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风韵-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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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而去,道观也废弃不用。
果然,听到是道门真虚观的道士,又见李易打的是道鬓,正在烘干的衣服是灰色道袍,几个骑兵脸色稍缓,目光转向了烤的香喷喷的豹子肉,眼中流露出饥渴的欲望。
李易是何等人,他具备两世记忆的宿慧,就算前世是芸芸众生中的寻常人,却也是深知人情世故,大凡征战哪有好的吃喝,他是深有体会。
再说,他也不想平白惹下事端,毕竟对方有三个人,笑眯眯地道:“几位善士鞍马劳顿,要是不闲烤肉粗鄙,就请下马歇息,多吃些豹子肉。”
三名骑兵满意地笑了,对方既然是道门真虚观道士,又那么有眼色,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纷纷下了马围上来。
蒙古人看着李易,感觉对方是知趣的人,伸出大拇指满意地笑道:“道士,你是长春真人门下?”
竟然是标准的官话,李易稍加错愕也就释然了,既然是游骑,会当地的官话是必然,要不你怎么打探军情。
至于长春真人门下,那就更好理解了,自长春子丘处机西行域外,那是得到成吉思汗认可,止杀令可不是闹着玩的,连蒙古大汗也要维持,道门地位的确大大提升,在那些普通蒙古人眼中,只要你是道士,无论是那个道观的,那就是全真道的真修,至少表面客气许多,戒备之心大大降低。
几个人围着火堆大块吃肉,战事紧张时期,尤其在人口几乎绝迹的中原,就算是蒙古军饮食也很困难,连李易也深有感触,一根肉肠就能引发争端。今个,难得能吃上上等的豹子肉,这玩意放在平时也是看稀罕物,自然是大吃特吃,不吃才怪。
李易看着一阵心疼,这可是他拼着命换回来的,要用在路上充饥的食粮,被三个蠢货狼吞虎咽,竟然吞了许多,完全超过他的食量。
想想,对方身上的皮甲齐整,腰间又有马刀,并不好对付,还是忍忍送走他们再说,他知道正军探马多为剽悍之徒,并不想节外生枝。
不过,忍耐不一定无事,人的欲望无止境,填饱了肚子麻烦事立即就来了。
“这把刀不错啊!”一名骑兵吃饱喝足,随意扫了眼却看到一旁的黑鞘直刀,光是古朴精致的刀柄,就足以让经验丰富的人判定品质。
蒙古人转首看去,双眼顿时睁大,迸射出贪婪的光芒。
李易暗叫不好,他并不知道被杀骑兵是谁,却能断定必然是将门世家子弟。直刀是刀中精品,说是百炼其实何止如此,光是刀鞘就取自大海鲸鲨,没有人会不流出贪婪色彩,要不是忙着制作食物,他还用抹布包裹起来,闻声立即笑道:“长者赐,不敢弃,还要用来讨生活。”
“难道道长不知,都元帅那颜有军令,民间不许持利刃,尤其这种杀人利器。”一人盯着李易,话说的相当露骨,你就给我奉送上来。
李易岂能不明白对方意图,还算是委婉给他面子,要不看在道门羽客的份上,恐怕早就杀人取刀,真是怀璧其罪。
他伸手拿过直刀,‘嗤’地一声拔出三寸刀刃,淡淡地道:“防身器物而已,菜刀一样是杀人利器。”
“看你生存不易,我用一把马刀来换。”蒙古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开口就不平等交换,没有任何的质疑余地。
看对方眼神,还真有居高临下,强行讨要的意思,分明是给你马刀就是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既然大人喜欢,贫道也不是吝啬之人。”李易说到这里,三人都满意地笑了,看来这道士是个妙人,不用他们用强了,所费不过是一把马刀。
杀人不过是小事,他们手上那个没有人命,要杀个道士也不是不能,却因对方能搏杀花斑豹,身手看来也是很强,能不动手还是尽量不动。
却在他们放松戒备瞬间,李易一跃而起,直刀脱鞘的瞬间,那股如坠冰雪的杀气激荡,完全是断然出手。
最靠近的汉人大吃一惊,好歹也是经验丰富的探马,仓促间腰腹猛地一扭,就要打个滚避开,却哪里避得开,直接被直刀割断脖颈,连带右肩膀也被削断,鲜血突突涌出,瞬间然栽倒在地面。
其他两人是大吃一惊,不愧是南征北战的精兵,就算没料到李易突然发难,也立即做出了反应,起身、抽刀瞬间完成,动作相当的熟练。
李易明白忍耐无法遏制贪婪,他不可能让出直刀,蒙古人不可能放弃,与其被人围攻不如突然发难,他不想惹麻烦却不代表怕是,相反是坚韧果断的人,绝非任人宰割的弱者,更不是委曲求全的孬种。
既然不能善了,那就宰了对方,立即。
断一指胜伤十指,先斩杀一人,要对付两人就轻松多了。
就在杀人的转瞬间,蒙古人几乎腾空而起,手中马刀砍向李易,另一汉人也从侧面,长刀划过一道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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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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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易与之辈,李易惊骇对方的反应和矫捷,哪怕是普通士卒,也不是寻常武者所能比拟,影视剧里那种大杀特杀的场面纯属扯淡,久经沙场的人才知道怎样去搏杀。
无论是战场还是平时,蒙古军精锐给他的印象,都是颇为剽悍凶残,何况是亲身体验的。
不过,他还看到某种弱点,准确地说是蒙古军各部的弱点,蒙古人擅长骑射,却对当面搏斗并不擅长,探马赤军是由大食和西域各族人组成,武力各方面较为均衡,却都没有能拿出手的特色,汉军某些部队的搏杀的确上乘,却也是地位低下,很少有机会单独出战,还要被蒙古人和色目人监视。
这几个探马赤军,要是豁出性命拼杀,拿下来并不算太难,毕竟塔喀什这种勇士并不算太多。
“想拿我的东西,先把头奉上。”?他果断地退了几步,卸了对方的劲道,连续破解对方三次绝杀,激荡的刀锋把衣袍尽皆卷起。
“给脸不要脸,杀了,不要让他有喘息之机。”蒙古人饶是经验丰富,看到李易临阵经验不足,立即吆喝加紧围,想要用最短时间斩杀对方。
也是,李易跟随蒙古军东来,当的是打杂的偏军,也就打了一场仗而已,哪里比得了久经战场探马赤军经验。
“胡虏,岂能知我道门术法,看刀。”李易本就是出身道门,摆脱了蒙古军偏军身份,真正恢复了自信,把自己定位在道门修士上,气势上自然不许再隐忍。
他是果断地反守为攻,身子腾空跨上一步,直刀在虚空划过灿烂的惊虹,那名汉人眼前白光一片,只感到对方浓烈的杀机,蒙古人也是心生恐惧,直刀的杀气太浓烈了,让人不由心生畏惧,急忙向后退却闪避,他可不想坏了性命。
?却不想正中李易下怀,这是绝处拼命地打法,就在于迫使对方后退,好露出破绽。
果然,蒙古人还是惜命的,直接身形暴退,把那汉人暴露出来。
一道白练扫过,夹带着急劲的锋芒,连烧烤架子也轰然倒塌,待李易闪身而过,继续追杀蒙古人,一抹血色随着白练荡起,那汉人脖颈一道血箭射出,双手握着脖子不甘地倒地,想喊却又喊不出来,只能无力地抽缩。
大动脉被割断,人也就能挣扎十几个呼吸,别无幸免的道理。
只剩下一个了,李易毫不犹豫地转刀欺身而上,吓的蒙古人连连退却,嘴里高呼哪门子鸟语,还夹带着官话,反正就是不打了要和解的意思。
既然他决意斩杀对方,那就绝不会留手,现在不打了那真是开玩笑,你以为你是谁,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待会再带人杀回来不成。
蒙古人见李易招招狠辣,脸色极为苍白,尤其是直刀横扫,直接斩断了四十炼马刀,让他肝胆俱裂,急切的想要稳住身形抬手自保。
就算你经验丰富又能怎样?李易有直刀在手,道门术法的实用性也很强,虽然不适用两军对战,却都是步步杀招,那都是为了应付山中虎狼所创,绝无任何的花架子。
一脚踢了过去,也没有用直刀斩杀,而是趁着对方被踢中腹部弯腰,欺身而上肘部重击,把蒙古人硬生生砸倒在地。
当直刀架在对方脖颈上,蒙古人算是软蛋了,也是,哪怕是在勇猛的士卒,面对凶神恶煞的敌人,被直刀架在脖颈上,感受冰冷的刀锋,也会发自灵魂的战栗。
没有人愿意去死,尤其是毫无意义地死去。
李易想着自己被强征从军,路上所见所闻,蒙古人把残暴发挥到极致,简直不把人当人,真正体会到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的滋味,真是愤怒到了极点,有机会发泄还能错过?先宰了再说。
那名蒙古人见李易脸色铁青,也知道恐怕不能幸免,急忙用生硬地官话道:“饶我一命,你可以加入探马赤军。”
“滚你麻蛋。”李易血气上涌,胸中充满了杀机,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机会,直刀重重地割去,一股鲜血喷射而去,蒙古人捂着喷血的脖颈,瞪着死鱼眼不甘地倒下。
还加入探马赤军,先不说假话含糊人,塔喀什那么热枕地邀请他,也被坚持地拒绝了,岂能为了局讨饶的罢手。
当杀了最后一人,环顾三具尸体,他忽然胃部翻腾,杀人和宰动物完全两码事,现在依旧有些恶心不适,好在手里有了不少人命,现在杀人越发地流畅。
良久,他才顺了胸中血气,却去看烧成灰的豹子肉,不免心疼地道:“麻蛋,好好的肉废了,要是不吃人肉,老子都要烤了你们。”
如果,几个蒙古军骑兵听到,估计的气的诈尸,有你那么损的吗?三条人命不值些许肉。
不过,转首间又是细小眼看,不远处三匹战马,还有挂在马鞍上的那些兵器,这可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啊!他收了直刀来到战马前,却见盾牌、短斧、硬弓、箭囊俱全,可都是正军的制式装备。
没有长兵仗,显然游骑探马不需要配备,这些东西就够他用的了,心情算是舒畅许多。
赶紧收拾一番,把血衣再次换掉,整理对方的马匹器械,又把剩下的豹子肉胡乱烤烤包起来,就准备离开是非之地,至少要离开蒙古人的控制区。
从出现探马赤军游骑,让他深深意识到,此时他还没有脱离危险,随时能遭遇蒙古军,他们的机动能力太强了。
就在收拾的当时,却见十余人从小路上过来,个个穿着残缺不一的甲胄,有的拿着刀枪,也有人持弩,横看竖看都是败兵,他不免起了警惕之心,立即拿出硬弓搭上箭矢。
“前面何人?”却见那些人非常警惕,几人甚至张开神臂弓对准他,李易不免高声喊话。
“你又是何人?”相距二十余步,为首一名紫袍的中年人喊话,虽说衣衫破烂血迹斑斑,却能看出武官的剽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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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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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看起来不是虏人。”一名老效用轻声嘀咕。
“我是真虚观道人,你们又是何人?”李易看了眼老效用感官颇好,主动放下弓箭。
二十余步的距离,几张神臂弓对准他,蒙古人的复合弓射程远,他却不认为有威慑对方作用,弩箭却硬生生把他给震住。
弓箭在精度和力道上,绝不能和神臂弓相比,正所谓弓伤弩死,蒙古人最痛恨的就是弩,那可是会真正精确射杀马军的利器,何况几张神臂弓对着他,跑都没地跑。
“真虚观?”那人看到李易不远处尸体,又看了眼战马,摆了摆手让弩手放下神臂弓,快步走过来道:“原来是道门中人,看来小道长杀了虏人?”
“贪心不足,死有余辜。”李易看着中年武官,神色极为平静,放下弓箭却依然戒备,随时能拔出直刀。
“看不出小道长年纪轻轻,竟然枪棒了得。”中年武官走到李易身前五步,笑咪咪地站定。
尽管对方显得气定神闲,却难以掩饰落魄的慌张,更有警惕地戒备。李易又看着身穿紫绝军衣的人,明白对方定然是溃兵,他并不想沾染上是非,毕竟他要取道京湖是回蜀川,而不是和这些败兵套近乎,冷淡地道:“这位太尉,我看你们还是早点离开,别让他们的游骑碰到了。”
中年武官见李易态度冷淡,并没有介意,温声道:“有件事想和小道长商议。”
“太尉何事,不会是看上了我这几匹马?”李易眼看此人目光扫过战马,自然心里明白。
“呵呵,南归路途遥远,少了战马不行,我们可以交换,也算是相助朝廷。”中年武官见李易明了,也挺光棍的承认,还用大义来施加压力。
“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