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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寄人篱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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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两个小男子汉为了最后的小面子死死的咬着嘴唇,就是不肯出声,还是郑小虎骨气更硬一些,狠狠的用手背擦着眼睛,对着猴子命令道:“不许哭!宁夏是去享福去的,我们是她最好的朋友,就该笑着送她走的。”说完,郑小虎挑起了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

猴子也憋住了眼泪,笑着说:“对,小虎哥说得对!宁夏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不会一辈子困在我们的小镇子,只不过,宁夏你要答应我,不许忘了我和小虎哥。”

看着两个孩子强颜欢笑的小脸儿,宁夏也啪啦啪啦的直掉金豆子,她大力的撞向两个男孩儿,冲劲儿让两个小人儿差点儿跌倒,还好他们接住了她,宁夏紧紧了搂着他们,哭道:“你们也一样,都不许忘了我。”今日的离别是为了重逢后的珍惜,他们作为宁夏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早就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只要他们对她的情谊不变,她也会像如今一样守住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约定。

宁夏红肿的双眼回了家,与她几乎同一时间回来的夏芸溪也变成了一只红眼兔子,夏小姑娘人缘一向极好,朋友的数量也相当的可观,她的分别会比自己更难,宁夏同情的拍拍她的后背,两个小丫头互搭着肩膀,姐俩好的互相安慰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家里的大人也好不到哪去,最忙碌的要数宁学文了,一面要向镇长辞职,一面要交代给其他的老师们学堂的进度,最后还要安妥好郑一飞一家,直到深夜漆漆,他才勉强的打了的个盹儿。

赵亮的办事效率着实不可小觑,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大堆的行李塞进了马车,也把人员安排的妥妥当当,虽然夏玉青答应了和他们一起走,但短时间内,小饭馆儿不可能脱手,他只能暂时留下来待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再去京城与他们会合。

“爹,沫沫就等你两个月的时间,要是你不来,我就成天的哭,水淹整个京城给你看!”夏芸溪搂着夏玉青的脖子,泪眼汪汪的威胁道。

“好,乖乖的听你姑姑的话,乖乖的等着爹爹来好不好。”夏玉青鼻子一酸,强忍住泪水在女儿的额头亲了几下,就把她塞到了夏玉荷的怀里。宁夏也抱住了夏玉青,要他再三保证不会失约,小人儿才止住了泪水。

赵亮赔笑了几次,一家人才钻进了马车,夏玉青孤单的身影立在大门口很久,才在伙计的招呼下,失神的走会了饭馆内。马车的门帘被高高的挑起,宁夏坐在门边最后一次打量着即将远去的小镇,不无意外的,她看到了躲在墙边的,偷偷给她送行的郑小虎和猴子,宁夏冲着他们使劲儿的挥着手,猴子很想冲出去,却被郑小虎拉住,他们不希望那个爱哭的女孩儿最后还是哭着离开这里。

送行的人很多,望着熟悉的邻人朋友,宁家人都保持着微笑,招手示意,谁也没有注意躲在人群后面的一个浅色的身影,一身朴素装扮的孙淑梅朝着远去的马车也不由的挥着手帕:“别啦,丫头!”

45、被拐了

()坐马车对于宁家父女俩简直就是施加于身的最大酷刑,再加上长路漫漫,姜片儿吃了无数的两个人还是有如两根霜打的茄子,又青又蔫儿的。赵陈两人见此情景,也自责于自己的失职,好不容易挨到了一个大镇子,二人便马上换了一辆更大更安稳的马车让一家人乘坐,可惜对于晕车二人组来说,除了颠簸一点儿的力度减轻了之外,晕眩恶心的感觉一如既往的堵在喉间,不上不下。

宁夏像条死鱼一样横尸在车厢当中,不时的哼哼几声,躺在她身旁的宁学文也有气无力的配合着女儿的节奏,唱响起了二重奏。车厢里每传来一声叹息,赵亮的耳朵都会反射性的抖上两下子,而陈逵的眉毛也越拧越深,差点儿就挤到了一处。“亮子,怎么办!”他凑到赵亮的耳边着急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忍着呗!!”赵亮低吼了一句,心里却越发的堵得慌,老大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兄弟二人,却被他们搞成这样,陈逵气闷的一甩手上的马鞭,马匹吃疼,卖力的奔跑了起来,赵亮单手一摸脸,一扫脸上的郁结,又变成了一只笑面的狐狸,恭谨的对着车里的人笑道:“二爷、夫人稍候,过了这片林子,就是今晚我们要暂住的镇子了。”

夏玉荷笑着一颔首,便忙着低头照料起丈夫和女儿去了,马车已经行进了十余天了,赵亮说过,照这个速度下去,还要再走上个十日左右。夏玉荷只盼着日头跑得再快一些,两个蔫蔫儿的病人也好早日的恢复精神。一路上也就夏芸溪小姑娘精神抖擞,逗着同样兴奋中的加菲玩得不亦乐乎。

兜兜转转,一行人总算是进了京城的地盘儿,马车并没有直接朝宁府驶去,宁学文找了一间客栈暂时歇下,准备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后,再带着家人去见久别的亲人,赵陈二人也是松了口气,留下陈逵一人照看着一家子,赵亮提前回到宁府报信去了。

知道了不用再忍受晕车的痛苦,宁夏的小脸儿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心情一好,胃口也大了起来,晚餐桌上,小丫头一口气喝下了三大碗米粥,要不是娘亲拦着,她还真要喊着:“再来一碗!”呢。

这不,喝得太多,半夜的时候,宁夏辗转难耐,实在忍不了了只好起夜如厕。

身边的李妈和夏芸溪睡得极熟,连日来的奔波,让大家的身体都倦乏极了,宁夏不忍心吵醒他们,只好搔着加菲的小下巴,让小猫陪着自己上厕所。

加菲不情不愿的在茅厕外面等候着,敏感的嗅觉让她抬起了爪子盖在了鼻孔上面,大大的眼珠狠狠一翻,露出大片的眼白,假如现在有人瞧见这出,一定会拍着脸颊望着苍天直呼见鬼了,猫也会翻白眼儿!

突然加菲的小耳朵快速的抖动了几下,两个蒙面的黑衣男人各扛着一个麻袋,鬼鬼祟祟的站在后院的门口的四处张望着,似乎嗅到了他们身上的不善的气息,加菲警惕的“喵喵喵”的叫了起来,想提醒她的小主人不要出来。

可惜两种语言的沟通产生了障碍,宁夏以为她等得不耐烦,便大声的说道:“好啦,加菲,我这就出来。”她整理好衣服就从茅厕间走了出来,突然,她的颈后一疼,宁夏的眼前一黑,身子一倾便晕了过去。

“嘿,大哥,兄弟的运气还真是不赖,误打误撞的就又逮住了一个货,嘿嘿!”

“行啦,快走,别让人看到。”

“是!”邀功的男人碰了一鼻子灰,有些无趣的撇撇嘴,腿上突然一痛,他低头看去,竟是一只小猫在抓着自己的裤子,“***!”恼怒的男人拔出腰刀,劈头朝加菲砍了下去,冷月下刀光一闪,加菲踩在刀刃上凌空一跃,轻巧的躲开了危险。那人又要挥刀,被身边的男人按住了手腕,低声斥道:“闹什么,还不快走!”

两个黑衣人不再逗留,撬开后门就溜出了院子,寂静的深夜里,加菲尖锐的叫声响彻客栈,却没人会注意她话里的焦躁和不安。

…………

“喂,喂,新来的,快醒醒!”脸颊上微微的刺痛让宁夏不爽的张开了眼睛,入眼的情景却叫她喃喃自语道:“好奇怪的梦啊?”她使劲儿的揉着双眼,可面前的一张张稚嫩的小脸儿却没有如愿的消失掉。

就在宁夏发愣之际,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横在了她的面前晃了晃,宁夏猛的一回神儿,摇摇头,说道:“一定是梦,还是个噩梦!”宁夏重新躺好,地上的凉意却让她打了个大大的寒噤,她强自镇定了下来,小手儿在自己的手背上用力的一掐,“疼,怎么会疼呢?”她不死心的又捏了几次,看着发红的手背,宁夏呆呆的承受着这个惊人的事实:“我被绑架了。”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和宁夏一起被捉回来的两个孩子此时也在别人的骚扰下转醒了过来,对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他们幼小的心灵压抑不住庞大的恐慌,坐在了地上,双双大哭了起来:“爹娘,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狭小的屋子里,回响着震耳**聋的大哭的声音,有些早到的孩子也禁不住跟着嘤嘤的抽泣了起来。

突然,一阵锁链的碰撞声响起,还在啜泣的孩子们都惊恐的捂住了嘴巴,只剩下那两个新来的小孩儿还在不知死活的哇哇大哭。

“砰”的一声,屋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着上身,只着一条亵裤的男人闯了进来,“吵什么吵!”被打扰了睡眠的男人长臂一挥,长刀砍在土墙上刻上了一道很深的痕迹。

孩子们都被震慑住了,甚至宁夏也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怀抱着小身子轻轻的颤抖着。男人的大刀在空中狠狠的挥斩了几下,恶狠狠的凶道:“都给我闭嘴,谁再哭的话,我就砍下他的手脚堵住他的嘴。”

屋子里果然安静了下来,被吓的孩子连大气都不敢出,此时,门口又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他对着发狠的男人踢了一脚,怒道:“吓傻了他们,还怎么脱手啊!”

“是大哥。”男人悻悻的说了一句,就一瘸一拐的锁好了房门。一滴眼泪滴在了她的手上,烫的宁夏猛的一缩手,这才认清楚自己也是这场戏的主角之一,恐惧一下子袭满了她的全身,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小羽那纯真的笑脸,“你也像我现在这样的害怕么?”心里面轻声的问道,她蜷起了小身子,小脸儿埋在了腿间无助的哭了起来。

绝望的心理

()客栈的房间内——

“夏儿,夏儿……”床榻上,夏玉荷双眸紧闭,面容惨白,自从晕倒之后,她人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梦魇当中,一遍又一遍虚弱而急切的呼唤着女儿的名字。夏芸溪一面小心的擦拭着姑母额上的汗珠以及眼下的泪痕,一面担忧的看着跪在堂下不停掌嘴的李妈:“小姐、姑爷,都是老奴没用,老奴该死!!”

李妈老泪纵横的数落着自己的不是,力道十足的大巴掌一下下的,毫不留情的掴在了自己的脸上,啪啪作响。夏芸溪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却不敢出声替李妈求情,她从来没有见过姑父如此不近情理,又如此的令人畏惧。小人儿死咬着嘴唇,大颗的眼泪晕湿了她长长的睫毛,弱小的她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祈祷着失踪的妹妹早日回家。

局外人陈逵依旧木着一张脸,明眼儿人见了,还是能够发现他面上的微微的惊讶与些许的敬畏,堂下的老妇啪啪的掌嘴声音,即使是在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士兵的耳中也萌生了一丝怜悯之心,可身旁之人却是不动声色,连眉角都无轻皱的痕迹,大大的嘴唇一抿,陈逵心道:“不愧是老大的弟弟,这个弱不禁风的酸秀才和自家的老大一样的狠啊!”

良久,宁学文才开口说道:“沫沫,扶奶娘起来。”

夏芸溪赶忙下床,搀起李妈,李妈踉跄了几步,又跪在宁学文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声泪俱下:“老奴,老奴我——”

宁学文一直微闭的双眼终于张开,赤红的眸子让李妈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照顾好沫沫和玉荷。”他侧过头又对陈逵说道:“带我去见大哥。”

*******场景转换********

朝阳升起,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照耀着黑暗的小屋,微凉的晨风回旋在小屋当中,睡得东倒西歪的孩子们都不禁的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宁夏被冷风吹醒,朦胧的视野里印着一个女孩儿的小脸儿,她欣喜的搂紧了眼前的孩子,微微哽咽的叫了声:“姐姐。”

一股难闻的酸味儿瞬间击碎了宁夏的美梦,她这才认清怀里的女孩儿并不是她熟悉的夏芸溪,陌生的身体让她猛地推开了环抱着她的小人儿。女孩儿被宁夏激烈的反应吓得呆了几秒,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轻声说道:“晚上很冷,抱在一起会暖和一点儿。”

宁夏也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低声的道了句对不起,便抱着两腿静静的打量起这个年代久远的小破屋,简陋的小屋千疮百孔,茅草搭成的屋顶经过了风雨的洗礼已经破败的所剩无几,土泥堆成的墙壁也是坑坑洼洼,墙根处甚至有个盆状大小的洞口。地上散着一堆堆的茅草,不知是从房顶掉下来的,还是有人特意铺成的好让人取暖。墙角处放着个大大的木桶,从里面散发出一阵阵骚臭的味道,想是专门供人方便的便桶。

宁夏细数了一下,加上自己小屋里共关了二十七个孩子,最大的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最小的却只有三四岁的模样,孩子们身上的衣料反映了各自的家庭状况,宁夏观察了半晌,看得出大半数的孩子都是来自跟自己一样的普通百姓的家庭,剩下的则分成了两个极端,有破衣褴褛的乞丐装,就好像刚才抱着自己的那个女孩儿,也有几个小孩儿身上穿着上好的丝绸,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富贵的大户之家,可此刻,不论贫富,每个孩子的脸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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