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日常-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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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锦宁点点头,让汪福来在齐慕远家门口停下,看着齐慕远下了车,汪福来朝前走去,她叫道:“在大门口停下就成,我先不去后院。”
汪福来诧异道:“太太和四姑娘肯定在家里等着给您庆贺呢,您不去后院?”
因前院常有人参观园林,所以杜家在后面又开了一道门。杜锦宁乘马车到那里再下车,直接进入后院,比在前院下车要近很多。
“我还有事,你回后院跟太太说一声。”杜锦宁说着,看马车已停下,她便下了车。
“少爷,您回来了?”朱老头见杜锦宁回来,欢喜得很,“恭喜少爷荣获头名。”
杜锦宁无暇跟他扯这个,点了点头,便吩咐朱小六道:“你跑快些,让姚管家到大厅里来,我有话要跟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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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秦老六
第530章 秦老六
朱小六答应一声,拔开腿就飞快地跑了。(全本小说网,https://。)
等杜锦宁走到大厅里坐下来,姚书棋就气喘吁吁地到了:“少、少爷。”
杜锦宁吩咐青木:“去门口守着,别让人靠近。”
待青木出去,她便道:“咱们两年前在祁家埋下的一颗棋子,可以动一动了。你这样……”她让姚书棋近前来,低声吩咐了一番。
本来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又是乡试比较要紧的时候,如果齐慕远不把杨云涛搬出来,她还不打算动这颗棋子的。她一向秉持的观念就是:作什么因,得什么果。她不会主动去害人,只看对方选择走怎样的路。
她这个观念,对周东平如此,对江南江北兄妹如此。对祁思煜,也是如此。
可现在,她打算主动出击一次。齐慕远一直对她很好,一路走来,她得他庇护良多。她想回报他一次。一来,为他争取解元的机会,二来,也为他的从龙之功出一份力。
反正祁思煜当初放毒蛇害她性命,就已是种“因”,她现在不过是收这个“果”而已,并不算违背自己的原则。
姚书棋早已看祁家不顺眼已很久了,前日祁家人在考场散布流言,虽说他当时还击回去了,终是觉得不爽,总希望能把祁家打趴下再不能翻身为止。此时一听杜锦宁要对付祁家,他顿时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两眼冒着精光。
“少爷,您放心,我一定做好此事。”他说道。
杜锦宁转身进了里间,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张小纸片,递给姚书棋,姚书棋接过后便退了出去。
出了门他也不叫人套车,而是直接走到巷口,雇了一辆骡车,去了城西,进了一家茶馆。
这个茶馆跟杜锦宁开的博悦茶馆连锁店不一样,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茶馆,里面的茶水和小食走的都是平民路线。因价钱便宜,茶水和小零的味道都不错,生意倒是挺好,赶骡车的车夫、街边的混混、三教九流的人,没事都喜欢来这里喝点茶吃些点心小食。
姚书棋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转进了一条巷子,从茶馆的后面进了门,直接上了二楼。
“姚爷,您来了?”一个伙计迎了上来。
“秦六爷在么?”
“在的、在的。”伙计也不去禀报,直接领了姚书棋走到最里边的一间房,敲了敲门,等里面有人说“进来”,他这才做了个请的姿势,“姚爷您请进。”
姚书棋推门进去,就看到秦老六翘起个腿坐在那里看话本,还时不时往嘴里扔颗油炸花生。
抬眼看到姚书棋,秦老六忙把腿放了下来,起身笑道:“姚大哥,你怎么来了?”
姚书棋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话本拿走,扔到一边,又将装花生的碟子挪开,严肃着一张脸道:“有事要你做。”
秦老六立刻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先摆了摆手,走出门去,看了外面一眼,这才关上门,回来对姚书棋作了个揖,问道:“什么事?”
两年前杜锦宁到府城后,立稳脚跟不久,就让姚书棋偷偷在城东买下了这间茶馆,落到了秦老六名下,再将秦老六从县里叫了上来,明面上经营这家茶馆,实际上结交三教九流,并把一些合用的人收归麾下,为秦老六办事。如果街上有机灵的小乞丐和流浪儿,也挑选一些进行秘密培养。
秦老六原就是漓水县的混混,因为脾气爽朗,为人义气,朋友众多。当初鲁小北和姚书棋把他推荐给杜锦宁,也正是基如此。他到府城来做这些事,真正是如鱼得水,比他在漓水县管茶园要畅快多了,为杜锦宁网罗不少人才。
祁家的下人,就是秦老六通过人联系并收买的。
“你去联系王老二。”姚书棋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他把这钱给张老头,让他想办法让祁大少爷去少爷家放一把火,扰得少爷明日不能入考场。”说完又掏出一张五十两的,“这张给王老二。”这些钱自然是分批给王老二和张老头的,这个就不必他特意吩咐了,秦老六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秦老六吓了一跳,睁大眼睛望着姚书棋,一副见鬼的表情。
姚书棋见状,哪里还不知道他想什么?同样一瞪眼:“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会害少爷吗?这都是少爷吩咐让做的。”说着,他又把杜锦宁要借着这个机会把祁家拿下的打算说了一遍。
秦老六听了,表情微缓,但手却牢牢地缩在袖子里,怎么都不肯去接姚书棋手里那两张银票。
姚书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盯着秦老六,不悦地道:“怎的?你不信我?咱们俩相识的年头不短了吧?比跟少爷还要长。现在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你以后别指望我在少爷面前替你说好话。”
秦老六却摇摇头:“当初说好的,不见少爷的信物,谁的吩咐我都不能听。姚管家,不是我不信你,咱们做事得讲规矩。”
姚书棋没有作声,盯着秦老六看了半晌,见他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一副没有信物不理会的姿态,姚书棋的脸上这才绽开了笑容,拍拍秦老六道:“好样的,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秦老六作为杜锦宁的一颗暗棋,能不跟杜锦宁接触,就尽量不接触,免得暴露出来。有什么事都靠姚书棋从中联系。
而为了不让别人收买姚书棋,钻这个空子,杜锦宁跟姚书棋、秦老六三人约好,秦老六不见信物不办事。这个约定,当初姚书棋也是十分赞同的。
因为自打秦老六来了府城,并没有什么事要他做,这还是第一次动用他这颗棋,姚书棋刚才故意不把信物拿出来,也是存了试探秦老六的心。
姚书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那张杜锦宁给他的纸条递给秦老六。
秦老六拿了,并没有马上看,而是对姚书棋道:“行了,你说的事我知道了,我会马上叫人去做的。”
姚书棋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叫人去庄越那里,让他跟我说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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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密写
第531章 密写
姚书棋便没再逗留,从房间里出来,径自下了楼,出门上了骡车。(全本小说网,https://。)
从窗户望见姚书棋的骡车离开了巷子,秦老六这才回转身来,先将门栓了,将桌上的油灯点燃,然后把姚书棋给他的纸张放到火上,慢慢烤着,不一会儿,纸上慢慢显现出一排字来。不一会儿,字迹就消失不见了。
这些字十分特别,不是大家惯用的繁体汉字。如果有穿越人士见了,一定能认出,它们是中国简化了的文字。
虽说不是第一次看到火上出现的字,秦老六还是被这一幕给狠狠震撼了一把,心底里也涌上一股惧怕的寒意。
在他看来,这种用火烤一烤就能在纸上看到字迹,而且还是一种特殊文字的方法,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在秦老六的认知里,能用这种方法的,绝对是需要培养大势力、有许多天大的秘密、做大事的相当于皇子、王爷们之类的人物。他们为了争夺天下,才会使用这种高端又隐秘的手段。
再想想杜锦宁也在培养自己的势力,而且小小年纪,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连齐伯昆这种做大官的老狐狸都佩服不已,在科举路上更是一路绿灯,这绝逼不是一般人啊。
莫不是杜少爷是皇帝流落在民间的儿子,齐伯昆他们围绕在他周围,是暗中为他保驾护航,为他做皇帝蓄积力量?
每每想到这种可能,秦老六就胆颤心惊,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个天大的秘密。胆颤心惊之余,他又激动得浑身战栗。
要是他跟随的杜少爷真是皇帝的儿子,那他以后岂不是要跟着飞黄腾达了?他一个小混混,能做一个皇子、王爷、甚至未来皇帝的心腹,简直就是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啊。
要是杜锦宁知道秦老六这么会脑补,肯定敲着他脑袋道:你想太多了。
这种在纸上写隐身字,然后在特定条件显现的事情,放在后世,小学课本里都有说的好么?无非就是化学反应罢了。
密写药水她随随便便就能罗列出好几种。
比如,用毛笔蘸取醋、柠檬汁、番茄汁、洋葱汁等在白纸上写字,晾干后都可以不留痕迹。想读此密写字,只需要把纸放在火上烤一烤,棕色字迹便会很快出现。她给秦老六写的,就是这种东西。虽说洋葱、番茄、柠檬她在这古代还没看到,但醋还是挺常见的。
另外,用米汤写密信,用碘酒来显示;用酚酞溶液写字,用氢氧化钠溶液涂抹来显示,都是可以的。
实在是啥都找不到,还可以把一张纸浸湿,将另一张干燥的纸覆在上面用硬木棍写字,湿纸晾干就看不到字了。再将那张纸放入水中,字迹又出现了。
这些方法,现代度娘那里不要太多哦。
她用这种方法制成信物给秦老六,除了防止有人利用姚书棋命令秦老六做事以外,其实就是满足她的恶趣味,增加神秘感,顺便震慑一下秦老六而已。
事实证明,对化学知识为零的古人来说,这种震慑效果还是杠杠的。
杜锦宁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她不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事,也不知道以后入了朝堂,会跟什么人产生利益冲突。她不想太过依靠齐家、关家或梁家,她得有自己的力量。所以她暗中让秦老六培养一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事情,再谨慎也不为过,所以当初秦老六来府城时,她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教他学习简化字。待他学会了,这才放他到茶馆里做事。
秦老六不见信物不做事;见了信物,纸上显现出来的内容跟姚书棋所讲的内容不符也不做事;显现出来的内容即便相符,字迹也相似,但不是简化字,也同样不做事。
另外,为防秦老六起歪心思,她在秦老六身边自然也是埋了暗子的,秦老六并不知道;而明面上,秦老六的大儿子此时正在陈氏身边做小厮,这是秦老六表示愿意为杜锦宁做事时答应的条件。
看到纸条上显现出来的内容与姚书棋所说的一致,秦老六将纸团成一团,走到净房扔进了马桶里,这才下了楼吩咐人把王老二找来,办理此事。
半个时辰之后,祁府的张老头收到了外面传进来的信,便去找流云聊天。
当初秦老六选中张老头作为祁府的暗子,是因为张老头的儿子赎身出了府,他一个人孤身在祁家,此人还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偏他跟流云的爹交好。流云在祁思煜身边受了气被打骂得狠了,张老头就给他们父子出些主意,教流云如何讨祁思煜的欢心。因此,张老头倒是很得流云父子的看重。
祁思煜正为被杜锦宁这个仇人压在头上,只得了第二名满心怨恨呢。在自己院子里摔了一地的瓷器之后,被祁元道叫去训斥了一通。
他不服气地道:“要是齐慕远得第一名,我还没这么气。可杜锦宁,他凭什么爬到我头上?他算是哪根葱?潘大人不是正主考官吗?他既认出了我的卷子,为什么不让我得第一名?”
祁元道也觉得潘义庭没使力,否则,再怎么的也轮不到无门无派的杜锦宁拿头名。
不过他也不好火上烧油,只得好言好语地安抚孙子:“不管是什么原因,事实已是如此了,不可改变。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第二、第三场考好。你现在在前三之内,只要后面考好了,解元还是有希望的。万莫因为这个失了心志。”
“有希望有希望,您老人家就会这样说。当初您还说,解元只在我跟齐慕远之中产生呢。为什么这个杜锦宁又冒出来占了头名?照这样的势头,他莫不是又跟府试、院试一样,高中榜首吧?”
祁元道抚着胡子,眉头皱得紧紧的:“难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准在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