,这是几个月来,自从澄光去世之后,他再一次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是他还不能放下,还不曾释怀。
只是,澄光的死,是他心中的痛。
当日的澄光就死在他的面前,甚至是死的不明不白,连仇人是谁,都并不知晓。
“终有一日,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告慰您老人家在天之灵。”
林云心中说着,暗自下定决心,而后不再迟疑,起身准备离去。
时光是一把无形的刻刀,岁月的力量无人能够抵挡。
当林云再临流苏镇,一切皆如同往常,虽然街道之上,很多都是已经翻新,但和记忆之中,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林云的脚步在长街之上慢行,只感觉到一股温馨。
这感觉,和九年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好像在此刻跨越时空亘古。
街道之上,熙熙攘攘。纵然深冬,也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叫卖声,问询声,嬉闹声,此起彼伏,俨然一副盛世太平。
林云沉浸在此中,感觉心中一片空明,似乎是重回当年孩童看这街道之上的一切。
正此时,街道之上的人,一个个脸色巨变,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将身体紧紧的往一旁去靠。
而且脸上,都变现出一种维诺之感,好像生怕冲撞了什么东西一般。
第一百一十六章:张小胖?张凌云!
“闪开,闪开!”一道声音出现,极为粗狂。
紧接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出现,众人退避。
这大汉极为庞硕,而且胡子旺盛,使其看起来凶神恶煞。
林云也闪到了一旁,不过在看到此人的时候,却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记忆在此刻席卷,良久,林云的嘴角,情不自禁露出一抹微笑。
“胖子!”林云开口,并没有任何顾忌。
而在其身边的人,却是陡然之间,好像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
而听到林云的声音之后,那面貌狰狞的大汉,在此刻转身,怒吼道:“谁,谁敢这么叫老子,活腻歪了吗?”
这大汉一脸横肉,说话之间,都在甩动,身上更是因为这种情绪上的起伏,而使得全身上下的肉,都在颤动不止。
一下子,随着此人开口,人声鼎沸,变得风声鹤唳。
没有人敢在此刻开口说话,甚至是这长街上的人家,有的在此时已经紧闭大门。
林云人群之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心头苦笑。
眼前的胖子,不是他儿时的一个玩伴,而且当年在李平的欺骗之下,险些将林云给弄死的张小胖。
对于张小胖能走上乡野恶霸这条路,林云一点都不意外,但本着心中的慈悲,林云决定先揍他一顿……不对,是教化他。
对,就是教化,绝不是记恨当年的事情。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若是度一人向善,却等于救了很多人的命。
尤其是像张小胖这种人,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终有一天会走上一条不归路,而且此时,张小胖的脸上,沾染煞气,分明就是怒火攻心,甚至演变出一种杀气。
一念之间,林云心中便有了猜测。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出现,怕是张小胖,就会有血光之灾。
“张小胖,九年不见,怎么越吃越胖。再吃下去,你家都被你吃穷了。”林云淡淡开口,而后从人群之中走出,直接走到了张小胖的面前。
“吃穷,笑话。这条街你不打听下,胖爷我吃饭,还需要付钱?还有,张小胖只是我以前的名字,小爷现在叫张凌云!”
张小胖一本正经的说道,看着林云,感觉到陌生。
“你是谁?小爷我怎么不认识你。说,你是从哪里知道小爷的名字的?”张小胖开口问道。
“不记得了吗?当年你们没抓住的那一只大袍子。”林云笑着说道,嘴角微抿。
“我靠!林云,你是林云?”
张小胖神色一变,当年的事情对他来说,绝对记忆深刻,本以为只是一个大狍子,可后来他才知道,里边的竟然是林云。
还好没有铸成大错,否则,又怎么会有如今的他。
“呵呵,不错。还能记得我的名字。”林云笑着说道。
心中却是已经有了打算,张小胖能因为当年的过失,铭记到现在,可见其心中,良心未泯,未曾真正的作恶。
“你……你……这是当了和尚?”张小胖开口说道。
“是啊,做了和尚,但也不全是,算是俗家弟子吧!”林云回应道。
此时他虽然长发束冠,但穿的却是僧袍,想要才出来他的这一个身份,并不难。
长街之上,渐渐恢复了平静。
林云的出现,虽然打破他们的眼球,他们已经忘记了,多少时间,已经没有人敢这么跟张小胖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