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6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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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的孩子一脸的失望,又接着低头扫地。再想了想,就按着自己些许的记忆乱唱了几句,但很明显的都唱错了。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一般来说又能有几个人能够把只听过一遍的歌就完全记住?更何况这孩子才六、七岁的年纪,连字都不认得几个,能记下来头一段其实都已经很不错的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铺中残留的食客也只是笑了笑,错了也就将就着听吧,反正要他们把辞完整的背出来也不太可能。但是厢房中的孙权在听到那孩子的乱唱之后却皱了皱眉,最后索性起身出房,来到那孩子的跟前俯身蹲下,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向孩子道:“你知道你刚才都唱错了吗?”
那孩子看看跟前的这位怪蜀黍,眼睛眨了几下之后回应道:“我知道!可是后面的辞我没能记下来。”
孙权道:“那叔叔教给你,你可得记好了,后面是‘青天动/青山中/乘风瞬息万里云;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
说起来孙权对这首歌可算是比较熟的。当初陆仁在许昌的时候,曾经和蔡琰在青果酒肆搞过几次“音乐会”,当时就有一些士人在“音乐会”上学去了陆仁和蔡琰的一些曲乐,然后就有一些流传到了江东吴境。
但是由于陆仁和蔡琰那个时候没有搞曲谱乐谱辞谱的缘故,再加上那个时代的很多东西都只能是口口相传,中间很容易出现错误,所以到流传到江东境内的时候,很多的辞曲都已经是错漏一堆。所以到后来陆仁和周瑜打上交道的时候,周瑜还专门的向陆仁讨教过,这才把江东境内许多流传错误的辞曲给修正了过来。
孙权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接触到了很多由周瑜、小乔重新修订与编写的曲谱。而真论起来,孙权其实也很喜欢音乐,只不过不像曹操的“好音乐,倡优在侧,常以日达夕”与刘备的“不甚乐读书,喜狗马、音乐、美衣服”那么出名而已。
另外孙权也不是周瑜。周瑜会“曲有误,周郎顾”,孙权却不会有那份闲情雅致,而且孙权现在是身在夷州,不应该做这种显眼的事情才对,所以跟着孙权出了厢房的鲁肃,一时之间也搞不懂孙权怎么会忽然有了这样的兴致,竟然专门过去教一个毫不相干的小孩子辞。
不过教就教吧,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教了这几句辞就回厢房吗?故此鲁肃也并没有上前阻拦,再说这个时候过去对孙权有所阻拦,反而会给旁人一些异样的感觉。可就在这个时候,陆仁那边的厢房门一开,貂婵的笑声传了过来:“三丫头怎么不唱了?刚才其实唱得挺好听的啊!”
那孩子一看见貂婵,就小脸一扬的回应道:“我不记得后面的辞,这位叔叔正在教给我。”
貂婵微笑道:“是吗?想不到这里还有人知道这首歌的辞……”
陆仁这时跟在了貂婵的背后,很无奈的把手中的布巾塞给貂婵:“我说阿秀,你想出来说话也好歹先把手上的油汁擦擦干净行不行?”
吃麻辣小龙虾的时候,双手会是个什么德性,吃过的人都懂的。
那边的孙权和鲁肃在听到貂婵与陆仁的声音的时候到还没怎么留心。当初孙权和鲁肃虽然与陆仁和貂婵见过面、打过一番交道,但那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对陆仁与貂婵的样貌虽然不会忘记,可是对声音却已经有些记忆模糊。直到貂婵前、陆仁后的走出来,孙权和鲁肃也就下意识的抬眼望去,这边的陆仁和貂婵也是很顺便的望向了女孩身边的孙权……
“!!!”
“!!!!!”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突然之间停顿住了,因为双方都正在用不可思议、惊诧万分的目光在望向对方,彼此间更是惊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再到下一刻,孙权的右手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按到了随身的剑柄之上,而陆仁也是右手拔开衣摆,握在了大腿处的枪套上……雪莉穿越的时候带来的电击枪,专门给陆仁防身用的。当初在许昌城外戏弄老曹的时候陆仁和雪莉用的是两支长枪,另外还有两支手枪,陆仁和雪莉各配了一支,陆仁还在荆州教训刘琦的时候用过。
气氛在一时之间变得有些诡异而紧张,就连貂婵、鲁肃,还有双方各自的随从都已经把手放在了武器上。食铺中残留的食客,还有那掌铺妇人见到这般情形都大吃了一惊,但却谁都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生怕自己这里多余的动作会成为双方刀剑相交的导火索。
可就在这时,孙权跟前的孩子却不懂那样,反而是扯了扯孙权的衣袖道:“叔叔、叔叔!你能再把刚才教我的辞背一遍吗?有几个地方我还是没记住。”
掌铺妇人见状差点没吓得叫出声来。她可是知道陆仁与貂婵身份的人,而能够惹得陆仁和貂婵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的人,那又得是个什么情况?可惜自己的孩子年幼无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捅句话出来,万一孙权这边有点什么动静……
“丫、丫头!快、快到娘这里来……”
孩子听见了母亲的呼唤,愣了愣之后就提着扫把过去了。孙权对此并没有阻拦,因为他可不认为这样的一个小孩子能成为一个可以让陆仁和貂婵不敢轻举妄动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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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回 不期而遇(三)
那孩子已经走回了母亲的身边,掌铺妇人与残留的食客见状都松了口气,反观孙权这边也已经作好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准备。
但是在陆仁这边,陆仁见那孩子已回到其母亲的身边,眉头却扬了一扬,再望向孙权时目光也变得有些复杂。
就这样双方又都沉默了好几秒,陆仁却把之前已经握住了手枪的右手撤了回来,同时还轻描淡写的把左手的布巾递给了貂婵,借此来拦住了貂婵可能会有的举动:“阿秀,你还是先把手擦干净行不行?”
貂婵哪会不明白陆仁的意思?稍作迟疑之后,貂婵还是接过布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汁,但是对孙权那边仍没有半点的放松。而貂婵是如此,孙权、鲁肃,再就是双方的随从也同样是如此。
陆仁这时则是转向了孙权,微微笑道:“吴老弟是什么时候来的夷州?还有你能不能别一见我的面就想拔剑行不行?上次的事我早都说了只是个误会,我在柴桑干掉的那几个人,根本就是在觊觎着我家商货的贼寇,是他们反过来向你诬陷于我的。”
这番话让孙权和鲁肃都愣了一下,但这二位都是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陆仁说这番话的意思,孙权也是马上就作出了应有的回应:“口说无凭,你又有何凭证?”
陆仁抬手一指那掌铺妇人道:“你不妨问问她,我其实是谁吧,然后你就可以想想以我的身家,我会对那样的几车货物起异心?那我也太掉身份了吧?”
孙权立马就打蛇随棍上,向那掌铺妇人问道:“敢问大姐,此人是谁?”
那妇人听了陆仁的话之后多少也“明白”了点双方之间的关系……陆仁以前在荆州与江东之间常常走动,会碰上点什么事当然很正常,而在她看来,孙权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所以赶紧的向孙权解释道:“这位客人您是外来的客商,所以才会不认得他的吧?他是陆义浩陆夷州,我们的夷之主,家中赀货无数,又哪里会用得着去吴中打家劫舍?说出去真的是笑话了!”
孙权故作惊讶的道:“竟然是陆夷州?在下失敬了!”
陆仁也回以戏词:“当时我有急事在身,没功夫和你说清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以为你我之间不会再碰上面,说不说清楚也都无所谓,却没想到你会来到夷州……你是专门来我夷州做生意的吧?”
鲁肃这时赶紧的接上了话:“正是!我家少主人此次来夷州,就是专门来购置一些新奇之物的,先前的得罪之处,还望陆夷州莫要见怪。”
双方都是在演戏,说的话也都是暗含着别的意思,但是对旁人来说只会觉得他们之间不过是有过一场误会而已,所以就没太过留意了,只是纷纷的起身向陆仁行礼之后就结帐走人。好好的来了这么一下,最后的那点食欲也都会瞬间消失了是不是?
陆仁见铺中最后的食客都已离开,便转向掌铺妇人道:“你这里也该打烊了吧?那你的灶上还有没有没能卖完的余菜?”
“啊?是、是还有一些,不过也不多了。托陆夷州的福,节庆的这几日,民妇这里的生意格外的好……”
陆仁摆摆手打断了掌铺妇人后面的话,只是笑了笑道:“那麻烦你把灶上的余菜都帮我装起来吧,难得与‘吴’家老弟再次相遇,这夜中又甚是凉爽,怎么说也得和‘吴’家老弟喝上几杯、说说闲话。”
说完这些,陆仁却又用很戏谑的目光看了眼孙权,随即就向掌铺妇人一指孙权,补充道:“找他要钱,另外我那边的帐也算到他的头上。”
“……”
孙权的额上立马就暴出了一堆的黑线。相比之下还是鲁肃反应快些,急忙取出钱袋塞到了掌铺妇人的手中道:“应该的应该的!当日我家少主人误会了陆夷州,这些许的赔礼自是应当。”
掌铺妇人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钱袋,犹豫道:“可是这位客人,这些钱好像……”
鲁肃忙道:“多了没事,你收着就行了,就当是给小孩的打赏吧。”
陆仁也接上了话:“没事的,你就收着吧。‘吴’老弟身家丰厚,这点小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说着陆仁摘下了腰间的佩剑递给了身边的貂婵,貂婵则是犹豫了一下才接了下来……其实陆仁佩剑有点多余,准确的说是为了装一装13,因为当时有身份的士人哪个腰上会不挂剑的?真要碰上了什么事,陆仁还是更愿意一枪过去。
不过陆仁的这个举动也算是向孙权表了个态,孙权也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摘剑转递给了鲁肃。接着陆仁和孙权走到了一处,陆仁向孙权别有意味的一笑:“‘吴——’老弟,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聊聊?”
说着陆仁就压低了声音,补上了一句:“别让我看不起你。”
孙权闻言皱了皱眉,但是马上就跟着陆仁走出了食铺。而有心之人或许会在这时发现孙权是执意的与陆仁并肩而行,而在那个时代,并肩而行这种事可是很讲究身份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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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刻之后的某处海滩上燃起了几堆篝火,貂婵带着随从坐了一堆,鲁肃带着随从坐了一堆,陆仁与孙权则是坐在了这两堆中间的那堆旁。
沙地上铺了地席,从食铺中带来的余菜摆在了地席上。不过双方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谁先说过一句话。再就是因为陆仁与孙权都没有带剑在身,貂婵和鲁肃到也能勉强的安心……不过孙权和鲁肃又哪里知道陆仁的身上其实另藏着凶器?反过来,陆仁和貂婵也不知道孙权的身上还有一柄护身用的短刀。但不管怎么样,陆仁和孙权之间暂时还是相安无事的不是吗?
又是一杯啤酒下肚,陆仁远眺了一眼夜色下的海景,终于向孙权开了口:“孙仲谋,你的胆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敢这样悄无声息的孤身到我夷州来。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反正你跑到夷州来是想干点什么,我就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来。”
孙权不甘示弱的也灌下一杯,随手一擦嘴之后回应道:“此乃天赐良机,陆老哥就不准备将我一举拿下?”
陆仁回望向孙权,摇摇头道:“拿下你?听起来是好处多多。比如说你若是于此时身死,江东地界上必然马上就会乱成一团,我或许能借着这份混乱之局,从江东那边得来厚利;亦或是说我不杀你,只是把你挟为人质,然后向令堂索以巨万的钱财?”
孙权冷哼道:“悉听尊便。”
陆仁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可没那个兴趣。”
说着陆仁抓起一只麻辣小龙虾剥起了壳,看似很是随意的道:“有时候想想这世间的事情也真是可笑。本来在此之前你我相遇,你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我只是一介布衣游商,按身份我得敬你一声吴候或是将军,可是现在嘛,我却也成了一州之牧,在官职上我们算是平级,你也只是爵位比我高些而已,我年长你数岁,叫你一声孙老弟到也恰如其份。”
孙权的爵位是吴候,而这个“吴”指的是当时的吴郡吴县,也就是说孙权的爵位是县候,而陆仁的爵位只是亭候,相差了几级,但这时的这些爵位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孙权对此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冷冷的回应道:“陆老哥你年长我几岁,叫我一声‘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