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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神兵鬼将-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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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克解你的预算术!难怪你要死在我手里?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会被你推到一个熬人心血的刑场上,你欠我!欠得太多,多得你只有拿命来偿!可是你要明白,如果你的预言跟我的推想一致,哪怕只有点点相似之处,你都是偿不了我的……”

小猛似在责难,更象哭诉。刀子听得心酸、看得心疼,小心地扶哥哥坐下,半天才哽咽劝道:“古语云巧者劳、智者忧。哥哥心如明镜才会如此焦心忧虑。恕我直言,从边城回来后,你心头患了重症,此症在我神鬼门名为‘善魔劫’,乃是一心度恶又操虑太多,用神过伤所致。若哥哥肯听我一言,不如放下心头重负,轻装前行。世事既早有定数,何苦徒劳人心?纵然肩挑道义也要量力而为啊!就算哥哥能穿云凿日,奈何天道自古就有正邪之分,此二者虽互不相容,其实又互为存生!若无黑暗,世人怎知光明?若无病痛,世人怎知康泰?若无灾祸,世人怎知平安?若无死亡,世人怎知生命宝贵?哥呀,你瞧那位邪者大饱私欲、祸乱天下,位正者不计得失、扶持真理。然而仗义之根本乃是令公理主导世俗之流。从古到今,驱邪败恶者如江洪潮涌,前赴后继源源不断。然而哥哥何曾见过这世界哪天是绝善纯净的?如我辈者,虽不可擅推正义之责,但最多只是授之以命罢了,都象哥哥这样力求十全十美,只怕熬尽了心血、枯损了肉身,也不可期达呀!”

刀子这番劝慰可谓中肯之极,小猛却更加怅然,失魂落魄般呆坐着,神色忽而悲凄忽而愤懑,突然沉叹,“你是对的,我不该太过牵强、妄图完美。鬼师说得好啊,无怨是大幸,无悔是大喜。我只尽力而为吧,世事要如何变迁、人心会遭遇什么、他们将如何应对,而他……我就更无法把握了……”

“他?”刀子怔怔,“他是谁?怎么你提到这个人时,眼中善恶之光交替不定?”

“你呀,太擅于察人神思!我说的是负心人!”

见弟弟仍是不解,小猛苦笑,“你说我患了重症,你又哪里知道我的症结就是他呀!”

刀子越发困惑,一双眼睛瞪得溜溜圆。小猛戳他一下,“傻弟弟呀,若不是为了他,我哪来这些惆怅?你又怎会在那日挨我一顿打?”

刀子若有所思却依旧不得其解,小猛这才端坐道:“你断得出我的病症,解得透我的病情,却抓不住我的病根!我的病根就是他!他老谋深算,欲图圣宝而一统天下,而且他行事狡灵,从始至终堪称无形杀招、滴水不漏!对外,他攻其意;对内,他攻其心。致使意随他行而行、心随他思而思,可谓无招胜有招、出招必杀招!我曾说,吴颜是第一个被他杀破心的人,但愿我是最后一个,正因如此,我才会顾虑重重。

你不知道,他在军部极负盛誉,在南部人民的心中,他更是罪恶的克星、正义的化身,大家都敬他、爱他、相信他、支持他,我也跟大家一样,可是当我发现最好的,原来是最坏的,最美的,原来是最丑的,而最光芒四射的,原来也会把人的眼前刺得一片黑暗时,我的世界乱了,我甚至生出个可耻的念头,是的,逃跑!假装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责任也没有,假装我从没到过这儿、假装我是个白痴!可我是吗?可惜不是呀!当我在乱中痛定思痛、在苦中反复斟酌后,我告诉自己,我可以揭开一切黑暗的面纱,把所有丑恶的脸孔公诸于众,但是对他……”

小猛掩面切齿,“我不能……不能呀……”

泪几把,痛几多,小猛轻抚弟弟的肩头,喃喃沉叹,“人世间最残忍的杀戮不是夺去人的生命,而是杀破人的心,却让人活于长时而痛苦的折磨里。我不能做这样的杀手,如果我把负心人揪了出来,你知道会杀破多少人的心吗?简直不计其数!记得小时候,有位叔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一个乞丐在某天遇到一位王子,王子见他可怜,便将手中的权杖交给他,让他凭着权杖去找份工作。乞丐很感激,但同时生了歹心,所以杀了王子,手持权杖冒充王子进了皇宫,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每到夜晚,他的耳边总会传来王子临死前的惨叫。日复一日,乞丐终于从恐惧的折磨里跌进了悔恨的深渊,他每日祈求神灵的宽恕,神灵答应了他,所以让时光倒流。当王子让他凭着权杖去找工作时,他拒绝了。这时外敌入侵,乞丐凭着智慧和勇气,带领军民驱逐了敌人,皇室封他做了将军,从此他便成了一个受人爱戴、并且生活得很快乐的人。”

小猛说到这里,见弟弟一脸迷惑,不由他悲酸难禁,“刀子啊,不怪你听不懂,连我自己也很茫然,你知道吗?当我想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作了一个幼稚而荒唐的决定,负心人正如那个乞丐,冥元珠就是王子的权杖,我无法让时光倒流,即便可以,我也不敢保证负心人不会再对冥元珠有异想,但我可以让冥元珠消失,就象它不曾在世上出现过一样,或者说我要制造一个假象,让所有的事都在王润华的身上结束,让负心人在大家的心中一如既往,让所有人都生活在他们一直坚持的信念里,一切还是那么美,就象人们看到的那样……”

刀子这时全明白了,凄然叹道:“好苦的心啊!哥哥为尽职分,身疲体乏而不辞巨细;为周全众多人意,竟至破心煮血!然而世事亦未能尽如人愿!你认为是冥元珠让负心人练就魔形,因此想毁物以绝人望,我虽不敢妄加回驳,但有一言还望哥哥酌情择取。师门中把**一说归于人心之论,认为人心不死**不破。哥哥为度负心人从善,决定毁一物以断其**,焉知明日不再生出第二物?似这般周而辗转,哥哥也要紧随其后为其断之吗?”

小猛愕然,凄然摇头道:“你说的何尝不是?但我还有其他办法吗?除非真的降下一个神灵,即使她不让时光倒流,至少……让我无情……”

刀子不料自己的话会造成这么大的悲伤效应,忙蹲到小猛面前,握起小猛的手,“你千万别无情,更别拿我的话当真,只要是你决意之事,我无不跟从,怕只怕风将军不领受你这番苦心……”

“风将军?”小猛不由一愣,很快点头,“对呀,就怕他不明白我的苦心……”

刀子听他似乎言不由衷,又见他神情恍惚,怕他久陷苦情伤了心神,忙笑道:“听说花姐回来了,若无公事,不如到她那儿去吧,不定还能吃上八宝粥呢!”

“小馋猫!”小猛虽这样说,其实也明白弟弟的心意,就算强作轻松吧,不要再让弟弟担心了,我把他拖得还不够吗……

小猛拉起刀子出了门,脸上的笑容很暖,心里却一片凄寒……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世事急转弯(1)

冬天还没到呢,即使秋风不尽,在这晴朗的日子里,人们还是不会觉得冷的。

但是安南的世界一直是冰天雪地,每次看到灵子,他的心都会跌进一个雪雨交加的黑夜,那么冷、那么痛,迷失在一片无助的凄惶中……

“她快要结婚了呀……”

好久以来,安南的心里只会这样叹息,尤其今天,他心里这声哀叹显得快断气了一般。眼前这些忙碌不堪的人让他头晕目眩,他不明白这些人干吗这么高兴?好像今晚将在这儿订婚的是他们自己!

安南的嘴里很苦,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练成了这种本事,可以不让眼泪淌在脸上,而是倒着往肚子里流。可是眼泪应该是咸的呀?但是谁又规定它不能是苦的?至于那股甜腥……哼,还能是什么?血呗!

部长过来了,看得出他对儿子十分喜爱,否则不会百忙之中还能抽出一点时间,仅只为了来视察礼堂的布置情况。老伴在他身后连声地让他放心,他才带着安南出了礼堂。

整个白天,安南随部长出席着各种会议,直到黄昏,两人才向礼堂赶去。刚下车,小猛迎面而来,照例是寒喧一阵、恭喜一番,临别却在安南的手心里留下一样东西,安南伺机展开一看——

“二楼卫生间的顶格里有件避弹衣,在部长更衣前穿好它,如果有人朝你开枪,立刻倒下!”

这是队长的命令,安南自然依计而行,但是当他敲开部长的更衣室时,一个枪声也同时响起,他刚拔出枪来,门外闪进一个身影,刺客么?还是……

惊愕中的他甚至没反抗,以至灵子夺了他的枪他还愣愣地站着,这算什么?灵子跑到部长跟前,枪口对准安南,安南闪都没闪一下,枪声过后,他重重地倒下了,胸口隐隐作痛,心却狂喜阵阵——如果这一切都是队长的安排,那么灵子的身份……

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订婚仪式只好延期了。而第二天的天气也异常地善解人意,它阴晦了,甚至飘起牛毛细雨……

救治所的手术室里传出一个悲痛人心的消息——南部第二代护城士、优秀的精卫队员,多次立功的特职军人,安南同志,因公负伤,经抢救无效,不幸牺牲……

人心碎了,多好的孩子啊,他那金子一样的心在这个阴雨之天停止了跳动;他靓丽火热的生命也在他的第二十一个春秋里,被划上一个血色的句号……

精卫队员一片哀寂,他们哪还哭得出声?嗓子早就哑了……

安琪从一次次的昏厥中醒来,又一次次地昏死过去……“哥哥呀,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别走,回来!回来呀……”

一声声喊,一直这样喊,然而现实给她的只能是一样残酷的答复。窗外的秋风更紧,雨声也更急。楼道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过来一队军法执警,领头的对小猛出示了证件,随即道明来意——

“孟队长,根据昨晚枪战中目击证人的供述,我们怀疑你的队员安南,是乱党派来行刺部长的杀手,所以我们要带他的妹妹安琪回去协助调查……”

“放屁!哪个王八蛋吐屎!”海骄又抓又扑,几个人都拦不住她,那个执警着实吃了她几脚。

小猛几乎用了拦腰截断的方式将海骄抱住,然后对那个执警点了点头。队员们刹时惊愕,一致不可思议地瞪着队长,这是真的么?就这么让人把安琪带走?难道不是真的么?执警们走了,安琪也是,而且……而且上了手铐?!

“回来!”洪岩追了几步,终究停下来,一拳砸在过道的墙上,留下一个模糊的血印,人却不知去向……

“回吧,都回吧……”小猛垂头丧气,队员们都木头般随队长往回走,海骄突然冲到前头,“你浑蛋!”一拳揍在小猛脸上,人却顺势冲向雨中,她是找洪岩去了……

夜渐沉,周遭雨雾漫漫。

郊区部长的别墅里,王润华将书房的大灯关了,只在桌上留了一盏台灯。面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不知觉中,他将最后一个烟头也摁了进去。这时窗户一阵异响,窗帘被轻轻掀开,一个人影立在他面前。

“怎么样?”他急声催问。

“妈的!”来人骂了一声就往沙发上一摔,“狗日的孟小猛太狠了,老子今天才看清他的面目,早就叫你不要尽信人言,你偏偏信他是个君子……”

“少扯淡!说正事!”王润华一脸愠恼,但还是重新撕开一包烟,并递过去一支。

来人就着王润华的火把烟点着,一口就拉了半截,长长地喷口烟雾,这才有气无力道:“今天下午杜胜男果然到精神疗养院去了,杜小鹃也按计划成功地劫持了她女儿,可惜他妈的孟小猛不是人,睁眼看着杜胜男被打死了,他愣没放下枪!杜小鹃也被雷鸣带去的人就地处决了!早说用这法子杀不了孟小猛,你就是不听!”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杜小鹃太冲动了,女人靠不住啊!”王润华砸拳抱怨,却咕咕笑起来,“这样也好,杜小鹃对自己的女儿也下得了手,最毒不过妇人心呀,她要是活着,我还得想法除了她,如今正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孟小猛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既然杀不了他,就把他逼入绝境!古语说得好啊,千夫所指,无病而死!只要他的人跟他离心离德,咱再从旁给他造点声势,到时看他怎么唱这独角戏?”

“麻烦!”来人翻个白眼,自己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接在刚才的烟嘴上,一面接火一面嘟咙,“一枪就解决的事,你兜那么多圈子干吗?”

“一枪?”王润华冷笑,“你以为他的通天甲是保暖的?他身边那个怪物是吃素的?你最好按计划行事,别给我节外生枝,要不是看你是块料,你以为我敢把你留在身边?”

“得了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来人斜倪冷哼,“你干吗不说你是慧眼识英雄?别说我不想当英雄,就是个英雄,让你拿毒药控制着也成狗熊了!”

“少废话!滚回你的窝去!”王润华忿忿摆手,盯着来人的背景啐了一口,眼里闪过一抹凶光,“英雄?什么是英雄?你老爸威名赫赫还不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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