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惊神-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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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思苦想,他猛地悟道:“难道这太乙鼎竟然有这样的奇效,能够感应到别人甚至是自然中的灵力走向?”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种奇法应该就是老爹和女艾口中所说的天子九歌!”
接下来的几日,每当饿的不行的时候,风易便开始修炼,那股感觉和气息便会自动从小腹中生成,在身体内游走数个周天后,又归于原处。他的修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及至后来,风易就是发现新生出的苔藓,他也不吃,只期盼着那一刻。
这一日正迷迷糊糊睡着觉,突然听到一阵声响,风易立时惊醒,欢喜道:“她又来找我了吗?”他少年热血,第一次见到这般美丽的姑娘,难免魂牵梦萦。只不过他听了片刻,顿时有些失望,来人脚步纷杂,落地沉重,绝不是女子,倒像是一个男人。
风易细细听来,竟能分辨出来人相距多远,心底有些惊奇:“我的耳朵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正诧异间,那人已经走了进来,风易抬头看着,借着洞外的光亮,发现竟是季狸长老。
季狸笑嘻嘻的走进来,道:“贤侄,在这里受了不少苦吧。”说罢也不顾污秽,便扶风易起来。
风易疑惑之极,但对方如此身份,又对自己有过恩德,他忙道:“季狸长老。”
季狸摆了摆手,笑道:“贤侄不用客气,直接叫我季狸叔就可以。”
风易老老实实的应道:“季狸叔。”
季狸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地上有一些饭菜残渣,风易腰间还有一块白色的手帕。他微微一笑,顿时明白,道:“贤侄,看来你艳福不浅啊,在这里该乐不思蜀才是。”
风易顺其目光,陡然看在腰间那块虞沫给自己擦嘴的手帕,大为慌张,急忙塞进怀里,道:“我……我……”想要隐瞒,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季狸嘿嘿笑道:“无妨。我此次来是告诉你不用担心,再过几日,我便求族长放你出去。虽然凶手还没有找到,但总算洗刷了你的冤屈。”
他说的正气凛然,风易却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心头大喜,暗想:“出去了,就能经常看到她了吧。”急忙拜道:“多谢季狸叔。”
季狸点了点头,突然沉吟道:“虽然没找到凶手,但我这次搜查却找到了一丝线索。”
风易闻言大喜,急忙问:“什么线索?”
季狸道:“那凶手之所以杀你父亲,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风易心头突突直跳,暗想:“难道真的是在找太乙鼎?”不由暗暗自责,原来这一系列的事情果真是由自己引起的,若是自己不出谷试炼,或是不接受女艾的太乙鼎,或许不会出现这些事情……而自己还可以在家里,等着老爹晚上喝酒回来,给自己带吃的……
季狸见风易不说话,又显出遗憾神情,叹道:“哎,此次族中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我这个执法长老的责任,我只盼能早点抓到凶兽,以慰你父亲在天之灵。”说了半天,风易仍是不说话,他只好问道:“你可知道那凶手在找什么吗?”
风易闻言愣了一愣,摇头道:“不知道。”
季狸咦的一声,疑惑道:“怎么会呢?那凶手虽然修为精深,但在你家中到处留下了搜索的痕迹,一定是在找什么宝物?”
风易有些奇怪,问道:“那为何又要牵连虞永帧他一家人?”
季狸叹道:“我也觉得不解。”
风易突然想到什么,心神大跳,急问道:“那虞永帧家里可曾有搜索的痕迹留下?”
季狸愣了一愣,道:“有一些。”
风易心头猛地一震,暗想:“怎么可能?若凶手不是族中的人,怎么会知道我和虞永帧的关系?”他反复思索,最终肯定道:“不,不对,这凶手一定是姑慕族的人。难道是虞少卿……若是他的话,那天怎么会放过我?
季狸见他低头沉思,没有反应,略微不耐烦。伸出手搭在风易的肩膀上,道:“小子,你这次所犯的罪可不轻,依照姑慕族中的律例,绝对要以命抵命。你只有好好想一想,那凶手到底在找什么,才能真正证明你的清白!”
风易绝不可能说出太乙鼎的名字,当下摇摇头道:“长老,我实在想不起来。”
季狸仍不放弃,道:“你再好好回想,这一次出谷可曾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风易暗想:“奇怪的事情?呵呵,那可有一大堆了。”忽的脑中一震,抬头道:“三长老,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第十四章 石壁
季狸一愣,道:“那是自然,少卿贤侄跟我讲过,你们年轻气盛,若有什么冲突,当小事化了才是。全本小说网,HTTPS://。m;”
风易奇道:“虞少卿那厮对三长老明明十分不敬,怎么会把这些事情和他说?当真奇怪……”不知为何,风易突觉眼前这三长老十分陌生,他那眼中精光毕现,仿佛要看穿自己的内心。他蓦的胸膛大跳,退后几步,道:“三长老,你……”
季狸见他模样,怪笑了一声,缓缓道:“小子,你想说什么?”
风易心头生出一丝惧怕,但很快就被那猜疑所代替,冷声道:“三长老,我老爹就是你杀的是不是?”
季狸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笑了半晌才道:“小子,没想到你倒是有几分聪明,竟然骗不了你!没错,你老爹是我杀的,那虞永帧一家人也是我杀的。我在你住的地方没找到那东西,想着或许你将它交给你最好的朋友了,可惜也是没有。”
风易又恨又怒,牙关紧咬,道:“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找什么东西,竟不惜杀害自己的族人?”
季狸冷笑道:“当然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了,它就是被你藏起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风易暗想:“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太乙鼎的所在。这奸贼一定想不到那鼎就在我的体内,只要我一日不说,他就不敢对我怎么样!”当下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定要向族长揭发你的罪行。”
季狸闻言大笑道:“真是可笑,你以为族长会相信你一个外族小子,而不相信我这个执法长老吗?你别装傻了,你这次出去试炼,是不是遇到了一个黑衣女子,她交给你一樽青铜鼎?”
风易大吃一惊,脑中嗡嗡作响,片刻后才道:“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狸脸色转冷,又追问了几次,风易始终说不知道。突然之间,季狸脸色忽变,似是换了一个人,神情凶狠,狰狞之极。
风易大惊失色,叫道:“你……”随即感应到季狸的灵力瞬间流过他的右腿,风易一凛,下意识的侧身后退。随后便看到季狸一脚踢在山壁上,碎石横飞。
季狸见风易竟躲过了自己的一击,大为惊讶,冷笑道:“好小子……”随即又连续变招,又是连环几掌。
风易虽能预先看到他的出招,但怎奈修为差距太大,不过第三招就被击中,他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吐出一口鲜血。
季狸冷笑道:“臭小子你一个外族贱种,还敢诋毁族中长老,若不是看在族长面上,我早将你抽筋剥皮,仍在悬崖下喂鱼了。”
风易有些反应不过来,此人喜怒无常,形如恶鬼。他心底涌出无数疑惑:“原来他假意称证据不足,就是为了将我囚禁好逼问太乙鼎的下落。但是……他是如何知道太乙鼎的存在的?”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风易以前狡猾刁钻,总来都是他骗人,还没有被人骗的。今日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不由得暗暗苦笑。刚想爬起来,便觉被人一脚踏在地上,他胸口剧痛,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臭小子,你最好快点把青铜鼎交出来。若是不交,我把你捆在峭壁上,任风吹雨打,鹰鸟啄击,受尽世间苦楚。”
风易听他威胁,倒没有惧怕,反倒是暗想:“我这几日受的苦,怕是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你再来几样。”
季狸见风易没有反应,知道他伤势不轻,一时半会儿逼不出来,便冷哼一声:“小子,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希望我下次再来时,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当下拂袖而去。
风易独自一人卧在地上,才知世间人心险恶,不可估量。自己以往还以为凶巴巴的外族是恶人,与之一比,这种口蜜腹剑的人才是大奸大恶。这样一想,又有些庆幸,幸亏那太乙鼎跑到了自己的体内,若不然凭这人的手段,迟早会找出来。
他被季狸一掌拍在胸口,受伤颇重,动弹不得。只好闭目养神,不多时,灵力流转周天后,大多又汇聚在伤口,缓缓愈合。风易觉得疼痛感稍微减轻了一些,欢喜不已。
如此又过几日,那伤势虽一日一日好转,但稍一行动仍是剧痛无比。风易没想到季狸的随意一掌,竟比虞少卿那厮打自己那么多下的威力还要大上数倍,不由得暗暗咋舌。
这一日风易正饥饿时,虞沫又提着饭菜走进山洞。她一见风易,便知不妙,急忙走去把住其脉,惊问道:“风易,是谁将你打伤的?”
风易本想说出季狸之名,但转而想到:“虞沫和季狸本来就是一族之人,我这么如实说出来,怕她还以为我是诬陷。而且其中关系到太乙鼎,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当下只说是自己在山洞中行走时无意中摔倒所致。
虞沫知道他在说谎,也不追问,皱眉道:“是不是虞少卿?”见风易不回答,更加确信。
她默然片刻,突地拉起风易的手,笑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管以后除了我之外再没人找得到你。”
少女柔荑入手,风易只觉一阵心神荡漾,胸膛大跳。他支支吾吾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满脸通红,浑身僵硬,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
虞沫瞧的不耐,道:“到底去不去啊?”风易急忙点头。
虞沫回眸姿色,直如拨云见月,辉光流淌。风易被其拉着,脑中浑浑噩噩的,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跟着她在山洞中奔跑。看着眼前这如精灵儿一般的姑娘,那淡淡的素雅馨香萦绕鼻间,如雾一般的青丝拂在脸上,痒痒的,麻麻的,直达心底深处。
一时间,风易只想着永远能跟她一起,就算受尽千般苦楚,历经万种磨难,也在所不惜。
正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虞沫的声音:“到啦!”风易惊醒过来,却见自己所站处是一座宽阔的高台,四周藤蔓攀着石壁,蜿蜒腾空,上面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连绵一处,美不胜收。而高台前方正对着的,却是一处瀑布,白花花的水珠四散溅射,宛若细雨初见。
被囚禁这一段时间,风易已经许久没见阳光了,此刻睁眼一看,顿觉刺痛。许久后适应过来,却见远方半空中,隐隐出现一段彩虹,七色环绕,宛若仙女织就的彩霞。
风易被景色沉醉,呆在原地,忽听虞沫说道:“这里是姑慕国以前一个前辈隐居的地方,自他故去后便再没有人来啦。知道这地方的人很少,连少卿他们都没有来过呢。”自从知道虞少卿经常以强欺弱,*风易后,虞沫提起他的语气也有些变化。
上次被季狸欺骗后,风易一度心底有些绝望自闭,甚至觉得虞沫接近自己也是另有所图。但今日看她那纯真可爱的脸庞,细长翘起的睫毛,如秋水一般明亮的双眼,看着她在彩虹细雨中欢跳,风易顿时将满心的怀疑抛在脑后。
此时此刻,有一个声音在风易心底响起:“如果天下间有一个人不会骗我,那一定就是她了。”
虞沫看风易不说话,以为他伤势还没好,便将饭菜递了过去,笑道:“先把饭吃完,再在这里好好养伤。这周围有不少野果,如果我不能及时来的话,你便吃些果子充饥。”说罢还怕风易担心,又道:“放心吧,以后除了我,其他人一定找不到这里的。”
风易心底感动,眼眶湿润,几乎落下泪来。但泪水刚刚涌出,他便急忙调头拭去,暗道:“不行,我一个大男人可不能在姑娘家面前流眼泪。”
虞沫又道:“安心养伤吧。”说罢风一般的去了。
风易流着眼泪把吃着饭菜,吃到一半,泪水已如滂沱般而下。他哭着哭着,只觉满腹委屈涌上心头,这月余来所经受的一切都在此刻爆发出来。
一个少年,在一个寥无人迹的悬崖石台上,纵声大哭。天上偶有飞过的临渊鸟,也在好奇地打量着这名少年,似乎在想着天下到底有什么伤心事,能让人痛哭至此。看了一看,似乎看不明白,便嘶鸣一声,远去了。
风易在这石台上住了几日,除了偶有冷风吹过之外,其余一切有如做梦一般。鲜花为伴,瀑布化羽,彩虹做桥,饥时以野果充饥,燥时以石泉解渴。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