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终结者-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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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
刀盾手们放开盾牌两侧索拴,把盾牌左右相连在一起,又打开背后撑杆,撑住盾牌。
几乎是顷刻间,圆形盾墙形成。
刀盾手们又扎下马步,肩膀抵着铁盾,另一只手举起藤盾,护住头脸。
长枪手也上前来,从盾墙预留缝隙中探出长枪。
因为缝隙限制,这真的只是长枪,整枪三丈长,枪头是三尺短剑模样。
狼筅手和刀手在盾牌后,匍匐在地,跃跃欲试。
从命令下达,到刺猬竖起,不过六十息。
不枉每日累死累活的辛苦操练。
这下,哪怕是骑兵直接冲撞,也别想冲开盾阵。
要想破阵,非得冲椎不可。
然而,野战之中谁又会带着冲椎呢?
随着明军止步,宋军接近速度骤然加快。
方天定下了望车,道:“计稷,你来指挥。”
计稷没有退让,上了望车,用望远镜看去。
术业有专攻,他是远程部队统制官,从现在起到大战结束,望车都是他的了。
“东三十五度,一百步,弩炮准备!”
弩炮手们得令,调整放在江车上的弩炮,随后放上十斤重的水泥圆球。
“一百四十步,一百三十步……一百一十步……”计稷默默地计算着距离。
前面宋军已经进入了射程,计稷任然没有命令开火。
弩炮的威力,在于出其不意,对付密集阵型特别有效,非得等到宋军大部进入射程不可。
“射!”
令旗猛地挥下,二百个石球腾空而起,径直落入宋军阵中。
砰~砰~砰~
中者毙命,磕着重伤。
石球落地,复又弹起,同样能够打死打伤人,每个石球,多则弹起五六次,打死打伤三五人,少则弹起两三次,打死一二人。
只是一波石弹,便砸翻了五六百宋兵。
没等第一波石弹彻底停下,第二波又至。
很明显的,宋军队列被分成了前后两截。
这就是投石机的作用,破坏阵型,造成杀伤,降低对方士气,同时隔断对方冲击,使其收尾难以相连,不能形成连续冲击。
此时,后队宋兵已经在犹豫放慢了脚步,最前面的已经靠近盾墙二十步。
看着钢铁丛林,这些宋兵心里也是慌得一匹。
这他妈的又没有翅膀,如何过的去?
只是军法森严,临阵畏缩不前者死,他们也不敢停下脚步。
“弓弩手,斜上六十度,放!”
嗡~马蜂窝被捅破了,千余枝箭矢冲上天空,复又落下,立刻又是扑倒一片。
其实弓箭杀伤没这么多,毕竟重甲巨盾,对弓箭防护效果很明显,非中要害难以毙命。
只是这些都是老兵油子,知道自己头不够铁,一头撞到盾墙上凶多吉少。
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地装死,反正盾牌盖着,也不用担心被射死。
宋阵中,宋江并诸将都是看的面如土色。
宋江喃喃道:“难道以后野战,我等只能当攻城打?”
众皆沉默。
都没有破解之法。
圆阵中,縻貹咧嘴大笑,道:“太子设计的这刺猬阵,端的犀利。”
方天定笑而不语。
这圆阵的防御效果,真的无与伦比,然而也不是没有缺陷。
“看他那阵,立起之后便无法移动,或可以床弩、投石机破之。”
宋江看了吴用一眼,却没说话。
若是有投石机,还需要这么被动?直接推上去轰他娘的啊。
只是没有。
谁野战中带那粗笨的家伙?
那边,李逵按耐不住了,叫道:“哥哥,且让我带人冲一阵。”
宋江摇头,道:“此阵凶险,实在难破,铁牛稍安勿躁。”
李逵虽然莽,却是宋江最忠心最忠心的小弟,宋江当然当然不会让他冒险。
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有宋兵接近了盾墙。
本来该弓箭手放箭的,可是弓箭手没能上的来,无法杀敌破阵。
盾墙颇高,又有长枪捅刺,实在难以越过。
踌躇片刻,有人俯下身子趴倒在地,想要冲下方掀翻盾牌。
只是刚爬了两步,便见一根长枪迎面刺来。
反应快的连滚带爬躲开了去,反应慢的,自然凉凉。
这是盾牌下方开了口子,专门对付伏地魔的。
看到步卒无计可施,宋江下令鸣金收兵。
呼延灼说道:“兄长,莫不如让连环马冲一阵?”
连环马便是重骑兵,肯定是能够撞开盾墙的,但是连环马数量稀少,训练不易,宋江可舍不得。
虽然恨不得方天定立刻去死,宋江也还没失去理智,果断拒绝了呼延灼请战。
“报!”一军士奔来,道:“我军后援已到,请先锋示下。”
话音刚落,又一军士打马奔来,道:“贼军援军三万出城而来,同样是圆阵,马军不能阻拦。”
都鸣金收兵了,还能怎么的?
宋江好不抑郁,恨声说道:“且收兵回营,来日准备齐全再战,必报今日之耻!”
随着宋兵退却,一场大战草草落幕。
方天定喝令圆阵原地驻守,派兵出去打扫了战场。
宋兵身上的盔甲、兵器,尽管没什么用,也是要收回的。
这是胜利者的福利,也免得宋军收回继续使用。
经过清点,击杀宋兵三千五百余,打伤五百多。
反观明军,士卒无一伤亡。
当然,这同样只是小胜一阵。
等宋军准备齐全,圆阵肯定没有这么好用了。
到时候,才是斗智斗勇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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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 抑郁与欢喜
“啊,痛死我了~”
“救命~”
“呃~呃~”
腥气冲天,哀嚎不断。(全本小说网,HTTPS://。)
叶贵看着车上的重伤员,不禁冷笑道:“尔等受伤,宋江那厮不顾不管,还得劳烦爷爷给你们送回去。
也就是我家太子仁义,换我做主,非得一一捅杀了不可。”
絮絮叨叨中,叶贵领着五十余辆板车向着宋营走去。
一共收拾了三百多重伤员,都是那种很难治好,即使能治好也要修养一年几个月的那种。
方天定不想这些人白白死了,也不愿意浪费自家的药物费心费力救治,就让叶贵把这些伤员给宋江送回去。
除了浪费宋军人力物力外,还有一个原因方天定没说,那就是利用这些伤员打击宋军士气。
看到重伤员,其他士卒肯定心有戚戚,作战的时候就会顾虑重重。
自然而然的,作战意志会降低。
一次两次还不明显,十次八次下来,厌战惧战的情绪自然会蔓延。
到时候,逃兵蔓延,成堆反正,想想就美滋滋。
走不了多远,只见一彪马军拦住去路,当先一将喝问道:“来者何人?”
这是宣赞,负责晚间探哨,以防明军夜间袭营。
叶贵道:“明国仁义,不忍这些兄弟活活痛死,特意送还,许是能救几个。”
宣赞仔细一看,两个明军推着一辆板车,每个板车上放着五六个伤员。
真的是伤员,不论是伤员的伤口和神态,还是板车上滴滴答答留下的血水,是绝对做不了假的。
宣赞喝道:“好了,人已送到,滚吧。”
叶贵也不以为意,拱拱手领着明军折返。
白日他未出城,却也看到了宋军处处。接连吃瘪的景象,自然知道他等心里不爽。
当然,主要是他打不过宣赞,有火也不敢发。
万一被人找着由头杀了,哪怕是被打一顿,也没处说理啊。
不一刻,宣赞护着伤员进了大营,吩咐手下把伤员送去安道全处后,他自去中军大帐,要说这事。
他全然没注意到,沿途士卒看到哼哼唧唧,凄凄惨惨的伤员,都是面色悲痛。
大帐内,宋江束手而坐,长吁短叹,满面愁容。
先是李俊夜袭失败,折损两千人,张横重伤。
早间单挑,花荣中箭,孙立重伤,王英殒命身死,下午乱战,燕顺重伤,卢俊义与方天定单挑虽未受伤,却也脱了力气,不将养三五日无法上阵。
宋江叹道:“我等一百八人,天文所载,上应星曜。
当初梁山泊发愿,五台山设誓,但愿同生同死。
回京之后,谁想道先去了公孙胜,御前留了金大坚、皇甫端,蔡太师又用了萧让,王都尉又要了乐和。
今日初接一阵,便折了王英弟兄。
想起王英这人,虽然不曾立得奇功,当初青州落难之时,多亏此人襄助,方保的无恙。
却不想今日作了泉下之客,真是痛煞我也!”
吴用劝道:“生死天之分定,王英兄弟虽去,众兄弟还在,来日再战便是。
主将莫要只顾烦恼,要与国家干功,且请理论大事。”
众人都劝。
宋江打起精神,传令军士就王英停尸处,搭起祭仪,列了银钱,排下乌猪白羊。
宋江亲自祭祀奠洒,众兄弟都来拜祭。
虽无十分感情,却终究夫妻一场,扈三娘也是披麻戴孝痛哭流涕。
想起自家同胞兄长又在明军阵中,虽见面,却不得不兵戈相对,扈三娘哭的越发惨然。
众人都是惨然,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劝。
顾大嫂孙二娘怕她哭出内伤,连扶带拉,送扈三娘回房去了。
祭拜已毕,宋江愁道:“哎,贼军如此悍勇,可怎么剿灭啊!”
吴用劝道:“主将切勿抑郁,且谨守营寨,督造器械,待童相大军抵达,再图进取不迟。”
宋江无计可施,只得让戴宗送信,汇报了此日战况。
不同于宋营中愁云惨淡,泗阳城中倒是欢喜无限。
蹴鞠场中,火把通明。
柳大郎站在台上,说道:“只见那玉麒麟倏地喷出一团火来,就要烧太子。
虽然事出突然,太子却不慌不忙,喝道‘雕虫小技,贻笑大方’,说完,一道水剑凭空出现……”
“柳大,你这样编排太子,真的好么。”
被人打断,柳大郎也不着恼,笑眯眯地说道:“这是修辞说法,尔等可觉得不好听?”
“好是好,只是假。”
柳大郎嘿了一声,道:“怎么就假了?若非宋军不讲信义来将偷袭,太子非得斩了那玉麒麟不可,兄弟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众士卒应和一句,同时大笑。
立刻,场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宋军十五万,人多势众,梁山好汉又是颇有威名。
接战之前,众人心中都有隐忧,唯恐吃了败仗。
今日打了一场,才发现对方不过如此。
所以都是士气高涨。
医院里,方天定看到苟正把一个护士说的面红耳赤,笑问道:“怎么,看上了?”
苟正嘿嘿傻笑不答。
看苟正还能发骚,方天定放下心来。
他原来应该死于朱仝之手的,此次只是重伤,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世事偏移,方天定不敢保证麾下将领一个不死,却可以肯定,死亡数量肯定比前世少上许多。
方天定笑道:“若是看上了,等打退宋军,我便给你做媒。”
“太子恁地偏心,如何不给我说个媳妇呢。”袁朗嘟囔道。
众人都笑。
虽然有人受伤,却没人阵亡,又对宋军取得了胜利,众将心情都很好。
探视了苟正,方天定打道回府。
看到梁红玉,方天定不禁想起她白日英姿飒爽的模样,不觉小腹下一片火热。
方天定抱起梁红玉,道:“白日厮杀的不甚爽利,且陪为夫再战三百回合。”
梁红玉直视方天定,道:“战事甚紧,太子却沉迷鱼水之欢,实非明君所为。”
方天定回视,道:“杀敌虽然重要,储君却也不能耽误啊。”
感觉到昂首挺胸的小方,梁红玉突然红了脸颊,埋头进怀,低声道:“非是不愿,实在不能,妾身那个来了。”
“啊?”方天定随即反应过来,好不抑郁。
同时不免惊叹,女人自己在流血,还能杀人,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只是无法,也不好强求,方天定悻悻道:“即如此,且安歇。”
进了闺房,不免动手动脚,占了好多便宜。
只是火焰愈加旺盛,不得排解。
没奈何,只得分房睡。
白日痛快一战,心中亢奋难消,实在睡不着,正辗转中,只见房门被推开。
灯光下,一个美人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