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日常-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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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嘉泽这两年长高了不少,目测都有一米七八左右了。男孩子到这年纪不光长个儿,还壮实不少。他跟齐慕远站在一起,就跟两根门柱子似的,倒衬得她矮小了许多。她想拍他脑袋,还得掂起脚尖,真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
幸好方少华、许成源、梁先宽都是一米七二到一米七五之间的个头,是南方人典型的身高。否则她站在这群人中间,也太不一样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入的考场?”梁先宽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先回去洗洗睡上一觉,明天到我府上来吧。”关嘉泽果真跟以前不一样了,考虑得十分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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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京城有事
第524章 京城有事
除了杜锦宁和齐慕远,大家在考舍里几乎都没怎么睡好,三天三夜精神高度紧张,现在早已疲惫不堪;身上还粘乎乎的难受得很。(全本小说网,https://。)此时大家都只想回家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别的都不考虑,所以听到关嘉泽这建议,大家都觉得深以为然。
“这样吧,明日申时在玉馔斋相聚吧。关嘉泽远道而来,该我们为他接风洗尘。”杜锦宁道。
“好。”
“没问题。”
大家纷纷应和。
玉馔斋是杜锦宁和齐慕远合伙开的酒楼,大家时不时会去那里打打牙祭。关嘉泽从京城回来,自然得在酒楼里为他接风洗尘。
约好聚会的时间地点,大家各自散去。关嘉泽自是有人来接的;方少华和许成源住的地方都离贡院不远,两人走着回去;杜锦宁、齐慕远和梁先宽上了马车,先送梁先宽回家。
马车到了梁家门口停了下来,杜锦宁看着梁先宽下车,对他道:“我们在门口等你一会儿,如果家中没大事,你派你的贴身小厮出来跟我们说一声;要是你和小厮没出来,我们会回去叫人过来进去看看。”
梁先宽感激地点了点头:“好。”
他进门没一会儿,自己亲自出来了,对马车上的两人道:“应该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我府上的管家是听到消息,回来打听去了。”他对齐慕远道,“想来你祖父没等你就先回去,也跟此有关。”
齐慕远点点头:“那我回去问我祖父就好,你赶紧回去歇息吧。”
汪福来驾了马车离了梁家,杜锦宁问:“莫不是京中那位……”她指了指天上,“出了问题了?”
齐慕远颔首:“应该是。估计关嘉泽这么晚回来,就跟这个有关。看来这问题已有几天了,现在才传到桂省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
京中那位皇帝,身体不好已很久了。他也不知怎么想的,一直没立太子,这就导致了众位皇子你争我夺、蠢蠢欲动,各自为阵,朝中大臣们也惶惶不安。
要说京中出事,不过是皇帝身体进一步恶化、夺嫡之争进入白热化,没准几天内就能争出个结果。
杜锦宁自己的身份不够,京中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跟她没关系,短时间内影响不到她。但关乐和、齐伯昆、方少华的外祖父、梁先宽的父亲等人,都深陷京中的政治旋涡中,稍有不慎就会惹上大祸,她对此自然十分关心。
齐慕远就更不用说了。不说齐伯昆,他的父亲还在京中任大司农呢。齐家涉及到站队问题,一旦下一任皇帝不是齐家扶持的大皇子,新皇登基之后,齐家就有可能被清算。
杜锦宁看到向来沉静的齐慕远,此时嘴唇轻抿,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就知道他心里是担忧的,不由安慰道:“你别太担心,凭你祖父的本事,即便不能在这次事件中获得大利,全身而退是没问题的。想想这几年你祖父一直避着不去京城就知道了。”
依她看,齐伯昆的政治智慧是很不错的,至少没到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地步。
虽说当初齐伯昆回漓水县,是因为对方的陷害,不得不回来避其锋芒。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要想重新回到官场上去,不知有多少机会。可他没有,一直稳稳地呆在桂省这个偏远的地方,隔岸观火。而齐慕远的父亲和叔叔有他祖父这根定海神针在,想来也不会冒冒然冲到最前面去。如此,齐家在这场政治斗争中还是能很好的保全自己的,完全不用担忧。
至于关家,因为保持中立,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齐慕远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父母和弟弟在京中,难免有些不安。而且……
他抬起眼眸,看向杜锦宁,低声道:“我担心我祖父会去京城。”
杜锦宁一怔,想了想,她道:“要是你祖父去了京城,那必然是获利的机会很大。你别担心。”
齐伯昆是个老狐狸。他要是亲自披挂上阵,那八成是获利极大,危险较小。否则,他是不会上前去冒险的。
齐慕远点了点头。
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事涉自己最亲的亲人,难免关心则乱。
说话间,马车已驶进了葫芦巷了,杜锦宁吩咐:“直接去齐府。”
马车到齐府门前停下,沈老头儿远远地见了马车过来,早已在门口等着了,等齐慕远的身影一出现在马车门口,他就迎了上来,低声道:“少爷,老太爷带着管家回京去了,让您安心考试,不用担心他。”
杜锦宁闻言,跟着下了马车,拍了拍齐慕远的肩膀:“你只有考上举人和进士,才有资格为家中分忧,否则都是于事无补。所以你的考试对家里也是至关重要的。别想那么多,回去洗个澡吃些东西睡一觉,过两天还得继续再战呢。”
沈老头儿忙道:“老太爷走之前也是这么交待的。”
齐慕远望着杜锦宁漆黑如墨的星眸,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回去了,有事叫人去唤我。”杜锦宁挥了一下手,也没再上车,径自走回了家里。
家里陈氏和杜方蕙早已等着了,杜锦宁一到家就伺候她洗澡吃饭歇息。
第二天杜锦宁一早起来,去了一趟齐家,得知齐慕远跟往常一样早早就起来练武,情绪上还平静,这才放下心来。
她正要回家,就被齐慕远一把拉住:“陪我吃早餐。”
“没问题。”杜锦宁笑道,转头毫不客气地跟观棋点餐,“我要吃灌汤包,再来一碗咸豆腐脑。”
“是,杜少爷。”观棋应了一声,转头吩咐府里的丫鬟去厨房传话。
“你先去书房,我洗了澡就过来。”齐慕远接过刘高扔过来的擦汗的布巾,对杜锦宁道。
“……好。”杜锦宁见刘高朝自己这边走来,赶紧跟只兔子似的跑得飞快。
刘高见状,忍不住笑道:“这小子倒是跑得快,我还想唠叨他几句呢。”
这两年齐慕远开始往壮里长,唯有杜锦宁还跟只小鸡崽儿似的单薄瘦小,这让刘高这个教过杜锦宁几日功夫的“师父”在练武场上见了她,总忍不住想唠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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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排名次
第525章 排名次
此时,贡院里,两位主考官和四位同考官正紧张地改着试卷。全本小说网,HTTPS://。m;
这一次因为第一题题目出得奇葩,改卷是前所未有的容易改——能从那个“0”说出些道道,顺利破题的,那就有机会让阅卷官继续批改下去;不能顺利破题,不用多说,直接黜落。
所以虽然有八九百份卷子,但经过一夜功夫,已改了有一大半了。
正主考官潘义庭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说真的,桂省这地方偏远,又不是文风昌盛之地,并不被朝庭所看重。他们派系在京中及几个重要地区争不过大皇子一派,因此找补了几个偏远省份,桂省就是其中之一。
桂省出身、能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本就没几个,偏偏这些人还都不是二皇子一派的,即便有,家中要不就是没有子侄考科举,要不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最后选来选去,他才选了跟赵良有关系的祁家,因为听说祁家小子的才名似乎不错,而赵良是二皇子一派的。
在来桂省的路上他就递了话给祁家,叫祁家小子交卷的时候,即便交不了头卷,也得交在前十,如此他也能通过一些渠道早早得知哪份试卷是祁家小子的,好在评语上下些功夫。毕竟他身为主考官,即便能在科考时做些小手段,也不能做得太明显。那些人都虎视耽耽想要揪他小辫子呢。乡试的前几名,都得是在试卷上画圈较多、评语较好的那几张试卷中排出名次来。祁家小子要是挤不进这几张试卷里,想拿解元就只能做梦。
但他没想到祁家小子连这点都办不到,没能早交卷,而且写的文章似乎没有什么特色,潘义庭改试卷改到现在都不知道哪一份卷子是祁思煜的——祁思煜爱在文章中引用祁元道的观点,但一来这个“0”的题没办法跟气学联系起来,二来府学有许多学子都学着他的样子,多在文章中提及祁元道的学说,所以祁思煜的文章渐渐就没有了特色。
因此潘义庭很不高兴。
他们派系好不容易抢了个主考官的位置给他,他取中的解元是别的派系的,为别的派系提拔人才,他有何面目回京复命呢。
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打起精神来继续批阅试卷。
过了大半日,试卷终于批阅完毕,几份试卷摆在了两位主考和四位同考官的面前。
潘义庭扫视了众人一眼,先问汪时彬道:“汪大人觉得哪一份试卷堪当解元之才?”
潘义庭不知道哪一份试卷是祁思煜的,自己没有目标,但他能从别人的反应中推断出来啊。毕竟一个人的文章都带了他自身的特质,只要有意还是能辨认出来的。比如大皇子派力捧的齐慕远,他的文章向来重事实,擅推理,在摆事实讲道理时还带着一种锐气。他平时写文章就带有这种特质,到考场上更可以把这种特质给放大,从而让有意取中他的考官一眼就能辨认出哪篇文章是他的来。
因在京中被任命为主考官,到上路直接南下,时间太短,且不宜跟外人接触,所以潘义庭只能拿到祁思煜的几篇文章,其他考生的文章他并没安全的渠道获取,自然不能辨认哪张试卷是大皇子一派力荐的齐慕远的试卷。
但他自有他获取的方法。只要汪时彬力荐哪张试卷,就能得知哪张试卷是齐慕远的。到时候他直接将其打压下去,不让他们得逞便是。剩下的,自然就是祁思煜或别的考生的了。
潘义庭觉得,祁思煜得不得解元还在其次,不让别的派系的考生在他做主考官时取得解元,才是最要紧的。
汪时彬也有六十多岁年纪了,做了一辈子官,潘义庭没有提出自己想要取中的试卷,而是先问他,这是什么用意,汪时彬自然清楚。
对此,他也不是没有对策的。
他指着一张试卷道:“我觉得此生有解元之才。”
潘义庭拿起那张试卷,看了一看,对汪时彬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我也觉得好。”
汪时彬脸色一黑,心里一阵郁闷,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他指的那张试卷自然不是他猜的齐慕远的,而是疑似杜锦宁的。
齐伯昆早已跟他打了招呼,如果在竭力争取下仍然不能让齐慕远获得解元,那就死咬住杜锦宁。杜锦宁不是哪个派系之人,不至于让潘义庭非得揪下来不可。但杜锦宁跟齐家交好啊,差不多等同于半个大皇子派系的人了。让杜锦宁取得解元之名,总比让二皇子派或是四皇子、五皇子派的人得了去的好。
所以汪时彬打算将杜锦宁抛出来,也算是投石问路。否则他直接将齐慕远那张试卷指出来,目标太过明显,潘义庭定然会利用他正主考官的权利一票否决的。到时候他再据理力争,也无济于事。将杜锦宁的试卷抛出来,是最保险的办法。一旦潘义庭直接否定这一张,他再趁机把齐慕远的试卷拿出来,那才是正中下怀。
却不想汪时彬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认同他指的试卷,这让汪时彬郁闷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难道他自己就没有想要取中的人选吗?
不过想想就算取中杜锦宁,那也起码没让二皇子一派得益。在二皇子一派做正主考的情况下,还能让亲近大皇子一派的杜锦宁中解元,他这个副主考也能向上面交待了。
这么一想,他的神情就松懈下来。
潘义庭将他的一切神情都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下,越发笃定汪时彬推出的试卷不是齐慕远的了。
主考官和副主考权利大,同考官只能协助阅卷,对于取谁做解元是不怎么说得上话的。
但四皇子一派来了两位同考官,自觉二人的力量加起来也相当于一位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