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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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陆仁放下了筷子,心说怎么这样还有客人来啊?难道是郭嘉正好赶回来了?看了看这一桌子的人,陆仁心说如果真是郭嘉还好,因为内院这一桌子的人里,可有着按正常情况没资格上桌入席的人,郭嘉是不会说什么,他早都习惯了,但若是其他人的话就不太好说。
实在是不愿扫众人的兴,陆仁想了想便回应道:“就推说我已酒醉,不便见客。记得请来客留下名号,我明日好去登门谢罪……”
话音未落,曹操的声音就从屋外传了进来:“义浩你有意避客不见,可总不能连孤都不愿相见吧?”
屋中之人全都傻了眼,陆仁更是一探手就抓住了门人的衣领,低声喝骂道:“你个混蛋想害死我啊!?怎么不告诉我来的人是曹公!?”
门人一听这话脸都被吓得没了一点血色:“家、家主,在、在下最近才到的许都,还不识得曹公样貌,曹公亦未曾明言。我只是见曹公气宇不凡,才急来禀报的。”
就在这时,一身便服的曹操出现在了房门口,身后跟着王牌保镖许褚。陆仁等人可真的都吓坏了,急忙都离席拜倒向曹操施礼。
曹操示意众人免礼之后冲陆仁笑道:“莫要惊慌,孤此来就是来唬一唬你的。不过这也得怪义浩你自己,因为你与昭姬为了一个貂婵而闹得不合,而孤再怎么说也是昭姬的父辈之人,若不是公务缠身,孤早就该为你们解劝一番的了。现在你们和好如初,昭姬也搬回了许都来住,你还特意设家宴向昭姬赔罪,孤当然是要以父辈之身来看一看你们,而不是以三公之位。”
陆仁心说老曹你这话说得可真漂亮,以父辈的身份来劝架,而不是以官员的身份来劝。首先就避免了一个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尴尬。不过再怎么说,老曹这也是来给面子的,陆仁也不能不买老曹的帐,当下就有心想请曹操入席安坐,可是看看屋里的情况脸皮可就僵住了……他这里坐的都是些亲近家人。
曹操望见了陆仁脸上的神情,再看看屋里的那张大圆桌子和那几号乱七八糟的人就明白了陆仁的脸皮为什么会僵住,一时间仰天大笑道:“义浩,这多年了,你的心性却从未更改,不过孤……不,老夫是以父辈之身而来,入此家宴不也正得其所吗?”
因为曹操的突然到访,陆仁只好临时在府中挑了间还算齐整洁净的厅舍出来设一小宴招待曹操,总不能真的让人老曹和自己家里的人挤在一张大圆桌上吃喝吧?
好在酒菜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虽说没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不过人家老曹也从来不在乎吃的东西是不是很精细,所以从厨房里面端出来就是,就是把陆府中的人给闹了个手忙脚乱。
且说此时此刻,陆仁与曹操在舍中对席而坐,曹操先饮了一杯酒之后笑道:“义浩,你纵然是不喜喧嚣,似你这般却也未免太过冷清了些吧?”
陆仁撇了撇嘴,这个时候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曹操道:“如此清俭,过矣!其实这种家宴你不请旁人赴宴饮酒到也罢了,为何连孤都不请?”
陆仁道:“明公身负国家重担、日理万机,陆仁又岂敢以些许私事而惊扰?”
曹操摆摆手道:“义浩此言差矣。看来你是忘了,昭姬……哦,你已改其字为文姬。文姬是孤子侄一辈,想其父蔡侍中早已亡故,是以孤便是文姬师长。再者,婉儿总归与故去的子修有兄妹之情,也算是于孤亦有义女之名,义浩你多少也算得是孤之家婿,孤便是汝之长亲。想你与文姬都已无父母长亲在侧,唯有孤可代为长亲,汝二人闹出那样的事,当有长亲为你们有所调解,此为伦理纲常,又岂能儿戏?”
陆仁心说你老曹这是想干嘛?和我打亲情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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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回 小酒计粮
陆仁觉得曹操这是在向自己打亲情牌……应该说,也没有错。
其实想要招纳、吸引人才,只是给高工资、高待遇不见得能有效。人这种生物毕竟有思想、有情感,而很多人除了想得到高待遇之外,会更希望自己能够才有所用,得到广泛的认同,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台。
另一方面,人在精神层次上还会希望能有个依托,有一份归属。所以即便是在现代社会,许多成功的企业都会想办法来提升员工对企业的归属感,进而使企业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更强。
曹操是用人的高手,当然明白这些道理。不过碰上了陆仁这么一号人,曹操其实也是满头痛的。工资待遇?貌似陆仁不怎么在乎;才有所用以求认同?貌似陆仁连官都不太想当;最后是这份归属感……这个不能怪老曹,陆仁心中的归属是自己原本所处的那个时代,一个对陆仁来说可逍遥自在、无所据束的现代社会,这个你老曹哪有本事给陆仁?
不过不管怎么说,曹操确实是想和陆仁拉近一点关系,用归属感来拉拢住陆仁。而陆仁这家伙笨的时候很笨,聪明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比如说现在就很聪明的配合着曹操,说了几句挺漂亮的话。不过老曹会不会信,这个陆仁自己心里也没底。
这二位扯了些闲淡,曹操忽然道:“义浩,本来今日孤来此是不该问及公务的,但不问上几句,孤心中又着实难安……”
陆仁淡淡的笑了笑:“曹公想问什么就问吧。”
曹操皱了皱眉,再点点头而问道:“你重任这治粟都尉,督许下屯田有些时日了。孤现在只想问你一句,到今秋之季,预计能获谷几何?”
“这个啊……”
陆仁仰着头想了想,向曹操道了声罪之后就喊道:“阿信!”
陆信嘴里还叼着个鸡翅膀就跑了进来:“大哥,何事?”
陆仁道:“去书房,把各屯的田亩统筹取来。”
陆信可能是喝了点酒,头有点晕呼的缘故,这时才想起来曹操在这里,忙不迭的把嘴里的鸡翅膀拿了出来。想扔却又觉得不合适,只好握在了手心里再向曹操谢罪。
曹操一向不拘小节,对这点小事到也不怎么在乎,就随意的向陆信摆了摆手。反到是陆仁有点看不过去,就板着脸道:“记得手里的油擦干净,别把纸卷弄脏了。”
“哎,哎!”陆信去了。
其实陆仁还真用不着这样,因为这些相关的东西陆仁早就存到芯片里去了,真要查看的话顺手激活芯片看看就行。但是陆仁在经历了某些事情之后,已经习惯了不再表现得那么过份,所以这会儿也是选择了装一装傻、显一显自己的平庸之处。而这对陆仁来说,就是现代社会里那句很经典的“莫装b,装b遭雷劈”。
不多时陆信回来,把一些或纸或简的资料交给陆仁,陆仁就装模作样的在那里算了起来,而这时曹操也探了个头过来,脸上的神情尽是期待之意。陆仁则抽个冷子,借着桌案上酒水的反射,把曹操的这些期待之意尽收于眼中,心中却也是一片的了然。
能不期待吗?陆仁可能比曹操本人都清楚曹操马上就要和袁绍一决雌雄,而面对那么强大的对手,自己的手里握有多少的实力、多少的底牌可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很可能会直接的影响到最后的胜负。
军事方面的实力对比如何,陆仁不怎么清楚,毕竟陆仁这家伙一向不怎么懂军事。但在内政方面,陆仁这家伙这么些年混下来,相对来说却是比较有发言权的。
曹操在这一时期内政方面的实力不错,这是不可否认的,但真要和袁绍一比,却仍然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在所掌控的土地面积上比袁绍可差了太多。
确切的说,直到这个时候,曹操所掌控的地域只有兖、豫之地,而且还不怎么完整。至于徐州,曹操才刚打下来没多久,想要消化与吸收掉再成为自家的养份,还需要相当的一段时间才行。
反观袁绍,坐拥四州之地……好吧,这会儿袁绍也还没拿下公孙瓒,最多只能算是三州半,但即便只是三州之地,到目前为止都已经被袁绍苦心经营了好些年,属于可以直接调用的养份。说得不客气点,曹操的新占的徐州还在食道里,可袁绍的三州之地都在大肠里成便便了。
也就是说,这一时期的曹操,基本上是在以不算完整的兖、豫之地,对抗拥有四州之地的袁绍。再论及地盘的位置,曹操和袁绍所掌控的都是当时最为发达和繁荣的黄河中、下游地区,但是袁绍的地盘可比曹操的要大得多,那么就意味着袁绍的兵源、粮草肯定会远胜于曹操。尽管现在有陆仁这个异数人物的出现,多多少少的帮曹操把这个差距拉回来了一些,但这里面的差距又哪里是能够仅凭一个陆仁就尽数弥补的?
说得直白点,曹操有陆仁帮忙也不过就是一亩地能多收个一石左右,可人家袁绍拿两亩地出来就能占尽优势。而且在当时很关键的人口、兵源的问题上,陆仁就是能把生长激素给弄出来也不能让人长得那么快吧?除非是陆仁能撒豆成兵……这个就太玄乎了,不如说除非陆仁能帮曹操制造出机器士兵去打仗,但明显的不现实。
而在这个时候,曹操这里能收拢起多少的兵力,积存起多少的粮草,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曹操最为关心的问题。要不然,这一时期的曹操也不会把陆仁看得那么重。基本上可以这么来理解,就是这时的陆仁对曹操来说属于雪中送炭,当然会对陆仁格外的用心;
但如果是换到个七、八年之后,也就是曹操完全掌控了北方的时候,陆仁也就只能算是在锦上添花而已,他老曹不见得就会鸟陆仁什么……这到是不是说那时候的曹操会对陆仁不屑一顾,毕竟曹操一直都是很重视人才的。这里是说如果是在个时期的话,陆仁混个官当当不难,但不太可能会被曹操如此的重视,至于蔡琰、貂婵这样的美女赏赐,那更是想都别去想。
再看陆仁算了一阵子之后,抬头向曹操回应道:“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哦,在下的意思是说如果不发生什么天灾人祸的话,今年秋季应该可以获谷一百五十万斛左右。”
“一百五十万?”
曹操的眉头稍皱,显然是有那么点的不满意。不过曹操不知道陆仁这是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实际上陆仁自己推算的结果可不止这个数。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陆仁又哪里敢把话说满?
看到曹操皱起了些眉,陆仁就赶紧解释道:“曹公有所不知,去年因为在下被罢官之后没能督导屯田,所以有很多于(建安)二年年底所订制下的农耕之事在这去年里多有搁置与荒废,再加上在下今年回许都任职的时间有点晚,很多东西想搞也来不及了,所以才会……”
曹操摆了摆手道:“不必解释,孤明白。其实一百五十万之数也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起去年秋季获谷要多出了一半之数。义浩,你只管放手而为,孤会另着枣祗、任峻全力辅佐于你,若是再有所需只管向孤开口索要便是。”
陆仁点点头,心里却也有数。如果不出意外,你老曹在秋收之后就要去抢一些要紧的地头,所以今年能收上来多少粮食是个很关键的问题。现在有这样的一个数字,再加上之前的存粮,你老曹心里应该多了不少的底气才对。
仿佛是在映证着陆仁的猜想一般,曹操在那里闭目思索了一阵之后,之前稍稍皱着的眉头便疏缓而开,继而便端起了酒杯向陆仁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来此,孤其实也挺想与义浩你聊些闲暇趣事。嗯……义浩,你如何看待这神鬼之事?”
陆仁才刚刚执起酒杯的手颤了颤,心说老曹你这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怎么突然有兴趣提起这些神鬼之事来了?
不过再想想却也释然。自己这个现代人是个无神论者,但这个时代的人却好像没几个会不信鬼不信神的。按史料记载,孙权和张昭不还谈论过神仙吗?对此虞翻就因为多嘴了一句“那些都是死人”还得罪了孙权来着。
再者即便是在诸多朝代的官方正史之中,都往往会有许多有关于神鬼之事的记载,只不过这玩意儿那些当权的人自己信不信就很难说了。而站在这种立场之下,陆仁本来是想直接的来一句“这世上并无鬼神”,但想了想却还是没把这句话给捅出来。
不过突然之间,陆仁的脑中却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天自己做过的那个带着婉儿“白日飞升”的梦。话说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陆仁就很有了那么些的想法,只不过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开口说出来的机会而已。现在曹操突然来了个“神鬼之事”,这不是正好给了自己一个把那些神棍之言给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