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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0章

我本三国一路人-第10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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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彧沉吟道:“辽州将士稍作休整,同时我们要上表朝庭,向朝庭报知我们的辽西大捷,并且知会曹子桓一声,说我们稍后就可以对晋阳一线出兵增援,如此便可以振奋整个北境战线的军心士气。再一个……义浩,你现在也该升升官了。再怎么说,你现在的这个抚夷将军的杂号将军也得换成名号将军了。”

    汉制,像大将军、车骑、骠骑、前后左右、征某镇某之类的是属于名号将军,而像什么龙骧虎翼、虎威横江之类的则是属于杂号将军。要说区别的话,名号将军有点像是正规的入册编制,杂号将军则有点像是……不太好说,有那么点编外荣誉称号的意思。

    按理说,一方诸候都会是名号将军,像袁术是后将军,刘表是镇南将军,袁绍在雄据河北的时候更是弄到手了一个大将军的名头,最水的刘备都有个左将军的职。

    但陆仁不一样,十几年前陆仁正式将夷州归入大汉版图的时候,由于夷州的地理位置,以及其他的一些原因,陆仁没能捞到名号将军的名头,只是得来了个临时追加的“抚夷将军”这么个杂号将军的名头。

    当然了,陆仁并不在意这个,当时的人们大多也没把陆仁给当回事。但是随着时局的发展,陆仁的名望越来越高,“抚夷”这个杂号将军的名头还真有点不合适了。这么说吧,或许是出于那种“官本位”的思想体系的原因,现在的陆仁如果还不能捞回一个名号将军的官职,那么对陆仁的名望是一种损害。

    不过这会儿的陆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所以先是愣了愣,随即摇头笑道:“我不怎么在乎这些东西。”

    荀彧轻叹道:“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虚名,可你得想想,你不在乎是你的事,但你立下了这些的功绩,天子那里如果没有对你有所升赏的话,你又要天子的脸面往哪里搁?哪道你是想让天下人都说天子不明赏罚吗?”

    陆仁心说得,你荀老爷子还真是一有机会就想着让献帝刘协多增加点威望。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事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要不然现代社会里的人们又为什么会想方设法的在自己名片上尽可能的夸大自己来着吗?反正没坏处,那么这个事就交给荀彧去办好了。

    又商量了几句,陆仁把夷州的事向荀彧交托好,荀彧又叮嘱道:“义浩,辽西那边千万不要杀戮太过。毕竟你能够在辽西之地站稳脚跟,与你拉拢了不少的乌丸、鲜卑部族有着很大的关系。而这次进犯辽西的三族联军中乌丸与鲜卑占了绝大多数,你要是在一怒之下杀人杀得太凶,恐怕会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

    陆仁摆摆手笑道:“放心吧荀公,这个事我心里一向都很清楚。而在这方面的一些事情该怎么去做……得了,我就不说了,省得回头你在背地里说我怎么变得这么阴险了。”

    荀彧亦笑:“该阴险的时候,你就是再阴险上几分又有何妨?对了,吕丫头的伤势到底如何?”

    陆仁的脸立刻就往下一沉,却并没有回应荀彧的话。目前的陆仁虽然还不知道详情,却知道吕玲绮在那种情况下受的伤绝对轻不了。如果是按照汉代正常的医疗水平,诂计吕玲绮将会变成一个废人。而陆仁这回要亲自赶去辽西,除了要应对陈宫提出来的那些事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得把吕玲绮送去“秘境”进行治疗……

    ————————————————————

    辽西决战正式结束的当天,陈宫就拍了电报给陆仁。陆仁则是动用了专属的登陆艇,很快就赶到了辽西,再快马赶到了锦州城。而陆仁在赶到锦州的时候,锦州城下打扫战场的工作都还没有结束,所以此时此刻,陆仁就是站在城门楼上在静静的观望着锦州城下的军兵与百姓在打扫着战场。

    抬眼远眺间,城北十里处的熊熊火光有如繁星一般密密麻麻,但陆仁却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寻常的篝火,而是甘宁、田畴等人在率领着军民百姓,同时驱策着大队的降俘火化这场决战过后那数目众多的尸骸。

    良久过去,陈宫来到了陆仁的身侧:“见过陆夷州。”

    陆仁很是清冷的回应了一声之后问道:“大战的战果如何?你发电报给我的时候统计得还不完全,所以现在我想听听统计过之后的数字。”

    决战大胜,旁人都是兴奋不已,但陈宫的神情却显得沉稳自如、古井不波:“计斩杀来犯之敌五万三千余人,降俘四万余,剩下来的……跑了。没办法,这样的战役,总会有那么十之二三能够逃掉。”

    陆仁摆摆手:“都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这样的一场大战打下来,我们在辽西还有多少兵力?”

    陈宫道:“我们的损失并不大,各部(除锦州、菊花港之外还得算上甘宁和邓艾他们)的正规士卒总计折损了五千多,六万余的民兵没了万余,总共将近两万人吧。”

    可能是为了宽慰一下陆仁,陈宫补充道:“虽然有这两万人的伤亡,但我们是彻底的击溃了三族将近十三万的重兵,战损比是一比六还有多。想我们大汉在强盛之时可以说是一汉抵五胡,所以义浩,你这也算是重振了一下我们大汉的雄风。”

    陆仁心中暗道:“我这算是哪门子的重振了大汉雄风?实际上我动用了多少的手段?打的也只是以乌丸、鲜卑、夫馀为主的杂牌军而已。有这样的优势,却打出了一比六的战损比,我实际上是丢人丢大发了好不好?”

    想是这么想,陆仁其实也明白自己这是有些吹毛求疵。因为三族联军死伤的五万三千人之中,大概有七成左右,也就是近四万人是死在了陆仁的正规军手上。

    换句话说,“民兵”损失的万余骑实际上是和三族联军拼了个一比一再多点的战损比,毕竟“民兵”们的战斗力和三族联军相差无几,陆仁也不可能给这么多的民兵进行换装。所以陆仁的正规军真正打出来的战损比应该是一比八还有多,而且这还没有算上降俘。而这样的数字,在当时应该说已经很难得了。

    甩了甩头,陆仁改口问道:“吕丫头的伤势如何?”

    面对陆仁的问询,陈宫很是无奈的摇头长叹道:“在下此刻亦不知其详,只知吕丫头的伤势极重。这场大战之后,宫须司理的杂务甚多,这数日间只抽出了两次空去探望吕丫头。刚才顺路还去了一趟,但被秀夫人给轰将了出来……”

    “轰出来……”

    陆仁闻言哑然。这么多年了,陆仁很清楚貂婵与吕玲绮之间是个什么关系。现在吕玲绮伤得那么重,陈宫作为设谋者有着相应的责任,貂婵自然会有点记恨陈宫,所以此刻在陆仁看来,貂婵只是把陈宫给轰出来已经是很给陈宫面子了。

    陈宫一看陆仁的神情就知道陆仁是在想些什么,赶紧的摇头摆手道:“义浩切莫误会!秀夫人绝非是在记恨吕丫头的重伤乃宫之过错,而是、而是……唉,吕丫头周身是伤,医治之时要尽褪身上的衣物方可。似如此,宫又如何可以近榻探望?”

    “……”

    陆仁闻言表示无语。其实赶到锦州城之后陆仁就去了一趟,当时吕玲绮昏迷未醒,貂婵要为吕玲绮检查伤势,就把陆仁给赶了出来,陆仁也不好意思赖在那里。再说陈宫这里有太多的事要陆仁出面,陆仁短时间内也顾不上吕玲绮。

    陈宫望望陆仁后轻声道:“义浩是不是想现在再去探望一下吕丫头?”

    陆仁沉默了一会儿,末了却摇了摇头道:“既然阿秀没有差人来报信,那就表示吕丫头并无性命之忧,看望吕丫头的事就还是先放一放吧。眼下我军虽获大胜,但各部人马皆折损颇重,军心因此急需劝慰与鼓舞,而我这个时候急着去看望吕丫头,只怕旁人会说我只眷顾家人而不体恤将士,会伤到将士们的心的……唉,真论起来,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与无奈啊!”

    陈宫的目光锁定了陆仁,心中在暗暗的点头赞许。就像陈宫自己说的那样,陈宫知道在妻妾家人这一类的问题上,陆仁其实与吕布差不了太多,但陆仁好就好在分得清轻重缓急,至少至少在冷静的时候是分得清的。相比之下吕布在这方面就差了很多。

    这边陆仁又甩了几下头,随后问道:“这几日可有犒军?”

    陈宫道:“暂时还没有。一是义浩未至,二是联军尚有部份溃军去向不明,为防止这些逃散的溃军作乱,我也实不敢有所怠慢与疏忽。不过方才哨骑来报,说有大量的溃军逃离辽西,想来再无忧虑,义浩你又已至此,正可下令犒军。”

    陆仁点点头,再俯身望了望城内城外的军兵百姓之后沉吟道:“那传令下去,全军上下犒军三日,另外发放钱粮给周边百姓。再就是阵亡将士的抚恤之事万万不可怠慢,其所遗家人但凡是鳏寡孤独者都应好生安置。特别是没了男人的女子,只要是愿意去夷州的,回头就安排舰船送去夷州,毕竟夷州有得是女子可以做的工,养活自己不难。”

    “正当如此。”

    陆仁又回望向陈宫:“午食过后,劳烦公台先生陪我一起去各营各部巡慰一下将士,今夜则在府衙设宴款待诸将……哦对了,等下传句话给兴霸,战俘那里让心霸留心一点。”

    陈宫笑道:“怎么主公还怕兴霸会管束不住降俘不成?”

    陆仁轻叹道:“抢人之类的事是他的老本行,他管束不住降俘才是怪事。我是想说兴霸为人粗猛嗜杀,传句话给他是让他手上留着点情,别杀人杀得太过火了,因为这诸多的降俘对我来说可还是有用处的。”

    陈宫笑了:“我理会得。如此之多的青壮降俘,正好押送去各处作我们铺路建城的苦役。”

    陆仁道:“不仅如此,还要让兴霸把那些老弱伤残的降俘挑选出来,待诸多的尸骸火化完成之后,就发给这些老弱降俘归还其部的口粮与驽马,好让他们把来犯之敌的骨灰都带回去北方漠原之地里去。公台老哥,你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吗?”

    陈宫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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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两百三十九回 战后余韵(二)

    陆仁与陈宫商谈了一番辽西大战结束之后要做的事情,彼此间都觉得差不多了,陆仁就停下了嘴继续向火光那边望去。有些没来由的,陆仁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到也不为别的,主要是这大战过后的战场,还有那边正在火化尸身的火光,都透出了一股子萧肃的气息,多多少少的让陆仁感觉有些悲凉。

    一旁的陈宫看了看陆仁,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忽然问道:“义浩,我依附于你,到现在有二十多年了吧?”

    陆仁扭头看看陈宫,不明白陈宫为什么忽然会说这个话,但还是向陈宫点了点头。吕布败亡是在建安三、四年间,到现在的建安二十五年,的确已经二十年有余了。

    陈宫道:“一晃二十年,虽然这二十年之中我多数时间是在别处隐居,但我仍有时刻留意着你的动向。也正因为如此,有件事我一直都搞不明白,所以想找个机会好好的问一问你。”

    陆仁道:“公台老哥你是想问什么?从身份上来说,你是我的客人,而我也并不是你的主公,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陈宫正色道:“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义浩你的属领现在虽然有两辽之地,但你的根基之所却远在南疆海外,距离北境何止千里万里?故此即便是北境生乱,义浩你安居于海外之地,这北境之乱于你也无甚折损。若是担心与曹家的商利会因此而受损,在我看来也大可不必,因为义浩你的商道已可远至印度、中东,甚至与地中海东岸的罗马行省都有些往来,其利之巨远胜与曹家的商贸往来。

    “既然如此,当西域联军进犯凉州的时候,你却又为何要执意的参与其中?要知道你做了那么多事,我只看到了你的钱粮有如流水一般的花销出去,还给自己惹上了许许多多的麻烦,却看不到你有什么得利之处。这次的辽西之战是守卫你的属领,这没什么可说的,可是接下来你却还要发兵增援晋阳……义浩,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仁听完之后没说话,只是稍稍的皱了皱眉头。而陈宫在说完之后先是停了一下,然后左右看看没人在近前,再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又凑近了一些,低声道:“义浩,其实在我看来,如果北境大乱,对你其实有着非常大的好处。要知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在北方大乱的时候借着大乱之势,成就一番天大的功业……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陆仁这回沉默了,而且是沉默了很久很久。而在这长久的沉默过去之后,陆仁才低声回应道:“公台老哥,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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