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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回到明朝做塞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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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幼澄从朱楧的怀里出来,跪坐在地上,擦了一把鼻泣眼泪,道:“臣妾伺候王爷用膳。”随即陪朱楧吃起了自己的断头餐,只是这顿饭两人吃的都没意思,蓝幼澄还是止不住伤心,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只能边吃边擦。

    吃了几口后,朱楧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知道三军将士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都想看朱楧如何处理这件事。若是有其他选择,朱楧断断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冤死,可是他没得选。

    朱楧站起身来,强压住心中的痛苦,一字一字地说道:“来人,请贤妃上路。”门外随即进来两个太监,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一条白绫。再怎么说,蓝幼澄也是他宠爱的妃子,朱楧是断断不会看到其流血的。

    蓝幼澄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到来了,这一刻她反而变得很坦然,跪在地上叩头谢恩,道:“臣妾谢王爷恩典。愿王爷千岁,千千岁。”

    哎,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被人赐死了还要叩头谢恩。

    朱楧一挥手,两名太监便架着蓝幼澄走了出去,现在张掖城里大军云集,都在等着朱楧的训话,为了稳定军心,朱楧有必要在三军阵前赐死蓝幼澄。

    在众目睽睽之下赐死自己的老婆,这种感觉要多操蛋就有多操蛋。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军心就会涣散,仗就没法打,等西藩诸贼攻破了酒泉,下一个就是张掖,张掖若是也被攻下来,那这里的军民都会遭殃,王宫里的王后也淑妃等人也不能幸免。

    你把自己的一个小老婆看的比三军将士和他们的家属的性命都要重要,那谁还会替你卖命?

    朱楧将蓝幼澄带到了三军阵前,他不忍心宣判蓝幼澄的死刑,便命怀恩宣读他的旨意。怀恩跟了朱楧多年,自然知道他舍不得杀蓝幼澄,但事已至此,任谁也回天乏术,只能展开写着写着王命的黄布,一字一字地读道:“贤妃蓝氏,居身不正,杀指挥使王显荣,今日特在三军阵前赐死,以正军心!王显荣死有余辜,夺去其一切官职和抚恤。”

    蓝幼澄紧闭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最后坦然一笑,跪地叩头道:“臣妾拜别王爷。”

    一名太监随即将白绫套在她的脖子上,然后用力的一拉。蓝幼澄登时觉得气息闭塞,脑袋发胀,向后一仰,直接躺在了地上,下意识地开始踢腿。可能是那名太监力气小的原因,在蓝幼澄的频死挣扎下,有些控制不住局势,只能本能地使劲儿向后拖,希望借此可以拖死蓝幼澄,早点交差。在那名太监的拖拽之下,蓝幼澄的身体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向后移动了不短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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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大战西藩(二合一)

    一  朱楧的大脑里突然冒出了一道灵感,脑海里下意识地喊出了柯南经常说的那三个字:等一下。

    朱楧终于知道那名凶手的手法了,立即出于本能的焦急和兴奋对那名太监大喊道:“住手!”

    那名太监吓了一大跳,虽然不知道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不能地松开了手,垂手恭敬地站在一旁。

    朱楧立即跑过去解开套在蓝幼澄脖子上的白绫,道:“爱妃,你怎么样?没事吧。”

    蓝幼澄刚从鬼门关转回来,看到朱楧将她搂在怀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道:“王爷不可,不可因为臣妾而影响了王爷的大业啊。”

    在底下观看的三军将士也开始一阵阵骚动,不少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朱楧搂着蓝幼澄道:“傻丫头,本王知道谁是凶手了,也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法了,本王这就还你清白。”

    蓝幼澄一脸兴奋,又一次绝处逢生,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道:“真的吗?王爷,您没有再哄臣妾开心吧?”

    朱楧脸上露出了自信地笑容,道:“当然是真的,你觉得本王会在这里哄你开心吗?”随即站起来,命令车岗,道:“去把那个叫张全的太监跟本王拿下,再搜查他的房间,把所有东西都给本王拿过来。”

    车岗也认为凶手就是那个叫张全的太监,见朱楧在三军阵前如此说,知道他有了十足的把握,立即抱拳道:“臣遵命!”这句话说的底气十足。随后带着几个侍卫转身离去。

    过不多时,车岗便把张全押了过来。张全知道自己可能暴露了,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大喊大叫,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朱楧看着仍在负隅顽抗的张全,冷哼了一声,喝道:“狗奴才!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敢嘴硬!”

    张全看了朱楧一眼,眼神中完全没有一个奴才对王爷该有的敬畏,不屑地说道:“敢问王爷,奴婢犯了何罪?”

    朱楧恨不得活劈了这个奸猾的太监,但他要的是所有人心服口服,只能耐着性子询问道:“本王问你,昨天你可曾去过王显荣的家里?还和他一起去城东为王府采购蔬菜?”

    话说到这个份上,肯定是朱楧已经掌握了他的行踪,这件事有不少人见了,再抵赖的话,也没有多少意义,张全冷哼了一声,道:“是典膳所的人让我去的。”

    朱楧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冷冷道:“本王已经问过典膳所的人了,他们只委托你采购一筐,可你为什么采购了两筐,另一筐里装的什么?不会是人吧。”

    张全的脑袋上已经有了丝丝汗珠,但还是负隅顽抗,道:“王爷多虑了吧。王显荣死的那个房间里门窗都是从里面锁起来的,房间里只有贤妃娘娘,别人怎么可能去行凶杀人?”

    朱楧冷哼了一声,道:“你这个手法的确隐蔽,本王差点都让你给骗了。但好在苍天有眼,在贤妃被行刑的这一刻,本王终于想明白了。”

    朱楧说着说着,就翻起了车岗从张全的屋子里倒腾出的东西,翻到了一件灰白色的衣衫时,朱楧将其拿了出来,问车岗身边的侍卫道:“你们说你们昨晚见到了张全,当时他是不是就是穿的这件衣服?”

    两名侍卫定睛看了一下,又对望了一眼,确信之后,才抱拳回答道:“启禀王爷,是这一件,只是王爷如何得知?”

    朱楧将那件衣服的袖口展示出来,那里也有一层漆,跟王显荣身上的漆一模一样。

    张全看到这一幕,眼神中充满不屑,冷哼一声道:“这又能说明什么?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整日干粗活,衣服上沾点漆不是很正常吗?”

    朱楧心里十分恼火,这种奸猾之人真该先上去打他五十大板来消消气,但朱楧要的是摧垮他的心里防线,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不只是你一个聪明人,跟老子玩心眼儿你还差的远,冷冷道:“你是淑妃的总管太监,平日里用得着干这样的活吗?”

    随后又在张全的物品里翻找,终于在他的一只靴子里,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证据——一团细线,染了漆的细线。

    朱楧将那团线拿在手里,在张全的眼前晃了晃,道:“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全斜着眼看了一眼那团线,知道朱楧已经猜出来了,但他自负其能,没有说话求饶,傲娇地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朱楧围着张全走了几圈,慢慢悠悠地说道:“你不说,那本王就替你说了。昨日是本王建国的大好日子,贤妃和淑妃都去给本王庆贺,她们的寝殿也没留下多少人手,防备松弛。你将王显荣杀死后,便悄悄地将他的尸体搬到贤妃的寝殿,藏到她的床下面。然后用这一团线穿过王显荣的腰带,握着线的两头,将其紧贴着地板拉到与床相对的墙边。贤妃的寝殿是用木头做的,你在墙上不难找到缝隙将线伸出去。等到贤妃晚上回来睡熟之后,你再悄悄地拉着线的两头,将王显荣的尸体拉出来,然后将线回收,这样一来就造成了密室杀人的现象。成功嫁祸给贤妃。”

    “你为了保险起见,将整条线都刷成了和贤妃房间里的地板一样的颜色,放在地上很难辨认。贤妃昨晚为了庆贺本王建国,多喝了几杯,回去之后就睡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地板上的那两行线。她的宫女只顾注意贤妃的身子,也没有发现那两行线。所以等贤妃一觉醒来时,才会像是被吓傻了一般,茫然不知所措。”

    “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的手法虽然隐蔽,但终究是百密一疏。由于你线上的漆是新刷的,没有完全干掉,所以在王显荣的腰带内侧留下了痕迹。而你做事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紧张,将漆弄到了袖子上面,成了本王破案的关键。”

    “其实你昨天晚上就发现自己的袖子上沾上漆了,但由于王府晚上是宵禁的,无故不得随意走动,你之前又被王府的侍卫盘问过一次,所以不敢去别的地方将证据销毁,更不敢点火烧掉衣服和线团。万一要是再被侍卫撞上,那就有可能穿帮了。同时你又自负你的手法没人能够破解,所以就先回自己的房间,将证据藏起来,以图日后销毁。”

    “第二天一大早,你就发现自己被车岗的人盯上了,所以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就连去给淑妃买东西,都不敢将证据带在身上以图走到王府外销毁。因为这样你一旦被抓住,那就是人赃俱获。你原本打算在这件事结束之后,风声过去,再找机会销毁证据,但万万没想到本王识破了你的伎俩。”

    破案靠的就是大量的前提准备再加上灵光一闪,朱楧之前是没想到他的作案手法,否则早将他的房间给抄了。

    张全嘿嘿一笑,仍然不改他那副孤傲的神态,阴阳怪气地说道:“肃王果然不简单,怪不得能将肃国治理成这般景象,真可谓是智虑绝伦啊。”

    朱楧实在是不理解一个死太监狂什么狂,心头不觉一怒,脸一虎,喝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张全斜看了朱楧一眼,脸上挂起了一副半是戏谑,半是得意的奸猾表情,道:“奴才为主子卖命,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蓝幼澄听到这句话面如死灰,她也认识这个张全,知道他的主人是谁,她万万没想到平日里跟她姐妹相称的黛昱竹会这样陷害她。

    然而朱楧却洞察了一切,听到张全说这句话,差点骂出一句:“放你妈屁!”但出于形象问题,还是忍了下来,换成了一句:“胡说八道!淑妃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你可知道你回来后为什么没见到淑妃?那是本王让她去王后那里了,怕的是你这个贼子狗急跳墙!你是外面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给我们肃国搞破坏。说吧,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免得受皮肉之苦。”

    张全仰天大笑,如疯如魔一般,大叫道:“奴婢不才,办事不力!给太孙丢脸了!”仿佛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是朱允炆做的一般。

    朱允炆?说实话因为魏延赏今天说的话,朱楧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但后来又否定了,原因还是动机,现在燕王朱棣已经拥有节制沿边兵马的权力了,对朱允炆的皇位构成了最严重的威胁,朱允炆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拉拢其他奉公守法的藩王,全心全力防备朱棣,怎么会去招惹一直对他比较尊重的肃王呢?

    虽然朱允炆继位之后也犯了中二,没有针对燕王下手,而是先削了几个威胁不大的藩王,但彼一时,此一时,那个时候朱允炆是想先削几个有问题的藩王,为削藩大业造舆论,没成想弄巧成拙;而现在老朱还活着,朱楧刚刚为老朱解决了他的心头大患——边军的粮食问题,正得老朱的欢心,一向以孝顺皇爷爷著称的朱允炆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触老朱的霉头。

    朱楧用无比锐利的眼光看向张全,仿佛一下子把他看穿了一样,看的张全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看朱楧的眼神也从之前的傲慢变成了现在的带有一丝恐惧。朱楧心平气和,却又无比自信地说道:“你是燕王的人。”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除了他和张全没人能听清,因为大战在即,朱楧不想让士兵们知道他们老朱家的人在搞内讧,这对士气将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张全被他这句话震慑地打了一个哆嗦,脸上的表情开始抽搐,眼珠子开始不听使唤地乱转,身子微微地颤抖,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道:“什、什么燕王,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朱楧也是个老油条了,单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欲盖弥彰。其实朱楧也是猜的,他认为这个张全就是朱棣派来找自己麻烦的,若是事情成功,朱棣可以消除一个潜力巨大的对手,若是事情失败,就推到朱允炆头上,让肃王去和朱允炆刚正面,他自己在背后坐收渔人之利。

    这很符合一代枭雄朱棣的脾气,朱楧随便诈了张全一下,就把他心里的秘密诈出来了,随即传令道:“太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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