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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宋时风韵-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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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却看出端倪,有的玩味地看着,有的神色不对劲,也有的脸色木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李易看着跑堂子,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讥笑道:“你要能把机灵用在做事上,恐怕来日当上掌柜也不可说。”

    “干你何事。”跑堂子心中不爽,听李易的刺激真是窝了火,当即就反唇相讥。

    “****何事?你在当众扯谎,意在诬陷贫道,陷各位大人于不义,你说怎么不****事。”李易的目光逐渐凌厉,神态依旧是平静如斯,却又有迫人的气势。

    “好了,你这道人,有事就说。”知县见李易威逼跑堂子,心下有些不喜,只是推官的嘱托不能陷入刘斐,也不得不暗中帮衬些许,希望能周全一二。

    李易对知县稍稍躬身,表示对上官的尊敬,才直着身子沉声道:“如果,贫道真要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能吩咐你夜间上茶?”

    “你这是欲盖弥彰。。。。。”跑堂子脸色微变,知道自己又错了,只能矢口抵赖。

    “好,你却不知道,道门和佛老都有功课不假,只可惜我神宵道统比较特殊,只要掌握神宵五雷大发,能够御使风雨雷电便可,晚上并无功课要求。”李易脸色相当玩味,又看了眼县尉,缓缓地道:“连我神宵道统也不了解,就敢妄言贫道欲盖弥彰,为他人做棋子,真是不自量力。”

    县尉脸色微愕,跑堂子也嘴角抽动,李易的话太直白,直接道出幕后最直接的隐情。

    到了这时候,是非曲折已然分明,李易是受到跑堂子诬陷,进而可以推断,两个护院也被驳斥的体无完肤。

    县尉还是不甘心,眼珠子一转,沙哑着嗓子道:“虽说两方说法不同,却不能代表夜间你做了什么。”

    这话,包庇袒护意图非常明显,却还是有些威慑力,就算别人是诬陷,甚至有某种不良意图,却无人能明血案那天李易在干什么。

    李易也明白自己的短板,血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开启的序幕,然后由那些护院做下的,自己留了后手却被人破坏,现在很难证明夜间做了什么,稍加沉吟才道:“知县,贫道要酒却不能被人证实,的确有些无话可说。”

    县尉再看李易,又把目光转向跑堂子,阴森森地道:“那夜,道人是否要酒?”

    既然被揭穿送茶诬陷,跑堂子心乱如麻,却依然坚定地摇了摇头,决然道:“没有,大人明鉴。”

    县尉淡淡地笑了,换了个舒坦的姿势,向李易道:“你不能证明那夜在做什么,又有不错的身手在手,是在摆脱不了嫌疑。”

    “至少,这三人诬陷贫道,他们的话毫无证明力,还请知县大人明鉴。”李易直接来个迎头痛击,并没有为自己来开脱,而是把矛头对向跑堂子和两个护院,要知道公堂诬陷的罪名可不小,他们的证词能可信?

    总不能说,你说我晚上没有要酒,那就没有要酒,毕竟你不诚实在先,说出来的话难以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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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堂审之刘三官人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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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要坐观掌控也不成了,知县不得不咳嗦声,慢悠悠地道:“来人,把这三个无赖给我拿下。”

    “相公,我们冤枉。”

    “相公,这泼道就是蒙面凶徒,他在欲盖弥彰。”

    “小人冤枉。”

    公人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凶神恶煞地上来,直接把三人上了枷锁,用力向外面拉去,甚至都知道他们面临怎样的结局,无非是在班房外用刑拷问,官府对于诬陷假供向来不留情,那顿杀威棒是跑不了了。

    没有熟人说情的话,杀威棒可不是好吃的,一通子下来皮开肉绽,要是公人用点力气,那可是要死人的。

    县尉脸色尴尬,现在一切都被推倒了,要是再拿不出有力证据,就无法扣押李易。

    就在这个当口,忽然发生再次让人震惊的变化。

    此时,刘斐已经到了县衙外面,刚刚下了车子,张二牛靠上去,脸色为难地道:“三官人,还是再考虑片刻,现在去县衙得不偿失啊!”

    原来,刘斐还是觉得对李易缺乏支持,自己是在太犹豫了,违反了商人标准上的原则。如果,你要决定某个投资,那就不能半途而废,要坚定不移地坚持下去,直到瓜熟自落。

    这并非他的刁钻,而是某种人生的哲理,有人以人情坚持到底,有人以利益坚持到底,说是义利之辨。其实,三千大道殊途同归,坚持并非看你出于某种目的,而是在于你能不能持之以恒,能不能毫无保留地付出。

    如果可以的话,义利并非绝对的对立,世界也不是完全黑白两色,他们是阴阳相成,利之极致便是义,义之极衰便是利,刘斐是突然想个通透。

    既然决定和李易共同进退,哪怕是为了投资将来,自己现在做的,只能让自己前功尽弃,唯有真正和李易共同进退,才有可能挺过危机,他决定亲自来县衙。

    此时此刻,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趟子必然被刘斖、刘斑所利用,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当然,他也并非无脑的莽撞之徒,既然决定来了,自然会有自己的道理和后手,眼看张二牛磨磨唧唧,不悦地道:“啰里啰嗦的,给我闭嘴。”

    张二牛委屈的跟小媳妇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刘斐。

    “好了,你去送名帖,就说我来送证据,请知县高世叔接见。”刘斐淡淡地道,还拿出泥金扇风骚地扇了扇。

    张二牛嘴角猛抽,还是垂着头快步离开,去门子那里投贴,自然是没有好气,好在是刘家三官人的帖子,那是相当有面子的主,门子也不敢怠慢,急忙进去禀报。

    刘斐长长松了口气,名帖送进去了,那就再无回旋余地,也算是解决了他最后的犹豫。说实在的,就算他做出了决策,商人的习性依然让他有顾虑,哪怕是些许的犹豫,都有可能让他关键时刻转身就走。

    现在,名帖递进去了,等于砸进最后一颗钉子,哪怕是想后退也不可能,既然不能再退,真的呵护他的心意。

    恰好,孙二牛刚刚过去,刘斑骑着珍贵的凉州马驰来,到了刘斐身边勒住马缰跳下马,没心没肺地笑道:“老三,你来县衙作甚?”

    “二哥又来做甚?”刘斐稍有蹙眉,这个时候刘斑过来,明显是有备而来,不能不让他慎重对待。

    “听说老三那妙虚道长,竟然陷入了官司,我这来看看怎么回事,没想到你竟然亲自前来。”刘斑的口气颇有挑衅。

    “嗯,有了些许眉目,特地来看看。”刘斐并没有任何隐瞒,反倒是说的相当直白。

    刘斑脸色微恙,干干笑道:“有何眉目?竟然让老三能亲自跑一趟。”

    “呵呵,二哥,有事待会再聊,我真有急事要办。”刘斐眼珠子一转,急匆匆就要走。

    眼看兄弟的异样,刘斑有些诧异,立即拦住了刘斐,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么急,听说妙虚道人真是灭孙家凶徒,老三可不要引火烧身。”

    “这叫什么话,二哥不要玩笑了,我还有事去办。”刘斐眉头微蹙,显然对刘斑行为很不满。

    “哎,别走,我还有话说。。。。。哎,你真是。”刘斑见刘斐完全不理会他,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有话待会再说。”刘斐哪有功夫磨叽,眼看门子出来和张二牛说话赶紧就要去县衙。

    刘斑呵呵地大笑,依旧不依不饶地道:“能有什么破事,走,去城外吃杯酒。”

    “算了,真的有事不能耽误,下次我来做东。”刘斐看也没看刘斑,径直向县衙迈步而去

    “老三,你也太见外了。”刘斑抢上两步拦住刘斐,那张脸是皮笑肉不笑。

    刘斐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仓促间右手抬起来,眉宇间变的暴躁不堪,厉声道:“怎么,你想做甚?”

    刘斑眼皮子直抽,眼看刘斐举起右手,那是要刮大耳刮子的节奏,不免停住脚步,惊骇地道:“老三,你要干什么?”

    “别挡路。”刘斐瞥了眼刘斑,眼看平素横行霸道的老二,竟然露出惊恐色彩,不免有了几分轻视,甩了甩袖子径直走去,半点墨迹的功夫也没有。

    刘斑还想跟过去,却碍于刘斐瞬间流露的暴烈,竟然迈不动了脚步,后面的长随瞪大眼不敢说话。笑话,刘家兄弟的勾心斗角,暗地里出出主意或是跟踪还成,要是上去掺和人家的冲突,真是作死的节奏。

    “二官人。。。。。。”

    “走。”刘斑闹了个老大没趣,。气呼呼地转身拂袖而去。

    大堂内,李易胜券在握却依旧凝重,淡淡地道:“蠢货,那天早上,当值班头也是去了。”

    知县不免蹙眉,转脸看向班头,县尉脸色也不太好看。

    那旁边站立的班头见状,哪能不明白道士翻了盘,点了点头轻声道:“满屋酒气,经久不散。”

    跑堂子被拉出门时,听到班头说话,忽然脸色恐惧地喊道:“我说,我说,那天夜里道长的确要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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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堂审之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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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喊出来,效果当真立竿见影,公堂内顿时陷入寂静,李易是嘴角微翘,知县是不咸不淡,县尉就向吃了热翔,各位公人也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气氛当真压抑的要人命。

    “带回来。”班头眼珠子一转,自作主张地摆了摆手。

    两名公人把跑堂子带回,两个护院却被拖出去,直接在班房的门房钱摁倒,公人门开始准备杀威棒揍人。

    班头作为当值的衙役头子,自然在外面监督,那是换了张阴森的脸,指挥着公人把两个护院摁倒,沉声道:“知县相公有命例行公事,按照惯例一人先五十杀威棒,要是不交代实话,再等候相公差遣,好了,给我动手。”

    两个护院吓的脸色发白,五十下杀威棒谁受得了,就算他们呼叫求饶也没办法,公人早把他们绑起来了。

    其实,班头用了衙门的黑话,让行刑的公人悠着点,不要太下狠手了,这两个贼厮鸟还要作为证人,他们背后的黑手不是自己能惹的。再等候相公差遣用的恰当好处,让公人不轻不重,各方面都给我维系了,还小小威胁护院要说实话,不说实、话还要生生挨板子。

    行刑的公人熟门熟路,自然是心领神会,那板子就不紧不慢落下,恰当好处的折腾人。

    “给我细细道来。”县尉也没办法,既然有了新的口供,他只能硬着头皮问话。

    李易看着跑堂子,双目有些许讽刺的光芒,市井小人并不值得信任,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暴力恐吓。

    果然,外面传来杀威棒交相打击的皮肉声,还有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掺杂着公人的喊数,让跑堂子心惊肉跳。急忙把那天夜里李易要酒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遍,真的像是竹筒倒豆子,顺当的不能再顺当。

    李易认真地点了点头,跑堂子说的大体不差,却在时间上稍有出入。不过,他本身从孙家回来才要酒,对时间不能过份苛求,毕竟事情就是他干的,有些事情只能勉强掩饰,只能说能糊弄过去就算了。

    县尉待跑堂子说完,有几分迟疑地道:“说得悬乎,不可完全尽信。”说着话瞥了眼知县。

    知县并没有得到最想要的结果,只是李易能够脱身出来,属于被冤枉的角色,那就不会连累刘斐,刘明骏的嘱托也算是完成,当下道:“却也是说辞,详细审讯就是。”

    县尉心下凌然,总算是搞明白知县心思,感情是偏向开脱李易,想想也就了然无疑,毕竟有刘斐被牵扯,又有刘家的内部竞争,没看到老大和老二出手,非得要把道士往死里整,明显是要淘汰刘斐出局。

    不过,他对刘家少主争权夺利不感兴趣,除了能讹诈点好处,最关心的还是知县的心思,进而从知县和刘明骏的关系,得到了些有意思的消息,至少推官相公不愿看到刘斐有事,自己要是一意孤行,恐怕会得罪上官。

    李易见状岂能放弃机会,稽首道:“知县相公明鉴,贫道虽说是贪杯,却并未离开汇贤楼。”

    知县点了点头却不置可否,县尉却眼珠子转动,道:“既然真伪难辨,今日就暂且压后,等待查证再说。”

    李易不免有些不悦,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也越发不利,快刀斩乱麻才是王道,沉声道:“县尉相公,是否太草率了?”

    “怎么?”县尉不高兴了,他是顾忌上官不假,却没有把李易放在眼里。

    “是非曲折相当清楚,贫道理应当堂释放,绝不能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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