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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宋时风韵-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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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时不我待,为了忠孝军家眷,我顾不得许多了,战吧!”上官昭手按刀柄,目光中燃起汹汹火焰,下刻就要暴起杀人。

    正当剑拔弩张之际,却听一个声音传来:“三首领,怎么还在此处,二首领派我四处找你。”

    上官昭一怔,却见独眼龙带着十余人快步而来,来不及细想就松开刀柄,挤出一丝笑容道:“郑臣,你怎么过来了?”

    “还能怎样,二首领等待援兵不到,让我过来寻你,却不想你在此唧唧歪歪,差点误了大事。”独眼龙也就是郑臣,目光闪过一抹狡黠,快步走了过来。

    上官昭心下大喜,还真是久旱逢甘霖,独眼龙真是及时雨。当下,也不多想,正色道:“我这就快马去见二姐。”

    小头目急忙拦在上官昭身前,急切地道:“三首领不可造次,没有大首领的军令。。。。。。”

    “二姐召唤,你敢拦我?”上官昭有了底气,对方作为吴蓝山亲信,自然知晓独眼龙、络腮胡子率马队随南玥出战,郑臣的出现说明有精锐待命,任谁也不敢造次。

    小头目还想说话,郑臣一脚将他踢开,指着对方鼻子骂道:“混蛋,二姐召唤,你敢阻拦,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

    头目脸色大变,目有恐惧之色,两名士卒更是赶紧闪到旁边,表示自己没有参与。

    郑臣在军中名气不低,独眼龙的绰号大名鼎鼎,不仅掌管半数马军,在谋划上也有独到之处,深得南玥、上官昭信任,与其作对绝对逃不了好,对方身后隐隐还有十余人身影晃动,冲突起来吃亏的绝对是他。

    再说,二首领是真正的实权派,说一不二的人物,底层军兵或许不知,他作为吴蓝山的亲随,其中猫腻是一清二楚。别的不说,单是南玥一个脸色,吴蓝山便会费尽心思去讨好。既然南玥召上官昭前去,他若阻拦被斩杀,届时连个喊冤的人也没有,这可不是凭空乱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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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5章 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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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对方正犹豫间,郑臣厉声道:“三首领快快前去,我奉二首领军命,大寨防务暂由我接守。”

    上官昭怔了怔,心下闪过一抹疑惑,郑臣可是前锋猛将,南玥如何会撤下他守寨?却因事态紧张不及多想,连忙点头道:“我这就去。”

    “去,陪三首领牵战马。”郑臣瞪了眼那小头目,满身的杀气腾腾,着实令对方吓了一跳,低头不敢多言。

    上官昭压下心思,对独眼龙感激地投去一瞥,毫不犹豫地快步离去。

    当上官昭离去后,郑臣才对那头目出具信符,沉声道:“奉二首领军令,调两千兵马北上支援。”

    “两千人马。”小头目不禁苦笑,无可奈何地道:“大首领出战,早将兵马抽调一空,寨内可战之兵不足千人,连妇人也用上了,真是难为死人了。”

    郑臣脸颊闪过一丝异色,单眼珠子转了两转,顿时勃然大怒道:“二首领仅有两千人,要对付数千虏人,之前所说增援何在?”

    “这。。。。。。”小头目脸色微变,暗道看来二首领要发怒了,大首领这会可有的忙了。

    “混账,你火速知会大首领,请求拨出千余兵马支援,我在此调集可调之人,哪怕是妇人也都给我上去。”郑臣怒的跳脚,指着小头目的鼻子大骂。

    小头目脸色为难,却不敢还以颜色,犹豫地道:“这个,不好吧?”

    “什么不好,万一二首领有闪失,你如何担当?”郑臣脸色一变,双目凶光四射。

    小头目打个冷战,立即应诺,一挥手带着两人快步离去。

    郑臣满意地一笑,环顾四周无人关注,才对十余名士卒道:“该走的都走了,成败在此一举,有劳各位兄弟。”

    众人没有说话,默默地点头,一时间两两三三分头离开。

    此时,就在忠孝军营寨的东部,李慕白却负手相望战场,他作为朝廷的官吏,又是忠孝军实际的监军,自然要独立设寨,不会和忠孝军相互参合,保持了相对的独立性。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相当复杂,从开始寄希望于李易的抗战,到听说对方背叛家国,简直不敢相信消息的真实性,最终确凿无疑的悲痛,发展到极度痛恨的愤怒。

    当他遇到了南玥,毫不犹豫地留在了蜀川,希望能够和南玥同进退共患难,吴蓝山的出现让他很不屑,更不屑取而代之,他是堂堂的天子门生,是朝廷的大臣,是士林有名望的人物,自然不是军旅出身效用可比,哪怕是文书效用,相信自己能扶持南玥走到最终。

    可惜,李易的再次出现让他感到了希望和危机,应该能够体味到对方的无奈,更多的却是南玥的想法。

    李易真的忍辱负重多年,要是能够驱逐蒙古人的话?有些事细思极恐。就算他对南玥并不十分上心,缘由只是南霁云当年的相招态度,却不愿承认李易卧薪尝胆,宁可去认为其背叛家国。

    今夜的战事尤为关键,李易的计划他知道,吴蓝山的举动他也知道,却依然在犹豫不决,思绪着自己何去何从。

    南玥却遵从约定,先期率马军八百,步跋一千五百,潜进蒙古军右翼步军各千户长的防区。

    她的任务极为简单也非常艰巨,奇袭蒙古军四个千户营寨,引发蒙古军惊慌,吴蓝山派出主力随后掩杀,彻底消灭之。至于蒙古军的马军完全交给李易处理,在没有千户长的情况下,她对消灭四千蒙古军是非常有信心的。

    吴蓝山却未曾履约,一切都隐瞒着她,在吴蓝山的计划中,她率军袭击,即便打不胜也不会有大碍,一群步跋还威胁不到骑兵。

    当忠孝军向南进攻之际,南玥以数十死士潜进最前营寨寨门,以突袭方式射杀守门士卒,马军突袭打入了营寨。

    蒙古军虽无防备,但他们早在各千户长离开前,便部署完毕,虽遭到突然袭击,左翼第二千户营寨被攻破,数百蒙古军将士却没有慌乱,而是死死守住北寨门,组成一道防线固守待援。

    其他三个千户的营寨,相聚并不愿,纷纷加强寨子防御,并排除有生力量,打通道路支援第二千户。

    蒙古军探马赤军的战斗力,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当然,忠孝军的不足也在一场奇袭中彰显无疑。

    忠孝军将士虽勇悍,但他们无论从进攻理念,战术进攻,兵种配合都无法跟正规军相比。若换上李易的云骑军、宣毅军等百战劲旅,战局会是另一番景象。

    否则,也不会被叶知秋设计,连被多了七座山寨,上万兵马一溃千里。

    南玥何尝不知忠孝军短处,但她又能怎样,在马军突击后,立即投入数百步跋,争取尽快拿下寨子。

    双方士卒激战,金戈阵阵,杀声连连,白羽箭矢激射,没人知道下一个横死的人是不是自己。皎洁的夜光给诗人的是无限情怀,给少女的是无尽情愫,给军人的是无间的地狱。

    没有人愿意死,但必须有人死,既然左右不了命运,只要拼死冲杀,希望歼灭对方,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为何大兄增援迟迟不到。”按照约定,吴蓝山的援军应该到达,利用突破口以绝对优势兵力,横扫蒙古军四个营寨。南面战鼓雷雷杀声传来,却不见一个援兵,南玥不免生疑。

    此时,虽无千户长指挥,各寨都有指定的百户长,蒙古军彻底稳住阵脚,发觉忠孝军虽有所突破,却再也无力向前。

    探马赤军不愧蒙古军精锐,号称藩汉混编,经验丰富的百户长们,通过战斗逐渐摸清对方实力,也就是在两三千人之间,攻击也到了衰竭程度。

    他们立即相互联络,各寨频繁调动兵力,准备以第二千户营寨为基石,实施两翼包抄战术,把这支敢于偷袭的敌人,彻底消灭,绝不给任何逃跑机会。

    随着蒙古军各寨纷纷开关,南玥的处境越发危机,尽管她又投入全部步跋,将骑兵收回作为机动,却无法阻止蒙古军展开行动。

    眼看,投入战斗的千余步跋撤不下来,蒙古军包围正在形成,她那张俏脸越发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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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6章 身陷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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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军中军大帐,横七竖八躺着五六具尸体,全部是那些千户长,扎末台赫然躺在血泊中,双目怒瞪如同死鱼,不甘的模样显然死不瞑目。

    仅有一个活口,却是郭德全。

    李易第二次见清波子神威,如果说第一次如天神般地发威,将蒙古军士卒如破麻烂纸扔出寨墙,那现在的景象更不可能用言语形容,应该说是无尽的惊讶。

    几道青锋闪过,他尚未看清是何兵刃,扎末台与七名千户长,几乎全部被重创斩杀,唯有郭德全恰当好处地未死,却让对方丧失战都力。

    他清清楚楚看到除了郭德全外,其他蒙古军将校,全部瞬间被斩杀,清波子的身手实在超出他的理解,以他自己的养气底蕴,也不敢说能够斩杀那么多铁血悍将,更不要说是让人干瞪眼的瞬杀。还未有回过味,双目直直看着清波子,似乎想得到答案。

    “啰啰嗦嗦,好生烦人。”清波子只是淡然一笑,漫不经心瞥了眼李易,然后飘然而去,离去前送了他一句话:“有缘,自会再见。”

    良久,他才回过味来,已不见清波子身影,看来真是武学奇才,当代的中国道门还是有底蕴的,神仙?他压根就不会相信,冷静下来细细体会刚才的瞬间,那浓烈的血气挟裹的劲风,让他暗自咋舌不已,本以为自己身手也算是好手,哪想到也是被瞬杀的角色。

    “郭德全,想死还是要活?”李易压下心头疑惑,清波子神秘不假,眼前才是大事,阆州万户高层被歼灭,剩下的是如何成功走脱灭敌,清波子太不厚道了,不把事情做完就闪人,把他置身于万般危险境地。

    郭德全似乎未从震惊中醒来,直刀架在脖子上,百炼钢冰冷阴森的寒意,透过皮肤传到心底,引起阵阵战栗,方才醒悟过来,脸色由铁青变的苍白,急忙道:“万户长饶命。”

    “万户长?”这位名不见经传,可其父郭侃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乃是成吉思汗的爱将,蒙古军中汉人高官,更是后世金老爷子射雕中郭靖的原型,斩杀这种人似乎有些成就感。李易歪歪嘴品味,却又显得无趣到几点,冷峻地道:“贫道太乙宫御赐经师李易。”

    郭德全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李易这话道尽目地,作为聪明人无需多问,生死但存一念之间。

    死,很容易,一句话而已,李易的直刀之利,轻轻一抹他将命归黄泉。生,当然渴望,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但他受蒙古人重用,官居千户长,又岂能背叛,蒙古人对反叛者的惩罚,是非常残酷的,他的家人、他的族人该怎么办?

    “你应该知道蒙古人军法。”

    李易倒是点了点头,静静地道:“的确很残酷。”顿了顿,看了眼死去的扎末合,轻轻叹道:“扎末合也算条汉子,你也是,可惜我们只能是敌人。”

    “怎让才能让你放我一命?”既然李易口气松动,郭德全也不是傻瓜,能活谁愿意死。

    李易并不以郭德全求生而鄙夷,视死如归,那是毫无生机中无奈选择,蝼蚁尚且偷生,人都有道德底线,都有被突破的缺口,围三崛一或许真是永恒真理。

    “既然你想活,我也想活,那我们便有合作的基础。”他露出一抹笑容,原本,按照设计清波子会保护他冲出去,却不想其重创蒙古军将校就飘然而去,让他置身于近千蒙古军环绕中,他不是神仙岂能杀出重围?

    危机尚未解除,郭德全的妥协,让他尚有一线生机。

    经过一番掩饰,李易与郭德全出了大帐,让他满意地是,文封、高善等人正拉着蒙古军卫士,坐在不远处篝火旁吃酒。

    除了清波子提前离去是个意外,一切都进行的较为顺利。他心下有了几分底气,与郭德全并肩而行,在外人看来是谈笑风生,一起往轮回之所而去。

    文封、高善等是有心人,时刻关注营帐,见李易与郭德全过去,相互交流眼神,准备伺机而动。

    东南面阵阵稀疏的金鼓声,却越发紧凑,喊杀声也越发稠密,李易心下有几分奇怪。

    “好像不对,似乎万人规模激战。”郭德全自幼从军,战场经验极为丰富,瞬间判断与决斗前不同。

    李易亦是一惊,又不太好的直觉,总觉得事不太对。

    正在这时,不远处辕门一名急脚子策马冲入,高喊道:“紧急军情,避让。”

    李易与郭德全双双变色,军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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