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终结者-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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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贼军速度如此之快,本想找百姓询问泗阳情况,如今却落了空。”关胜叹道。
沉吟间,只听得村头纷纷扰扰,关胜刚要喝问,便见一人匆匆奔来,道:“关兄弟,快带张横兄弟回营。”
关胜一看,原来却是李俊,忙问道:“兄弟,何故如此窘迫。”
因为冒雨夜袭,李俊等人都是短衫,这也平常。
只是此刻赤脚而来,浑身泥浆,胳膊上伤口还在流血。
十分狼狈。
李俊懊恼地说道:“昨夜想去偷城,却不想中了贼人埋伏,折了两千士卒。
张横兄弟重伤,幸得兄弟们拼死抢了出来,又跳进运河逃出生天。
只是怕贼人追击,未敢撑船回去,趁夜上了岸,在这村里躲避。
只等看到马军兄弟,才敢出来。”
关胜听了,不敢怠慢,立刻派了一队士卒去中军回报消息,又拆了两块门板,使人抬着张横回中军寻安道全医治。
林冲闻讯,也赶来探视,只见张横气息微弱,身上遍布着十多道伤口。
豹眼一睁,林冲喝道:“贼人好手段,必挫其骨扬其灰,替张家兄弟报仇!”
关胜点头。
不一刻,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人部领水军到了此处,听到消息,都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打进城去。
关胜道:“天色已晚,且先安营扎寨,歇息一晚,明日再去报仇不迟。”
三阮这才作罢,喝令士卒卸下木桩、帐篷等物,开始修建营寨。
运河两侧,各建营寨,运河之上,立了水寨,以船只搭起浮桥,供大军左右行动。
待到营寨修好,宋江也领着中军到了。
因为张横重伤昏迷,李俊四人个个有伤,宋江很是不乐,只是坐在帅帐中生闷气。
吴用劝道:“主将不必忧虑,只是伤了,将养些时日便好,目下还是召集众将议事,商议如何破城才好。”
宋江觉得有理,传令众将前来商议。
不一刻,众将纷至沓来,帅帐内坐的满满当当。
主位上自然是梁山将主,平南都总管,先锋使宋江,左手边是卢俊义。
其余梁山好汉各自坐定,只是少了公孙胜,皇甫端,金大坚,萧让,乐和五个兄弟。
张横刚用了药,尤自昏迷未醒,也未来到。
除此之外,还有原来河北降将十六人,分别是孙安,马灵,卞祥,山士奇,唐斌,文仲容,崔野,金鼎,黄钺,梅玉,金祯,毕胜,潘迅,杨芳,冯升,胡迈。
因为来的早,孙安并未暴疾而亡,马灵自然也不用送孙安归乡。
又因方天定拐了王庆许多大将,连锁反应下,这些河北大将居然无一损伤。
只有仇英因为怀孕留在了东京,叶清夫妇同样留下伺候。
除了这些,还有淮西降将八人,分别是柳元、潘忠、阙翥、翁飞、武顺、施俊、鲁成、郑捷。
他们能活,同样得益于方天定。
因为方腊义军进展神速,为求尽快平定淮西,宋江征讨时只得以怀柔手段为主,是故八人能够活命。
虽然原轨迹中,这八个人都是送了人头的,却也不是没有本事的。
其中佼佼者如柳元,能够和林冲酣斗五十余合,十分出色。
看到众将齐聚,宋江心中郁气稍解,道:“几位兄弟夜袭被伏,几乎送了性命,实乃我之过错。”
说完,宋江深深拜下。
李俊四人连忙拜下,道:“实于兄长无关,都怪我等轻敌冒进,中了贼人奸计。”
宋江又道:“明日尽起大军,待破了城,必把那方天定挫骨扬灰,好替几位兄弟报仇。”
李俊四人再拜谢。
安抚了四人,宋江道:“诸位兄弟,我等深受朝廷重托,定要平定叛乱才好,也见得各位兄弟的本事。”
众将应下。
宋江又道:“白日探哨,可有所得。”
孙立道:“好教先锋知晓,泗阳城高四丈,周围沟深壕宽,其上贼兵严整,只不知有多少人。”
宋江听了,不觉浮出一丝愁绪来。
李俊又道:“不止如此,城头之上还有堡垒,还请兄长小心应对。”
张顺道:“城北外一里,运河两侧,同样有堡垒,样式奇怪,作用不明。
只是昨夜无人值守,我等才能越过。”
卢俊义道:“想那贼军能够占据东南半壁,定然有些本事,明日出营打探一番,也好知道虚实。”
吴用道:“不错,正当如此,且派几员大将去城下搦战,胜他几场,也好显得我军威风。”
宋江应下,道:“哪位兄弟……”
“报!”一军士进了营帐,道:“城中有贼军送信来。”
宋江道:“喊进来说话。”
不一刻,叶贵在宋兵押解下走了进来。
看到众将怒目而视,叶贵冷笑道:“两军交战,欲斩来使乎?”
好理直气壮!
众人气势为之一滞,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宋江喝令松绑,问道:“有事便说,无事便滚,等到城破,自有再见之时。”
叶贵活动了胳膊,道:“我乃明国太子府太子詹事叶贵,奉我家太子令,前来传信。
太子殿下有言,战场之上各见本事,成败在天,生死有命。
若是当场阵亡的,那是命歹,只怪自己本事不济,怨不了别人。
失手被擒的,还请善加照料,勿要加害,若是两军都有大将被擒,自可一对一交换。
未知先锋意下如何?”
“哼!”鲁智深冷哼,道:“区区蟊贼,也敢妄言擒我兄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叶贵道:“你等自有好本事,然而,我大明国土都是大风刮来的?”
那是江南宋军太菜!
只是这种话想想可以,说出来就是打朝廷的脸了。
宋江听了,却是沉吟未答。
这种事情,可做不可说,毕竟是容易落人把柄的。
叶贵拱拱手,道:“言尽于此,各位好自为之,在下告辞。”
直到出了营,叶贵才发现后背都汗湿了。
不过,作为金大腿上的忠实挂件,必须有临危不惧的心理素质。
讲真,他是真怕宋江一言不合就把她给推出去砍了。
好在一切顺利,不但转达了方天定的意思,还顺便观望了宋军营寨。
叶贵离开,众将纷纷请战,定要灭了贼军威风。
宋江自然同意,便点了大将,准备明日城下搦战。
搦战归搦战,攻城准备也要进行,宋江又点了李云、汤隆、陶宗旺三人监造攻城器具,以为准备。
………………
感谢“灯火见人家”,“书友20170312193523951”两位伙伴的打赏。梁山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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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 扎心
天刚放亮,城内便醒了过来。(全本小说网,HTTPS://。)
饱餐一顿,精神抖擞的换下城头值守军士,方天定领了马步军两万,出了城门。
石宝劝道:“太子殿下,前往宋营搦战,由刘副将带领我等去便好,何须你亲自去呢?
若是万一有个损伤,我等便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方天定道:“昨夜已经议定,勿复再言。”
縻貹笑道:“我军大将都在,何惧那区区梁山贼军。”
不一刻,大军出了北门,越过棱堡,距离城池三里之地排开阵势。
司行方打马而来,道:“报太子,战书已经送达,宋军已经出营。”
“善!”方天定颌首。
司行方回归阵列。
只见两万大军,马带皮甲,人披铁铠,弓弩上弦,战鼓三通,诸军静立。
正中有护旗手捧着五星红旗,旁边还有军旗和帅旗。
旗下,马军随马队,步军随步队,各持钢刀大斧,阔剑长枪,旗幡齐整,队伍威严。
军阵前,是三十员大将,各个金盔银甲,披红带绿,人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提各色兵器。
真是金盔日耀喷霞光,银铠霜铺吞月影,绛征袍锦绣攒成,黄鞓带珍珠钉就,抹绿靴斜踏宝镫,描金鞓随定丝鞭,阵前马跨一条龙,手内兵横三尺冰。
方天定位于阵前,只见头戴冲天转角金幞头,身穿日月云肩蟒绣袍,腰挂金镶玉嵌碧玉带,脚着金显缝云根朝靴,手提亮银双月长画戟。
帅,就一个字!
他的身后,梁红玉看的目眩神迷,情难自禁,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庞秋霞虽然面目严肃,眼光却不时扫向方天定的背影。
只是偷偷一瞥,便又转开,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小女儿心思。
他和方百花一样,都是弓马娴熟,精通武艺,便同时做了梁红玉的副将。
本来方天定是没打算带三女来的,只是拗不过太子妃殿下在床上的软语相求,又拿方百花撒泼打滚毫无办法,便同意她们跟着出来了。
等了一刻钟的功夫,只见对面烟尘滚滚,一彪军马行了过来。
此时地面已干,太阳不烈,正好厮杀。
宋军中捧着一面“宋”字大旗,随风作响,这是赵宋的宋,不是宋江的宋。
摇旗擂鼓,宋军与明军相对,旗鼓相望,居北面列成阵势,用强弓硬弩射住阵脚。
很快宋军军阵排列妥当,两方肃立无声。
略略扫视,便能看到也是两万余兵马,只是有一半骑兵,比明军阔了不少。
前头宋江卢俊义并马而立,阵前同样三十余大将。
方天定打马出阵,喝道:“宋江可在,出来答话!”
不一刻,卢俊义护着宋江来到阵前。
方天定哂笑道:“我等带兵打仗,谁不勇猛异常,想我一国太子尤自独自出阵,你这一路首领,却还要人保护!”
宋江道:“我等带兵,比的大将勇猛,拼的是士卒精良,何须计较个人武勇。”
口才倒是不错,方天定暗暗评价一句,喝问道:“我且问你,你梁山兄弟一百零八,何故少了五人?”
宋江道:“朝廷自有调用,无需挂念!”
“朝廷?哈哈哈~”方天定仰天大笑一阵,道:“赵佶那昏君,不顾尔等大军出征,只顾自己享乐,强索了金大坚与皇甫端。
他虽昏庸,终归是君,你从了便也罢了。
蔡京王诜又是何人?一个奸佞弄权的贼子,一个逗笑卖唱的优伶,他等一纸书信,你便巴巴的把自家两个兄弟送了过去。
妩媚至此,你怎么不把自己送过去给人暖床?你可对得起结义时的誓言?”
宋江无言,羞红了脸颊,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幸好生的脸黑,看不出异样来。
旁边的卢俊义暴喝道:“你约我军搦战,便是逞口头英雄么?”
方天定道:“我只是告诉尔等,此等朝廷,有甚值得尔等出力的?”
宋江道:“我等兄弟,大多犯罪做恶,万死难逃,不得已上了水泊聚义。
今蒙圣上宽恤收录,大敷旷荡之恩,得蒙赦免本罪。
我等披肝沥胆,尚不能补报皇上之恩。今奉诏命讨贼,敢不竭力尽忠,死而后已!”
“笑话!”方天定喝道:“我且问你,豹子头林冲犯的甚罪?小旋风柴进做得甚恶?卢员外又有何辜?行者武松,花和尚鲁智深等人,有甚做的不对?
众多英雄好汉被逼上梁山,是不是朝廷失德?”
宋江闻言不语,只是沉默。
自家兄弟肯定是没错的,然而,也不能说朝廷错了吧?
方天定继续说道:“想你擒了高俅,不顾兄弟的血海深仇,却只顾自家前程,为一己之私放了那奸臣,置义气与何地?”
宋江道:“个人恩怨,与国家大义前,实在微不足道。”
只是这话声音不大,显得底气不足。
方天定冷笑,道:“同样是私仇,你能杀了那黄文炳一家,林教头如何不能杀了高俅那厮给自家报仇?说到底,还是你私心作祟,不顾兄弟情谊!”
不等宋江抗辩,方天定继续说道:“尔等平辽、灭田虎、收王庆,功勋卓着,却只有你得了一个皇城使的职使,其余人仍是白丁,兄弟流血流汗,你却坐享其成,我问你羞也不羞?”
宋江讷讷无言,悔不该出来说话。
“尔等平辽在即,厢官克扣了御赐酒肉,士卒发作砍了狗贼,实乃大快人心,你却只顾媚上,杀了自家兄弟讨好狗官,我却问你,用自家兄弟鲜血染出来的锦袍,穿着舒坦么?”
宋江道:“违反军纪,陷我等与不仁不义,不得不杀。”
方天定伸出手,道:“同样违反军纪,我以一指替麾下受死,你却面圣求情都不敢,实在虚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