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长歌-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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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生前辈对你对我都是恩重如山,可作为他的儿子的柳生流云不能基于此而将你视为禁胬,肆意欺凌,你们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有兄妹的名分,他天良丧尽,行此不伦之事,天理难容,怎能不受到惩罚!”
“是,他柳生流云做了坏事,天理昭彰,必定会受到惩罚,但不能使因为我,因为我欠柳生家的,我就当以此报恩了。来之前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离开这个家,从此我与这个人再不相见,也没有任何的瓜葛。”凉子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云动怜惜地伸手拉起了凉子,悲愤道:“你这是想息事宁人,你是受害者,却要承受他犯错后的结果,这样不公平。”
“不,我无需公平,我只求这件事不会让我爱的人受到任何影响,这就足够了,这所有的一切罪孽都让我来背负吧。”凉子幽怨的话语中带着无奈,却非常坚决。
云动低声叹道:“既然你做出了决定,我便尊重你的决定,什么时候你改变了主意,就告诉我,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至始至终,佳惠子都是在旁边看着,云动那凛然正气与担当,凉子的无奈与善良,都被她全都看在眼里,她没有一点认为不对的地方,她的想法和云动是一样的,没有因为那个人是她的亲哥哥而出言庇护,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改变两个人的决定。
云动看着楚楚可怜的凉子,心猛地揪起,男人与生俱来的那种天性顿时充赛了心间。
“你若要离开,我便陪你一起离开,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点的委屈。”云动未加思索的说道。
看着云动刚毅坚定的表情,凉子感动的泪水再次盈满眼眶,她扭头看了一眼佳惠子,当她看到佳惠子眼中一闪而过的那种失落,她又迟疑了,她高尚无私的品行总是先替别人着想,她想让佳惠子一生幸福,在此之前,没有见到佳惠子对那个男人一见倾心过,只有眼前的这个云动君,看到站在面前的两人,她觉得他们才是天生一对,自己却是多余的。
“还是算了吧,感谢你的好意,你现在还需要一个安宁的环境静心养病,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到你,并且在柳生之里外的世界里,还有你的敌人在窥视着你的行踪,你一旦离开这里,会很危险。”
“哦,你是担心和我在一起会遇到危险吗?”云动怕她有这样的顾虑,出言问道。
“呵呵,我怕什么,我什么也不怕,我只是不想你们为我担心。”凉子凄惨的笑容是对命运赋予她所有不公的一种嘲讽。
“行,只要你不怕,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我自己,你放心,我绝不会因为我而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云动铁了心要守护在凉子的身边,他不想这个善良却命运多舛的女人再受到一点委屈。
凉子的话点醒了站在旁边的佳惠子,她感动于云动不畏风雨,勇于挺身而出保护自己身边的人的那种气概,完全不顾忌自己仍然处身于一个触不着也摸不到的危险境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把利剑会从一个无法察觉的地方刺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罪恶的子弹会夺去他的生命,他泰然自若的面对着这一切,这种从容与淡定激励着她。
“我跟你们一起走,有什么危难我们一起面对。”佳惠子平静却突兀地说道。
佳惠子突然的一句话令两人感到惊异不已,他们无法理解佳惠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凉子,你我姐妹情深,我绝不愿你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离开这个家,你所经受的磨难将由我给你补偿,并且现在家里一心想让我嫁给木下迦南,我想这并不是父亲的意思,而是我那个一心想攀附权贵、心底龌龊、罪孽深重的哥哥的想法,我绝不愿嫁给一个伪君子,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现在这个家里出了这样的败类,令我感到羞耻和愤怒,我不愿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能让我摆脱这些困扰的唯一办法就是离开这个家,至于父母双亲,他们现在身子尚好,暂时不用我们担心,而你们两人,真的让我很不放心,云动君,你现在身患失忆症,对周围的人或事失去了准确的判断力,你这样带着凉子离开,我更加不放心,因此我决定和你们一起离开,行了,天已经很晚了,要走,就乘早走,我现在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也不等两人发话,就急急忙忙地转身离去,这可能是她这一生做出的最最大的决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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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出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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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揣摩着佳惠子刚才的话,她明白姐姐心里还是放不下自己和云动君,她怕自己在外面受苦,怕云动带着自己离开后会遇到危险,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对着云动幽幽地叹息道:“姐姐心里一直都装着你,她担心你,不想你遇到任何危险,她是爱你的。”
云动苦笑着摇头说道:“我不是傻子,这都看不出来,可我答应过柳生前辈,不能和佳惠子小姐产生任何感情纠葛,君子一诺,我不能违背。”
凉子悲凉的一笑:“原来是这样,看来正是这些令姐姐对这个家不再抱什么希望,而要坚持离开这个家,父亲大人太执拗了,美玉在前,不能辨物识人,柳生流云。。。。品行低下,道德沦丧,柳生世家的衰败至此而现端倪。”
她说道那个名字的时候,像吞了一只苍蝇,感到一阵恶心。但她以一个局中人的目光却看清了问题所在。
云动默然不语,环视这间居室一眼,然后换了一件外套,带上黑精钢带腕表,扣上铁护腕,又将那木柜中的钱揣进了怀中,确定没有拉下什么东西,这才走到凉子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纤弱的身躯深沉地说道:“不管我此前是什么样子的,但今后你得留在我身边,只要我不死,我就管你一生的幸福,除非你主动要要走。”
凉子遭受**,面对惊变,心中已是万念俱灰,但是佳惠子与云动用他们真挚的爱传递给她温暖,让她那颗冰冷的心重新获得希望,她刚才在佳惠子的面前还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毕竟施暴者是佳惠子的亲哥哥,她只能克制自己以宽慰佳惠子内疚的心,可这一刻,在云动温暖充满安全感的臂弯之中,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手环在云动的项颈,歇斯底里的失声恸哭,哭声中满含着怨愤与哀伤,
那哭声像一把把钢刀扎在云动的心头,令他心如刀绞,痛彻心肺。
云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可怜的女孩紧紧簇拥在怀,用自己的体温融化她冰冷的心,用自己的能量带给她勇气。
如此痛苦良久,等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凉子才从悲怆中惊醒,连忙擦拭眼角晶莹的泪水,挣脱了云动的怀抱,扬起脸时佳惠子已经提着一个箱子背着一个背包进了屋,看到凉子的模样,知道她又哭了。
“凉子,别哭了,和这里说再见,我们离开这个伤心地,走。”佳惠子好言安慰着。
云动看着佳惠子问道:“你要不要留个信告诉柳生前辈一声,我们三人一起突然离开,会不会令他胡思乱想。”
佳惠子毅然的摇了摇头:“不用了,过几天等我把公司的事情调查清楚,我会让人带信回来的,到时候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云动这才想起他们还有没有完成的事,当即默然的微微颌首。
佳惠子在前,凉子走在中间,云动跟在后面,三人打开偏院的大门走了出来,凉子回身看了一眼这扇已经走了无数次的门楼,心中再次泛起酸楚,却终于头一扭,一手带上了大门,三人踏进幽静昏暗的夜色之中。
长夜漫漫夜未央,三人都一声不吭的走在静谧的夜色之中,这一路都是柳生之里的乡间村路,两旁住着柳生世家的旁支别系,此时路上空无一人,只听到三人急促赶路的脚步声。走了半个多小时,三人来到正路旁,这里才不时有深夜载客还家的的士,三人并没有站在路旁等待,一边走一边回望是否有空车。
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迎面一辆打着红色提示标识灯的空车,等佳惠子招手让车子停下,三人钻进了车后,司机微笑着问道:“请问去哪里?”
一句话,三人一下懵了,是啊,人是出来了,可该往哪去呢?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云动迟疑着说道:“佳惠子,你还是带我去一趟伊贺市吧,带我去那个小野加奈的居酒屋瞧一瞧,看能不能让我想起什么。”
佳惠子与凉子都点头答应,现在的他们也的确没有一个目标,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之后再慢慢决定下一步的打算倒也行。
于是佳惠子冲着司机说道:“麻烦你,带我们去伊贺市。”
伊贺市里柳生之里大约有四十多公里的路程,车子也就花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司机按照佳惠子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加奈居酒屋,当云动走下车,站在这间门面不大的酒馆前时,迷失的眼神中似是而非盯着这霓虹闪烁的地方,脑中努力在寻找着那残存的回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此时正值午夜临晨,喜欢夜生活的j国人的酒性才到浓时,所以加奈居酒屋的门店的大门还是开着的,刚刚一批客人兴致盎然的唱着祝酒歌离去,店里只有一两个客人。
云动狐疑的迈步走到并不宽敞的酒店门口,刚把头探进去想张望一下,只见一个清丽的妇人急急地小跑来到门前,低着头轻柔地说道:“欢迎光临加奈居酒屋,里面请。”
云动愣愣地站在这个妇人的面前,仔细地打量着她,依然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野加奈见面前的人不动步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抬头看了一眼。
“啊,原来是。。。。。是浅井君,你回来了。”小野加奈惊喜地喊道,并低头施礼,异常的高兴。
小野加奈亲切的呼喊让云动确定,佳惠子说的都是事实,自己的确来过这里,依照加奈亲热的表情,自己应该给这个勤劳温顺的女人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老板娘,还认识我吗?”佳惠子笑盈盈地跟着云动拉着凉子也走了进来。
“哦,你。。。你。。。你是那个柳。。。。柳生小姐,我记起来了,你们怎么一块来了,欢迎欢迎,请进请进。”加奈慌不迭地将三人让了进来,殷勤地程度远超刚才,这两个回头客给她留下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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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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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奈为云动他们奉上佳肴美酒,云动与佳惠子忙碌了一夜,也的确感到饿了,可他们刚动了两筷子,却看到凉子盯着桌上的食物发呆,两人不觉感到一黯,不禁也放下了筷子。
他们很清楚,凉子还被刚才发生的噩梦所缠绕,那切肤之痛很可能会伴随她一生,也让此刻的气氛变得凝重,大家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凉子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桌子,突然她伸手拿起了一壶清酒,揭开封口,也不倒入杯中,就着壶口,一扬脖子,咕咚咕咚几口,就将一壶清酒一饮而尽,扬起脖子的那一刻,云动清晰的看见,凉子的眼角两滴明珠一样的泪水滑落腮边,那泪水中包含着悲愤与苦涩。但云动与佳惠子都没有去拦阻她,他们都想让凉子将心中的愤懑发泄出来,如果长期的压抑着,对她将是一个隐患,可能导致她情绪长久的低沉。
当凉子拿起第三瓶清酒的时候,佳惠子再也忍不住了,她幽咽地劝道:“凉子,不能再喝了,再喝就会伤身了。如果你觉得伤心,就哭出来,姐姐陪着你。”
凉子抬起晕红的脸摇了摇头:“不,姐姐,我感觉好多了,你们不用太担心,等我醉了,睡一觉起来,就会忘记这一切的。”
说完,她将第三瓶清酒又喝了下去,那浓浓的醉意已经将她裹携,她努力一抬螓首,朦胧的醉眼看了一眼云动,就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歪,软到在地。
这一切,云动都看在眼里,痛在心头,他没有动,不想打扰她,一任凉子睡在地垫之上,让这个苦命的女人在她的睡梦中舔舐自己身上的创伤。
这时,店里的客人已经走光了,又过了一会,小野加奈出后面的厨房走了出来,先冲着云动和佳惠子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走到门口,关了霓虹招牌,关上了店门。
这才松了口气,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回到店内,看到一个女孩已经醉倒在地垫上,她莞尔一笑,取了一张薄毯,轻轻的盖在凉子的身上。
“这女孩是谁?怎么就喝醉了?”加奈随口问道。
“是我妹妹,她最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