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终结者-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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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成一一点名后,发现少了十多人,立刻询问原因。
种师中道:“明贼压迫甚急,各将或领兵在外,或巡查各处,并不在城中。”
梁师成道:“立刻快马传信,招其回城,以沐皇恩。”
此时文贵武贱,种师中不敢怠慢,立刻派出信使。
梁师成见状十分满意,立刻宣读诏书。
“门下:国内不靖,西夏寇边,西北境边民哀戚,朕心实怜。
今,特加种师中为秦州节度使,侍卫步军马军都指挥使,以御西夏……”
听了诏书,种师中并麾下诸将尽皆愕然。
明军压迫一日胜过一日,中枢却不顾军中大忌,临阵换将,这是什么操作?
梁师成不管,飞快念完诏书,当即令人领着五百军兵,监押种师中离开。
连收拾行装的时间都没给。
没奈何,种师中经营荆湖路半年有余,又自带了大量心腹,赵佶也怕他一言不合就反了。
于是,范天喜顺利上位。梁山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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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三 一日一捷不抵一败
“大捷!陛下!”
梁师成兴高采烈地跑进后宫,叫道:“陛下,荆湖置制使范天喜连败明贼十三将,克复潭州!”
范天喜是他举荐的,刚上任便传来了捷报。全本小说网,HTTPS://。.COm;
这才多久?
梁师成昨天才回汴京,不过八天时间而已。
简直神速!
最重要的是,这是宋军第一次把明军反推了回去。
意义重大,怎么叙说也不为过啊。
赵佶听了,立刻跳将起来,抢过战报来看。
“……臣亲自出城搦战,连败贼将十三,虽未击杀,亦打的贼人胆气具丧,便趁机进兵,大败贼人,趁势驱逐贼人于潭州……”
“哈哈哈……”赵佶仰天大笑。
直笑的前俯后仰,双眼出泪。
不容易啊不容易,方腊起兵,势如破竹,各地莫不能挡。
童贯引兵三十万,宋江引兵十五万,尽皆被杀的丢盔弃甲。
余者,也都是守成之辈,只能被动防御。
却不想,范天喜到任,立刻收复一州。
略微平复了心情,赵佶叹道:“不亏朕超格提拔,委以信重,果真是国之干城!”
梁师成道:“陛下乃天佑之人,合当有良将降临,克贼平叛,保境安民。
目下,劫难已过,定当剿灭贼人,还天下清明,说不得,可趁势剿灭契丹,立不世之功!”
“哈哈哈~”赵佶又笑。
这马屁,拍的他一年的郁闷全无啊。
当然,赵佶不是眼皮子浅薄的人,没听过马屁,实在是捷报喜人啊。
停止笑容,赵佶道:“拟诏,晋封范天喜为县男。”
“陛下英名,想那范天喜得此封赏,定然奋勇杀敌以报天恩。”梁师成道。
赵佶道:“通知诸臣公上朝,朕倒要看看当初反对者如何说。”
以白身而为两路置制使,当然不会没有反对意见。
特别是种师中乃军中宿将,以一个莫须有的理由调离,更难以服众。
所以,赵鼎等人都是极力反对。
然并卵,被明军打的胆寒的赵佶,已然乱了方寸,直接强行通过了任命。
倒不是朝堂无将可调,然而其他人只敢保证固守,不言进取。
只有范天喜,不但保证驱逐明军,还提出了完善的方案。
结果证明,赵佶的确是知人善用的。
上了朝,赵佶着实显摆了一番,顺便好好敲打了赵鼎等人一顿。
讲真,赵鼎等人什么都喷,赵佶已经忍了许久,这下发泄出来,真的是神清气爽。
“报~”一小黄门匆匆进来,道:“荆湖急报,范天喜再败贼军,已攻入邵州!”
“哈哈~诸位臣公,有何话说?”赵佶问道。
能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齐齐拜下,道:“陛下慧眼如炬,不拘一格任用人才,实乃天佑皇宋!”
于是,赵佶又赐下尚方宝剑,授予范天喜全权大江以南平贼事。
范天喜也没辜负赵佶信重,今日克一城,明日又杀败明军主力,克复大片疆土。
真的是每日信使如流水,捷报不断传来。
其战绩,真是给赵宋上下打了一针强心针。
至五月末,荆湖南路全复。
范天喜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扶摇直上。
通义郡王,荆湖南路节度使,太尉,江南招讨使。
封赏之丰厚,各路大将皆是羡慕嫉妒恨。
然而,范天喜的封赏,可不比宋江那样,人是有实打实战绩的。
不满?有本事,你也收复失地啊!
其余人哪有这个本事!
能够固守领土就不错了,还想进取?醒醒吧,真以为明军是软柿子!
六月十五,范天喜调集各地大军二十万,反攻洪州。
明军据守分宁城,以御宋军。
为保粮道不失,范天喜遣种师中旧将尹峰领兵一万,镇守幕埠山。
他自领十八万大军,屯扎分宁城下,日日搦战,连败明将。
只是城池坚固,急切南下,范天喜调尹峰来攻城。
尹峰终于忍不住了,邀请兵辰入帐详谈。
相互见礼后,兵辰道:“尹将军,此时反水,正断宋军后路,我军准备周全,定能一鼓歼灭之!”
尹峰冷哼一声,道:“幸进小人,只把我等宿将酷逼,不给活路,不反更待何时!”
范天喜接任,立刻清洗种师中旧部。
当然,明目张胆的屠杀是不可能的,只把这些人派往危险之处送死即可。
月余下来,西北军将,只剩尹峰一个,余者尽殁。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尹峰当然不甘心坐以待毙。
到了分宁城下,范天喜非得逼迫他亲自攻城不可。
这是十死无生的任务。
于是,他决定反水了。
沉默片刻,尹峰又道:“一不做二不休,要我如何配合,才能做掉范天喜那厮?”
这般这般说了计划,兵辰又道:“想范天喜一介莽夫,如何能连败我军,不过骄兵之计罢了。
可笑那厮,落入觳中尚且不知,只把大军围城,死期至矣。
待全取两湖,阁下当居首功!”
于是,范天喜后路断绝,粮草立刻告急。
范天喜立刻回兵,一边向朝廷求援一边攻打幕埠山。
只是山势高耸,尹峰又得了明军支援,宋军如何能得手?
不过五天,宋兵大乱。
吕师囊趁势领兵出击,大破宋军于山下。
范天喜不愧赵宋第一战将,领着万余兵杀出重围,绕南而走。
其后,又破堵截十二次,设计埋伏追击十三次,最终领着五千余人进了夔州路。
大军战败,两湖失陷,赵宋上下惊怒异常。
一月三十捷报,不抵一日败讯,如何不怒?
“来啊,立刻收捕种师中,严加审判!”赵佶怒吼道。
若非其旧部反水,大军如何失败,两湖路如何失守?
如此情况,便是赵鼎也只能说一声非战之罪。
于是,范天喜降爵一等,改为夔州路防御使,全权负责夔州路防御事。
毕竟,这家伙身陷重围,仍然领兵杀出,多有功勋。
在赵佶的眼里,只要范天喜重振了兵马,定然能够收复失地。
明军轻易得了两湖路,也不穷追猛打,只是固守。
娄敏中就任两湖路安抚使,负责荆湖两路开发事宜。
萧嘉穗接任夔州路征讨使,与范天喜对峙。
吕师囊领兵十万,渡江北去,夹攻京西南路。梁山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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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四 当爹了
“啊~”
房内传出的惨叫声,让方天定心中一紧。//全本小说网,HTTPS://。)//
庞秋霞握住方天定,忐忑地问道:“陛下,姐姐应该没事吧?”
方天定摇了摇头,没说话。
啊~
再一声惨叫,让方天定心头再次一跳。
此时此刻,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皇帝陛下,与普通男子也无区别。
更无力的是,他只能呆呆站在屋外,丝毫力气也用不上。
旁边,看方天定坐立难安的模样,邵氏道:“吾儿,镇定,莫要失了帝王气度。”
话虽如此,却可以看到邵氏的手指不断颤动着。
能不紧张?
方家嫡长孙,皇朝基业的继承人,明朝太子……
如何能够平常对待?
方百花安慰道:“放着许多良医在此,嫂嫂又是练武之人,且宽心等待便是。”
“嗯。”方天定应了一声,道:“吩咐下去,诸位臣公不必于宫外等待,且择一偏殿等待消息。”
声音中,微显颤抖。
讲真,面对千军万马,方天定也不会有半点失态。
然而房间内是他的媳妇和儿子,能不紧张?
十月怀胎不足,梁红玉不出意外地早产了,好在提前不久,只有半月。
生产,是女人的鬼门关。
后世医学如此发达,尚且有许多妇人跨不过去,遑论如今这个时代。
虽然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最好的产婆和药物,但是,房间内一声又一声的痛呼,直如利刃般捅进方天定的心里。
坐不能坐,走不敢走,只觉得混沌蒙蔽了心智,不知道如何动作。
不止方家人焦急等待,各部大佬也在翘首以盼。
所谓天家无小事,皇后产子,还是皇朝的第一个皇子,他们当然要报以最大的关注。
方明的基业越来越稳,若说有什么隐患,那便是国家无储,一旦方天定不幸,立刻群龙无首,恐生变端。
所以,刘韐、杜进臣、内阁各成员、各部长官,尽皆在宫外等待。
吱呀,宫门打开,叶贵走了出来。
刘韐当先迎上,问道:“侍中,情况如何?”
叶贵苦笑,道:“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只是阵痛,并无更多的动静。”
刘韐又道:“吾听闻,医学院曾经为产妇开膛取子,今日如何不用?”
叶贵瞪了他一眼,未曾说话。
刘韐也知道自己孟浪了,讪讪不语。
莫说破腹产成功率只有两三成,便是可以保证胎儿安全,不到万不得已,谁敢给皇后用上?
杜进臣见气氛尴尬,打圆场道:“国朝大军轻取两湖路,太子降生,实乃吉兆,定然无恙。”
宗泽也道:“不得不说,闻风司的确干的漂亮。”
虽然心中关切,然而刘韐还是忍不住得意。
闻风司做的好事,着实漂亮。
隐瞒种师道死讯,再寻人扮作他招摇过市,制造种师道投明的假象,使宋廷猜忌种师中。
果不出所料,种师中去职,范天喜上位。
能把一介白身推上两路置制使的职位,闻风司上下付出的心力,不可计数。
本来,有范天喜做内应,可轻取两湖,然而,闻风司并不满足。
于是,范天喜连战连捷,大破明军。
直到尹峰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被推出来,范天喜大军后路断绝、粮草不济才大败。
尽管如此,范天喜仍然是连破围追堵截,杀死明军三万有余,返回了夔州路。
黑锅是种师中的,荣誉是范天喜的。
如此忠勇良将,赵宋安得放弃?
果不出所料,范天喜接管夔州路,继续与明军刚。
夔州路,乃是重庆之所在,为蜀地南方门户。
该路破,其后方的梓州路、成都府路、利州路,可顺势而下。
这就是闻风司并吕师囊部劳心劳力,推范天喜上位的原因。
待天气转凉,前线调整完毕,就是范天喜归正之时。
演一场戏,换取四路,何乐而不为?
“到时候,长江以南,尽为国朝所有,赵宋失了产粮地,迁居西北亦难持久。”宗泽笑道。
众人皆笑。
没了蜀地的产出,怕是赵佶只能吃土度日了。
突然,一内侍闯进来,叫道:“各位相公,皇后诞下龙子,皆平安!”
刘韐惊喜起身,大笑道:“国朝再无隐忧矣!”
胡安国一言不发,只向外走去,众人尽皆跟上。
此时不去恭喜,更待何时?
那边,方天定抱着孩儿,只觉得飘在云端。
小孩儿裹在襁褓里,一边啃着鸡爪儿一样的小手,一边滴溜着眼睛到处看着,全没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欢喜,是肯定的。
还有一些慌。
啊呀,我这样抱着,会不会落地上去了啊?是不是要给他吃些奶啊?他怎么不睡觉啊?
杂念翻涌,颇为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