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风韵-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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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那个啥的,情绪不稳定也情有可原,想想心情好了些,温声笑道:“好了,想必朝廷对提控必有大用,走,我们吃杯酒。”
“吃酒?”李慕白诧异地看了眼吴蓝山,不说这厮构陷李易陷入绝境,就是自家也是吃了他的亏,竟然还有脸请他吃酒,人不要那么傻好不好。
吴蓝山见李慕白的目光仿佛看白痴,不由地大为奇怪,自己并未的罪过对方,那夜的战事其并未相助李易,不就是上个奏章嘛!你被朝廷唾弃也是你自己作死,为何今个见面就跟有仇般?让他实在难以理解。
其实,也不能怪他无法释然,根基浅薄无人知会是一方面,个人的经验缺失又是一方面,他根本就跟不上形式变化。不仅有利益的关系,李慕白甚至连自己罢职也迁怒他。
“对,既然遇到了提控,那就要好好吃杯酒,还要恭祝提控能再任显要。”长随急忙在旁边帮闲。
李慕白像是看白痴瞥了眼长随,嘴角挂着些许冷笑。
吴蓝山老脸挂不住了,不给面子也不能太直白,说句话你会死啊!心头火气又不能针对李慕白,只能转首怒视长随道:“住口,提控面前有你说话的份?”
长随好心没好报,吃了个大憋屈,缩了缩脑袋退到退到边上,满脸的委屈啊!
“实在对不住了,提控看。。。。。”吴蓝山舔着脸说话,心里却憋屈到了极点。
“我乃进士及第,天子门生,你有何资格与我吃酒。”李慕白高傲地笑了,背手迈着方步离去。
吴蓝山真的被镇住了,进士及第、天子门生、有何资格如同重锤击打在他胸口,这句话太损人了,简直就是高傲到了极点,直接击中他最自卑的软肋,他哪怕是文书效用,那也是下等不入流的文人。
长随见吴蓝山脸色铁青站着,浑身却颤抖不已,幸亏现在酒楼人不算多,不得不靠上去轻声道:“首领。”
“滚。”吴蓝山突然抱起,一巴掌把长随打的连退三步,眼冒金星地捂着脸,恨恨地转身就走。
实在是没脸了,人不算多却还是有人,被别人指指点点笑谈,那种滋味当真不好受,简直羞辱到了极点。
报复,绝对要报复,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气急败坏第向前走着,寻思着怎样去报复李慕白,却哪里想到某个人拦住他的去路,不由地怒道:“让开。”
“呵呵,受了李子圭那厮的羞辱?”
吴蓝山定睛看去,却正是那黑脸人无疑,能和李慕白平等对话的,哪怕是羞辱责备,身份也不是他所能比,压低了嗓音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在下丁大仝,与那狂生是同年,现在大理寺为评事。”此人正是丁大仝,他的兄长丁大全名次较高,外放为郡县职事官,而他区区同进士只能留任小官,碾转几年还不得升迁。
“丁评事,在下有礼。”吴蓝山倒也不敢怠慢,人家可是进士出身的官员,还是大理寺的官员。
“敢问,阁下可是忠孝军都监吴太尉?”丁大仝淡淡地称呼,有意无意散发高人的气势。
“正是。”吴蓝山有感对方态度的高傲,想想刚才的李慕白,心里有几分不喜,脸色也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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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组团来羞辱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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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下久闻都监高义,不知能否借步说话。”丁大仝看看来往人群,给吴蓝山打个眼色。
吴蓝山不知对方何意,既然能李慕白发生冲突,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当下点了点头说道:“你等着。”说着跟丁大仝来到了就近的巷口。
“不知评事有何事?”吴蓝山算计丁大仝的目地,当先开口问道。
“为了李易。”丁大仝也颇为豪爽,直接开门见山地回答。
“哦。”吴蓝山玩味地看了眼丁大仝,咂咂嘴没有说话。
是夜,皓月当空
李易盘坐卧榻闭目养神,却来了位不速之客,令他委实的高兴,原来吴蓝山竟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洋洋得意的脸色,小人得志的模样,甚至变了强调的声音,当真滑稽可笑。
“李易,没想到你还有闲情逸致,看你面色红润,吃喝的不错,哎,竟然沐浴更衣,好大的官威。”吴蓝山尽情嘲笑,发泄内心深处的憋屈。
李易嘴角微翘,玩味地看着吴蓝山,却一言不发,那神态是相当的诙谐。
或许,是被李易盯的发毛,。吴蓝山忍不住打个冷战,忌惮地道:“看什么看,你看什么?你以为这里是蜀川?如今,你是笼中之鸟,只能引颈就戮。”
李易轻蔑地一笑,淡淡地道:“你为何在战栗?”
“我。。。战栗,笑话,你不过是个谋逆囚徒,我会怕你。”吴蓝山双眼发直,脸色大变。
“你不怕我,干嘛要说?”李易的口吻依旧平和,似乎在自言自语。
吴蓝山瞪大眼睛,直直看着李易,没有怒火,只有恐惧,干干吞了口唾液,不知如何是好。
李易不屑之色更浓,若吴蓝山声色俱厉,步步猖狂,那倒也罢了,说明此人不失为小人,有点个性的阴险小人,还能有些出息,色厉内荏,真的没救了。
“哎,果真是锐气不减当年。”
李易循声看去,却见丁大仝慢慢地步入房舍,满脸的尽是得意和高傲,不由地笑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勾搭起来,不过也不能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丁大仝面皮阴沉,李易简直在打他的脸,吴蓝山不过是效用出身,连个功名也没有,怎能和他并列?
吴蓝山脸皮抽抽,指着李易沉声道:“李易,不要太张狂了,你是戴罪的阶下囚。。。。。。”
“吴蓝山,朝廷封了你什么官爵?嗯,估计我的卖价不低,像你这种渣滓或许也能得到高位,让我说说看。”李易看也不看吴蓝山,眉头一挑道:“应该是右班,武义郎、阖门袛侯,哎,看来你手段不行啊!把我卖贱了。”
丁大仝嘴角猛抽,他本来偶遇吴蓝山想到李易,想趁着机会大肆羞辱,出了几年前那口恶气,哪想到就算在囚笼也是凶煞万分,丝毫不减当年的气势。
吴蓝山的脸上几乎要滴出水来,气的浑身发颤,指着李易怒道:“李易,你好大胆子,竟敢羞辱朝廷将校。”
“朝廷将校?”李易莞尔一笑,玩味地道:“应该说你虽得了官,却仍在忠孝军,隶属蜀川大军建制,你小小将校,见了本官竟然不拜,好大的狗胆。”
“哈哈。。。李易,你以为你是谁,不几日就要脑袋搬家的人,还在此大言不谗,也罢,让你过过嘴瘾。”吴蓝山一阵冷嘲热讽,说实在的他心里越发忌惮,总感觉很不对劲。
丁大仝冷冷地笑了,想到李易不过是阶下囚,自己为何还要忌惮,不由地道:“叛逆之人还要嘴硬,着实该打。”
“脑袋搬家,总是有些愚顽不冥之人,我羞辱你又怎地?你连拔剑的勇气也没有,难怪朝廷屡战屡败。”如果说,以前李易对朝廷还是恭敬有加,有着强烈的报效心理,如今早是过眼黄花,不敬之词随口而出。
讽刺完吴蓝山,他又瞥了眼丁大仝,诙谐地道:“你那兄长还算是个人物,至少他能兴风作浪,你什么都不是。”
丁大仝气的脸色由黑变成紫黑,手臂颤抖着指着李易,瞪大眼睛根本无法说话。
吴蓝山这才想起,自己是佩剑而来,不禁老脸微红,恨恨地拔出佩剑,狞笑道:“多谢提醒。”
“你敢杀我吗?”李易眉头微挑,神情极为不屑。
“不过早几天罢了,大不了被朝廷斥责。”再怎么说,吴蓝山也是见过场面的人物,动了杀机算是果断。
丁大仝却有点怂了,他是要来羞辱李易不假,却从未想到过要杀人,何况他是在任的京官,真出了人命恐怕难脱其责,毕竟他不该出现在开封府牢狱。
李易似乎早料到如此,点了点头笑道:“刀在手,能要杀我,你吴蓝山勉强算男人。”
吴蓝山瞪大眼睛,有些非常不好地感觉油然而生,警惕地望着李易,目光变的吃惊,脸色也非常愕然。
他眼睁睁看着李易,从容不迫地揭开被褥,赫然是那把直刀,也不知怎了,从灵魂深入发出阵阵颤抖,直到李易拔出煞气飞芒的刀刃,他才醒悟过来禁不住退了步。
“你在开封府怎能有兵刃?”丁大仝算是既明白人,顿时感到大事不妙。
“你。。。你怎么有兵刃,你。。。”吴蓝山一阵发寒,他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妙,李易被软禁却有兵刃,显然水很深,不是他想象那么美好。
李易将直刀横在面前,细细观看,充满了回味的脸色,道:“可惜,自此它将不再为生存而战,吴蓝山、丁大仝,你们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无它,根本不配,明白吗?”
那阴森森地笑,让吴蓝山毛骨悚然,他舔了舔嘴唇,惊恐地道:“王。。。有、有话好说,好说。”
丁大仝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软瘫爬不起来,李易既然亮刀子,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出去,心里忽然想到了造反,案子埋怨自己真是糊涂,没事瞎参合个鸟啊!急忙大喊道:“对、对,我也有话要说。”
“那好,你说。”李易仿佛吃定老鼠的猫,侧首玩味地看着惊恐万状的丁大仝,似乎没看到吴蓝山眉宇间的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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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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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蓝山也算是效用出身,几年忠孝军首领当下来,再窝囊还是有求生本能的,既然李易亮了刀子,就代表事情无可挽回,不拼命反击只能等死。
李易的侧首让他有了机会,哪怕是瞬间也是希望,因为剑还在他的手里,哪怕是重创对方,也能创造逃跑的条件。
正当要暴起刺杀时,却哪里想到眼前白练闪动,直刀径直向他脖颈扫过来。瞬间的失神,让他根本来不及抵抗,甚至连半点准备也没有,惊讶的连惊呼也发不出来,内心深处对李易的恐惧,令他连反抗也忘记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锋扫过,直到眼前陷入黑暗,也不曾醒悟过来。
也算是蜀川的一方豪杰,竟然照面间就被斩杀,憋屈到了实在不能憋屈的极点。
李易擦拭刀刃上的血浆,显得轻松写意,连看也不看吴蓝山的尸体,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就不要说丁大仝了,简直连狗都不如。
此刻的丁大仝就像被冲上沙滩的鱼,绝望而又无助,李易当着他的面斩杀吴蓝山,就不会再放过他,身子如同万钧铅块,想要站起来跑却哪里动得了,浑身如同糟糠颤抖,只能无助地道:“道。。。。道长,我这,我这贱。。。。。道长饶命,是、是那吴蓝山,是这厮。。。。。。”
临死还要狗咬狗,当真是愚不可及的东西,李易看着惊恐万丈的丁大仝,毫无兴趣地摇了摇头,甚至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滴血的刀锋闪过,看着飘落四空的诡异血色,才面无表情淡淡地道:“脏了我的刀!”
也是,斩杀的虏人被称为猪羊,却也是勇士的存在,直刀饮血不亏,丁大仝却连猪羊也不如。
丁大仝怎么也想不到,杀他的人甚至对他毫无兴趣,要不是他自己找死,人家压根就忘记他这号人,标准的不作死就不会死,要是他还有知觉的话,李易的话必然会被听到,可惜已经没有半点力气跳起来了,早知道就不来撩骚了。
外面的事情根本不用李易去问,随着吴蓝山和丁大仝血染监舍,吴蓝山随行卫士发觉,尚未做出半点反应,便被身旁两名牢子格杀,做的是干净利索,显然不是寻常的公差。
此时,夜已深沉,月光不显,格外阴森。
狱官站在李易面前,一脸恐慌,不时地瞥眼吴蓝山和丁大仝血肉模糊的尸体,双腿战战栗栗,心里真真的激荡,反复地告诫自己完蛋了。
韩老三并未穿皂衣公服,而是黑巾蒙面,宽大的一身黑袍,看不见面容身形,手按刀柄站在狱官身后,只要李易点头示意,便会出刀斩杀狱官。
“节级,这两日还要多谢关照,李易在此谢过!”李易以打扮妥当,一身皂衣公服打扮,向狱官郑重作揖,无论怎样说人家都对他不错,答谢还是应该的,他并不打算再狱官了,那样很没有意思。
狱官诚惶诚恐,急忙欠身谦卑地道:“不敢,不敢。”嘴上说着心中怕极了,很显然李易要逃离,既然杀了吴蓝山等人,为了掩饰行踪,很可能会将他斩杀。
“这个,道、道长,哦不,老吏、老吏不敢,还望道长高抬贵手,家中老小还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