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日常-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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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煜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讪讪道:“那咱们是没办法了是吧?”
“不说这事跟咱们无关,便是有关,那些人都不一定会帮咱们。煜哥儿啊,你要知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虽也有些心眼实在的,愿意记着祖父对他们的这份恩情,但他们的情份也是用一次少一次。他们又不是咱们家奴才,任咱们随意使唤。现在咱们为了杜家就托他们帮忙,到时候你爹出了事,你出了事,他们还肯不肯帮忙呢?你如今也大了,都成了亲做了爹的人了,做事情不要跟个小孩儿一般,要成熟起来了。”
祁思煜事情没办成,反而又被祖父教训了一通,末了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过他也没把自己这里的情况跟杜哲彦说,杜哲彦派人来问,他也只说已写了信出去了,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回音,让杜哲彦耐心等待。
可杜哲彦有耐心,杨云涛却没有耐心。他雷厉风行地把张捕头拿下,提了一个愿意听自己话的捕快上去;又利用这事,往上司那里参了曾通判一本;同时利用齐伯昆的人脉,在官场里宣扬了一下。这事一闹大,上司想包庇曾通判都不能,最后只能写了信斥责了曾通判一番,并罚了他半年的薪俸,这一年的考评想要评优那是不可能了,曾通判想往上升的想法也破灭了。
同时,杨云涛却利用曾通判无暇他顾之时,迅速导演几起事件,把原本属于曾通判阵营的人拿下,换上了自己的人。于是府衙里由原来他跟曾通判各拥有半壁江山,变成了由杨云涛说了算。曾通判大势已去,只能夹起尾巴作人,对杨云涛俯首称臣。
因为杜家的事,曾通判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岂敢罢休?当即让人去杜家的酒楼找麻烦。杜家一面抬出祁家来,一面愿意送一座酒楼给曾家。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曾通判也不敢对杜家再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生怕再被杨云涛抓了把柄;曾老太爷也觉得反正亏已吃了,再追究杜家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得些实惠;再说这事也有他们祖孙意气用事在里面,并一怪杜家。于是他便收了那座酒楼,还让杜家拿了几百两银子出来做补偿,这才算是把这件事给了了。只是杜曾两家交恶,曾老太爷再不愿意跟杜家往来。
杜家不光送了酒楼和几百两银子,而且还赔了四百两银子给杜锦宁,算是赔偿那座大门的钱和赔礼道歉。而杜锦宁新建的大门门头匾额上,依在挂着关乐和写的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杜宅。
损失了钱财是小,杜家在这条巷子却是名声臭了,巷子里的住户都不愿意再跟杜家往来,便是杜家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人家也不带搭理他们家的。杜家通往上层社会的人脉算是断裂了。
而那些住户对齐家和杜锦宁家,则又是另一个态度了,经常把自家少爷派过去跟齐慕远和杜锦宁说话套近乎,时不时还送点小礼。对两个杜家的态度那是一冷一热,让杜老太爷和杜哲彦气的不行。
杜家在兴宁县做主簿的二老爷得知此事,写了信回来大骂了杜哲彦一通。杜家大房因为家中损失了钱财,在家里好一通大闹,最后杜老太爷放了一些权利给大房,这才没有分家。这些损失到头来全都算到了二房头上。
“唉,你说,咱们闹个什么劲儿?损失了小半个家业,得罪了曾家,还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杜哲新对没能借此机会分家十分不甘心,便不停地在杜老太爷面前进谗言。
杜老太爷想起家里损失的那么些银子,心痛不已,时不时地就把杜哲彦抓过来罚跪训斥一通。
杜哲彦则把杜锦宁恨个半死,发誓去了府学,一定要让杜锦宁好看。
当然,此都是后话。
且说杜锦宁那日送了杨云涛走后,跟齐伯昆等人吃了饭,把母亲和姐姐们好好安抚了一番,接下来几日就一直呆在齐府的厨房里,教那些人做菜。
她教做菜可不是自己先做一遍,然后手把手地教。她先让人报自己最擅长的是什么菜式,然后针对性地说出一道菜的方法,让对方记下方法后自己做。每人先各教学一道菜,做好后她尝一尝,挑出毛病让他们改进,直到做得她满意为止。
另外又招了一些学徒进来做墩头,只管切菜,不管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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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分宿舍
第446章 分宿舍
这样做的好处是不累,而且教学速度相当快。全本小说网,HTTPS://。.COm;墩头那更不用说了,旁的都不用做,一心只练刀功,这刀功的水平自然日见厉害。如此一来,那些厨师就只需练习做菜就可以了。这些人本就有厨艺基础,学上一两道跟自己擅长的菜比较接近的菜式,还是没问题的。
做出来的菜也不浪费,齐家和杜家上下人都加餐,许家三口也被请过来一起帮着解决这些菜。
有些蠢笨些的,半天学不会一道菜,她便不再教新菜了,而是教给那些学得快的。所以有些只学了一道菜,有些学了三道菜。当然,特别笨的和特别聪明的人毕竟是少数,所以大多数人还是学了两道菜。
齐慕远一共买了十个厨子,杜锦宁打算开两家酒楼,便分成了两拔,这两拔人所学的菜式是一样的。五个人,一人平均两道,一共便十道特色菜,再加上他们自己会的,完全足够开一家酒楼了。
“咱们这是一个人顶一个岗位。你学会的菜,要是教给了别人,那你就可以回来做下人,让他顶你的岗了。贪多嚼不烂,你也别去偷学别人的。把你自己的那两道菜做好。要是不出纰漏,吃了让客人满意,不被投诉,我会再教你新菜。”杜锦宁道。
她这也是怕有人把这些菜式偷偷传授出去,同时在厨房中间也能保持竞争与和平。
最爱美食的袁修竹就跟掉进了米缸里的老鼠,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帮杜锦宁尝菜。
花了几天时间培训完厨师,把他们交给庄越父子,杜锦宁便收拾收拾准备去府学了。
“唉,怎么要求住书院里呢?就不能让人回家住。”陈氏对杜锦宁要去书院里住宿的事十分担忧。
“没事,一人一个房间呢。”杜锦宁将箱笼一关,提在手里,另一只手抱着铺盖卷,“娘,我走了。”
“让江北给你拿着。”陈氏道。
站在院外等着的江北听到这话,赶紧跑进来接过杜锦宁手里的箱笼和铺盖卷。
“……”
杜锦宁默默地回头看了她娘一眼,挑了一下眉。
果然,从劳动人民进入到剥削阶级,都不用过渡,一步就跨过去了。就和她一样。
“你那是什么表情?要走赶紧走。”陈氏失笑,所有的不舍和担忧都消散不见了,抬手轻拍了杜锦宁一下。
“那娘,我走了。”杜锦宁欢快地出了门,“不要太想我哟。”最后这句话,是在院门外传来的。
“这孩子。”陈氏摇摇头,跟着也出了门,往杜方蕙院里去。
她近来在学算学,也好能管管家里的账。大家都在努力进步,她即便年纪大了,也不能被儿女们落下太远。
住得近就是好,杜锦宁出门前是叫了青木通知齐慕远的。等她走到门口时,齐慕远和他家马车都已等在那里了。
有顺风车蹭,杜锦宁也不叫汪福来套车,领着江北直接上了齐慕远的车。
府学是不许带下人进去伺候的。不过今天东西多,需得让江北一块儿送去。齐慕远也带了观棋。
四人是一起约好时间的。他们俩到府学门口等了一会儿,梁先宽和许成源都先后到了。
大家进去找教授报道交了住宿费。杜锦宁、齐慕远、梁先宽自然是要上舍;许成源本想要下舍的,被杜锦宁劝了几句,最后要了中舍。
杜锦宁本想给他出钱要上舍的,但想想许成源的自尊心,再想想许家现在也不是拿不出这笔钱,而是许成源节约成性,最后还是作罢。
交了钱,四人便跟着斋夫去了宿舍。
路上,斋夫介绍情况道:“这些宿舍都是原来的学子考上举人或是去别处求学后腾出来的,所以空着的宿舍并不在一起。上舍有一个在东院,有两个在西院;西院的两个房间也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舍在另一个地方,许相公要跟一个叫秦正的学子合住。”
大家听了,都皱起了眉头。
杜锦宁问道:“难道就只有三间上舍?如果许相公也选上舍,就没办法安排了?”
斋夫的脸色变了变,旋即笑道:“那也不是这么说。我们可以想办法挪一挪,再腾出一间来。”
杜锦宁便定定地盯着这个斋夫。
斋夫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敛了笑脸看向杜锦宁:“杜相公这是做什么?我说的都是实情。”
杜锦宁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冷:“实情不实情的,等我去问一问教授大人就知道了。对了,还没请问你如何称呼呢。”
斋夫立刻紧张起来:“我以后不跟你们打交道,你们的宿舍另有斋夫管,所以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那不行。”杜锦宁将脸上的笑容一敛,“你这么照顾我们,我怎么能不记住你呢。”
见斋夫还不说话,她将身边的人一指:“这位,齐家大少爷,祖父是吏部尚书,官居二品;父亲是大司农,官居三品。”
她又朝梁先宽那边一指:“这位,梁家家主继承人,父亲是礼部左侍郎,官品三品。”
她漂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斋夫:“现在,你还想告诉我们只有这三间屋子吗?”
斋夫额上冒出了冷汗:“呃,这个……”
“要不然我们等等,你好好想一想?”杜锦宁步步逼紧。
“我我……好吧,我再看看,帮你们调剂调剂。”斋夫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低下头去翻他手上的那本册子。
梁先宽偷偷地对杜锦宁竖了个大拇指。
杜锦宁笑,用口型说了一个词:“狐假虎威。”
梁、齐、许三人顿时失笑。
斋夫放下手中的册子,起身道:“你们跟我来吧。”
杜锦宁却是不动,盯着他道:“我们仨……”她指指齐慕远和梁先宽,“要住在一个院子,最好挨着。”她又指指许成源,“给他安排个好屋子好舍友。最重要的是舍友要好。”
说着,她递了一锭银子过去,足有二两。
“这、这怎么好意思?”斋夫说着不好意思,手却期期艾艾地接过了银子,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多谢杜相公照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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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安排
第447章 安排
“好说,只要你帮我们安排得好,以后也帮我们探听些消息,好处少不了你的。(全本小说网,https://。)”杜锦宁道,“反正你也知道我们住哪儿,有什么事你去告诉我们一声。根据消息大小,都有赏银。你可以把这消息告诉跟你要好的斋夫。不过可不能传出去,否则……”
她盯着斋夫的眼睛,没有说下去。
“不会不会,小人不会说出去。”斋夫笑道,“有什么消息,小人一定去告诉杜相公。”
刚刚杜锦宁他们进来的时候,这位斋夫还一脸的倨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会子却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那叫一个谄媚。
齐慕远和梁先宽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倒没觉得如何;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许成源却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为了投诚,斋夫见屋子里没别人,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好叫几位相公知道,小人刚才之所以那样说,都是祁思煜相公吩咐的。相公们也知道像小人这样的,地位卑微,好不容易进了府学谋个差事,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几岁小儿,就靠这差事养家糊口了。那祁相公祖父是咱们府学的大儒,便是教授大人也对他执弟子礼。如果小人敢忤逆祁相公,不用祁先生发话,便是祁相公也能让小人滚蛋。小人这着实是迫不得已。还请几位相公海涵。”
说着,他弯下腰去,一揖到底。
杜锦宁一摆手,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我知道你的难处,要是怪你,你现在就卷铺盖走人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
她指了指齐慕远和梁先宽:“虽说祁先生德高望重,但你要知道,教授大人终是官场上的人,他更看重什么,你不会想不明白吧?如果齐相公和祁相公同时发话,你说说教授大人更偏向哪一边呢?”
她眨了眨眼,一副“你懂的”的模样。
齐慕远满脸无奈,梁先宽和许成源则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忍笑忍得实在辛苦。
这杜锦宁年纪小小,忽悠人还一套一套的。
“是是,是小人错了。小人也没念过几